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治倒确實人-言行合一,他話不多,偶然的承諾也只會讓人覺得肯定會做到。

“我覺得人類唯一的公平大概就在愛情裏面。”張幼文說道,“不分年齡,地位,當然也包括性別。”

“有一個事情我必須提醒你們:雖然這部電影裏面不會明顯出現感情,以破案為主,但你們也必須有心理準備,會有輿論抓住事情不放,甚至以後成為某些事情的理由。”劉成此時沒有想到,這個向來會提醒演員的事情,會在将來一語成谏,對于兩個演員而言,這場戲似乎就是一個開頭。

“有數!”姜治點頭說道,雖然才從包養關系中解脫的姜治,不知道為什麽又願意跳入這同性之愛的圈子,但文章中那個霸道的人确實也是姜治一貫拿手的好戲,至于後來姜治真正的宣布出櫃,則又是另一番的說法。

“行。”雖然張幼文和唐山的關系沒有彼此承諾,但也沒有覺得要高調的告訴別人,此時的張幼文只是覺得這電影還是比較有挑戰性的。

“祝拍片順利!”在三個人的幹杯中,首次主要演員的見面會議就這麽結束了,銅鑼已經敲響,好戲自然開始上映,而在其中的人們只要接招就好。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二節:初涉演繹

“卡!!重來,你是急脾氣,你的脾氣不好,眼神!!!眼神很重要,你看是覺得氣憤,不是鬥雞眼!”張幼文到底沒有拍過戲,剛開始的時候,覺得每條都要拍幾遍,劉成能夠成為名導演也是有充足理由的。

“卡!卡!!卡卡!!!”随着劉成的每一次卡字響起,現場的氣氛變得有些僵硬。被罵的最多的不是張幼文,而是另一個新進的演員——牛哲成,牛哲成在裏面演第三主角——白玉堂。

“卡!你還真是一頭牛!白玉堂是富貴公子,是公子!!不是牛郎,收起你的眼神态度、富家!!!”劉成不拍戲的時候可以說很安靜,只是看着帶子,或者劇本,幾乎很少發火。一旦拍起戲來,劉成就像是換了個人,充滿了火藥氣。

“停,上午就到這裏!”劉成揮手,說道,“牛哲成、張幼文、姜治留下!”

牛哲成和張幼文互相看了看,一付難兄難弟的模樣,作為第二被罵的張幼文,兩個人一起承擔了拖垮劇組責任的罪名。

“你們兩個先坐下來,”劉成帶着三人進了導演間,對着張幼文和牛哲成說道,“所謂演戲,雖然名為演,實則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深入劇本,把自己當做那個人,不要當做演戲,就當做這是你的人生。”

“這段是最初始的相遇。”簡單的臺詞,沒有多餘的手勢,劉成飾演了公孫策,不,應該說此刻他就是公孫策,他沒有刻意的表演,只是幾句臺詞幾個動作,加上姜治的配合。

“第二段,白玉堂救人!”劉成接着變化的神色,很明顯可以感覺到白玉堂和公孫策之間的不同,雖然劉成兵沒有換衣服,但此刻他立刻變成了一名外冷內熱的人,或者說白玉堂的公子氣息充斥着整個空間,讓人無法忽視其存在。張幼文突然覺得影帝或者演員,有的時候研究資料或者什麽的,都是不夠的,因為這些會讓人覺得你只是在演一個人,而不是你就是這個人。

Advertisement

顯然略張開嘴,顯得有些呆滞的牛哲成也是有所感悟的,演戲演戲,戲裏戲外!

“有空喝一杯!”從劉成給他們兩個上的特殊補課結束之後,牛澤成說道。

“自然。”張幼文點頭,“好歹也是難兄難弟啊!”

“哈哈。。。”牛哲成笑着說道,“從前聽你唱歌,感覺你是一個清冷的人,如此看來傳言還是有誤。”

“都說是傳言了,自然當不了真,做不了數。”張幼文說道,兩個人寒暄了幾句就各自超自己的方向走去。

“你怎麽來了?”張幼文回到租屋的樓下,卻意外遇到了等在樓下的故人,故人帶着黑框墨鏡,斜靠在車子上,渾身散發着精英的氣息。

“首演電影,為老板積極賺錢,作為老板自然是來看望看望我的員工。”唐山摘掉了眼鏡,說道。

“是看望還是監督?”

“怎麽?不歡迎我上去坐坐?”

“老板,衣食父母。自然是歡迎,而且是熱烈歡迎。”雖然兩個人有段時間沒有見了,此刻卻沒有任何的不妥,他們仿佛老夫老妻般,距離對這段才剛開始的戀愛,沒有造成任何的困惱。

“我想你了!”關山房門之後,唐山伸手擁住了張幼文,張幼文靜靜靠在唐山的身上,安靜的享受着他們少有的相聚時光。

“晚上吃過了嗎?”擁抱過後,還是回到了柴米油鹽的生活。

“還沒有。”張幼文說道,“今天拍了一天戲,累死了!”張幼文癱倒在沙發上,一點都不想動。

“廚房裏面怎麽什麽都沒有?”唐山開了冰箱看了看,幹淨整潔的冰箱裏面只有一些牛奶和水果,櫥櫃上面油鹽醬醋倒是齊全的,嶄新的油煙機基本就沒有使用的痕跡。

“我平時不開火。”張幼文說道。

“我出去買點,你稍微休息下。”唐山說道。

“要不,我們出去吃吧。”張幼文擡了擡眼,說道。

“行了,你先去洗個澡。”唐山揉了揉張幼文的頭發,說道,“快去吧,休息一會兒就可以吃飯了。”

“哦。”張幼文點了點頭,起身準備去洗澡,“你把鑰匙拿着吧,一會兒就直接開門,我先去睡一會兒,沒想到演戲還真是累死了,明天還要繼續。”

唐山點了點頭,抓着鑰匙就出門了。

待唐山食堂煮好飯之後,便開了卧室門去喊張幼文,屋內沒有開燈,桔黃色的夜燈溫馨閃着光,張幼文穿着寬松的白色睡袍,趴在被子上睡覺,顯然今天的演戲讓他筋疲力盡,開門的聲音到現在都沒有吵醒他。

“幼文,幼文。。。”雖然看張幼文睡的很香甜,唐山還是決定喊醒他,吃些晚飯。

“唔。。。”張幼文轉過臉來,臉上被子壓的條條痕跡,因為趴着睡覺的緣故,臉紅撲撲的,像蘋果。眼睛似睜不睜,沒有固定焦距。

“幼文,起來吃點東西。”唐山拍了拍張幼文的臉,說道。

“我想睡!”張幼文轉過頭去,顯然不想理會唐山。

“起來吃點東西再睡。”唐山伸手把張幼文拉了起來,幫他把睡衣穿好,至于露出好看的鎖骨之類的,唐山自然也飽了眼福。

“唔。。。”張幼文現在是十分聽話的小孩,讓伸手伸手,讓擡腳擡腳。唐山半扶半報的把張幼文拖到衛生間裏面,放了點熱水幫他洗臉,此刻他才算是清醒了過來。

“唐山!”張幼文接過了洗臉布,自己擦了擦,“現在幾點了。”

“晚上八點多,我煮了兩個菜,加一個湯。随意吃些再睡。”唐山說道,“演戲這麽累,你真的考慮好了嗎?”

“恩,雖然我之前還不算清楚,不過經過今天,我覺得我喜歡演戲,可以體味不同的人生。”張幼文笑着說道。

“你喜歡就好,不要太累!”唐山叮囑道。

“放心!”張幼文說道。

“唔。。。”這次可不是再次不想起床,而是某人洗臉動手的過程中忍不住了,晚餐雖然還未開始,但并不妨礙早些開始品嘗甜點。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三節回:拍攝意外

“早!”張幼文感覺自己的額頭上溫柔一吻,他睜開眼睛就看到低頭微笑的唐山,“早,小懶蟲。”

“幾點了?”昨晚有些累了,張幼文揉了揉眼睛。

“現在七點,你昨晚不是說八點開始拍攝嗎?”唐山拿出了塊毛巾,幫張幼文擦了擦臉,“現在起來吃早飯,一會兒我送你過去。”

“好。”張幼文享受似得把臉靠了過去,說道,“你這次回來幾天?”

“我休年假,加上周末,有九天左右的時間吧?”唐山回答道。

“哦。”張幼文說道,耳尖卻開始慢慢變紅,“你不回去嗎?”

“把你送到拍攝現場,我回去看一下爺爺,最近也沒有什麽事情,陪一下你!”唐山說道。

“肉麻。”張幼文嘀咕道。

“總是男朋友,要盡一下男朋友的義務。”唐山開玩笑說道。

“什麽男朋友,我才是你男朋友!”張幼文對于誰上誰下的事情本不在意,這麽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反而覺得務必在意起來。

“你是我男朋友。”唐山說道,嘴角帶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我從來都知道,你是男的。”說着唐山幫張幼文揉揉腰,“我們還是要細水長流。”

“大清早!”張幼文飛快的穿了起來,跑去衛生間刷牙。

唐山在後面說道:“做都做過了,還害羞啊!”

“。。。。”張幼文裝作沒有聽見的,做自己的事情,這個人看着是個貴公子,沒有想到這種話他也能夠說的出口。

唐山似乎真的是繼承了大廚的本領,現在一頓早飯都煮的花樣百出,粥自然是不用是說了,一份皮蛋瘦肉粥比店裏面的賣相都要好。蟹黃小籠包估計不是自己做的,但張幼文知道自己住的附近并沒有這麽好的早餐,想着唐山又是很早起來打理。

“謝謝。”張幼文很認真的說道,當然沒有說出口的自然是謝謝你的用心,謝謝你的起早,謝謝你。

“吃吧。”唐山說着,夾了個蟹黃包給他,“一會兒還要面對演戲的炮轟。”

“過。。。”演戲的時間過得飛快,張幼文松下一口氣來,才發現自己的白衣服已經全部濕透,怪不得劉成能夠成名導,對于每一個角度,每一次眼神,每一個動作,劉成都有自己的要求,一場戲下來,每個人都累的脫了層皮。

“進步真快。”姜治剛脫下他的戰袍,說道。演繹古代文人還算可以的,身上的長袍雖然熱,好過姜治的戰袍,為了仿真了,重達十斤左右,還有刀,刀一共準備了兩把,一把重十幾斤,一把幾斤,兩把刀看拍攝的角度使用。劉成是會為了一個好看的角度就拼命的人。

“謝謝。“張幼文說道,“還是導演有本領,演戲這玩意兒遇到好老師很重要,說實話,我還真應該謝謝你。”這句謝謝張幼文是打心眼裏說出來的,作為對手,他常常和姜治對戲,他很能夠從他的眼睛裏面看出戲份,仿佛他就是古代的書生,仿佛他們就是并肩的戰友,戰友情的小暧昧,姜治都能夠收放自如。有這樣的演員對手戲,對一個演員的成長有着不可磨滅的作用。

“吃點東西吧,各位。”随着說話聲進來的是唐山,今天拍的是棚內戲,除了姜治的幾個死忠小影迷大早等在棚外,幾乎沒有人打擾。唐山穿着一身普通的休閑裝,戴着黑色的墨鏡,微笑的走了進來,“幼文,給!”唐山把東西給了助理顧箭,又從裏面拿出了張幼文愛喝的飲料遞給了張幼文。

“探班啊!”劉成下了戲的時候還是很溫和的,他自己從顧箭拎的袋子裏拿了飲料,說道,“唐總,你對旗下的員工可真是不錯。”

“唐總,這句稱呼可當不起。”唐山作為幕後老板知道的人并不多,估計劉成和唐山應該老早就認識了,“我旗下也就幼文一個員工,不對他好些,誰來幫我賺錢。”說的幾個人都笑了起來,下一場戲要到下午才能夠開始,有幾個人拿了東西都去各自的休息室,有幾個人就收拾收拾準備出去吃飯。

張幼文帶着唐山去了自己的休息室,“你怎麽來了?”

“來探班啊。”唐山很理所當然的說道,從随身的公文包裏面掏出了一個保溫飯盒,打開飯盒是兩層,第一層是日式格子飯盒,放着三個不同的菜蔬——西蘭花、牛腩、魚,第二層放在的蛋包飯,番茄醬勻稱的帶着曲線畫在黃色畫布上,看着誘人萬分。

“唐先生,我覺得你最近的手藝漸長啊!“張幼文夾了一塊西蘭花放在嘴裏說道。

“多謝張先生的誇張。”唐山坐在沙發邊說道。

“啊。。”張幼文夾了一塊牛腩放在唐山的嘴邊,說道,“你吃過了嗎?”唐山無法只得張開嘴來,咬了下去,說道:“煮的時候我就先試了一下菜,這麽久沒煮,看來手藝還沒有生疏。”

“你很久沒做飯了嗎?”張幼文遲疑了一會兒回答道。

“一個人做飯挺沒意思的。”唐山看着張幼文感動的樣子說道,“不過能換的張先生的感動,還是合算的買賣。”

“你聲音做多了。”

“你回家去了嗎?”

“已經去看過爺爺和爸爸了。”

兩個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說着無意義的話,或者說,只要想愛的兩個人在一起,也就無所謂有意義,無意義的話。只要彼此靠近就覺得甜蜜,充實。

中午休息一會兒,就開始上工,唐山原本就無事,經的劉成的同意,在導演席後面坐了下來,張幼文演戲的時候另有一股味道,白色的長袍穿在他的身上,并不顯得突兀,反而有一股子仙氣。

這出戲是白玉堂——牛哲成從馬上帶着張幼文跑,這是戲裏面的一個片段,裏面的後期是外景,棚裏面只是從城門內經一下。牛哲成演戲的經驗雖然淺,不過也演過幾個騎馬的戲,因為大家對于這段戲份來說并沒有多在意,也許事情就壞在沒有多在意上,那匹馬不知道怎麽的就突然發了狂,還未開始策馬,就往前飛奔,連帶着牛哲成和張幼文帶着往前跑。

“牛哲成,抓住缰繩!”姜治拍戲緊張比較足立刻喊道。

“幼文,小心!”唐山站了起來,看着張幼文在馬上搖搖欲墜,心一緊,急忙喊道。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四回:受傷

張幼文坐在牛哲成的後面,幾個颠簸下來,看上去十分危險,“幼文。。。”馬匹瘋狂的往前沖着,一個大的颠簸之下,張幼文直接摔了下來,只感覺胸口疼,唐山很快的跑到他的身邊,因為害怕二次傷害,也不敢移動。

“幼文,幼文?”唐山喊道,張幼文從外表看着并沒有外傷,但臉色卻雪白,他聽見唐山的聲音,努力想要回應。

唐山只能看到他動嘴的模樣,即使湊到他的嘴邊,也聽不見他的聲音。唐山試圖想要看清他的唇型,卻又害怕挺清楚。

“幼文。。。”唐山無暇顧及現場的混亂,眼睛裏似乎只有躺在上面的人,能感覺到周圍一片混亂,牛哲成低着腰緊緊抓住缰繩,負責訓練馬匹的人也十分着急,絆馬索之類的實在傷馬,而且對于馬上的人來說,也是十分危險,只能盡量安撫和試圖控制馬的速度,甚至連平時養馬時候的音樂也被找了出來。但這些聲音在唐山聽來都變成了背景音樂似得,模糊不清,聽到有人在打110、120,卻又感覺到模糊的遙遠。

120的車子很快就到,在醫生的幫助下,張幼文擡上了擔架,飛快的送往了醫院,唐山自然是一路跟着,第一次感覺到自己的心能夠跳動的如此慌亂。

現場聽說幸好這邊離警局并不遠,警察來現場的速度十分之快,在警察的幫助下,馬匹迅速的被控制住,牛哲成摔倒在氣墊上,沒有受傷。但唐山此時已經無暇顧及,馬匹發燥的原因還在調查之後,唐山目前滿心裏都是張幼文。

張幼文一進醫院就送進了急救室,唐山在急救室門口等着,紅色的手術燈亮着,唐山站在門口踱步,顧箭坐在門口的椅子上,臉色慘白,不知道人還以為顧箭也受傷失血過多。

“唐先生。”過了一會兒,艾紅就趕了過來。

“恩。”唐山點了點頭,站在手術室門口不知道在想些什麽。艾紅走到顧箭面前,低聲安慰着他什麽。

唐山從口袋裏面掏出來一只煙,有護士準備上前制止,卻又停了下來,唐山只是把煙拿了出來,也不點煙。幾個小護士在一邊看着,唐山的穿衣打扮都是紳士風格,雖然不在工作,身上穿着休閑服,緊張的手都有些抖,在這些小護士眼裏都能夠看出心型來,用她們的話說:這個男人看着又成熟,又一種讓人疼愛憐惜的感覺。

唐山感覺自己已經等了一個世紀,才看見手術室門口的燈滅了下來,白大褂從手術室裏出來,唐山緊盯着他,看着白大褂點了點頭,唐山這才算松口氣,他最怕這人摘下口罩說抱歉,點頭就是救過來了,唐山覺得自己的命似乎也救過來了,從來沒有覺得有這麽長的時間。

張幼文斷了一根肋骨,萬幸的是肋骨并沒有傷到內髒,臉色慘白無力的原因還多數因為疼痛,一來唐山因為關心則亂,二來現場也确實有些混亂。

唐山很慶幸自己請了年假加休假,這段時間可以很好的照顧張幼文。一直都是遠距離的相處,唐山第一次開始認真考慮要不要在一起。受傷這件事情并不在任何人的預料範圍之類,沒有人能夠估算的出來,什麽時候會受傷。如果下一次,張幼文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受傷了呢?自己是否還能第一時間的趕到他的身邊,隔了時差的安慰與照顧,是否會變成雞肋,多餘而無用。

“唐山,”當天晚上張幼文就能夠站立起來,只是還是要人攙扶,“我要去廁所。”雖然兩個人都在一起了,這些話語總感覺說不出口。

“好,你等等!”唐山拿起挂水的瓶,攙扶着張幼文走向屋內的衛生間。唐山幫張幼文辦理是套間醫院,裏面有沙發,電視,微波爐,廁所,基本一應俱全,陪護的床就在一邊,只要張幼文一出聲音,唐山就能夠飛速的反應。

帶着些尴尬,帶着些磕磕碰碰,兩個人完成了上廁所的任務。唐山從屋裏拿出了臉盆,細心的幫張幼文擦臉,擦手。

“洗澡是不可以的,我幫你擦一下吧。”唐山說道。

今天雖然換了醫院的病服,但并沒有任何洗漱,張幼文又一個愛幹淨的人,唐山對于張幼文這些小細節,自然是記在心裏的。

“好。”張幼文點頭同意了,擦身子過程中的某些動作已經涉及到了脖子以下的部分,但我們要相信面對生病愛人的身體,即使某些生理本能的發生,也會被遏制在搖籃裏面。

唐山一直想要開口說拍戲沒有唱歌安全之類的話,話到嘴邊卻又全部咽了下去,張幼文是個男人,是個同他一樣的男人,他有權利追求他的事業。而不是因為某些擔心就被捆綁在原地,以擔心的理由捆綁住夢想,這不是唐山想做的事情。也許兩個人的相處需要改變,也許這改變必須由唐山來做。

“唐,”張幼文喊唐山要麽就是唐先生,要麽就是簡單的一個姓字,也曾無聊的說為什麽不取三個字的名字,現在連昵稱都不好喊。

“怎麽了?”唐山正在想兩個人的事情,卻聽到張幼文喊他,“是不是疼,要不要喊醫生?”唐山接連說道。

“放心,我沒事。”張幼文說道,“明天的劇組就不能去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拍戲?”

“我和導演請過假了。”唐山說道,“醫院裏說最快也要半個月出院,而且半個月也不能進行劇烈運動。”

“恩,還好這次演的是個書生,應該是個只要動嘴的角色。”張幼文說道,“要半個月時間啊,估計我又要長胖了。”

“你喜歡這次的角色?”唐山大致了解了整個劇本,劇本不錯,只是這種小說本身是同性之愛,即使劇本電影改成暧昧,估計也會被影迷戴上有色眼鏡看,張幼文除了演員之外還是個歌手,這樣的角色究竟好不好。而且戲份算是才開拍,雖然簽過合同,就是不知道劉成會不會接着等待?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五回:因戲出名

“恩,這個角色我也想了很久,小說雖然寫的同性之愛,卻并不着重。而且改變成的劇本,我非常喜歡。”張幼文面對唐山的問題說道,“不過,也許過上半個月,電影根本就等不及。”

“不要想太多,是你的電影,最終總是會落在你手裏。”唐山說道。

張幼文沒有想過,唱歌雖然小有成就,但并沒有大紅大紫的他,似乎在一夜之間爆紅于網絡,電影并沒有開始正式宣傳,卻不知道誰把幾張主角的照片發布于網絡。網絡上一群以腐女自稱的人紛紛成為了張幼文的粉絲。原本張幼文的歌迷小粉絲的網站也幾乎被這幫子人占領,雖說也有的歌迷對此表示反對,希望張幼文能夠好好唱歌,不要演戲。但這些評論幾乎淹沒在遍地的小受,儒雅受。。。。

“能簽個名吧!”早上來查房的護士拿來了筆和紙,説到,“我妹妹很喜歡你,得知你在我們這兒住院,非得讓我跟你要個簽名,這是她疊的千紙鶴,說是能夠帶來好運。”說着護士從包裏面拿出了串成線的千紙鶴遞給了張幼文。

“謝謝。”張幼文很認真的在紙上簽上名字,也認真的說了謝謝。

“看來,以後送你進醫院還要避避風頭。”過了一會兒,唐山也進了房間,給張幼文帶了早餐,一邊整理出病床桌子,一邊說道。

“什麽?”張幼文問道。

“你自己下來看。”唐山指了指窗外笑着說道。

看唐山一付神秘的樣子,張幼文也充滿了好奇,他小心的走下病床,掀開被子走下床來,張幼文看到樓下站了一堆舉着張幼文、公孫字樣的标牌,張幼文轉眼看着唐山,這是什麽?我是紅了嗎?

“幼文,我想大概這次電影還是會等你。”唐山微笑的說道。

過了一會兒,有警衛在醫院門口勸着人群,逐漸人群開始散去,張幼文一直盯着人群逐漸散去,眼圈慢慢變紅。

“怎麽還沒有适應成為明星的感覺?”唐山伸手攬着張幼文入懷,說道。

“不是,就是突然有種很奇怪的感覺。”張幼文伏在唐山的肩膀上說道,張幼文很少如此示弱的安靜的靠在唐山身邊,兩個都是獨立的男人,沒有什麽靠不靠的問題,你有你的理想,我有我的夢想,我們相遇在世間,彼此相互輝映,相互扶持。

“也許安靜的唱歌,有安靜的歌迷;現在嘗試演戲,沒有想到還會遇到這樣一群人,也許她們都沒有聽過我唱歌,她們甚至沒有看過我演戲,我不知道,也許,不知道應該怎麽說。”張幼文說道,“也許覺得有些。。。”張幼文說着,并沒有說的下去。

“我懂。”唐山說道。

“恩。”兩個人靜靜的相擁着,享受此刻的安靜。

“張幼文,快點好起來。”導演劉成拿着花進來探班,“現在我們先拍其他戲份,公孫策的戲份還是等你。”

“我努力康複,劉導。”張幼文說道,“不過,不要指望我有人猿泰山的體制。”兩個人笑了笑,算是定下了拍戲的事情。

這部戲足足拍了四個半月時間,張幼文半個月之後規了隊,幾乎是連夜趕戲,本來張幼文的體型可能對于戲裏面的角色來說還是稍微偏胖些,不過這番折騰下來,明顯感覺張幼文更加瘦了,穿在古代衣服裏面,顯得衣服變得空蕩蕩的。

“正式結束。”經過了這麽長時間的相處,張幼文和劉成他們相處的非常好,最後一幕拍完之後,彼此恭喜着正式結束。

“不要那麽傷感。”劉成笑着說道,“這個可是系列劇,大家要對我吃飯的本事有信心,一定會大賣。”

“預祝大賣!!”電影結束之後,自然是酒會,大家一起幹杯,希望電影在影院能夠大賣,這次上映的時期正好是暑假,這種暧昧不清的小說改編成的電影,對于學生的吸引力估計也比較大,投資方自然也是看中了這個檔期,如果賣的好,估計還有寒假檔。

張幼文對于酒來說,以葡萄酒為主,唐山也樂于在世界各地給他帶上好的葡萄酒,他對于酒的來源并不十分在意,拍賣來的也好,偶然得到的酒莊裏面的也好,張幼文會在睡覺之前,夜色灑滿床頭的時候,倒上一杯,看着月光,偶的靈感就奮筆疾書,不然就小酌之後酣睡,都是很好的體驗。

張幼文從酒店走出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暈暈乎乎的,他擡手準備招出租車的時候,剛好有一輛黑色的寶馬停在門口,車窗緩緩降了下來,“上車!”熟悉的聲音在張幼文耳邊響起,仿佛從來都沒有離開似得。

“唐。”張幼文低頭微笑。

“唐,你說會大賣嗎?”

“唐,我一直覺得音樂會是我的命,現在覺得演戲好像也不錯。”

“唐,你這次又是幾天的假期?”

相對于很多喝醉酒的人來說,張幼文的酒品算非常好的,現在的他自然還沒有到醉的地步,比平時也還是多了點,這時候的他也只是話多了點。

“幼文,作為旁邊的袋子裏面有熱飲。”對于張幼文的話,唐山聽着,空出時間來的地方,就加上一兩句提醒。

“唐,我想你了。”說着,說着,張幼文突然來了一句襲擊,唐山自是一震,不是沒有說過想你,愛你之類的話,只是因為彼此的年紀和經歷,不是剛上大學的學生,有無數的時間來證明重複的話語,偶然一句我想你是非常難得,更何況又是如此的場景之下,唐山只覺得這句話一直在耳邊徘徊,直甜到心裏。

“幼文。。”唐山喊了一聲,卻沒有得到回應,轉頭看去,發現張幼文已經睡着,最近一段時間,他是瘦了好多,原來還有點圓潤的臉,下巴越發尖了,張幼文倒不是挑食,喜歡美食是天性,至于吃不胖什麽的,簡直就是罪惡了,這次回來應該幫他大補下,唐山默默的想到。

當然我也想你。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二十六回:因為所以

一炮成名的角色,說的也許就是張幼文,在聽他唱歌的時候,總以為他是那個安靜唱歌,溫柔低調的人。在看過他演戲之後,方才覺得,他也能夠如此的剽悍,外表漂亮,內心剽悍的公孫策被他演的入木三分。這個神醫,心軟确實刀子嘴。

這對于張幼文來說是第一部大熒幕作品,就其演技而言,雖然比不上對手姜治,但在姜治的光環之下,依舊閃爍着屬于他自己的魅力。

自然随着名氣而來的,有無盡的煩惱。張幼文原先只是安靜唱歌的一類人,幾乎沒有上過娛樂雜志,現在居然有娛樂記者跟蹤,還有人提問:對于同性之愛,他是如何看待的。當然作為老板就是自己人的張幼文來說,有些訪問是能推就推,基本不接。有些時候,電影宣傳的時候,就不是自己能控制的。

現在的女孩子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居然把的名字和姜治的連在一起:幼治貌似成為了一種名詞。

“最近很累嗎?”唐山的事業重心在逐漸往內陸轉,因為所在的投資公司在內陸設置了分公司,唐山就申請了內陸辦公,現在基本有一半的時間在國外,一半的時間在國內。

“還好,公孫的電影第二部沒有審核通過。”張幼文趴在被子上,說道。

“這個事情,我聽說劉成說了。一開始誰也沒有想到這部電影能夠獲得這麽大的成功,現在影響廣了,但是絕大多數人把目标放在了同性之愛上面,估計上頭壓力比較大。”唐山伸手幫張幼文做着肩部按摩說道。

“你說也真是奇怪,人總是會把目光集中在奇怪的地方。”張幼文轉頭過來看了看唐山說道。

“也不算是什麽奇怪的事情。”唐山親了張幼文一下,說道,“現在的電影那麽多,沒有點子也不會賣的這麽好。”

“唐,你說我的選擇會不會是錯的。”張幼文難得迷茫了下,說道。

“幼文,堅持你自己就好。”唐山說道。

“出去吃飯吧!”張幼文的思緒變化很大,唐山沒有覺得奇怪,自然的接到:“好。”現在吃飯沒有以前那麽容易了,張幼文出門喬裝了一下。

雖然都是地下停車場上車,地下停車場下車,汽車貼膜也是特質的,張幼文還是覺得不自在,總有種會被別人偷窺的感覺。

“唐,我總覺得我現在屬于地下某種動物,見到陽光會被曬死了。”張幼文開玩笑的說道。

“這家私房菜,一天只燒一桌菜。放心,很安全。”唐山訂的菜館正好是私房菜館,老板也是個很奇怪的人,他的訂單已經排到兩年以後了,但是他還是堅持一天只煮一桌菜,而且是午餐,絕對不多煮,食材自然是新鮮,老板的手藝據說是祖傳的,據說先輩之前是所謂的宮廷禦廚。在老板的概念裏,早餐是可以油條燒餅之類的豐富多彩,午餐是要吃好的,至于晚餐,最好是和心愛的家人一起,在家裏煮。

臨時起意去吃飯的唐山他們,自然不是所謂的運道之說,唐山剛好在這個老板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