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大嬸,東西拿到手了,我要收~工~啦~”

Healer嚼着口香糖把文件袋放在商場的儲物櫃裏,坐在一旁的妹紙起身打開。

“哥。”妹紙打開櫃子輕輕叫了一聲,Healer停住腳步沒有轉身“保重哥~”

Healer嘴角勾起笑容“又不是不見面了,說不定以後會在工作中再見呢。”

妹紙身上一陣惡寒“不,我絕對不要在工作中見到你,任務一定會失敗。”

“那就祈禱吧,保重~”

“Healer啊,沒關系嗎?”

“大嬸,叫智厚啦。”

“智厚啊,沒關系嗎?你的小少爺心機那麽深。因為舍不得摘掉戒指結果被我們聽了全程直播啊。”

“有什麽關系,有些事情不需要了解得太清楚,他背着我去找那個女人自然是不想我知道,那就不知道咯~”

“你是傻嗎?枕邊人心思這麽複雜,你會吃虧的。”

“謝謝大嬸關心啦,那家夥只有一門心思好不好,就是想談戀愛嘛~”

……== “除了心裏比中指我竟無言以對。”

“那家夥啊,就是單純到極致的白癡,才會為了我做這麽多。”

“智厚?”

“我會跟媽媽說的,我找到了喜歡的人,大嬸,我真得很喜歡他啊,從初中就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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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的不得了,開始也沒太注意,跟小眯眼照常規打了一架後,他就突然走到我跟前,對我說沒事吧。長得那副無害的模樣,一看就是爛好人啊。

這樣的人惹到混混會很麻煩吧,我不想理他,可是被糾纏的沒辦法了,就互相幫助什麽的。邀請他回家,給他上藥,再送他回家,我也像腦子進水了,也可能是因為太久沒有同齡人跟我講話了吧。

我啊,那個時候真得很慘,跟我惹上關系的人都很辛苦,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一個人,不牽扯誰不連累誰,一個人就好了。但是那個白癡,一次又一次地不顧我的警告,執意接近我,所以我想,如果找到媽媽改變身份,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跟他玩在一塊兒了。

大嬸,你不知道吧,人生最艱難的時刻不是老頭子突然撇下我不管了,也不是老爹的突然去世,而是我花費了一個星期才找到媽媽,卻看到她和另一個孩子幸福地生活,她愛那個孩子,她會擁抱那個孩子,而當她看到我的時候,在凄楚地哭啊!

那個男人給我披上外套,懇切地告訴我他的心意,希望我不要怪那個一直哭泣的女人,誰稀罕他的外套啊!

但是我沒辦法忍受媽媽哭泣,在陰冷的灰暗的壓抑的那一天,我找到了世上最重要的親人,然後要放棄她,我從那裏走了三個小時,在靠近家門的地方徘徊,不敢前進一步,回家要見到哭泣的奶奶吧,會問我去了哪裏,見了誰,然後又幹嚎吧。

大嬸,那個時候是我一生中最艱難的一刻啊,我不知道自己待在哪裏,在想什麽,在做什麽,什麽都看不見,什麽都聽不到,我想,要是從這個世上消失就好了,我的存在有什麽意義呢?

然後面前出現了一雙腳,頭頂撐着一把傘,他凍得顫顫巍巍地站在我眼前,哆嗦着手把傘伸過來,對我說傘給你,回家吧。

我這才看清他的樣子,眼裏閃着關切,嘴角勾起溫暖,在陰暗的下着雨的天空低下,哈着氣對我說回家吧。

大嬸,你不會明白那一刻對我的意義,他也不會知道,可能永遠不會知道,在人生最絕望的時候給予的哪怕一絲關懷,都可以讓灰白的世界照進光。

大嬸啊,兩個孤單的人相遇,只是為了不再孤單,所以有些事情不需要知道得太清楚。

你知道,我是Healer,而金民宰才真正是我的Healer就夠了。

徐智厚說完輕輕摘下耳機,翻進金家的卧房,少爺正在翻書,看到不走正門進來的男人輕輕笑道

“我不喜歡這樣的會面方式。”

男人彎下身子雙手撐在單人沙發的兩側,從背後吻一下少爺的後頸,笑着低語

“你會習慣的。”

被打開的窗子透進些微風,翻得窗簾揚起,挂在臺子上的風鈴發出清脆的叮呤,敲在吻得纏綿的兩個人心裏,跟那個時候風拂臉頰一樣溫柔呢。

不遠處流淌着一條緩緩的河,一片樹葉不知從哪兒飄落在智厚的耳旁。

民宰眼睛微顫兩下,莫名其妙的,他說“智厚,我……”

躺在草地裏的少年全身心感受着自然,閉着眼睛淺淺的呼吸,有些昏昏的睡意。民宰心裏突然柔軟起來,他垂下眼睫,小聲呢喃

“我很高興遇見智厚,智厚也是嗎?”

少爺說這話有點臉紅,害羞地輕拍自己的臉,沒有注意到躺在草地裏的少年微微勾起的嘴角和一聲幾不可聞的回答“嗯”。

純淨的天空飄着綿軟的雲朵,柔柔的日光灑在臉上,無比惬意。

可能是環境太舒适,也可能是因為這樣孤單的我和孤單的你能夠相遇,不甚感激!

作者有話要說: 《兩個孤單》放送完畢,有點不舍就這樣和他們說再見,所以未來的某段時間應該會上番外~老實講一開始寫文的時候有點別扭來着,蔡榮信(原劇女主)是少有的不花瓶不瑪麗蘇的女主呢,治愈夫婦的确也很般配,但還是選擇寫了這對cp.有親說叫政厚不是更好嗎?因為想要區別開所以才寫成智厚了,不知道大家了不了解金民宰是《欲望的火花》裏的人物,扮演者俞承浩。兩個劇中的人物性格和小說裏的有不小差別,大概因為重頭到尾其實只是想寫孤獨的人彼此治愈的故事吧。再加上對池演員和俞演員的喜愛~

真得很喜歡他們的角色配對,自從看了《武士白東秀》以後,捂嘴笑~之前也寫過一篇他倆的影視劇同人《男二的邂逅》不知道有親讀過沒有,主要劇情是《想你》的續寫~

總之讀文至此的各位辛苦啦~希望能給大家帶來愉快的閱讀體驗,雖然這篇文的基調略微沉重了些,但是healer夫夫還是有萌點的喲。最後如果有感觸的親能夠留言就太感激啦~鞠躬撒花~

☆、空白

……

為什麽會和你在一起?

為什麽待在身邊的是你?

……

金民宰會經常無緣無故的害羞,說無緣無故也不太對,只要智厚陪在身邊他就不能好好做事,好好思考,智商為負。因為現在智厚的工作就是保護民宰,所以他會經常害羞,但不是無緣無故,因為智厚陪在身邊嘛~

“呀~都因為你~”

少爺跟在男人身後一蹦一跳踩着男人的影子喃喃自語

“我快變成笨蛋了,我可不想這樣,快變回去~變回去,快快~”

少爺突然驚叫起來,男人似乎忍受不來少爺的碎碎念,一把扛起分量不重的家夥頓時讓他閉了嘴。

男人停止原本前進的方向轉身進了一家賓館,直接把措手不及的少爺扔到綿軟的床墊上。少爺瞪大了無辜的雙眼,有些不明就裏,張着嘴巴傻傻地問

“你要幹什麽?智厚?”、

智厚半眯着雙眼居高臨下地瞧着細皮嫩肉的民宰,伸出舌頭舔了舔雙唇,勾起唇角。

“幹什麽?幹你!”

少爺立刻結結巴巴地反駁

“可,可是還要……回,回公司。”

“已經簽完合同了,可以早點下班。”

“但,但,那個,恩,我們應該……”

“結婚麽?兩個男人怎麽結?所以跟你在一起要一輩子堅守貞操嗎?我可不幹。”

徐智厚一個獵豹撲食壓在金民宰身上,兩條胳膊撐在他的身體旁邊,民宰偏過頭,不敢與智厚直勾勾的眼神對視,手指緊緊攥住床單。

“智厚,我……我不知道……這種事。”

智厚的呼吸就在民宰鼻子上方,薄薄的氣息勻勻地吐在民宰鼻頭的部分,有些發癢。

男人在民宰耳邊低笑,聲音暗啞

“金民宰,從沒想過嗎?對喜歡的人産生性欲,然後做愛,如果是女生再要個孩子~”

聽到這話少爺立刻轉回頭直視眼神略帶複雜的男人,少爺語氣嚴肅正式

“智厚怎麽能說這種話?我從來沒想過要和其他女人,不,智厚外的任何人産生瓜葛,在遇到你之前,我的感情世界一片空白,智厚是我第一個喜歡的人。”

男人神色稍霁,伸出手描摹民宰堅定的眉眼,眼神不禁暗了幾分,似是忍受什麽把頭埋進民宰的頸窩,重重吸氣,嘴唇貼近少爺突起的鎖骨,忍不住伸出舌尖舔了舔。

民宰渾身僵硬,全身戰栗,被舔過的地方好像有電流通過。氣息更加不穩,隐約的嘤咛就要脫口而出,可他緊咬下唇,閉合的眼睫小幅度高頻率忽扇,下腹微熱的男人終于發現他的不對勁。

“你在害怕,金民宰。你怕什麽?”

豹子張開血盆大口就要一口吞掉兔子時,爪下感受到兔子劇烈的心跳和顫抖,終于擡起矯捷有力的背脊,喘着粗氣凝視着瘦弱的兔子。

兔子擡起紅彤彤的眼睛,兩只耳朵警惕地豎起來,不發一語。

徐智厚微嘆一口氣,從民宰身上起來,整理自己淩亂的襯衫,拾起丢在一旁的領帶不緊不慢地打起結來。民宰緩緩從床上坐起來,不安地看着男人穿好外套,戴上耳機,緊張地道歉

“智厚?抱,抱歉,我,我那個……”

智厚轉身安慰地摸了摸民宰的頭,就要往門口走。

民宰急忙拽住智厚的胳膊“你去哪兒?”

智厚苦笑道“我要去解決問題,”

說着眼神瞄向依然硬挺的下半身,

“雖然不知道你在擔憂什麽,但我也清楚這事兒勉強不來,等你想清楚了我們再做。”

男人話音還沒落全立刻被少爺從背後抱住,聲音發顫

“解決?你要去哪兒解決?跟誰解決?”

少爺一用力把男人帶的坐在床上,自己起身一只腿搭在床上,一只踩在地上,勾起男人的下巴輕聲說道

“我總是不敢相信智厚真得就在我身邊,總以為在做夢呢,這種心情智厚能了解嗎?”

智厚身子慵懶地往後靠,擡手撫着少爺的唇,輕笑

“恩,我知道。”

嘴裏說出不安的話,眼裏卻是自信滿滿呢,絕不放手的篤信嗎?金民宰。

男人握住少爺的手,一點一點把它放在那塊灼熱堅硬的地方,笑着在少爺耳邊吐息

“為了避免尴尬我才要另開一間房去自己解決呢,少爺沒遇到過嗎?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少爺尴尬地不作聲,耳尖爆紅。

“你真有趣,金民宰。我對你什麽心思,你知道嗎?恩?”

“恩,我了解。”

冷漠時可以拒人千裏之外,一旦把人放在心上就如冬日般溫暖,深知自己不可抗拒的魅力還老故意勾引我,徐智厚。

“要試試嗎?”

惡魔在耳邊微笑,“在緊張什麽呢?”

手掌下跳動的脈搏和微微的熱度在一點點地蠶食金民宰的理智。

“吶,我可是第一次對人産生欲望,第一次有想要做愛的想法哦。”

金民宰的手無意識地撫弄着智厚的那個地方,嘴巴開始和鼻子一起吸氣。

“金民宰?”

智厚奇怪地看着少爺突然起身進了廁所,過了一會兒傳出馬桶沖水的聲音,智厚有些氣餒地笑的了

“什麽啊?這麽讨厭嗎?”

随即呆住,智厚目瞪口呆地看着推門而出的少爺光裸着修長筆直的大腿,上身只套着襯衫靠近自己。

少爺不顧襯衫下遮擋不住的春光,長腿一邁跨坐在自己的身上,兩只胳膊撐在背後的牆面。

少爺眼神透着悲哀,勾起一絲苦笑,低下身子吻着男人的下巴,輕聲呢喃

“我對智厚,對智厚……真是喜歡得緊。”

作者有話要說:

☆、空白(2)

男人眼裏的驚訝一閃而過,很快作出贊嘆

“WOW~你總是給我驚喜,民宰。”

少爺輕笑着起身躺在床上,轉頭看着智厚屈起膝蓋,一字一句地說

“智厚對分開以後我所發生的事情,一定都不知道吧。那段沒有你的空白,真是想想就惡心。”

“智厚進了少管所,我不小心患上厭食症,痛苦得快要死掉。…”

“她知道我跟以前不一樣了,就把我打發到外國的音樂學院,徹底斷了我跟商業的聯系……

但還是被我找出了她不是我媽而是我姨的事實,以及當年的真相。她早就看出來我喜歡你,所以……”

“把我丢進了一個裸體派對……”

“雖然只呆了不到一分鐘就驚吓地跑出來,但不可否認,我被深深震撼。雄性的氣味那麽強烈,她就是要讓我意識到自己是個變态,呵呵,她成功了。“

“作為回報,我把她丢進了監獄!”

少爺閃着淚光挺起身子,渾身肌肉贲張,腳趾蜷縮。

“那天我做夢,在派對上看到了一對,把你的臉和自己的臉代入了進去,然後我發現自己只能靠觸碰後面才能釋放。十足的變态啊!哈哈!”

豹子捧起由于沮喪而垂下耳朵的小兔,放在鼻子上蹭了蹭,伸出長舌舔舔兔兔粉嫩嫩的耳朵,在轉過軀幹躺在土地裏,讓小兔趴在自己的肚皮上,一起曬太陽。

智厚撈起渾身散力的少爺,大手伸進襯衫撫上少爺光滑的後背,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裏休息。

“金民宰,你讓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放開你了,我從來沒見過像你這樣矛盾得這麽令人着迷。讓我只想幹你,或許我也是個大□□,咱倆正好湊一對兒。”

少爺泛着鼻音在男人耳邊發出邀請

“智厚啊,請填滿我~”

理所當然,少爺第二天沒辦法上班,看着昏睡中的少爺單純幹淨的睡顏,男人低下頭在少爺的鬓角輕輕一吻,默默嘆息

“在那段空白裏,我發生了什麽,你也不知道呢。”

……

一片混亂中,你穿着白色高雅的西裝,一絲不茍,而我渾身沾土,額頭還滲着血,那個時候我體會到了那個女人所說的話,我的确沒有資格站在你身邊啊。

你臉色慘白,表情驚恐,這樣傷人的我危險又野蠻,吓到你了吧。

後來的日子索然無味,在少管所總有流氓挑釁,總是,傷人總是流血,我也是,在一次次搏鬥中越來越麻木,越來越絕望。

出來以後,老頭子告訴我奶奶已經去世,她是被我氣死的吧。

我這個不孝子!人渣!敗類!

那女人說的對,有什麽資格靠近你呢?

只有跟着老頭子變強,才不會被欺淩,才不會受壓迫。

才能面對你驚惶的表情時不會艱難地說不出話,開不了口,

才能将染血的雙手背在身後,用溫暖的懷抱迎接你。

不想再跟你有交集,不想再幹擾你本該走的路,不想,再想起曾經一起玩耍的日子,只會顯得自己孤獨得可憐。

所以為什麽會再遇上你啊?

為什麽會和你在一起?

為什麽待在身邊的是你?

男人給少爺掖好被子,起身準備換衣服,卻被民宰直接抱住胳膊不放手。

“吶吶,少爺我要起床工作。”

“別走。”

民宰閉眼嘟囔着,全身往男人懷裏拱,他說

“我愛你。”

智厚抱住民宰嗅着他發間的清香,咧開嘴角。

因為早就放不下了。

因為喜歡吶。

因為離不開啊~

即使是腦海中曾經不堪回憶的空白,心裏也不可自抑地被你填滿。

所以,慶幸再遇見你,很高興和你在一起,請讓我陪在你身邊。

這樣的,緬懷那段空白。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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