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外室第二天寂靜的屋……
寂靜的屋子裏,空蕩蕩的沒有回答聲。
只有男人炙熱的呼吸,越靠越近。捏住下巴上的手收緊,此時那巴掌似的臉被迫擡起,唇瓣微張,如白雪般的肌膚上,那一抹唇色,豔紅似火。
她如獻祭一般坐在床榻,一身嫁衣,唇色輕啓。他只需微微低着頭,便能将那抹嫣紅含入唇齒之間逗弄。
将那嬌豔欲滴的唇瓣允吸的紅腫,品嘗她的滋味兒。
讓她溢出陣陣的嬌.啼,她會哭,會向他求饒,會渾身開始顫抖,卻拼命地抱住他的身體……那團火從低端湧入心口,他渾身開始變得燥熱。
可看向床榻上的眼神,卻越來越深不可測。
若不是他制止,此時逗弄她的,擁入她的,讓她哭泣求饒的都會是另外一個男人。
她一身嫁衣,是穿給別的男人看的,今日是她與別的男人的洞房花燭夜。
胤禛的雙眸之間血紅一片,禁锢着葉南鳶的手也越收越緊。扣在脖子上的指尖甚至都開始泛白,直到身側的白玉燭臺上燭火‘嗤拉’一聲。
燈芯跳動,他才像是卸了渾身的力氣,立馬放下手來。
整個人狼狽地後退一步。
葉南鳶如沒了骨頭般癱軟在床榻上,渾身都開始細顫。她卻不顧胸口猛烈的咳嗽,費力的擡起手抓住眼下的綢緞往下一扯。
迫不及待的,撞入他的眼眸之中。
“先生……”對上他的眼睛,情不自禁的喃喃了一句,那雙水光潋滟的眼神中倏然一亮,像是黑夜裏綻放的煙火,燦爛的仿若整個屋子都敵不上她雙眼之間的光亮。
她是歡喜的。
那雙眼神之中的情緒太過透明,歡快與喜悅這般的耀眼。胤禛垂下去的手微微輕顫,面上冰冷的情緒都有了松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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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過片刻,軟塌上的人卻別開頭。
下垂的眼簾遮住了那抹光亮,她低着頭,不再看他:“先生為何會在這裏?”她揚起頭,對上他的眼睛:“劉公子呢?”
剛剛平息下的怒火,徹底被這句話激的粉碎。
如今他倒是當真兒想笑上一句,她果真有本事,一句話就惹得自己想掐死她!
薄唇無力的往上勾了勾,他掀開眼簾盯着床榻上:“你人都躺在我的床上了,還有心思想別的男人。”
床榻上的人不可置信的擡起頭,似乎是不敢相信這話進居然是出自他口,嘴唇哆嗦着:“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
她僵硬着撇過頭往四周看,頭戴着鳳冠嬌豔動人,微微一動,額間的珍珠便在顫動,襯的底端那雙眸子,燦若星河。
四周都是熟悉的場景,天青色的簾子,金絲楠木的軟塌,旁邊的湖水闌珊的白鶴大屏風她上次還誇過好看,擺在最裏邊兒的燙金小香爐中還點着煙。
這裏半點都沒有喜房的影子。
這是他的院子。
她正對着燭火,屋子裏太多通亮,那瞬間白下來的面色便讓他瞧的一清二楚。
“我要出去。”
葉南鳶立馬下了床榻,大紅色的裙擺微微晃動,只還沒走兩步,人就被拽了回去,胤禛站在她身後,掌心扣住她的手。
“你要去哪?”
聲音如同寒冰一般,吓得葉南鳶立馬轉過頭去。胤禛居高臨下的看着她,直勾勾的眼神像是要吃人。
“你剛剛說你要去哪?”
“先生。”對上他仿若吃人的目光,葉南鳶卻依舊不知死活的招惹。她拼命搖着頭,眼淚如雨水一般大滴大滴的往下掉。
“不……”喉嚨裏溢出哭腔,她卻一個勁兒的往後退:“我不能……”她掙紮着拼命想拽開他的手,卻不料他卻越收越緊。
“我不能……”她嘴裏一直強調着這句話,整個人顫抖地如同篩糠。
待到最後,她手也紅了,人也沒了力氣,她才擡起頭,對上他一片深沉的雙眼,絕望道:“先生,你放過我吧。”
拽住她手腕的掌心放松,她如脫力一般半跪在地,頭戴着的鳳冠砸在地上,珍珠鋪了一地。
“我放過你。”
“然後呢?你要去哪?”
地上的人沒擡頭,沙啞的聲音聽不清情緒:“今日是南鳶大喜之日,先生糊塗了,南鳶不怪罪先生。”
“只劉公子人品貴重,待南鳶還算體貼,今日且沒發生什麽,待南鳶解釋,劉公子定然能理解。”
“人品貴重?”胤禛要努力回想,才想起這位劉公子是誰。
好像是他府中劉格格的弟弟,傳聞是個欺男霸女,秦樓楚館的常客,不是在青樓,就是去青樓的路上,府中小妾成群。
“這樣一個早晚要死在女人身上的玩意兒,我倒是不知如何就人品貴重了。”
地上的人臉色白了白,飛快地道:“我自個兒覺得好就行,不用先生挂心。”
她分明虛軟了雙腿,卻依舊還是從地上掙紮着站起,身子落後一步,彎了彎膝蓋,行了個禮:“還請先生派人将南鳶送回劉府。”
胤禛深深地吐出一口氣,再看葉南鳶的眼神已經滿是冰冷。
“送你回去?回劉府?”他是笑着說這句話,面上的表情也如和睦春風。
可那短短幾個字仿若是放在嘴中被咀嚼過一般,讓人陰森寒冷:“我倒是當真是大度,将自己的女人送到別的男人床榻上。”
他輕笑一聲,整個人走上前,不費吹灰之力便将人打橫抱起。
毫不憐惜的将人扔回床榻上,随後整個人壓了上去,他眼神寒冷,掌心卻一片炙熱,手掌拂過之間大紅的嫁衣成了碎片。
“放開我。”
軟塌上的人驚呼,卻絲毫克制不住他的暴怒,對上他血紅一片的雙眼。
忽而一聲悶響,掩藏在袖子裏的匕.首掉在床榻上。
胤禛一手控制住她的雙手,一手撿起那匕.首窮仔細瞧了一眼,匕.首精致小巧,上面鑲嵌着碎寶石一看就是女兒家的玩意兒。
拔開瞧了一眼,刀鋒淩厲,倒是難得的好東西。
他卻忽然見笑了一聲,放在指腹間把玩了片刻,笑道:“新娘子新婚之夜還帶刀具啊?”他倏然之間就如沐春風起來。
将匕首放在她眼前,笑着問:“是用來對付你口中那位人品貴重的劉公子的?”他嫁人之事他沒派人去細查,只如今這一瞧。
他問她:“劉傑強迫你嫁給他的?”
床榻上的人別開頭,眼中閃過一絲委屈,開口卻硬要嘴硬:“沒有。”帶着鼻腔輕聲兒道:“是南鳶心甘情願的,不算脅迫。”
“啧。”胤禛随手将匕首扔下床,對她的話一個字不信。
“那就是來對付我的。”他語氣懶散,指尖卻一片滾燙,拂過她的身體,褪了她的衣裳:“只是可惜了,被我強迫這麽久都沒舍得拿出來。”
“你說你是忘了,還是舍不得傷了我?”他聲音溫柔,面上帶着寵溺,可整個卻随着滾燙的身子越靠越近。
含着氤氲水汽的眼睛撇開頭,她帶着顫音兒道:“你不是先生。”
他居高臨下的俯身在她身上,渾身滾燙,眼眸一片血紅。聽見之後,喉嚨滾了滾,溢出一聲輕笑來。
修長如竹的手指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臉板直,對上自己壓抑不住的欲.望。
“你說的沒錯。”他含弄着勾住她的唇色,品嘗她的滋味,逼迫她的氣息與自己沉淪。
眼尾燒紅了一片,他讓她坐起,要讓她親眼看清楚:“我不是你的先生。”喉嚨一滾,他傳來一聲喘.息兒:“從現在開始,我是你的夫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