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9)

度的不在乎。他的兩個哥哥珍藏着母親的記憶,而他卻是有記憶以來,對母親這個詞語都是模糊不清的。這次在歐洲見到母親也只是一個很偶然的機會,科學界的聚會。如果說唐山的個性溫文爾雅,謙謙君子,那麽唐山的容貌同樣也是這個級別的暖男,相比較硬漢而言,唐山的棱角并不分明,五官算不上精致,也有獨特的味道。張幼文曾經在雜志上見過唐山父親的照片,他算得上真正意義上的硬漢,五官突出,棱角分明,總感覺在他的臉上能夠看出山巒來。

在見到唐山母親的時候,張幼文才算了解到,唐山很大部分是像自己的母親。這也是在生物學界看到和母親同名同姓的唐山,在看到面容之後确定的理由。

唐山的母親湯旭自然和唐山的父親有聯系,所以她同樣也在第一時間認出了自己的兒子,這個她将近三十幾年的沒有見的兒子,這個她需要從照片或者媒體上細細找尋的小兒子,雖然女士的年紀我們一般不會透露,但眼角的皺紋已經宣告了年紀的存在,兩個人互相看了眼,之後就各自落座。湯旭從事的生物學研究,現在在這個領域中取得了很好的成績,唐山算是重新撿起來自己的興趣,因此算是來湊熱鬧的。

會議結束之後,唐山直接往外面走,他不知道應該和自己的母親說些什麽,歲月隔閡下的母子,關系自然是隔閡的。雖然血緣關系是天生的,後天沒有經營過的空白,不是那麽容易就彌補的。

在張幼文的車到來時候,湯旭攔住了唐山,“對不起。”這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愧疚,雖然她給了他的生命,卻最終沒有能夠留在他的身邊。

“。。。”唐山第一次沒有任何應對,對不起,他應該回沒有關系嗎?似乎也不對。張幼文看着兩個人的相貌也就明白了幾分。

“伯母,不如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吧。”張幼文知道唐山心裏并沒有多少對這個母親的恨意,一開始不過是抱怨,現在年紀到了一定的時候,也就沒有那麽的抱怨,只是怎麽應對,唐山還不知道。

湯旭的事情說起來也簡單,原來自小的夢想就是生物學家,喜歡和動物打交道,後來遇上了唐山的父親,一見鐘情,兩個家族也是相配,便順理成章的嫁給了唐山,只是作為湯旭,對她而言的研究,在作為唐湯氏的時候,就變得不合理,她需要太多的時間放在交際,男人,兒子身上,在生了第三個兒子的時候,她終究決定離開,離開這個讓她已經覺得有些窒息的地方。她更喜歡自己的夢想。她甚至覺得人生來到這個世界上,如同沒有堅持夢想,就這麽糊塗的生活,那就不如不來這個世界。

對于湯旭說的事情,唐山是明白且了解的,這個時代,女人已經不能算為男人的附屬品。她們有自己的夢想,有自己的生活,這都無可厚非。只是作為這樣選擇的代價,湯旭應該早已知道。沒有所謂的原諒與不原諒。唐山只是喊不出一聲媽媽,彼此安靜坐在咖啡廳裏,像最熟悉的陌生人,只能如此。

“唐,我在。”回家的路上,張幼文看唐山的模樣,伸手抱住了唐山說道。

唐山沒有說話,只是更加用力的抱住了張幼文,幸好,幸好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你的存在。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一回:三年之期上

張幼文在澳大利亞定居已經有了三個年頭,他很喜歡這裏的生活,偶爾來敲門的動物,去鄰居的路上就能夠看到高大的袋鼠,自家房前屋後,住着自己喜歡花朵蔬菜,偶爾他也唱唱歌,不過是在熟悉的PUB裏面,沒有固定的歌曲,不設定固定的觀衆,閑散優雅。他喜歡這裏生活,簡單可以不設防。

離開國內之後,張幼文就再沒有關注過娛樂新聞,當初做了離開娛樂圈的決定,對張幼文而言并不是暫且後退。這樣簡單的生活更加适合他,他是真的決心離開而已。

“拍戲!”離開三年之後,唯一與他有聯系就是艾紅,也只是聊些張家長李家短而已。這次艾紅突然打電話給張幼文邀請他回國拍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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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姐,你沒有說錯吧,當初我走的時候,可以有一大堆爛攤子。”張幼文說道。

“是姜治讓我打電話給你,這是他作為導演的第一部作品——同性題材的。他想來想去,還是覺得男主角你演比較合适。”艾紅說道。

“艾姐,同性題材的電影,出櫃的人來演,合适嗎?”張幼文哭笑不得,他能夠想象的出,如果他接下了這部戲,将要面臨的是什麽,估計炒作起來,是不需要其他的。光他一個人肯定足矣。

“幼文,我把劇本發給你,你先看看再說。”艾紅說道。

對于曾經給予他幫助的艾紅發話了,張幼文自然答應下來,這樣題材的電影估計在國內放映的可能性都沒有,雖然這幾年國內網絡似乎開放了許多,但是很多時候受到管制的電影線路,電視劇線路對于這些題材的管制根本沒有任何變化,甚至小說也是如此。對于姜治導演的第一部電影選擇這樣的題材,張幼文還是有些壓抑的。

“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把事情跟唐山講過之後,唐山卻是這樣的回答。“他不過是走了一部好棋。”

兩個人并沒有就這個問題進行深入的讨論,張幼文開始的時候,并沒有想答應下來,不過看過劇本之後他猶豫了。

這是一個關于同性之愛的電影,同時也是關于艾滋病的電影,雖然主角是因為某次獻血的過程不幹淨而染上的,但顯然周遭并沒有人認同這一點。這一部關于愛、背叛、生命為主題的電影。

“這部電影不會再國內播放,估計也不會在國內宣傳。”姜治打電話給張幼文說道,“不過,這是我想拍下的電影,雖然國內目前的政策不會出現,但我也想憑自己的努力,讓這個弱勢群體受到些尊重。”

“為什麽?”張幼文問道,這樣的理由顯得有些冠冕堂皇。

“因為,我愛上的人恰好也是個男人,不過他是天生。”姜治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在他身上,我看到一個自卑,甚至覺得自己不應該存在的團隊的存在。可在他身上,我也看到他們不過是普通的人,擁有最普通最卑微的願望,卻不敢讓人知道。”

“好,我答應。”也許是姜治的大道理,也許是某個詞語觸動了張幼文的心思,張幼文答應了下來,作為本劇的男主角。

張幼文并不是特別會演戲的人,所以為了演好姜治給的劇本,他去醫院看了艾滋病患者,這些人骨瘦如柴,目光渾噩,雖然和他們有普通正常的接觸是不會感染上的,但是太多人見到他們一刻開始,就已經準備好距離。除了醫生,基本沒有任何人會來看望他們。

在醫生那裏得知,這些多數都不是因為同性之愛引起的,他們有的是異性戀,不過因為血液接觸染上的,有的不過是幾歲的孩子,因為父母賣血而遺傳下來的。

這些人是被刻意遺忘的人群,仿佛是禁忌的存在,這個世界上目前并沒有特效的藥品,所以在潛伏到爆發再到最後的死亡,他們是一步一步邁向這個結局,卻沒有任何辦法阻止。

姜治召集的一班人馬基本上都是他的朋友,其中不乏許多影帝影後級的人物,這些人有的不過在電影中出現幾分鐘而已,卻都是有情出演,姜治一開始就向所有人表明這部電影的所有收入都會用來成立艾滋病資助基金,希望能夠幫助到一些人。作為男主角的張幼文,也是沒有拿錢就幹活的人。

張幼文回國拍攝,唐山并沒有時間跟着他回國,他現在是某著名大學的老師,現在又不是放假的時間,他自然是每天都要上課。對于張幼文接下這樣一部戲,他并沒有反對。雖然這個沒有準會把他們的生活推向風口浪尖。

這部電影拍攝的過程十分辛苦,整部片子雖然一直試圖用明快的顏色,但整個劇本貫穿起來的都是灰色的基調,基本同性戀人很少有彼此的忠誠,他們有人會在夜店流連,有人用結婚僞裝自己,開始的時期,顏色自然鮮豔跳動,後期,主角得病之後,關于他的傳聞滿世界飛,但其實他是因為獻血的緣故,卻沒有人會相信,甚至連一開始在他身邊,說着要改正他的父母,也用着異樣的眼神看着他,他的身邊沒有任何人,除了裝修鮮豔的屋子,這是一部沒有男2,女1之類的電影,整個劇張幼文是劇中的靈魂,一個人挑起整個劇本,到後面,基本的上減肥到九十幾斤,他的樣子甚至是不要妝容,瘦,過度的投入電影,過度的節食,讓他的身體變得十分糟糕,臉上沒有任何的血色,讓來接拍戲結束的唐山吓了一跳,不過三個月的功夫,他不在自己的身邊,就變成這個樣子。

唐山來的時候,基本電影已經接近完結了。最後一幕,夕陽下,男主角穿着西裝,緩緩的向湍急的水中走去,神愛世人,抑或不愛。拉遠鏡頭,天上的雲朵,似乎在給男主人工加上飛翔的翅膀,他太累了,需要休息。

“OK,正式收工。”随着姜治最後一個盡頭拍完,整部戲算是最終落幕。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二回:番外三年之期下

付出就會有回報,這雖然是句老話,卻不能說一定正确,與此相對的便是:不付出肯定沒有回報。世界上的事情,不過就是怕認真二字而已。演戲對于張幼文而言,就是如此,他并不是科班出生,沒有系統的學習過任何演戲的知識,但面對每一個劇本都認真細致,面對每一次的機會都努力抓住,所以在姜治導演的這部戲中,他榮獲了法國最佳男主角獎。

這部戲雖然沒有在國內院線播放,在網絡上卻是能夠找到版本,很多影評人對張幼文都有很好的評價。當然同樣的,媒體也希望能夠找到張幼文,三年前他宣布退出歌壇,三年後是不是準備進軍影壇。只是他們都沒有找到他的蹤跡,他沒有參加最佳男主角的頒獎典禮,沒有參加該劇的任何宣傳。

有許多人找他接戲,甚至找到了艾紅,艾紅的回話都是最近這段時間,将不會考慮接拍戲劇,但也沒有徹底回絕。

張幼文這個時候在哪裏,他在澳大利亞的家中療養,是的,因為拍攝這部戲,他嚴重的營養不良,戲雖然結束了,他的精神似乎沒有從戲裏面走出去,整個人顯得沉默。唐山只要不上課,就都陪在他的身邊,張幼文的精神卻不見好起來。

“今天陽光很好,我們出去看看。”這日唐山正好沒有課,卻希望和張幼文一起出去逛逛,他們好久都沒有一起逛街了。

“好。”張幼文擡起頭來,這些日子雖然唐山一直在給他補充營養,顯然沒有某種辦法是立竿見影的。

兩個人換了簡單的運動服,就準備出去了。

“我們騎車吧。”在他們家門口的是兩部并排放着的自行車,唐山為了讓張幼文能夠稍微高興些,希望能夠借助運動來讓他恢複起來。

“好。”果然看到兒童熟悉的運動,張幼文臉上的笑容變得豐富起來。

“今天天氣不錯。”唐山一邊騎車一邊顧着張幼文,也許運動真的是一種能夠讓人變得快樂起來的方式。

“是啊。”張幼文擡起看了看天空,深呼吸着空氣,“空氣還是不錯的。”張幼文朝唐山笑了笑說道。

“幼文,你今天似乎很不一樣。”唐山看了看張幼文說道,今天明顯能夠感覺到張幼文的心情不錯。

“唐,對不起這兩天讓你擔心了。”張幼文有些歉意的說道。

“知道就好。”唐山看着張幼文雖然還是太瘦了,不過精神不錯,算真正松了口氣,這樣的電影以後還是希望建議張幼文不要輕易的接,簡直傷身傷心啊。

“昨天母親過來的。”張幼文說道,“她帶我去了孤兒院。”

“還是媽媽比較有本事。”唐山說道,“我就沒有想到什麽地方能夠讓你恢複精神。”

“唐,其實你的擔心,我都看在眼裏,只是不知道為什麽那些天都提不起精神來,或許變得太瘦吃不下飯有關系。”張幼文開玩笑的說道。

“這樣的你才算是正常,早知道媽媽有本事,就早告訴媽媽。”唐山點頭說道,“我怕媽媽擔心,還想等你好些再告訴她。”

“所以說她們比我們多吃點飯還是有用的。”張幼文說道,“昨天在孤兒院,我看到好些生病的被父母扔掉的小孩,都努力着快樂的生活着,突然覺得生命中還是充滿着陽光,說不上來,好像有一股強烈的光芒劃過我頭頂上的烏雲。”

“恩。”唐山說道,“我看,也許你是因為最近幾天都沒有好好吃飯,所以才覺得昏昏沉沉,然後媽媽帶你去趟孤兒院,做做義工,你餓了自然就吃的多,吃的多自然有力氣。”

“哈哈。。。也許你說的是真實原因吧。”張幼文說道,“唐,我知道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你,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你總在我的身邊,我一直都知道。”

“大概我是關心則亂。”唐山說道,兩個人說着已經騎到了一片花海邊,下了車,把車靠路邊樹下停放,兩個人朝着花海走去。

“很漂亮。”看着眼前的花朵,每一朵都用力綻放着屬于自己的顏色,在陽光下,他們均勻的呼吸,均勻的成長。

“是啊,很漂亮。”唐山說道,“什麽時候帶你回唐家一趟?”

“你這句話确定應該接在這裏嗎?”張幼文轉過頭去問道,“不覺得這樣的轉折是不是快了點。”

“只是回去見見我爺爺,又不是什麽了不起的大事。”唐山說道,“總覺得見過家長之後,才能算是安心。”說這話的時候,張幼文瞥見唐山的耳朵有些紅,沒有想到這麽大的人了,居然還會有這麽純情臉紅的時刻。

“好啊,什麽時候有空就去。”張幼文說道,“只是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麽舊版的人啊,什麽叫見過家長,才能安心啊。”

“幼文,你總是那麽好,我擔心啊。”唐山轉過頭去,看着張幼文,毫無預兆的單膝跪在了地上,此刻張幼文突然覺得四周似乎變得暗淡下來,似乎只有眼前的人才是真正存在的,“幼文,雖然如果我們不改變國籍的話,大概是沒有結婚的可能,但是我還是希望向你求婚,希望你能夠答應與我一生相伴。”唐山從口袋裏面掏出了不知道什麽時候就已經準備好的戒指,簡單的兩個鉑金的圓圈,“幼文,你能夠答應我嗎?”

張幼文看着眼前的男子,他總是那麽儒雅,那麽淡定,甚至覺得溫潤如玉這個詞語就是為了他而存在的。此刻他看着有些緊張,托着的戒指甚至微微有些顫抖,他單膝下跪着,這膝下萬兩黃金,比不上眼前的某一個人。唐山專注的看着張幼文,似乎舍不得移開目光。張幼文的眼睛微微有些濕潤了,從開始的相識,到一次次的幫助,到表白,到順理成章的在一起,似乎他每走一步,眼前的人都在後面跟着、推着,不離不棄,如果說這樣的人不能相伴一生,那麽還有什麽樣的人值得托付呢。

張幼文把手遞了過去,點了點頭,唐山欣喜的把張幼文戴上了戒指,張幼文自然也幫着唐山戴上戒指,兩個人在花叢間相擁而吻,陽光照在兩個人的身上,一切都變得如此溫暖。

作者有話要說: 此文到這裏,全劇終,感謝一直留下來的人,感謝願意看我絮絮叨叨說故事的人。接下來更新是《穿越之女漢子黛玉》,喜歡的人點擊下收藏作者吧,保證不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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