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章節

《天敵》作者:邊想

文案:

這是一個貓與吃貓鼠相愛相殺的故事。

羅铠授命進入費戈納保護青幫的老鼠,本以為只是短暫的交集,卻沒想到越陷越深,兩個人慢慢變得糾纏不清起來……

易自恕彷如在巡視他的獵物,眼裏幾乎要為着某種欲望而泛出綠光,他惡意滿滿地繞到羅铠的背後,從後面擁著他,以一個極其親密的姿勢湊在他耳邊小聲低喃。

“我不會強迫你,一切都将是你心甘情願。”

狡詐邪惡美貌攻X冷漠正義警察受,強強,HE

天空陰雲密布,海浪狂嘯。

滔天的怒浪中,海中一座飛鳥狀的孤島逐漸展現在羅铠眼前。

山石嶙峋,死寂無聲。

位于島心的石質建築,就像一座高大聳立的墓碑,寂靜而詭異的張開巨口迎接着他。

羅铠緩步而下,直升機巨大的螺旋槳刮起飓風,讓他幾乎看不清眼前的事物。

“……”

明明聽不到任何聲音,但他仍眯着眼轉身。

“好運。”白靜坐在直升機內,眼神是一如既往的關切與柔和。她專注地看着羅铠,希望好友這次也一樣能順利完成任務。

他颔首示意,神色平靜的目送直升機緩緩升起,最後遠離這塊灰暗逼厄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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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走了。”他收回視線,朝一旁等待的獄警走去,手腳上的鐐铐發出刺耳的金屬聲。

嚼着槟榔滿嘴黃牙的中年獄警略顯粗暴地将羅铠推進牢房,然後按下電子門開關,冰冷的鐵欄無情的在他面前合攏。

自由就像折翼的鳥兒,被禁锢囚籠。

“謝謝。”電子門合攏的瞬間,羅铠輕聲說道。

“什麽?”獄警不耐的皺眉。

羅铠擡起頭,漆黑的雙眼猶如子夜般明晰。

他的唇輕輕抿着,嘴角平直,給人有些麻木冰冷的觀感:“表示感謝。”

他有良好的教養,但在這裏卻不是對每個人都适用。

獄警見多了漫罵的囚徒,唯獨對這樣彬彬有禮的束手無策,他惡狠狠地瞪了男人一眼:“怪胎!”頭也不回地離去。

羅铠面無表情地看着獄警遠去的背影,直到确定人已經走遠,他才收回視線。

羅铠打量着不大的囚室,還不夠他翻個跟頭。狹窄的只夠放下一張上下鋪的床,馬桶和洗漱用的臺盆就在床邊,連鏡子都沒有,而且極其缺乏私密性。

環境惡劣。

羅铠将視線慢慢移向鐵架床,下鋪床上的被子疊得非常整齊,甚至有些軍人風格,枕頭下露出壓着的一角精裝硬皮書。他抽出來看了一眼,竟然是《海的女兒》。

他彎下腰,手探進被褥之間搜查,片刻便不負所望地在被角處發現一卷透明的釣魚線——如果他的室友足夠強壯,這絕對是危險的兇器。手指繼續一路向上,來到床頭,在床板的凹槽處再次找到兩邊打磨鋒利的玻璃一片,他的室友甚至還貼心的在一頭纏了好幾層棉花和紗布以防傷到自己。

随後他在床底、馬桶裏、各種能藏東西的地方找到不少“好東西”,他記下它們的位置,仍舊把它們放回原處。

“咔嚓!”随着電子門打開,每逢周五都要進行例行教育的囚犯大軍結束“洗腦”開始湧入各自的囚室。

羅铠此時早已給自己整理好上鋪并枕着手臂閉目小歇起來,聽到開門的聲響也只是翻了個身,并沒有向他的室友打招呼的意思。

鐵門再次沉重的阖上,囚室裏開始出現輕微活動的聲音。

猛然間,上鋪安然沉睡的男人睜開雙眼急速回身,但因為姿勢吃虧,還是被人一把扯着領子從上鋪拖了下來。

摔得五髒六肺都要移位,男人低咒一聲,兩只手拽着上方的偷襲者然後腰部使力,一個翻轉便和對方調了個各兒。

雙腿卡住對方腰部,雙手将對方的一只手扣住,下一秒就要卸下他的關節讓對方失去武力,沒想到偷襲者似乎把他拽下來後就不知道拿他怎麽辦了,他不見怎麽費力便束縛住了對方。

“嗨!我只是想打個招呼。”帶着笑意的男聲不緊不慢地響起。

打招呼?

羅铠皺了皺眉,待看清身下人的長相時,微微地呼吸窒了一下。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但還是很有沖擊力,畢竟長得這麽好看的男人不多見。

羅铠一直不明白,為什麽像易自恕這樣的壞家夥會有這麽一副賞心悅目的長相,簡直就像上帝開的最惡劣的玩笑。

“你是看呆了嗎?”對方低低笑了笑,那笑容純淨地就像是清晨迎着朝陽綻放的那支玉蘭花。

羅铠移開視線,松開對他的鉗制。

對方揉了揉手腳,也不站起來,仰視着羅铠問道:“你叫什麽?”

羅铠看着面前眼角眉梢都流露一絲明媚的男人,如實報上姓名:“羅铠。”

對方笑了笑:“你應該知道我的名字,不過……”

“易自恕。”他從地上站起,主動伸出右手:“歡迎來到孤島監獄——費戈納。”

羅铠略思索最終還是握住,沒想到易自恕突然施力一把将他扯過。

“‘黑貓’警官,今後麻煩你保護我了。”男人在羅铠耳邊呵着氣,笑聲低沉。

羅铠乍一聽到自己的代號愣了愣,但很快反應過來。

他退開幾步與男人拉開距離,周身的寒氣似乎就要凝結成冰:“這樣做很危險,請以後不要再叫這個代號,易先生。”他在最後三個字上加重發音。

易自恕無所謂地聳聳肩。

羅铠的真實身份正如易自恕所言,是名警察,至于為什麽一個警察要來保護一個惡棍,簡單來說就是——這只老鼠被別人事先準備好的捕鼠器狠狠夾住了尾巴,無奈之下,他只能與貓合作,以求脫困。

這只老鼠還隸屬青幫。

說到青幫,在這個腐朽的國度,幾乎是齊集犯罪與堕落的地下王國不敗的黑暗統治者。他們自成一格,歷史悠久,甚至深入這個國家的核心。而眼前這個形容美好的男人,正是青幫高級幹部中的一員,黑暗帝王的左右手。

“別這麽嚴肅嘛。”易自恕斜斜地靠着床柱:“在這個只有肌肉男大老粗的煉獄,我覺得我的生命之花都要枯萎了,不過他們送了你過來,我姑且還能忍受一段時間。”說完他暧昧地沖羅铠笑笑。

羅铠皺了皺眉,對他的輕佻有些不适。

“把你關在這裏是為了你的安全,在彈劾動議成立之前,為了不打草驚蛇,請暫時呆在這座孤島監獄中以防萬一。”他客客氣氣的,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萬分感謝。”

易自恕被他一本正經的回答惹笑,正要再說些什麽,走廊傳來一陣急促的鈴聲。

“哦,開飯了。”他話剛說完,鐵欄緩緩朝一邊打開,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晚飯時間。

“走吧小貓,帶你露露臉,咱們的事稍後再說。”易自恕似乎自己也為給羅铠取的昵稱感到可笑,露出惡作劇成功般的笑容,率先走了出去。

其它牢房的犯人對這位“暴君”的新室友報以十二萬分的好奇,紛紛投注或同情或猥瑣或看好戲的目光。

“喲,美人~”有人吹了聲口哨。

易自恕走在前面,不時對觊觎身後“美人”的囚犯露出意味深長的目光,吓退那些不自量力的家夥。

他覺得他不得不提醒這個初來乍道的溫室小貓:“不要露出這種表情,會更引人注意的。”

羅铠疑惑道:“什麽表情?”

易自恕露出邪惡的笑容,用他那山花般迷人的唇吐露低劣的詞彙:“欠操的表情!”

此話一出,羅铠四周的溫度立馬急速下降,寒氣逼人。

易自恕看着他暗暗惱火又不能發作的樣子,笑得格外舒心:“你太格格不入了,這裏的犯人最喜歡讓你這樣的社會精英‘乖乖聽話’了,我可不想到頭來還要費心保護你的‘貞操’,小貓。”

這裏是與世隔絕的重刑犯監獄,犯人多得是刑期上百年的,他們才不在乎身上多背一些罪名。這個國家沒有死刑,如果自由是奢望,為什麽不給自己漫長的刑期找些樂子呢?

在這裏,沒有力量的人,只能成為兩種人——玩物或者死人。

羅铠聞言語氣平直,心理素質良好:“不勞費心。”

他被派來保護易自恕,自然是很有底氣。從他學生時代開始,就不時有人因為他的外表和冷漠的個性看他不爽找他茬——就沒他打不趴下的。

羅铠一直缺乏情緒表露,說好聽點是理性,說難聽點就是面癱,再難聽點就是冷血無情。他服從命令來到這裏保護目标,但并不認為自己需要和目标溝通良好,那是目标的律師要做的,他只需負責目标活到出庭作證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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