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去他娘的外室!一更……
第33章 去他娘的外室!一更……
深夜寂靜,月色倒影在窗棂上,透上一層朦胧的光。
清透又搖曳的光灑下來,像是能随着風微微晃蕩,照在那坐在梨樹下的小姑娘上,顯得格外文靜又溫婉。
略顯淩亂的腳步聲擾了這份安靜,手肘撐在石桌上,睡的迷迷糊糊的人擡起頭。迷茫的眼神對着他的方向先是看了一眼,瞧清楚是他之後,唇角立馬往上勾起。
“先生。”
前一刻她還歪着腦袋睡得迷迷糊糊,可瞧清楚是他之後,哪怕那眼神醉的混沌,可還是毫無保留的沖他笑了起來。
眼角上彎,唇色動人,這一笑如百花盛開,讓他的呼吸都有些頓住。
葉南鳶素來愛穿素衣,嬌俏靈動,顯得漂亮又溫婉,他最愛看她穿雪青色,清透的就像是夏日池塘裏荷葉上的露珠,幹淨又單純,那般不食煙火的姿色,讓人只想放在掌心裏好好疼惜。
可今夜,她罕見的穿了一襲大紅色。
肌膚如雪,這一身大紅色的四喜如意留仙裙穿在身上。黑發,紅衣,肌膚如雪,月色下,仿若是能夠勾魂攝魄的妖女,讓人呼吸都緊跟着緊了緊。
胤禛的眸色都跟着暗沉下來。
深吸一口氣,這才提腳往前走去,那原本就快的腳步越發堅定了幾分。
只人還沒靠近葉南鳶,就被那迎面沖來的酒氣給沖的頭腦發昏,他看着面前的葉南鳶,眉心不悅的擰了擰。
“你這到底是喝了多少酒?”
倒在石桌上的人不說話,只撐着腦袋沖着他癡癡發笑,胤禛見她喝醉本不高興,可瞧見他這副模樣之後又無奈的不知該如何是好。
打也不得,罵也不得。
Advertisement
最後只上前兩步,拍了拍她的腦袋:“怎麽喝這麽多酒?下次可不準了啊?”
“先……先生。”倒在石桌上的人醉的不輕,開口結結巴巴的,一雙眼睛也撲所迷離,混沌的找不到焦距:“先生,你……你回來了?”
她那雙眼睛狹長,裏面清粼粼的透着光,大概是喝醉了,揚起頭的時候裏面濕漉漉的一片。
盯着他看的模樣,乖巧的讓人心疼。
胤禛深吸一口氣,低下頭輕輕吻了吻她的眼皮:“是……你的先生回來了。”開口的嗓音灼熱的厲害,就像是喉嚨被火燎過那般。
懷中的人眼睛眨了眨,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溢出一滴淚來。
炙熱又滾燙,從臉頰上飛速的往下劃過,很快卻又墜入下巴裏,消失不見。
“怎麽了?”瞧見那滴淚,他心中無端的一緊,懷中的人卻擡起下巴,後退一步,腰杆撞到身後的石桌上,上面的酒瓶子碎了一地。
她眼神渾濁,喝醉的面上一片緋紅,伸出手指出來,顫抖了許久才指着他的胸口,面上笑眯眯的:“先……先生騙我了。”
“胡說。”胤禛被她那嬌憨的模樣,逗的心口癢,一把抓住她放在胸口胡亂按摩的手,湊到唇邊咬了一口:“我哪裏騙你了。”
懷中的人歪了歪腦袋,食指低着唇瓣卻是噓了一聲兒:“不……不能說。”她說着,擡起眼睛看他,那一眼專注又認真,就像是日後要記一輩子似的。
眼眸垂下來道:“說……說了,我們都會傷心的。”
葉南鳶一臉的認真,可那喝醉了的模樣卻是沒有半點的可信度,胤禛敷衍的點了點,将人往懷中一帶:“好好好,不說就不說。”
他将人摟在懷中,輕柔的哄:“天色晚了,外面冷,我抱你進去好不好?”
懷中的人卻是搖搖頭,從他臂彎裏掙脫開,她坐在石桌上,拿起酒壺,沖着他笑:“先……先生再陪我喝一杯。”
“不行,”胤禛眉心皺起,上前就要奪走她的酒壺:“你都喝了多少了?還喝?”
她坐在石桌上,視線與他平齊,見他伸手過來奪酒便下意識的往後一躲。瞧他手指撲了個空,她便捧着酒壺哈哈大笑。
“鳶鳶。”胤禛一臉的無奈:“別調皮,給我。”
“這是明月樓裏最好的荔枝酒,甜甜的,你确定你不要嘗一嘗?”她舉高手腕沖他搖了搖,随後不待他反應,仰頭将酒壺對着唇就喝起來。
白瓷玉的酒壺,對着那殷紅如火的唇,酒釀落入口中,紅唇上染了酒顯得越發的嬌豔欲滴起來。
胤禛的眼神,盯着那紅唇看了許久,目光染上了一星自己都不知曉的火。
久到那石桌上的人放下酒壺,彎下腰,她迷離的眼神盯着他看,紅唇輕啓又問了一遍:“先生當真兒不想嘗一下嗎?”
“不……”胤禛剛開口,那坐在石桌上的人就低下了頭,紅唇堵住他未曾說完的話,緊接着那酒香一下子湧入他的唇中。
酒香四溢,唇色卻溫柔纏綿。
胤禛只楞了半響,随後勾着她的腰想要加深這個吻,只還沒來得及動作,葉南鳶卻又如那滑不溜秋的泥鳅,從他手心裏鑽了出去。
她手臂勾住他的脖子,嬌滴滴的看着他:“甜嗎?”
“摧心肝的東西!”胤禛怒罵了一句,被她這番動作弄得眼睛發紅,深吸一口氣就要上前将人打橫抱入懷中,往那床榻上扔。
還沒上前兩步,卻被她伸出手給擋住了。
葉南鳶噓噓伸出一只手,抵住他的額頭,那手指修長的跟快白玉似的,瞧着都要泛着光了,她卻嬌聲橫氣兒的道:“不回去,我要在這看月亮。”
那副嬌憨的模樣,惹的他失笑,他發現葉南鳶當真兒是越喝醉後越是嬌氣,簡直讓人不知如何哄好了。
“你看這大晚上的誰出來看月亮了。”他笑話她。
她抱住那酒壺不說話了,眼簾垂下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先生。”她抱着酒壺一臉落寞:“明個兒就是中秋了。”
她掀開眼簾,喝醉後的眼神有兩分散漫,可這次看着他的模樣卻緊張又期待:“上次花燈沒看成,先生這次能陪我去看花燈嗎嗎?”
胤禛面上的神色下意識的一緊,中秋佳節他若是不回府,說不過去。
眼神往旁邊撇去,不敢看她,:“明……明日我有事。”
坐在石桌閃的人點了點頭:“先生,我知道了。”
“先生肯定是要回去陪家人,先生說了,家中還有個妻子呢。”喝醉的人低着頭,絮絮叨叨的念叨:“先生是這樣跟我說的,先生不會騙我。”
“南……南鳶不該糾纏先生,南鳶也……也不能問太多。”胤禛垂下去的手指下意識的一緊。他看不慣葉南鳶這副難受的模樣,想要解釋,可喉嚨滾了滾,一切卻都顯得蒼白無力。
“先生陪我喝一杯吧。”
“你喝的夠多了。”胤禛還想勸:“日後再陪你喝好嗎?喝多了酒早上起來頭會疼的。”
白玉酒壺湊上來,葉南鳶朝着他笑的燦爛:“先生就當陪南鳶最後一次,日後南鳶再也不喝酒了好不好?”
“明日是中秋,先生不在,今日南鳶與先生也算是過了一次中秋節。”
許是怕他難受,她還沖他笑了笑,這副懂事的模樣,讓人覺得越發對不住她。
胤禛不敢面對那目光,更不喜歡聽她嘴裏什麽最後一句的話。接過酒壺,頗為有幾分發洩似的仰頭往嘴裏灌。
說是果酒,前期甘甜,可喝到後面卻是後勁十足,小半壺下去,胤禛就察覺有些發昏了。
“好了。”他擰着眉心,扔下酒壺,語氣裏帶上了不容置疑:“不鬧了,跟我回去。”
剛往前走兩步,坐在石桌上的人卻忽然往下跳:“葉南鳶。”他眼睛驟然瞪大,那一瞬只覺得心口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他立馬沖上前,堪堪才将人接住:“我要是接不住,摔倒了怎麽辦?”他對着懷中的人怒吼,抱住她的手臂用力的青筋冒起。
手指還克制不住的在顫抖着。
葉南鳶在他懷中癡癡笑,拼命地搖着腦袋:“不會的。”她摟着他的脖子,一雙眼睛看着他:“我相信先生。”
他還是不悅,板着一張臉,下颚線都繃的緊緊的。
葉南鳶擡起頭,在他下巴上輕輕落下一個吻:“先生,抱我回裏屋吧,我想先生了。”
腳步匆匆的走回去,胤禛一腳踢開了門,将人往床榻上扔,葉南鳶整個人陷入被褥中,看着面前的人面無表情的解開身上的腰帶。
她還倒在床榻上,笑:“先生,我今日穿這身紅色好看嗎?”她目光澄澈,笑的卻妩媚又勾人:“南……南鳶是故意穿給先生看的。”
“不知死活。”胤禛冷笑一聲,掀開手,腰帶落了地。
藏青色的外衫垂到地上,他撲向床榻将人一把拽入懷中,大紅色的襦裙淩亂的纏繞在他的胸膛上,帶來微微一陣發癢。
他手上沒輕沒重的,一把就抽出她身上的腰帶,紅色的襦裙半腿在身上,堆積在腰腹間。
手掌掐在腰上,他讓她背對着自己跪着的時候,懷中的人才哭了:“不……不。”她哭的可憐,渾身都在顫抖着:“我要看先生。”
他被她哭的心都碎了,狠狠地用了兩下力,才将人轉過來。
待她紅着眼睛坐在自己身上,來來回回哭着,嘴裏只含着一句:“先生欺負我,先生騙我。”
“南鳶日後再也不要喜歡先生了。”他被她喊的心口都要化了。
手指愛憐的放在她腰上,嘴裏來回的哄着:“沒騙你,沒騙你,我的乖鳶鳶。”
……
知曉她難過,日後也不讓她當那沒名沒分的外室了!
他不是诓她,出去的這三日就想過,額娘随着皇阿瑪去了塞外,等過段時日,額娘回來,他便去求了額娘給她編造個身份,接她入府。
極致的快感下,兩人各懷鬼胎。只他想的是,日後尋個機會解釋了自己的身份,她跟了自己這麽久不能委屈了她。
卻不知懷中的人想的是如何離開。
許是兩人都喝醉了酒,這一晚,瘋狂又迷亂,葉南鳶前所未有的主動,一個勁兒的纏着他要。胤禛不知瘋狂了幾次,待第二日醒來的時候,感覺頭還在疼。
他手掌下意識的搭在額頭上,往旁邊喊了一聲:“鳶鳶。”身側許久沒有動靜,他伸出手摸了摸,卻是摸了個空。
“人呢?”胤禛撐着腦袋起來,沖外面喊:“蘇培盛。”
往日裏蘇培盛瞬間就會進來,今日他喊了好幾聲兒,人才匆匆來遲:“爺?”蘇培盛今日不對勁,身子抖的像篩糠。
可惜他宿醉後,腦袋疼,撐着額頭沒發現。
“南鳶呢?”胤禛揉着眉心站起來:“水。”蘇培盛趕緊倒了杯茶送上去,一杯涼茶入了肚,那宿醉後的灼燒感才感覺好上不少。
“葉南鳶呢?讓姑娘進來。”昨日兩人都喝了不少,胤禛如今頭疼,葉南鳶自然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笑着抱怨:“累了一晚上,她怎麽還這麽有精神?”
話音剛落下,蘇培盛的臉色卻是瞬間就變了。
‘噗通’一下跪下來,面上慘白的沒半點的血色:“爺……爺,人……人不見了。”他昨日沒回三清觀,爺在這,他趕了一天的路便也跟着在這睡着了。
等一大早上起來,那邊的小太監過來找他,他這才發現是事情大了。屋子裏空蕩蕩的,人都不見了蹤影。
“什麽叫做人不見了?”胤禛揉着眉心的手頓住,“人不見了不知道出去找找?後山,竹林,爺的廂房,總之就這幾個地方,人還能跑了不成?”
哪知蘇培盛卻是猛然擡起頭,眼睛對着胤禛嘴唇哆嗦着許久才張開,哭着喊:“爺啊!姑娘真的不見了。”
“奴才一覺醒來,屋子裏人都沒了,空蕩蕩的只有我跟您兩個。”
捏着茶盞的手一用力,胤禛掀開眼簾站起來:“你說什麽?”醉酒後的聲音沙啞,可依舊掩蓋不住那聲音裏的冰冷。
“姑……姑娘,奶娘,半夏都……都不見了。”蘇培盛頭垂在地上,恨不得鑽進去。
他來回左右看了一眼,随後不可置信的往地上看道:“你是說葉南鳶跑了?”昨個晚上還好好的,怎麽可能跑?
蘇培盛擡起頭,哆嗦着:“昨……昨日李側福晉帶着劉格格來過,說是碰見了半夏,許……許是因為這個……”
他還沒說完,就感覺頭頂一道目光打下來,狠厲又冰冷。緊接着,胤禛舉起手中的茶盞往地上一砸,瞬間碎了個四分五裂。
胤禛目眦欲裂,脖子上青筋暴起,沖上前去一腳掀了旁邊的燭臺。
‘啪’的一下,燭臺被掀翻在地碎了個四分五裂,同時頭頂傳來暴怒的厲吼:“去他娘的,什麽叫做葉南鳶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