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一陣,大概……五個小時左右。”
羅铠不懂黑客技術,但屏幕上飛快滾動的各種指令代碼仍然讓他肅然起敬,他從未想過圖蘭那瘦弱的跟小雞仔一樣的身體裏竟然蘊藏着這樣大的能力。
他看向易自恕,神情複雜:“你早就知道是不是?”
知道圖蘭有這樣的能力,所以才将他收為己用,他早該想到像易自恕這樣的人根本不會有什麽恻隐之心,也不會做毫無目的的事,他的心機比誰都重。
被羅铠認定為“心機深重”的家夥似笑非笑地對着他,有些嗔怪:“不然你以為我真的看上他了嗎?”
羅铠被他問的啞口無言,他可還記得他們在浴室裏精彩的“演出”。
此時易自恕瞄了眼腕上的電子表,對異常忙碌的圖蘭催促道:“三分鐘了,還沒好嗎?”
少年脖子裏都是汗,臉色也不好看:“我沒有密碼,密碼只有典獄長才知道,我只能繞過去把它強制關閉,但是我要小心不被警戒系統發現,不然它會關閉監獄裏所有出口還會鎖定我們……”
暴君不客氣地打斷他:“廢話少說,我只要結果。”
少年咬了咬唇,接着報出一個時間:“再給我兩分鐘。”
五分鐘搞定黑蜻蜓,在羅铠看來簡直是癡人說夢,但易自恕卻顯得非常淡定,似乎對圖蘭有着百分百的信心。
希望回到帝都之後上校不用他賠修理黑蜻蜓的錢。
是的,綜上所述,他們在越獄,并且打算對監獄裏幾個億的系統下黑手。
事情要從那天他在操場回答易自恕關于信任的問題之後開始說起……
兩人晚飯後回到囚室,易自恕總算對他攤牌,但是內容完全無法讓他接受。
“你說典獄長是鲶魚的人?”羅铠看瘋子一樣看着對方,一副“你在胡說八道什麽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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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自恕沒有很快給出肯定或者否定的答案,當他喜怒不現、完全正經的時候,有種天生的凄豔,那種如同淩寒中山花一般冰冷孤傲的氣質很難讓人不正視他,羅铠也不能。
“我沒有理由要騙你。”他等着羅铠自己慢慢冷靜下來,甚至自己去思索那種可能性,感到差不多了,他才接着開口。“我比你們要了解鲶魚,畢竟我們合作那麽多年了。我敢說他們背地裏一直有來往,只不過你們沒查到而已。”
羅铠很想反駁他,但其實他的內心已經相信了大半,除了遭到殺手襲擊那天非常詭異的一系列巧合,也因為對方的确沒必要騙他。
有些事情他不接受也沒有,事實擺在那裏,容不得他辯駁。
“你什麽時候知道這件事的?”
易自恕摸了摸鼻子:“是關進來之後才知道的,林洋從外面帶來的消息。不僅是典獄長,在青幫裏也有那條臭魚的眼線,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麽會被你們輕易抓住?那次的行動我被出賣了,有人故意把我的行蹤洩露出去。”
羅铠眼眸暗了暗:“那天場面很混亂。”
混亂到除了易自恕以外的青幫成員全部死了,簡直就像故意不留一個活口一樣。而被易自恕這樣一說,就全部說得通了,恐怕是鲶魚要置他于死地。
“那天要不是你,我恐怕也會死,所以我欠你兩次。”暴君露出甜美的微笑:“小貓,我可以滿足你兩個要求。”
羅铠剛想說不需要,但一見到對方的笑臉突然就像噎住一樣什麽也說不出了,他皺了皺眉,冷硬地說道:“就算典獄長是鲶魚的人,他為什麽在這個時候離島?不是應該盡可能快的把你幹掉才是正題嗎?”
易自恕想也不想就答:“因為他要擺脫嫌疑啊!”
這個回答讓羅铠神經一緊。
“他故意的……”羅铠将線索完全串聯起來,雖然那少的可憐,并且大多數來自易自恕的口述,但那不妨礙他做出判斷:“在他不在的這幾天裏,将會有一場針對你的行動,他必須确保自己不在場,因為他在場的話,一定會被懷疑。會是什麽?”
暗殺?暴動?投毒?
易自恕對着夜空中碩大的圓月勾起唇角:“不知道,不過明天是典獄長離島第四天,是行動的最好時機。”
“誰的行動?”羅铠問。
暴君一手握住電子門的鐵欄杆,一手伸出隔欄,讓月光照在自己的手上:“我們雙方的!”
在易自恕和羅铠攤牌的翌日,所預期的行動果然如期到來。
有兩個自稱帝國軍軍方人員的男人來費戈納希望将易自恕押回帝都受審,獄警對他們的身份深信不疑,沒有什麽掙紮就要将易自恕交出去。
羅铠不用多思考就知道這件事情有問題,沒有密令,也沒有人與他交接,這兩個人必定和他不是一個部門的。
他可以肯定,只要易自恕跟着他們走了,就別想再活着回來。
“不能去!”他拉住易自恕的手,有些着急。
易自恕眼含笑意:“我沒有想去。”
獄警不耐煩地催促,而就在此時,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監獄瞬間暴動,全部的犯人開始沖擊各個出入口,獄警來不及反應就被奪去了武器。
羅铠離易自恕近,他很清楚地看到是眼前的男人下達了命令,然後宴任,那個他以為恨死易自恕的男人首當其沖撲向了離他最近的獄警,接着就是一片混亂。
易自恕幹淨利落地揍暈一名想要拔槍朝他射擊的獄警,随後将對方的配槍握在手裏,大喊道:“跟我來!”
羅铠、圖蘭、宴任幾乎同時一躍而起,迅速追着他而去。
他們像一尾游魚般躲避過獄警的圍剿,易自恕準備充分,目标明确,需要密碼的地方就輸入密碼,需要刷卡的地方就變出林洋的身份識別卡刷卡,就算要指紋和虹膜他都有辦法搞定,羅铠絲毫不懷疑這場暴亂他精心策劃已久。
接着,他們就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與強悍的武力攻占了總控室。費戈納或許是地理位置最安全的監獄,但這裏的獄警明顯缺乏應變能力,面對危機的反應緩慢的就像七老八十的老太太。
思緒回到現在,羅铠緊了緊手裏的槍,渾身肌肉緊繃。
“還有一分鐘,加油啊親愛的。”易自恕又看了眼時間,接着神情悠閑地觀察起總控室裏的監視牆上。
每個畫面都是一場亂鬥,不是獄警被犯人圍毆,就是犯人被獄警制伏。
“大家可真拼命啊!”他不由贊嘆道。
獄警們忙于應付暴亂的犯人,居然沒人發現總控室已經被四個犯人占據,而憑借圖蘭的手段,幾個清脆的鍵盤敲擊間就輕松控制黑蜻蜓切斷了幾條通往總控室的必經之路。
看着獄警們為打不開電子門而一頭霧水,羅铠既失望他們的表現又着實松了口氣。
“完、完成了!”在暴君規定的時間裏完成任務,圖蘭興奮地差點跳起來。
羅铠看了眼牆上的時鐘,從圖蘭完全将他們的道路掃清搞癱系統也只不過用去了五分鐘,堪稱神速。
“脫衣服。”易自恕邊說邊脫,羅铠一愣,看到他扯獄警的衣服,随即明白他的意圖也開始脫起來。
易自恕毫不客氣地将暈過去的獄警全身扒得只剩內褲,還順便順走了對方的彈匣。
“去停機坪,今天有人上島,他們一定帶來了直升飛機。”
到這時候,羅铠才總算明白易自恕非要等到對方動手的原因。
有直升機,他們完全不用怕被費戈納追上。
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換好衣服走出總控室,路上如果遇到別的獄警,他們就裝模作樣行色匆匆地急奔而去。
一路走來竟然異常順利,圖蘭屏蔽了監獄內部的通訊信號,獄警們無法得知彼此的情況,都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急得團團轉。
就在他們四人就快接近頂樓停機坪的時候,卻突然橫生變數。
“你們四個!樓下發生了什麽事?”
四個人沒有一個停下來的,打算按照之前的路數蒙混過關,不過對方顯然不是省油的燈。
男人看到他們沒有因他的問話停下腳步,警惕地拔出了腰間的槍:“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無奈之下他們只好停下來。
男人的同伴提着槍慢慢靠近他們:“讓我看到你們的臉!快點!”
圖蘭渾身顫抖,兩腿都要撐不住了,羅铠懷疑再過一會兒少年就要吓暈過去。
他想了想一咬牙,慢慢轉過身:“別開槍!”
當看清來人的時候他發現他們的運氣可真好,這兩人正是來押解易自恕的帝國軍人,他們的制服非常好認。
他表面維持着鎮定:“長官,犯人們造反了,我們奉命……”
才剛說了沒幾句,他就聽到背後易自恕大喝一聲:“趴下!”
沒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