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28)
知所措的看着鄧布利多。“應該怎麽拔?”西裏斯傻乎乎問道。
西弗勒斯一聲輕叱,沒有說話。鄧布利多聲音充滿了鼓勵。“将帽子戴在頭上就好。”
感受到鄧布利多話語中隐含的鼓舞,西裏斯重重的點了點頭,接過帽子,一把扣在頭上。
西裏斯本以為分院帽會有很大的反應,誰知道,突如其來,一個重重的東西,砸在了他的頭上。
“嗷!”西裏斯一聲痛呼,抓下了帽子。這一抓,西裏斯發現了帽子裏的區別——本來軟軟的分院帽此時裏面變得硬硬的,明顯裝了什麽東西。将手伸進分院帽,西裏斯摸到了一柄劍柄,重重的一拔,一把鋒利至極的寶劍被西裏斯從分院帽裏扯了出來。
“現在應該怎麽辦?”站在魂器面前,即使是西裏斯也有些緊張。雖然對格蘭芬多寶劍異常喜歡,可此時,西裏斯卻沒有閑心仔細觀察格蘭芬多寶劍。看着鄧布利多,西裏斯疑惑的問道。
“對準魂器,将格蘭芬多寶劍□□去。”這句話,鄧布利多說的氣勢十足。
聽了鄧布利多的話,西裏斯深吸一口氣,上前兩步,走到壁櫥旁邊。看着耶達身邊金色的挂墜盒,一抹血絲浮上了西裏斯的眼簾。就是這個該死的玩意兒,害死了自己的弟弟!熱血上湧,西裏斯擡起劍,就要狠狠地□□去。
突然,一抹煙從挂墜盒裏鑽了出來,一個人影浮現在了西裏斯的面前。
“詹姆……”劍尖在離挂墜盒不到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看着面前詹姆的身影,西裏斯有些恍惚。
“西裏斯,你要殺了我嗎……”一個渾身雪白的的詹姆從挂墜盒中升起,左右搖擺。“你已經害死了我一次,難道還要害死我第二次嗎……”
“哥哥,我不想死……”突然,另一個人影又從挂墜盒裏鑽了出來。“哥哥,救我……哥哥,為什麽你從來也都不理我……”是雷古勒斯的身影。
不……不……不是這樣的……西裏斯的手劇烈的顫抖着,驚恐萬分。看着眼前的詹姆,西裏斯表情痛苦,無法動彈。
“西裏斯,刺下去!”突然,一聲厲喝在西裏斯耳邊回蕩,“那不是真的!”
西裏斯手一抖,劍尖對着挂墜盒直直的刺了下來。挂墜盒發出一聲尖銳的哀鳴,變成了碎片。
幻象消失了。西裏斯只覺得渾身都被汗水濕透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漬,西裏斯握着格蘭芬多寶劍後退了一步。
Advertisement
“做得很好,西裏斯。”鄧布利多上前,一邊對西裏斯誇贊道,一邊撿起了挂墜盒的碎片。
“能把這個給我嗎,阿不思?”突然,西弗勒斯出聲,他的眼中帶着一抹悵然夾雜着一抹無法言說的情緒。“這畢竟是斯萊特林的挂墜盒。”
“當然,西弗勒斯。”解決完魂器,鄧布利多再次恢複到慈祥的老爺爺的狀态。露出和善的笑容,鄧布利多将挂墜盒的碎片交給了西弗勒斯。
“少爺替雷古勒斯少爺報了仇……”突然,克利切出現在了大家的面前,“克利切道歉,克利切以前不應該那麽說主人……”家養小精靈聲嘶力竭,情緒激動,“主人終于能夠撐起布萊克家族了……”
每次西裏斯見到克利切都沒好情緒,這還是第一次,他被克利切直白的誇獎。不好意思地揮了揮手,西裏斯努力擺出一副沒什麽的樣子。
“我也是這個家族的一員,克利切。”看着壁櫥裏的耶達,西裏斯眼神裏有着一絲沉痛。畢竟,他化作狗型的時候,和耶達的關系也不錯。“給我一個盒子,克利切。我要收殓耶達。”
“好的,主人,我早已經準備好了!”說完,克利切消失了。兩秒之後,克利切又出現在了衆人的面前。“主人,這是你要的盒子。”克利切遞給了西裏斯一個剛好能夠放下耶達的長方形柳木棺材。
西裏斯伸手,從克利切手中接過棺材。“先下去吧,克利切。”
“是的,主人!”‘啪’的一聲,克利切消失在了衆人的眼前。
“阿不思,能幫我拿一下嗎?”轉過身,西裏斯揮了揮另一只手上的格蘭芬多寶劍。
“當然。”鄧布利多上前兩步,從西裏斯手中接過寶劍。
西裏斯再次轉過身,這時,西弗勒斯也上前兩步,走到了西裏斯的旁邊。小心翼翼的揮舞着魔杖做了一系列檢測,确定已沒有危險,西弗勒斯用魔杖指揮着耶達的屍體輕輕地飛到了小棺材裏躺好。
将棺材合好,西裏斯輕聲開口。“回去吧。”
&&&&&&&&&&&&&&& 分割線&&&&&&&&&&&&&&&&&
再次回到校長室,西裏斯還有些魂不守舍。雖然最終,西裏斯還是把劍給刺了下去,可剛才那突如其來的一幕,實實在在地給了西裏斯強烈的刺激。此時的西裏斯,滿腦子都是當年猝死的詹姆和他不知道何時死亡的雷爾,臉色慘白。
西弗勒斯從不易察覺的角度偷偷地打量了一下西裏斯的臉色,卻沒有多說一句話。坐下來,西弗勒斯神情嚴肅地看着鄧布利多。“阿不思,接下來,我們該怎麽辦?”一個我們,巧妙地強調了西弗勒斯不願意置身事外。“當務之急,我們應該确定的是黑魔王到底有幾個魂器以及那幾個魂器到底在哪裏。”
鄧布利多魔杖一揮,三杯蜂蜜水出現在了桌子上。端起自己面前這一杯,鄧布利多喝了一大口,這才開口。“西弗勒斯,你想一想,當年伏地魔有沒有賜予哪個食死徒黑魔王物品?”
西弗勒斯仔細想了想,眼神發出一絲精光。“當年黑魔王賞賜馬爾福筆記本的時候,我就在他面前。我還記得,他同時賞賜了貝拉特裏克斯一個金杯。”
鄧布利多蒼老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明顯的笑容。“那那個金杯多半也是魂器了。你知不知道貝拉特裏克斯把金杯藏在哪裏了?”
西弗勒斯搖了搖頭。“我可以打聽一下。”西弗勒斯抿了抿唇,接着開口。“那關于魂器的總數呢?”一想到黑魔王瘋狂的做了遠遠不止一個魂器,西弗勒斯就覺得有點不寒而栗。
“這個問題,或許有一個人知道……”
“是誰?”不願意讓鄧布利多在這等重要的問題上繞圈圈,西弗勒斯眼神銳利,語氣堅持。
鄧布利多看着西弗勒斯的臉色,無奈地笑了笑,後退了一步。此時,西弗勒斯和西裏斯都已經知道了魂器的事,既然隐瞞已經沒有意義,鄧布利多幹脆也就開誠布公。“你以前的魔藥學教授,斯拉格霍恩。”
“他?”西弗勒斯頗有些意外,不知道這件事為什麽會和斯拉格霍恩扯上關系。
看出西弗勒斯的疑惑,鄧布利多悠悠地解釋。“斯拉格霍恩也是伏地魔的教授。當年,伏地魔還是他的優秀門生。”
原來如此。聽了鄧布利多的解釋,西弗勒斯露出恍然的神色。
“斯拉格霍恩交給我就好,不用擔心。”鄧布利多接着開口。
點了點頭,西弗勒斯站起了身。“如果有什麽新發現,請第一時間告訴我。”看着鄧布利多,西弗勒斯神情嚴肅。
鄧布利多先是愕然,随後哭笑不得的點了點頭。“當然,我的孩子。”
西弗勒斯皺了皺眉,對于鄧布利多的這聲‘孩子’頗感不适。得到肯定的答案,西弗勒斯也不再多說,轉身離去。見西弗勒斯離開,西裏斯終于回過神來。
“我也走了,阿不思。”說完,西裏斯端着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大口,跟着離去。
之前,鄧布利多還擔心過,随着西弗勒斯和西裏斯的接近,他忘記了莉莉,會不會影響他的立場,可今天的這件事,讓鄧布利多徹底放下了心。在處理伏地魔的問題上前進這麽大一步,也讓鄧布利多的心情頗為愉悅。
看着空無一人的辦公室,鄧布利多露出了一絲慈愛的笑容……西裏斯是個好孩子……西弗勒斯也應該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了……
☆、擁抱
回到辦公室,西弗勒斯看着西裏斯依舊有些恍惚的神色,不耐煩的撇了撇嘴。心裏面催眠着自己是因為不願意讓待會兒回來看到耶達屍體一定會傷心的尼爾還擔心他那個長不大的爸爸,西弗勒斯不情不願的開口。“雷古勒斯的死不關你的事。”
“什麽?”西裏斯猛地擡起頭,眼睛裏閃爍着濃濃的迷惑。“為什麽這麽說?”
西弗勒斯無奈的噴了噴鼻息,卻還是繼續自己的話題。“你只是雷古勒斯的哥哥,而不是救世主。當初雷古勒斯選擇當食死徒你無法阻止,後來他意識到黑魔王的……想要消滅他,這件事你根本不知道,更是無法改變。”
頹喪的坐在沙發上,西裏斯低垂着頭。“我知道……”西裏斯喃喃着,聲音低的西弗勒斯幾乎聽不清。“我只是自責,我原來從來沒有了解過他……”
聽了這話,西弗勒斯一聲冷嗤。“沒有一個斯萊特林你認真了解過。”
西裏斯有些憤怒的擡起頭,想要說些什麽,可看着西弗勒斯冷硬的側臉,西裏斯語塞了——他不能不承認,西弗勒斯的話并沒有胡說——想到之前他離開布萊克家時沃布爾加畫像的反應,又想到這一段時間和西弗勒斯接觸他見到的和他設想裏完全不同的西弗勒斯,西裏斯眼神迷茫——或許,他并沒有了解過他的弟弟,他的父母,也沒有了解過眼前這個男人……
“咔擦——”門口突然傳來一陣開門聲。西弗勒斯神色一禀,嚴肅的看着西裏斯。“尼爾回來了,打起精神。”
西裏斯點點頭,揉了揉臉,站起了身。他已經是爸爸了——他現在應該做的,是想辦法安慰他心愛的兒子,而不是坐在這裏悲傷春秋!
&&&&&&&&&&&&&&& 分割線&&&&&&&&&&&&&&&&&
尼爾一進門便察覺到了雙親間與衆不同的氣氛。看了一眼強打起精神的西裏斯,又看了看不自然的抿着唇的西弗勒斯,尼爾的眼神落在了書桌上那一口小小的黑色的棺材上面。意識到雙親已經解決了魂器,尼爾先是松了口氣,随即心中猛地一痛。
蹒跚着腳步,尼爾走到書桌前,眼神定定的,看着橫躺在桌面上的小棺材。那是一口純黑色的木制棺材,棺材上雕飾着繁複的花紋。尼爾就這麽定定的看着面前的棺材,眼神空洞。許久,尼爾終于伸出手,輕輕地打開了棺材蓋。
西裏斯想要上前,卻被西弗勒斯拖住了。西裏斯疑惑的看向西弗勒斯,西弗勒斯神情嚴肅,沖着他輕輕搖了搖頭。雖然不明白為什麽,可西裏斯還是停住了腳步,站在一旁,擔憂的看着神色痛楚的尼爾。
耶達蜷縮着身體,側躺在棺材裏面。它的雙眼緊閉,再也沒有清醒時那種活躍的嬌嗔。尼爾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兩行淚水,從尼爾的眼眶中無聲的流了出來。
許久,尼爾測過身,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淚漬。合上棺材,尼爾輕柔的将棺材抱入懷中。
擡起頭,尼爾神情陰郁。“父親,我能将耶達安葬在家裏的院子裏嗎?”
西弗勒斯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尼爾。一年半過去,比起當初,尼爾已經高了許多。看着尼爾雙眸裏隐含的乞求,西弗勒斯心裏輕微的嘆息,他知道,耶達死亡這件事給尼爾帶來了很大的打擊。雖然和尼爾并不是朝夕相處,可西弗勒斯知道尼爾對耶達有多在意。“當然。”西弗勒斯這樣回答,上前一步,攬住了尼爾的肩膀。
等到兩父子的身影消失在辦公室,西裏斯一言不發跟在後面,也踏進了壁爐。
&&&&&&&&&&&&&&& 分割線&&&&&&&&&&&&&&&&&
斯內普家的後院有一片小小的花圃,以前,因為西弗勒斯很少回家,這裏一直是一片荒蕪。自從尼爾來到斯內普家,為了鍛煉尼爾對草藥的識別能力,這片花圃從此以後便成為了尼爾的地盤。
推開斯內普家的側門,尼爾緩緩地踏入了藥圃中。看着滿園的欣欣向榮,尼爾目不斜視地直接走到院子裏唯一一塊空地上。跪下身,尼爾揮了揮魔杖——土地慢慢的裂開,一個剛好能裝下耶達棺材的洞出現在了尼爾的眼前。
将魔杖放在手能輕易夠到的地上,尼爾彎下腰,将耶達的棺材輕輕地放在了洞裏。深深地凝視了一眼棺材,尼爾拿起魔杖揮舞着,棺材一點點沉了下去,土地再次被填滿,直至如初。
尼爾沒有替耶達立墓碑。這個位置,他不會忘記——耶達已死,而它會永遠活在他的心中,永遠只在他的心中。
轉過身,尼爾一眼便看到了并排站在門前擔憂的看着自己的雙親。不知道為什麽,此刻,在他們的面前,尼爾一點都不想僞裝自己,勉強自己。耷拉着嘴角,尼爾慢吞吞地走到了他們的面前。
這一次,西裏斯搶先一步,攬住了尼爾。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不着痕跡地放下了剛剛擡起的手臂。
&&&&&&&&&&&&&&& 分割線&&&&&&&&&&&&&&&&&
再次回到魔藥辦公室,三份熱氣騰騰的晚餐已經擺在了房間裏。西裏斯先讓尼爾坐好,再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食不知味的吃完了晚餐,尼爾便想要回宿舍。
“今天就留在這裏吧。”西裏斯開口。此時此刻,西裏斯可不放心尼爾一個人回去呆着。“就當陪爸爸好嗎?”怕尼爾放不下面子,西裏斯特意找了個借口。
尼爾呆呆的,有些沒有反應過來。
“今天就別回去了。”西弗勒斯也跟着開口。雖然尼爾看起來一切如常,可作為尼爾的父親,西弗勒斯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尼爾此時隐忍下所蘊含的憂傷。這個時候,他和西裏斯一樣,希望陪伴着他的兒子。
尼爾一向都不會反對西弗勒斯的話,這次也不例外。點了點頭,尼爾低低的開口。“那我先去睡了,父親,爸爸。”說完,尼爾便徑直下了桌子,走向卧室。
西裏斯和西弗勒斯面面相觑——這個時候,才是傍晚,他們倆都沒想到尼爾會這麽早要求睡覺。
“要不然我進去看看?”西裏斯一臉擔憂的看着西弗勒斯。
西弗勒斯搖了搖頭。“給尼爾一點獨處的空間。”他知道,此時此刻,尼爾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一個可以獨自療傷的空間。
雖然有些不解,可西裏斯還是點了點頭。他知道,西弗勒斯肯定是為尼爾好,有些行為,他覺得好,可身為斯萊特林的尼爾卻并不一定這麽認為,因此,在對待尼爾的态度上,西裏斯一般都會遵循西弗勒斯的意見。
只是——西裏斯的目光投向緊閉的卧室門——在這個時候,原來斯萊特林一般都需要的是獨處,而不是陪伴嗎……
&&&&&&&&&&&&&&& 分割線&&&&&&&&&&&&&&&&&
從盥洗室出來,尼爾無精打采的躺在了床上。埋葬耶達,耗費了尼爾許多的精力,此刻,他只覺得渾身懶洋洋的,沒勁。
突然,腳底傳來一陣酥麻,尼爾下意識的以為是耶達在舔他的腳,縮了縮腿,擡起手,尼爾突然意識到一直陪伴着自己成長的耶達已經不在了……輕輕地發出一聲苦笑,尼爾拉起被子蒙住臉,閉上了眼睛。
尼爾只覺得痛徹心扉。耶達雖然只是一只小小的貓,可他在他的心中,卻已經和家人沒什麽兩樣。在他剛剛進入巫師界,惶恐不安時,是幼小的耶達陪伴着他;在他剛和父親接觸,迷茫害怕時,是溫暖的耶達安慰了他;在他魔力系統不全,承受着巨大的壓力時,是耶達陪伴着他刻苦訓練,在他知道,在這一條路上,他并不是一個人……可是他,卻沒有保護好它……他居然讓他的好朋友在家這個本應該這麽溫暖的地方裏凄慘的死去……
睡吧……睡醒了又是新的一天……
……
在外面神不思蜀的坐了一個多鐘頭,西裏斯實在是忍不住了,站起了身。不行,他要進去看看他的小尼爾到底怎麽樣了!他會不會背着他們,躲在被窩裏偷偷地哭泣?想到這裏,西裏斯再也忍不住,走向了卧室。
“等等。”西弗勒斯突然出聲,叫住了西裏斯。
西裏斯停下腳步,回過了頭。
“腳步小一點。”另西裏斯意外的是,西弗勒斯叫住他并不是他以為的阻止,而僅僅只是叮囑。點了點頭,西裏斯在自己的身上施展了一個靜音咒,才輕輕的推開了卧室的門。
輕走幾步,來到床邊,西裏斯意外的發現尼爾沒有像他以為的,在房間裏哭泣或者是發洩,而是躺在床的正中央,沉沉的睡着。輕輕地坐在床的左側,西裏斯心疼的看着尼爾。睡夢中,尼爾臉色蒼白,眉頭緊縮。
西裏斯擡起手,想要撫平尼爾的眉頭,手到一半,西裏斯卻又收了回來。他不願意莽撞的吵醒好不容易陷入夢鄉中的尼爾。脫掉外套,西裏斯輕輕地躺在床上,一只手環住尼爾。閉上眼,沒多久,西裏斯也陷入了夢中。
……
室外,西弗勒斯也難得的集中不了精神幹其他的事情。好不容易處理完魂器的事情,西弗勒斯緊繃了許久的神經一放開,整個人頓時有些疲憊。何況,西弗勒斯也很擔憂尼爾的情緒,他知道,尼爾将耶達當做家人,耶達的死,對尼爾來說是一個很大的打擊。猶豫了片刻,西弗勒斯幹脆收起桌上的作業,早早地回到了卧室。
感受到另一個人的進入,西裏斯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西弗勒斯先是伸出手,摸了摸尼爾的臉,确認他身體正常,才躺了下來。
西裏斯眨了眨眼睛,一下子反應了過來——這是他第一次,在醒着的時候看到西弗勒斯也在床上。看到西弗勒斯兇狠地盯着他手的眼睛,西裏斯下意識收回了手,見西裏斯的動作,西弗勒斯得意的勾了勾嘴角,一把抱住了睡夢中的尼爾——尼爾可是他的兒子,就算要安慰,也輪不到這只蠢狗!
示威的看了一眼西裏斯,西弗勒斯閉上了眼睛。這一下,半夢半醒的西裏斯徹底的醒過來了。看着西弗勒斯無奈的行徑,西裏斯頗有些氣急敗壞,可卻不敢做出任何動作吵醒尼爾。死死地盯了兩秒西弗勒斯緊閉的眼睛,西裏斯惡向膽邊上,雙手前伸,将西弗勒斯攬在了懷裏——這樣,尼爾也再次回到了西裏斯的懷中……哼!叫你和我搶尼爾!
西弗勒斯渾身變得僵硬。他不敢置信的瞪直了眼,呆呆地看着視線裏西裏斯的下巴。他憤怒着,想要推開西裏斯,可顧及到懷裏的尼爾,西弗勒斯卻不敢有絲毫的動作。
感受到雙手不同于尼爾的清涼的溫度,西裏斯熱血下頭,這才意識到自己幹了什麽傻事。一時之間,西裏斯只覺得雙頰有些發紅,雙手微微有些顫抖。
聆聽着懷裏尼爾香甜的呼吸,西裏斯忽略了自己的異樣,鴕鳥般的一閉眼——管他呢!反正尼爾是我的,別想和我搶!
感受到耳邊的呼吸漸漸地變得平緩,西弗勒斯抽了抽嘴角,渾身漸漸放松下來。布萊克不愧為一只蠢狗,居然這樣都可以睡着!雖然是這麽想着,可連續幾天的不眠不休導致困倦還是很快地便襲上了西弗勒斯……意識逐漸的變得朦胧,半夢半醒中,西弗勒斯覺得,這個懷抱,好像也沒那麽,令人讨厭……
☆、珍寶
那以後,尼爾恢複了正常,再也沒有在其他人面前提過耶達,而其他人自也識趣的不再就這個問題多問。
轉眼,便進入了二月。随着第二場比賽的臨近,哈利漸漸變得緊張了起來。不過,由于已經想到了通過第二場比賽的辦法,哈利的情緒總的來說,倒也比較平穩。
二月十三日。
這一天,尼爾在圖書館将鰓馕草交給哈利以後,便急匆匆的離開了。這兩天,他都忙着熬制魔藥,因此,他的行蹤也變得神出鬼沒。
剛剛走進大堂,尼爾便被叫住了。停下腳步,尼爾疑惑的回過了頭。
“學……長。”叫住他的是一個一年級的赫奇帕奇。“這是校長給你的……”說完,那個學弟将一個使勁往尼爾手裏一塞,如釋重負的跑掉了。
尼爾哭笑不得的摸了摸臉——自己有這麽可怕?搖了搖頭,尼爾打開了手中的紙條。
讓自己去校長室?看完紙條,尼爾心裏一鲠。這個時候,去校長室,會有什麽事?尼爾的腦袋飛速的運轉開來——不會,是因為第二場比賽珍寶的事吧?這個時候,尼爾只能想到這種可能了——那麽,自己就是哈利的珍寶?想到這裏,尼爾停下了走往校長室的腳步。自己要去嗎?
尼爾猶豫了。
雖然,他和哈利的關系很好,但是,如果他去做珍寶的話,等于告訴所有人,他在哈利的心目中是最重要的——這會對自己在斯萊特林的處境有影響嗎?思考了半晌,尼爾搖了搖頭——不會。現在的自己已經不是一年前的自己了——現在的自己既是斯萊特林院長的兒子,自己又擁有着強大的魔力和良好的表現——這樣的自己已經有資本選擇自己的交友圈而不會被其他人所幹涉了——
那麽,伏地魔那一頭呢?聽哈利說,伏地魔最終,還是可能會複活的——如果自己去了,那就等于向世人宣布,自己是站在哈利那一邊的了——如果伏地魔真的複活了,自己在斯萊特林的境遇會不會因此受影響呢——
當然會——尼爾沮喪的得出了這個結論。而且,如果伏地魔真的複活了,自己還有可能會因此遇到危險……
那麽,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尼爾躊躇了……
最後,尼爾還是決定——去!伏地魔複活還不知道是猴年馬月的事,自己可不能因為沒影的事而退縮!況且,雖然他不太喜歡鄧布利多校長,可他知道,父親和爸爸都是站在鄧布利多校長那一邊的——既然他已經收到了信,那麽說明,讓他成為珍寶一定是得到了父親同意的!這樣,那麽自己,也沒有什麽好猶豫的了……
想到這裏,尼爾大踏步走向了校長室的方向。
&&&&&&&&&&&&&&& 分割線&&&&&&&&&&&&&&&&&
此時此刻,校長辦公室裏,兩個人正在進行着激烈的争吵。
“阿不思,你怎麽能讓尼爾去做波特的珍寶!”對于尼爾可能會是波特的珍寶,西弗勒斯早有準備,但是他沒想到,鄧布利多居然真的會讓尼爾去做波特的珍寶,而不是選擇波特的其他重要的人。“你有沒有想過這樣的後果!他還是個孩子!黑魔王如果回來——”
“冷靜,西弗勒斯。”看着怒火中燒的西弗勒斯,鄧布利多溫和地開口。“聽我解釋。”
鄧布利多的話語中有一股強大的安心的力量,西弗勒斯聞言靜了下來。見狀,鄧布利多将雙手互搭,輕輕地開口。“西弗勒斯,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伏地魔真的複活,尼爾該怎麽辦?”
聽到這裏,西弗勒斯心裏一緊,對鄧布利多怒目而視。“阿不思,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你不要妄想讓我的兒子也——”
“當然,當然。”鄧布利多打斷了西弗勒斯的話,出聲安撫。“那麽,其實尼爾去做珍寶,對他只有好處,沒有壞處不是嗎?如果伏地魔真的複活,那麽尼爾進可攻,退可守。”說到這裏,鄧布利多頓了頓。“西弗勒斯,你只是關心則亂。”
西弗勒斯當然聽懂了鄧布利多的潛臺詞——如果尼爾到時候想要加入黑魔王,可以說是奉命蓄意接近波特;如果想要遠離黑魔王,作為波特的珍寶,尼爾在鳳凰社更容易不受自己的影響,得到更好的待遇——只是,難道尼爾,就不能避開這攤爛攤子嗎……
“你該知道,西弗勒斯。”鄧布利多直視着西弗勒斯,“尼爾作為你的兒子,他不可能置身之外。如果黑魔王真的卷土重來,在明面上,他只能選擇跟随你的道路或者和你決裂。”
西弗勒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已經是鄧布利多最大限度的為自己考慮了——至少,他沒有提出,讓尼爾追随自己的腳步,也去做雙面間諜,而是承諾了,如果尼爾不想加入食死徒,即使自己明面上背叛了,他還是會為他的兒子提供保護——當然,他知道,尼爾一定不會願意做食死徒——至于黑魔王那邊,自己自有辦法解釋……最多,也就是受點苦,罷了……自從知道魂器的事情以後,西弗勒斯會黑魔王有可能複活再不懷疑。
“咚咚咚……”這時,校長室外,傳來一串腳步聲,西弗勒斯和鄧布利多默契的結束了這場談話。
&&&&&&&&&&&&&&& 分割線&&&&&&&&&&&&&&&&&
等到尼爾來到校長室,其他幾人都已經到了。尼爾有些驚訝地看到,赫敏居然也在裏面——随即,尼爾便想到了哈利告訴自己的八卦——聖誕節舞會時,赫敏是克魯姆的舞伴,心中了然。而一個和芙蓉長得很像的小妹妹,自然就是芙蓉的珍寶了。最後一個華裔的女孩,毫無疑問,塞德裏克的珍寶。
只是一瞬間,尼爾便打量清楚了校長室的情形。
“鄧布利多校長。”尼爾禮貌的打着招呼,“——斯內普教授。”在公開場合,尼爾一向都很注意對西弗勒斯的稱呼。只不過,在這裏看到西弗勒斯,證明自己的猜測是正确的,尼爾也就放下了心裏的擔憂。
鄧布利多見人已到齊,便開口說明。“明天就是三強争霸賽的第二個項目了。第二個項目的內容是需要勇士下黑湖去尋找他們的珍寶。經過火焰杯的測試,你們四位便是勇士們的珍寶——其中,加布麗對應芙蓉,赫敏對應威克多爾,秋對應塞德裏克,尼爾則對應哈利。”因為鄧布利多在說話前替自己施加了一個語言轉換咒,因此,加布麗也能夠聽懂他說的話。
聽到這裏,其他三人都是瞪圓了眼睛,他們這才知道,叫他們來這裏,是為了什麽。
其他三人都是霍格沃茨的學生,反應還好,而加布麗則吓得尖叫。“馬克西姆夫人呢?為什麽她不在這裏?她不在,我是不會聽從任何你們的安排的!”加布麗說的是法語,其他人都一頭霧水。
鄧布利多沖着加布麗安撫的笑了笑,遞給加布麗一包糖果。“別害怕,孩子。馬克西姆夫人有些事耽誤了,她馬上就來。”話音剛落,馬克西姆夫人便推開了校長室的門。
“夫人!”加布麗一看到馬克西姆夫人,便激動的奔進了她的懷裏。
另一頭,赫敏開口了。“那麽鄧布利多校長,我們要如何呆在水下那麽久呢?”
“這點不用擔心。”鄧布利多俏皮的眨了眨眼睛。“我們的西弗勒斯替大家熬制了魔藥,你們只要喝下去,便會陷入沉睡。等到你們再次醒來,已經是被勇士救出來以後的事情了。”說到這裏,鄧布利多端正了神色。“請放心,這劑魔藥不光能保證你們在水下沉睡,還能夠保護你們的身體不受冷水的侵蝕,不會生病。”
聽到鄧布利多已經把所有問題都考慮到了,其他人也不再說話。出于對學校的信任,大家都沒有意見。而加布麗經過馬克西姆夫人的一番安慰,也平靜了下來,接受了作為姐姐珍寶的任務。
“那麽,西弗勒斯。”在大家都已同意,鄧布利多開口,“請把魔藥交給幾位小勇士。”
西弗勒斯從懷裏掏出了四瓶魔藥,遞給了眼前的四人。看着尼爾拔開瓶塞,将魔藥一飲而盡,西弗勒斯心中慶幸——幸好當時接到熬制魔藥的任務時,考慮到尼爾有可能成為珍寶,特意對魔藥進行過改良,不然此刻,尼爾便要受苦了。至于其他沾了光的幾人,西弗勒斯絲毫也不在乎。只要能保證他們在水裏存活,其他事情和自己無關,不過,既然已經研究出魔藥,西弗勒斯也就懶得多做區分了。
喝下魔藥,尼爾只覺得整個人變得迷糊,随即,便陷入了昏睡。
西弗勒斯見魔藥起效了,一個箭步上前,接住了向後仰倒的尼爾,而鄧布利多也揮舞着魔杖,接住了赫敏和秋。至于加布麗,則直接昏睡在了馬克西姆夫人的懷裏。
抱起尼爾,将他牢牢地護在懷中,西弗勒斯看向鄧布利多。“走吧。”
鄧布利多點了點頭,漂浮起赫敏和秋,打開了一條直通往黑湖的密道……
☆、反思
等到尼爾再次醒來,只覺得渾身都浸泡在湖水裏,濕得透徹。
“尼爾,你醒了?”哈利帶着尼爾,奮力的朝岸邊游去。四周,歡呼聲,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