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吵架
10月4日，成晏的朋友單身派對，他的朋友離他莘莊那家店比較近，就包下了他的店，找了一堆兄弟瘋到淩晨三點多。
過了淩晨一點葉天愛的怒氣分分鐘暴漲，終于等到電話，還不是他打的，相對清醒的唐家翼打的。
她壓下怒氣開車去接他，她有先見之明，讓他把車留下了。
接到他的時候，他醉地非常離譜，站都站不穩了，唐家翼還算能站穩。
“上車吧，還有人順路嗎？”她很平靜地問道。
她下車把成晏扶上車，有個女的也來接男人，也不知道是老婆還是女朋友。
“老李，上車。”唐家翼舌頭也大了，“Emily，老李住南站那邊。”
葉天愛确認了詳細地址，開車走了。
“小愛，我愛你。”成晏發着酒瘋，葉天愛簡直想殺了他，幸好車上都是醉鬼。
“嘻嘻，傻逼。”唐家翼也開始發酒瘋，“為個女人神魂颠倒，還說晏哥從來不陷入兒女情長。”
把他們的朋友送到家，他們朋友的妻子下樓接人，對着葉天愛連連感謝。
“讓唐家翼住我們家吧，他一個人住，喝成這樣可別出事。”葉天愛看得出來那個和她差不多年紀的女士滿腔怒氣，但是還是非常體貼。
“也好。”葉天愛倒沒想到這個方面，“那麻煩你了。”
“麻煩你才是。”客套了幾句，兩個女人齊心協力把倆醉鬼扶上樓，葉天愛差點虛脫。
開車回到家，再把成晏弄上樓，葉天愛的肩膀都快被壓折了。
成晏身上一身的酒氣臭地要死，葉天愛把他扔到客房，他又糊裏糊塗說了會醉話，“小愛我愛你”，“死老頭你幹嘛不去死”，“媽你幹嘛不離婚”，翻來覆去這麽幾句，葉天愛等他說累了睡着了，自己也回房間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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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晏一早醒來的時候頭疼地快裂開了，好久沒有這麽醉過了，揉着太陽穴坐起來，發現自己睡在客房。
他立刻掀開被子翻身下床，走出房間看到葉天愛正在書房裏坐在電腦前打字，他谄媚地笑着走過去，一臉的讨好。
“臭死了，洗澡去。”葉天愛板着臉，今早照鏡子，一臉的憔悴，她恨死他了。
成晏從沒見過葉天愛兇成這樣，聞了聞自己的衣服，酒味汗味，确實臭死了，嘴裏也都是酒味，不敢親她，讨好地對她笑：“寶寶，我錯了，我先去洗澡。”
成晏洗澡刷牙刮胡子，把自己弄得清清爽爽，把髒衣服扔洗衣機裏啓動了洗衣機才出來，走到書房見她在電腦上看動畫片。
“別吵我。”葉天愛懶得理他，“自己去店裏收拾爛攤子去。”
成晏頭大了，他确實該去新店照看午市了，可女朋友沒消氣，他真心不敢走。
“等下徐冰帶陽陽來玩，你滾吧，別在眼前礙眼。”葉天愛沒給他好臉色。
他撓了撓頭：“帶陽陽和徐醫生到店裏吃飯。”他讨好地對她笑，湊過去親她，被她推開，他不敢說什麽，“我先去店裏，車子留給你，我坐地鐵過去。”
葉天愛沒理他，成晏讪笑着走了，想着必須哄好她，後天單身派對的這個朋友婚禮，說好了帶她去的。
徐冰帶着女兒和葉天愛吃了午飯，下午回葉天愛家裏，陽陽睡午覺，葉天愛和閨蜜在陽臺上喝着茶。
“真是惬意，感覺與世隔絕了。”徐冰伸了個懶腰，每天忙得都沒時間思考的她，真的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葉天愛看着她，徐冰比她小了三個多月，但是常年生活不規律，即便她非常注重保養和運動，還是有了法令紋。
“學霸，當年要是選了金融類或者幹脆做個IT女，現在也到高管級別了。”說實話葉天愛有點心疼她。
“理想和現實。”徐冰從小的理想就是當醫生，現在雖然累成狗，但是她不後悔。
葉天愛又開始羨慕她，她自己就是條沒有理想的鹹魚。
“我老板要回國了，我也想辭職了。”她這幾天一直在想這個問題，本來想跟成晏商量商量的。
“想幹什麽？”徐冰笑問。
“開花店。”
“好啊。”徐冰當然支持，她知道葉天愛原本的理想，雖然現在可能無法實現了，可是葉天愛從小就愛花花草草，開個花店也算是實現她的愛好，“跟你家那位商量過了嗎？”
葉天愛切了一聲。
“吵架啦？”
葉天愛跟徐冰說了，徐冰暗笑，葉天愛一直跟她強調，他們沒有未來，她不會結婚，只是睡一下帥哥，可她一股子老婆才配有的怨氣。
“那是得調/教/調/教，喝地爛醉，還搞那麽晚，有家室的男人還沒輕沒重的。”徐冰笑道，“狠狠晾他幾天。”
剛說話，葉天愛手機響了，她拿過來一看，成晏發了條語音過來，她聽了下。
“老婆，我照看好晚市再回來，10點前到家，我錯了，不生氣了好不好？麽麽噠。”
徐冰見她快憋不住笑的表情，湊過去聽了下，她沒看錯成晏，年輕氣盛的男人能服軟不容易。
“打算怎麽和好？”徐冰笑她。
“晾他兩天。”葉天愛憋住沒理她，“明天晚上他朋友婚禮再給他好臉色。”
徐冰沒多說什麽，她了解葉天愛，愛面子，成晏注定情路坎坷。
陽陽醒了，啪啦啪啦自己跑了出來，揉着眼睛有點不安，看到了母親和幹媽這才笑逐顏開：“媽媽，幹媽，你們在這裏呢。”
陽陽跑到陽臺上，葉天愛坐在外側，一把抱起她，小姑娘咯咯直笑：“幹媽。”
“乖寶貝。”葉天愛看到陽陽就高興，打心底裏泛起疼愛。
“自己生一個？”徐冰看着女兒，前夫是個男生女相娃娃臉的人，女兒遺傳了他大部分的外貌，就這一個好處，她就能原諒自己當初瞎了眼。
“幹媽，你給我生個妹妹。”陽陽順着母親的話，“媽媽說她太忙了，幹媽你給我生好不好？”
葉天愛有點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浪費啊。”徐冰色眯眯地摸了摸她的臉，“這麽好的基因，居然不想着傳承下去，你好歹也曾立志當生物學家。”
她笑了笑，親了親陽陽。
“小愛，想開點，生孩子跟男人無關，有了她，我失敗的婚姻都顯得沒那麽失敗了，我說的是真心話，你看看我女兒，對現在的我而言，男人真的不是必需品了，每天從醫院回家看到我女兒，我什麽怨氣都沒了。有些女人天生沒母性我也不說什麽，可你自己喜歡小孩，條件又好，不生一個有點浪費。”當年徐冰離婚，他們的婚房是她前夫家裏出的首付，要沒有葉天愛，徐冰就是大着肚子淨身出戶的結局，葉天愛有她前夫出軌的床照，而決定她前夫前途的教授是個也曾被出軌的女醫生，前夫一家為了兒子的前途，放棄了房子作為孩子的撫養費一次性付清，葉天愛還狠狠敲了一筆現金作為徐冰生孩子的營養費，當年所有的不堪，葉天愛都把傷心欲絕的徐冰隔離了，她去撕，她來做潑婦，徐冰對此無比感激，沒有葉天愛，當年的她，沒有父母的支持，小醫生剛起步錢也沒多少，如果在上海沒房子大着肚子離婚，她要不打胎，要不只能帶着孩子去死了。
葉天愛看着徐冰，對她現在的狀态很放心，當時她孕期離婚的時候，葉天愛和她姑姑兩個人一刻都不離開她，就怕她想不開，她從小過得太坎坷了，爹不疼娘不愛，好容易有自己的家庭了，丈夫在她孕期出軌，葉天愛就怕她承受不住，現在好了，她博士也念完了，職稱也評上了，事業穩定發展，女兒可愛乖巧惹人愛，現在的狀态完全是她這個年紀的女高知該有的狀态。
“他快混不下去了。”徐冰笑道，“小愛，幹我們這一行，沒點情懷沒點理想是支撐不下去的，他當年考醫學院，不過是聽大人的，醫生賺得多社會地位高，可醫生多苦，我頂着大肚子照樣值夜班，再苦只要孩子不流産就得頂着。他不行，沒情懷也吃不起苦，我比他小兩屆都是副主任職稱了，他還是主治，職稱不上去，夜班就不會少，就更加苦。”
同在醫療系統，她想隔絕前夫的消息也隔絕不了。
“年輕的時候天真，不知道自己要什麽，帥氣的學長追我，我就答應了，哪怕交往過程中看到了這個男人的懦弱，沒主見，沒理想，我也把自己的眼睛遮了起來。”徐冰看着女兒似懂非懂地看着她，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臉頰，“你長大了，媽媽一定好好教你怎麽識別男人。”
葉天愛哈哈大笑捂住陽陽的耳朵：“你可得好好教她怎麽判斷男人行不行。”想到徐冰曾經對她的那些科普，葉天愛就覺得好笑
“你個色女。”徐冰大笑。
完全融入不了話題的陽陽撅了撅嘴，玩着葉天愛衣服上的流蘇。
“陽陽，看動畫片嗎？一天一個小時的動畫片，今天在幹媽家裏看好不好？”葉天愛一大早就在給她寶貝幹女兒準備她要看的動畫片。
小孩子一看動畫片，立刻不需要任何大人了，陽陽非常專注地看着電視裏的幾頭豬，葉天愛和徐冰繼續在陽臺上喝茶聊天。
“神經外科熱門，掙錢多，可也得混到行業大拿了才能發達，他這輩子也就看看門診，疑難雜症只能交給他主任了。”徐冰嘆了口氣，前夫讀書的時候成績很好，可是工作了居然就廢了，她覺得他的症結就是對于醫生這個職業沒有情懷和理想。
“他還是沒再婚對吧？”
“沒。”徐冰冷笑，“你也知道，那小護士指着我淨身出戶好直接接手房子車子男人，過幾年等他混上上海戶口了自己也能蹭戶口，他沒了房，小護士立馬甩人找有房的男人了，年輕的時候大家一樣的起點會有不少人覺得他前途無量倒追他，現在35了還是主治，加之不太注重保養，油膩了不少，沒行情了。”
“現世報。”葉天愛覺得很爽。
“随便了，夫妻一場，還是希望他混得好，以後別拖累陽陽，萬一他混得不好，老無所依，以後不都是我寶貝女兒的責任了？”徐冰看得開。
“女人，別談這些不開心的事情了，有錢有房有女兒，完美的生活。”葉天愛笑道。
“有錢有房多虧你。”徐冰笑道，“家學淵源，聽你的果然沒錯。”當年徐冰簽字離婚房子過戶好就聽葉天愛的話把位于中環靠近內環的商品房換成了兩套中外環之間的拆遷房，一來徐冰一個人的收入負擔不起房貸，二來葉天愛覺得房子放在那邊總讓前夫一家惦記着，三來那房子地段雖好學區不佳，葉天愛給徐冰換的房其中一套學區非常好。徐冰這幾年的收入結餘大多也沾了葉天愛的光跟着她買理財，讓她的財富穩定增長。
“你的職業注定要到40以後才有可能發達，以後我可得跟着你混。”葉天愛笑道，“大博士。”
“唉，無以為報啊，你說我一個婦産科醫生，我唯一能報答你的，就是給你生孩子，可你偏偏不生，那麽好的基因，我只能幹着急。”徐冰遺憾地說道。
葉天愛笑了笑：“晚上我們去他新店裏吃飯，叫上姑姑一起，離你家不遠。”
“行呀，陽陽跟我提起過好幾次和幹媽一起的叔叔，他在的哦？”
“在。”葉天愛也不矯情。
“小愛，你要是只談性不談情，就別一副怨婦的樣子，只有老婆才有資格管門禁。”徐冰故意激她。
也是，葉天愛心道，着急上火幹嘛呢，昨晚就想着他會不會喝醉了出事，想打電話給他又怕讓他被朋友笑沒面子，為他着想到她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小愛，你最近漂亮了很多。”徐冰突然對她笑。
葉天愛有點摸不着頭腦，她倆初中就認識了，20年了，突然說這種話。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初中報道那天，老師直接排了座位，我看到你坐到我旁邊，我當時就想，天哪，我同桌怎麽那麽漂亮，簡直是美到發光。”徐冰笑道，“那時候我真的好羨慕你，又漂亮家境又好，雖然學習沒我好，但是也是很厲害了，簡直就是完美的女生。”
葉天愛莞爾道：“我坐你旁邊是我媽安排的，讓我坐學習成績最好的同學旁邊，近朱者赤。”
徐冰點頭道：“所以我一直挺感謝何老師，雖然她把你安排成我的同桌是為了你，可是她的小小私心，讓我有了你這樣一個一輩子的朋友。”
葉天愛握住徐冰的手。
“18歲以前，準确來說高考以前，你真的是美得發光，一颦一笑都讓我這個女人都恨不得給你全世界，但是知道你爸那些破事以後，你還是很漂亮，但是沒有了光芒，越來越暗淡。”徐冰轉頭，反握住她的手，“沒再亮過，你處理你爸爸的事情，替我和我前夫周旋，每一次你都是凱旋而歸，但是你還是那麽暗淡，到上海工作以後，稍微好一點，和你家那位在一起後，18歲以前的葉天愛回來了，美的讓別人都失去了光彩。”
葉天愛默然。
“我不勸你，33了該結婚了，再不結婚生不出孩子了，我只希望你快樂。”徐冰認真地說道，“如果你和他在一起，還是那麽暗淡，我一定勸你別想太多，享受當下就好，可你現在的狀态，開不開心，你自己最清楚，他是什麽樣的人，你比我清楚。”
葉天愛點點頭，徐冰是唯一一個，她可以老實說出內心想法的人。
“他除了年輕，還有點少年的浮躁和幼稚以外，滿分。”葉天愛不知道自己的笑容是多麽溫柔，“他跟我一樣，被他爸搞得懷疑人生，懷疑自己所受的教育，可是他還是那麽樂觀，每天都精力充沛；他才26歲，非常自律，不睡懶覺，規律健身，發展他的飯店也是穩紮穩打非常有規劃，為自己設定的目标從來不會找借口拖延。”
徐冰斜眼看她，內心好笑。
“我不否認愛他，愛上他太容易，可我能做到的僅止于同居，不可能再更進一步了。”葉天愛對她苦笑一下，“對我而言，結婚是一場必輸的豪賭。”
“徐冰，正因為我在18歲以前，是你口中那個光芒四射的小女生，我知道我的本性是個被寵壞的天真小姑娘，不是那種真的拿得起放得下的女強人，所有的一切，我都是被逼得冷酷強勢，如果我和他真的再進了一步，如果他跟我爸一樣了，我不知道我能不能面對，到時候說不定還有孩子……”
“正因為我本性是喜歡孩子的，我不否認，所以我害怕，我的孩子會走我的老路，扪心自問，我媽知道我爸出軌以後，硬氣離婚，我就不受傷了嗎？不可能的？陽陽在你肚子裏的時候，你離婚了，她就不受傷了嗎？你也知道，不可能的，你必須下大力氣引導她，讓她積極面對，別人有爸爸，她沒有爸爸這個現實。”葉天愛苦笑道，“我還沒能堅強到擺脫我的心魔。”
徐冰默然，葉天愛說的是事實，她已經努力在引導女兒積極面對生活中沒有父親這個現實了，她沒有阻止前夫見孩子，可是前夫連女兒出生的時候都沒見過孩子，之後只在孩子爺爺奶奶想見見孫女的時候，前夫才順帶看到過他的女兒，她不強求，她已經走出來了，但是女兒才三歲，她要帶着女兒走下去。
“小愛，開心就好，我只希望你開心。”徐冰說出了她唯一能說的話，也是她所期望的。
成晏看到葉天愛抱着陽陽帶着徐冰一個中年女人走進店裏受寵若驚，趕緊上前迎接，陽陽興奮地撲到他懷裏，他笑着把陽陽放到自己的脖子上讓她騎馬玩。
“我姑姑。”徐冰介紹道，“姑姑，這個是小愛的男朋友，這家店他開的。”
成晏趕緊叫人，徐冰的姑姑打扮很樸素，但是氣質不錯。
“姑奶奶。”陽陽和成晏膩歪了一會立馬回到和自己最親密的姑奶奶身邊，老人疼愛地把孩子抱腿上。
葉天愛點了菜，她清楚徐冰和她姑姑的口味，她和她姑姑也很熟，當年徐冰離婚的時候她倆齊心協力照顧她，去年老人手術葉天愛也幫忙照顧過。
“我去關照廚房，陽陽的菜不放辣不放蔥。”成晏笑着收了菜單離開，帶徐冰一家來吃飯，看來是氣消了。
吃完飯葉天愛把徐冰送回家後折回他店裏接他，成晏覺得她氣消了，交代了兩句就屁颠屁颠上了車。
可葉天愛路上一句話都不說，專心開車，成晏又氣餒了，讪讪地笑着。
回到家葉天愛把車鑰匙還給他就回了房間，直接關上門，成晏忍不了了，寧願她扇他幾個大耳光他也不要她不理他。
“小愛。”成晏可憐兮兮地敲門，“別不理我，開開門。”
“門又沒鎖。”葉天愛兇巴巴地說道。
成晏開門進去，見她已經洗好澡了正在擦頭發，拿起吹風機幫她吹幹頭發。
吹幹頭發，成晏可憐兮兮地從褲子口袋掏出一張紙，葉天愛接過，努力克制住沒笑出來。
成晏給她寫了封保證書。
小時候在當老師的母親那裏見識過各類保證書，時隔多年再見到保證書，還挺親切。
成晏保證不喝酒，保證不晚歸，保證不讓她再擔心。字還寫的挺好，有棱有角的。
“不是不讓你喝酒。”葉天愛覺得該說清楚的還是要說清楚。
“少喝。”成晏态度端正，“保證不喝醉，點到為止。”
想到他昨晚翻來覆去說的那幾句話，她也心軟了。
“保證遵守門禁時間。”成晏拉着她的手，“老婆，我錯了，你別趕我睡客房，床上都是酒味臭死了，阿姨這幾天都不來的……”
“洗澡去。”葉天愛快繃不住了，把他趕去浴室。
成晏蹦到浴室，快速洗好澡吹幹頭發，賊兮兮地爬上床，拿掉她手上看的書：“老公向你賠罪認錯。”
在床上他們是互相取悅的類型，都樂意為對方服務，都喜歡看到對方享受的樣子，今天他完全奉獻自己，把她弄得渾身癱軟，最後連去沖洗的力氣都沒了，讓他抱着去的。
葉天愛算是明白了床頭吵床尾和的意思了，性生活對于夫妻情侶太重要了。
成晏把還沒從高潮中恢複的葉天愛放到床上，去客廳拿了他的腰包，他平時車鑰匙錢包手機充電寶随身物品也挺多，開車還好都扔車上，不開車就會帶個腰包，葉天愛正想問他那麽晚了拿包幹嘛，只見他從包裏拿了個首飾盒出來。
“我長記性了，我保證掌握分寸，不讓你擔心。”成晏拿了條梵克雅寶的四葉草手鏈出來幫她戴上。
“我問了店員了，要是你不喜歡可以去換別的款式的，發/票在盒子裏，拿我的卡刷，盡情刷。”成晏有點不安，他仔細回憶過确認葉天愛沒有這款首飾，但是不知道她是不是喜歡，他覺得挺好看的。
葉天愛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成晏摟住她。
“那店員不太負責任啊。”葉天愛笑道，“你告訴她是送女朋友的麽？”
“當然啊。”成晏不解地看着她。
“那她沒告訴你送手鏈是分手的意思？”
成晏急了，要把手鏈拿下來，葉天愛笑着躲開，拿過發/票看了眼價格，支付寶給了他錢，到官網找了張圖片給他：“手鏈我自己買，明天去把這條項鏈給我買回來，不許買錯了不許自作主張瞎買。”
“遵旨。”成晏欣然答應，樂呵呵地拉過她帶着手鏈的手親了一口。
“你答應了哦，不許再喝成這樣，那麽高那麽重，我拉都拉不動你。”強硬的來過了自然要用軟的鞏固成果，她靠在他懷裏發嗲，“昨天晚上基本一夜沒睡今天都有黑眼圈了。”
“我保證。”成晏嘆了口氣，“單身時間太長了，自由慣了，以前醉死了也沒人管。”
“大男人說話不許不算數。”她聲音更嗲了。
“嗯。”成晏低頭吻她，“喝酒傷我的身，傷你的心。”
“你知道就好。”葉天愛難得沒矯情，脫下手鏈放到床頭櫃上，“睡了，累死了。”
“我也累死了。”成晏一語雙關，伸手摟住她，“抱着我的寶貝睡覺。”
“嗲不死你。”葉天愛嗔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