第7章 請注意電梯是公共場所
從門的開啓到關閉，經歷了把聲音傳播并隔絕的過程。等耳邊熟悉的空氣消失後，曾小賢和表姐已經處在電梯中，上面的數字不降也不升，因為沒人按。無聊地探頭探腦又偶爾自言自語對3602有了想念之情的曾小賢後知後覺抱歉地哈哈大笑，接着按了數字按鈕。
“那個……你和子喬……”
“雖然可能會給你造成困擾，但我覺得不該瞞你。子喬他沒有要說的意思不要緊，表姐你其實已經心知肚明了對吧。”曾小賢覺得既然對方想要知道一些事的真相，而且都到目的地了，這還懷着一腔疑問回去真說不過去。最起碼迎接後果的人現在只有他一個，反倒免了很多旁生的情節。
曾小賢回過神，在看到表姐面無表情的臉後暗道不妙，縮着頭說，“抱歉，我不是故意的，我的意思是說……。”
“沒事，我都知道……”
心突然提了起來，就好像能預知到下一秒會發生什麽。與此同時電梯數字降到了個位數1，電梯門開了，一道冷風撲面而來。表姐說你就送到這吧，然後踩着五厘米高的鞋跟揚長而去。
重新按電梯鈴的時候，曾小賢的手心出了不少冷汗。他的心情如同這似有颠簸似平靜的封閉空間，而之所以會出現這種反應主要是因為半分鐘前表姐跟他說的一句話。她說：“我說的那句話還記得嗎，子喬他在我面前總是什麽都招了，可他這回沒招你，但先不管這些假設，你不能保證你不是下一個，畢竟未來尚未發生。”
“等等！”
二樓有人按了電梯，門開了。低着頭的曾小賢首先看到了一雙拖鞋，剛在一邊想着這款式有點熟悉，是不是前兩天自己去地攤裏采購的一邊準備用言語付諸行動：“你……”
剛說出一個字，嘴就被堵住。熟悉的男性氣息帶着不曾有的觸動，驚得曾小賢的大腦有這麽一秒一片空白。摟住他的男人順手将按鈕上的數字調到最高，将他抵在電梯牆上，手掌平撫着他的背。
腦袋亂成一團，身體也僵硬得不敢動，曾小賢瞪大眼看着眼前的人，心裏一直在搗漿糊。呂子喬見曾小賢已經放棄了抵抗，雙手無力，他便伸出托住曾小賢的腦袋，拉近，加深了這個吻。
“喂 ，別伸舌頭！”
“專心點！”
曾小賢的腦海裏一直冒着疑問號，對呂子喬這麽反常的表現很是不解。他也沒排斥這個吻，因為裏面沒有他讨厭的成份在，倒不如說這一刻呂子喬的出現解救了他，他不用在原地默默地鑽牛角尖。
呂子喬引導他閉上眼，他也就真的遵循了其意思，慢慢跟上了節奏。單純的互相追逐與嬉戲，再是接着的唇齒相依，舌頭糾纏，像極了漫步在雲端，飄飄然的感覺。不一會兒曾小賢就開始喘氣，睜開眼睛，然而不睜開還好，一睜開就看到呂子喬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他。
他敢保證，如果換在3602任意一個地方，呂姓青年絕對二話不說脫褲子。
Advertisement
“等會兒有人要進來了。”曾小賢逃離般地躲開他的吻，頭扭過一邊，喘息未定。
“你這不是把我往槍口裏推麽。”呂子喬怨念極了，“我子彈都上膛了！”
再回過頭來，發現呂子喬默默地看着自己。曾小賢沒來由地一陣不高興，“好端端的發什麽情啊，你就不信你表姐半道折回來？到時跳進黃河也洗不清。”
呂子喬皺起眉，扳住他肩，“她又不蠢，我現在最好奇的是，她有沒有跟你說什麽。她習慣拷問犯人，所以态度強硬容易讓人就犯，不管她說什麽，反正你別聽就是了。”
“你覺得她說了什麽？”
曾小賢面無表情地盯着他，那一副神色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呂子喬心中一突正想說話，曾小賢已經先他一步離開電梯到達3602樓道，回頭問他你怎麽跑到二樓去坐電梯。
“我直接跑樓梯啊，跑着下一樓太慢，二樓剛剛好，誰讓你也不跟我商量商量就走了，那是我表姐，誰知道她會不會為難你。”
“現在是21世紀了，沒有非人道對待，放心。”曾小賢腳下踢飛一個易拉罐進垃圾桶，精準度令呂子喬豎起了大拇指：“通常家長都會對下一輩的幸福稍加幹涉，重者給錢讓其離開，輕者出個什麽法則讓其遵守并觀察個七七四十九天，電視上都這麽說的。”
曾小賢撲哧一樂，“別人還有婆媳關系和鄰裏關系要處理呢，我有麽？”
呂子喬托着下巴認真思考，後才說：“這真不一定。”
曾小賢怒，直接給了他一腳。
回到3602，胡一菲幾人圍着他倆繞了N圈後，表示剛才通過展博買的望遠鏡發現了樓下坐在石凳上看星星的表姐，問曾小賢是不是起了争執。呂子喬還真是驚了一把，不知表姐做那些為哪般，不過見衆人本末倒置，他護起了短，“好了好了，我表姐現在估計也在酒店了，就此打住！”
唐悠悠打了個哈欠經過他身邊，慢吞吞道：“你媽給我打電話了，表姐這小報告打得挺快，之後的交給你解決，不要找曾老師，聽到沒有。”
“我其實……”
“閉嘴，曾小賢！”
曾小賢被吼得一怔，又聽陳美嘉說：“曾老師你聽一回勸，別每次都賤得可憐兮兮，怪讓人看不下去的。”
“你們在說什麽啊……”
室友們轉頭居高臨下地瞪着窩在沙發裏的自己，這讓曾小賢條件反射地縮起了身子。以此作對比，站在他跟前的呂子喬成了衆矢之的，關谷傳染了唐悠悠的大嘴巴道：“我說子喬你給曾老師灌了什麽迷魂湯啊？值得他這樣？”想起剛才飯桌前發生的事，人曾老師抽個煙都跟上刑一樣，真服了。
“你們別瞎摻合，那是關鍵時刻，我是為了控場才……”曾小賢自顧自解釋，還沒說完，自己就被騰空抱起，爪子伸在半空中呆愣愣地斷了口中的話。
“喂，你幹什麽！”曾小賢掐罪魁禍首的脖子。
“太晚了，大家睡覺睡覺。”呂子喬嚷嚷着給大家使眼色。
“啊，關關你不是要給我看原稿嗎，快快！”
“好好！”
“我也去睡了，長針眼啊。”
“我去洗個澡。”
——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