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混亂
“死老頭買新車了。”成晏到車庫開了輛卡宴出來。
“你倒不客氣。”
“客氣啥。”成晏笑道，“安全帶系好，好久沒開雪路了。”
葉天愛系好安全帶，成晏小心地開了出去，一路車速都很慢。
“不習慣開雪路了？”
成晏點頭：“車上坐着我最重要的人，我不敢冒險。”
她笑了笑，趁着紅燈拍了拍他換檔的手，成晏握住他的手。
成晏帶她吃了早飯，等商場開門後就帶她去Fendi的專櫃給她買給成靈拿走的那個毛球。
“算了。”葉天愛笑道，“沒了就沒了。”
“那可不行。”成晏堅持要買給她，“我不可能跟個小孩計較，但我也不能讓你受委屈。”
葉天愛知道他的臭脾氣，要面子的要死，也不客氣了，挑了個不同色的毛球，回頭看到成晏正研究着經典的小怪獸背包，還拿起試背。
“先生，這個背包有男女款的，您現在試背的是男款的。”專櫃小姐熱情地招呼着，拿過女款的給他。
看他那熱切的表情，她就知道他很想要這對情侶包，對他點了點頭。
成晏接過她挑的毛球，又要了兩個包，爽快地拉卡。
大年初一開門紅，櫃姐笑得合不攏嘴。
成晏開心地拎着購物袋拉着她的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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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去我姥姥姥爺家，白天我們約會。”成晏興致很高，他們節奏非常快地同居了，沒有一般情侶那樣的約會。
看電影，吃吃喝喝，買買東西，葉天愛挺享受這樣的約會，過年期間商場人很少，有一種全世界都是他們的感覺。
“我們有點本末倒置了。”成晏突然說道，“我們應該經常這樣約會，找地方吃好吃的，看電影，不能天天宅在家。”
他倆的約會一般就是他店裏和健身房。
她笑着點頭，和他一起真的開心，他既會玩又會照顧人，和他在一起，她只要負責美美的讓他拍照就行了。
差不多到了點，成晏把她送到成韻家裏，她晚上要和成韻的姥姥姥爺一家見面，她這次可是代表着何旻的長輩們。
“我晚上來接她。”成晏把葉天愛交給何旻，“散了打電話給我。”
“你不喝酒麽？大過年的陪長輩喝點。”她還是拉着他的手，擡頭看他。
何旻哼了一聲，在他面前秀什麽恩愛。
“不喝了。”成晏笑道，“你弟弟和你都路不熟，我姐開車水平太差了晚上我不放心，還是我來接吧。”
“好。”葉天愛點頭答應，“別跟你爸吵，好好陪陪老人。”
成晏答應着，看着何旻一臉不爽的表情，壞笑着摟住她吻了一下，氣死何旻。
葉天愛臉紅了，雖然何旻早就知道他倆都已經上了本壘了，可是在她跟親弟弟差不多的表弟面前公然接吻，她還是控制不住害羞。
何旻拉着葉天愛回了他岳父岳母家，坐一會他們就一起出發去成韻的外婆家。
成晏把葉天愛接回家已經十點多了，成靈已經睡了，他倆進門的時候，成晏的父母都在一樓的客廳裏，小燕子跑了過來繞着成晏搖尾巴。
葉天愛客氣地叫了人，成晏的父親上下打量着葉天愛，又看了眼自己的兒子，有種奇怪的感覺。
“小……Emily，要不要去遛一下哈士奇？”成晏笑道，“和你家的泰迪完全不同的感覺。”
葉天愛點點頭：“讓我試試，不過我估計拉不住它。”
成母默默地站了起來，把狗繩和遛狗的東西拿出來給成晏。
小燕子高興地直搖尾巴，成晏套上狗繩：“閨女，走咯，爸爸好久沒陪你玩了。”
葉天愛和他的父母打了個招呼，跟着成晏走了，晚上好冷，走遠了成晏立刻把她摟到懷裏：“我們陪她玩一會就回家，太冷了。”
葉天愛跳了幾下。
小燕子在雪地裏撒歡，葉天愛接過狗繩，被小燕子的爆沖力一下子拉了出去，幸好成晏早有準備幫她拉住了狗繩。
“媽呀，它遛我不是我遛它，我大概能被它拉得飛起來……”葉天愛趕緊把狗繩還給成晏，萬一她拉不住狗跑了她可舍不得，那麽帥的狗。
“跟我的小燕子比起來Aaron就是個小屁孩。”成晏得瑟地說。
“為啥叫小燕子？”她笑問，小跑着跟着他和狗。
“童年女神啊。”成晏笑道。
葉天愛哈哈大笑，代溝啊代溝，他看小燕子的時候是小學生，确實可以當他的童年女神。
“為啥叫Aaron？”他也問她。
“狗狗的名字，總得可愛點，我媽是英語老師英語比我還好，就從英文名裏挑，我喜歡Aaron這個名字。”
“心有靈犀。”成晏笑道。
葉天愛笑看他。
“你爸媽似乎有話對你說。”
“嗯。”
“那就談談吧，回去了我就回客房，你跟他們談吧。”
“談不出什麽結果，都養了5年了，難道還扔了不成，那小孩在家，我就沒法踏進這個家門，看到她我就惡心我爸媽。”成晏嘆氣，“我媽做錯了一步，就回不了頭了，如果她這時候拿這孩子做籌碼，我更鄙視她，當時她能硬氣，我絕對挺她。”
她點點頭：“如果你媽真的離婚了，你真的願意把她接到身邊？”
“願意，我的責任，哪怕我跟老頭子已經反目成仇了，他老了我也養，該我的我不逃避。”成晏點起煙，葉天愛不由得佩服他，男人的力氣真的不能跟女人比，她覺得小燕子的爆沖力她兩只手都拉不住，成晏居然可以一手牽狗一手抽煙，“我媽真的肯離婚，就分家呗，老頭子上海還有五套房呢，我媽分兩套，日子過得不要太爽歪歪，她要是樂意再找一個老伴，我也絕不反對。”
“你放心吧，你不想公開，就算我媽離婚去上海跟我過了，我也絕對會處理好的。”成晏深深抽了口煙，“女朋友結婚前不見父母，很正常。”
葉天愛嘆了口氣：“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成晏淡淡一笑，“我媽不會接受你的，在她眼裏，我就該娶公主。”
“我是公主，可惜我是個老公主。”葉天愛自嘲道。
“反正我想做的事，他倆管不着，我認定的事情，不會變。”成晏掐滅煙，拉了拉小燕子，“閨女，回家了，你媽快凍死了。”
葉天愛又給他一個大白眼。
吸着鼻子回到家，她客氣地跟他父母聊了兩句，禮貌地道了晚安上樓了，成晏借口上廁所，撥通了她的電話，還是讓她聽他和他父母的對話。
走出廁所坐到父母對面，看着他們。
五年沒見父母，他們都老了，尤其是母親，眉眼間總有一絲哀愁。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成晏告訴自己別心軟。
“晏兒，明天跟你爸去和你李叔吃個飯，李叔那閨女，從美國回來過年了，她明年就讀完書了。”成母說道。
葉天愛撅起嘴。
“你沒聽我跟我姑說了，我有女朋友。”成晏的語氣很不耐煩。
“你李叔從小就喜歡你，想把他閨女嫁給你。”成父說道，“李叔就這麽個閨女，他那麽大家業。”
葉天愛摳了摳枕頭。
“想靠女人把我留沈陽？”成晏不屑地說道，“你們覺得可能嗎？不說我已經有了女朋友了，李叔閨女能看上我？我再好，我爹媽丢人。”
“成晏。”成父提高音量，“我可沒對不起你。”
“你怎麽沒對不起我了？你對不起我媽，你對不起這個家。”成晏罵道，“還說那丫頭是撿回來的，幸好我是你大老婆生的，要不我也是個撿回來的對吧？有錢你就翹尾巴了對吧？你寒不寒碜？惡不惡心？小時候教我禮義廉恥，你摸摸你自己的臉，燒不燒？”
葉天愛聽到了一陣混亂，似乎動手了，接着聽到了成母的哭聲。
“死老頭，你幾歲了，你想跟我動手？”成晏大罵，“我要臉，我不打我爹，你不要給臉不要臉，你認清現實，你現在打也打不過我，你的錢我也不稀罕，你沒什麽能拿捏我的。”
“小燕子，跟爸爸回房。”成晏喊了聲，葉天愛聽到了上樓的腳步聲，聽到他進了房間，她取消靜音模式對着手機叫了兩聲成晏。
成晏拿起電話，躺到床上。
“叫我什麽？”
“老公。”她有點着急，“跟你爸動手了？”
“死老頭要抽我，被我躲開了，自己摔了一跤。”
葉天愛嘆氣。
“把門開開，陽臺門。”成晏笑道，“快點，外面好冷的。”
葉天愛打開了陽臺門，他倆房間的陽臺是共用的，她今早才發現。
成晏進來，抱住了她，葉天愛抱住他。
成晏吻住她：“還是老婆最好了。”
她摟着他的腰，知道他現在心情很糟糕。
坐到沙發上，成晏摟着她，把她瘦小的身體全部圈在自己懷裏，親着她的頭發。
“找個借口早點回上海吧。”葉天愛嘆氣，實在是舍不得他那麽煩躁。
“初三走吧。”成晏笑了笑，“明天我帶你去沈陽故宮逛逛，來都來了，好歹去看看。”
“嗯，聽你的。”她握着他的手，“大過年的，別吵架。”她想到她跟她爸鬧的時候，主要靠眼淚，他不行。
“我今晚睡你房裏。”成晏摟住她，“別讓我走，我保證不做什麽，就讓我抱着你睡。”
她有點擔心，但是實在不忍心拒絕他。
“我爸媽不會上來的，我讓小燕子睡樓梯口守着。”成晏說道，“你不想公開，我絕對會保護好你的，不會讓你受一點點委屈。”
她點點頭：“那你先去洗澡，我也去洗澡。”
“好，穿多點，戴胸罩，不要勾引我，沒套。”
她笑着打了他一下。
各自洗完澡，成晏回到她的房間，她正在吹頭發，她太愛幹淨了，大冬天還是要每天洗頭，成晏笑着接過吹風機幫她吹幹頭發。
幫她吹幹頭發，他直接上了床，看着她精心地做好了皮膚保養，她的行李箱裏塞滿了她的衣服和保養品。
葉天愛收拾好，脫掉厚厚的睡褲，看着成晏盯着她只穿內褲的腿，罵道：“你讓我穿睡褲睡覺？”
成晏笑着把她拉上床：“我又不是你家泰日天，管不住下半身。”
靠在他肩頭，葉天愛摟住他，親了親他。
“死局。”成晏嘆道，“現在就是個死局了，養了五年了，不可能把那丫頭扔下不管，我也不可能接受這個丫頭。”
“我只能說，随緣吧，你已經做不了什麽了。”
他點點頭：“我想着小時候，死老頭教我男人要有擔當，要保護家人，要有責任心，要做個頂天立地的男人。現在想來真的是好笑，他有什麽資格說這種話？”
他倆都被自己的父親深深傷害過，都深深懷疑過自己過去多年接受的教育，都差點被毀掉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
“早點走吧。”葉天愛知道他心裏的糾結，這時候只能逃避了，“你把你的态度跟你媽說清楚了，你媽選擇了你爸，你做了你所能做的，坦然吧。”
“我媽要是跟我一走了之，我爸非得抓瞎。”成晏嘆氣，“我這幾年沒回來過，我姐，我妹我弟每年回家都會跟我發微信吐槽，說我爸壓根不管那丫頭，要不是大家都知道我為人，還以為那丫頭是我私生女我媽才那麽無怨無悔養着的，我爸連那丫頭幾歲都搞錯過。”
“我想象一下你媽的心情，每天都在惡心自己。”葉天愛長嘆一聲，“陽陽什麽樣你看到了，現在的孩子集萬千寵愛于一身，哪個不是陽光樂天充滿自信的小皇帝小公主，你這妹妹，畏畏縮縮的，一看就是缺愛的孩子。”
“唉……”成晏也是長嘆一聲，“毀了她自己，也毀了這孩子。”
“你想過沒，如果當年你媽不養這孩子，會怎麽樣？”
“也是死局，那丫頭她媽跑了，總不能送福利院，我媽只有離婚才能脫離這個爛攤子，死老頭打算怎麽收拾我就管不着了。”成晏嘆道，“丢人哪丢人，只有你能理解我，要是我女朋友是像我姐這樣的正經家庭出身，肯定跑了，這種家庭，吓死人。”
“所以李叔那閨女是看不上你的對吧？”她笑道。
成晏對她那略帶酸味的口氣非常滿意：“李叔真是出了名的好男人。”成晏長嘆一聲，“李嬸出車禍，癱了20年了。”
她愣住了。
“李叔不離不棄，他當年下海掙錢，就是想着多掙錢，帶媳婦去國外治病，如今雖然去美國德國都看過了，看不好了，可李叔也沒離開李嬸，把他閨女培養到美國常春藤，20年了，沒聽過他的花邊新聞，我聽說李嬸娘家人也不介意李叔在外面養一個，畢竟男人嘛，生理欲望都得解決，可他還是對媳婦不離不棄，自己有空每天給媳婦擦身體做按摩，你說，他閨女能看上我這樣的人家？她爹這麽情聖，她怎麽可能看得上一個明明有女朋友還跑去相親的臭男人。”成晏看着她拉下臉，“傻丫頭，我都說不去了，有了你我還看得上其他女人嗎？”
葉天愛傲嬌地別過頭。
成晏笑着摟住她吻她：“有了你這小狐貍精，我眼睛裏早就看不見其他任何女人了。”
葉天愛笑着打他。
“笑了。”成晏親了她一下，“笑了就好。”
“睡吧。”她打了個哈欠，昨晚一個人睡陌生的環境，睡得不太、、、安穩，今天可以讓他抱着睡，應該能睡好。
成晏脫掉睡衣，裏面什麽都沒穿，見她裏面穿了件短袖的T恤，裏面也戴了胸罩，滿意地點頭：“很好。”
葉天愛忍不住捏他的臉。
成晏大手一張把她拉到懷裏，讓她調整好舒服的姿勢，抱住她，在她耳邊說了會情話，見她眼皮打架，很快就睡着了，他親了親她的頭發，也只有抱着她的時候，他才能找到一些安全感，可惜她不願意和他結婚。
怎麽才能讓她放下對婚姻的偏見呢？他忍不住思考起來。
葉天愛早上醒來，又好氣又好笑，她的T恤胸罩都白穿了，成晏的手塞在她的胸罩裏握着她的A罩杯，氣死她了，就是因為她胸小，他才能那麽順利塞進她的胸罩。
成晏被她弄醒了，發現了自己的動作，不好意思地笑了。
“拿掉。”她臉都紅了，大概在他家吧，他們這麽偷偷摸摸的，她有點窘迫，平時在家，他們還是玩得很瘋的。
成晏捏了兩下才把手拿出來，幫她理了理淩亂的頭發：“你去刷牙洗臉吧，我從陽臺回我的房間。”
葉天愛點點頭，下床穿上睡衣，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門去洗手間，小燕子在樓梯口，見到她直搖尾巴，她笑着和它玩了會。
洗漱完換好衣服化好妝，成晏假惺惺地來敲她的房門：“Emily，起來了嗎？”
這幾天他們都互叫英文名，她仿佛回到了他們剛認識那會，CFO帶着她認識財務部每個人，成晏和她握手：“我叫成晏，英文名叫Aaron。”那陽光燦爛的笑容，她一輩子不會忘記。
下了樓，成晏的父母和成靈都在，她客氣地向他父母問好，只見他父親深深地看了她幾眼。
“葉小姐和成晏是以前一起工作的？”成晏的父母招呼她吃早餐。
“叔叔你叫我小葉好了。我現在也辭職了，和Aaron大概共事半年吧，那麽巧我弟弟和他姐姐結婚了。”
“之前你在哪裏工作？”葉天愛不得不承認，成父畢竟是生意人，雖然問的問題略有點冒犯，但是那态度，笑眯眯地，像是單純關心晚輩的樣子。
“我在英國讀完碩士就一直在我爸公司管財務，我爸去世後結束了公司我才去上海工作的。”這也沒什麽好隐瞞的，都是親戚了。
成母盯着成韻喝牛奶，沒參與他們的話題。
成晏見早飯都是些北方傳統的早餐，知道她喜歡吃西式的早餐，到廚房給她烤了兩片面包，煎了個荷包蛋。
葉天愛有點尴尬，只能客氣地道謝，成父深深地看着她：“小葉，你那麽漂亮，男朋友都不想着早點和你結婚？你弟弟都結婚了，家裏大人不急麽？”
“不急，我們談戀愛沒多久。”葉天愛緊張極了，成父這老狐貍是不是看出什麽來了？
“你見過我們晏兒女朋友嗎？這孩子什麽都不跟家裏說。”成父直直地看着她，這下連成母都湊過來了。
“沒……要不是我弟和他姐結婚，我都沒機會再見到Aaron了。”葉天愛心虛了，背上都有冷汗了。
成晏也覺得不對了，插嘴道：“我們明天就回上海。”
“不是說了初五走嗎？”成母一臉失望。
“Emily男朋友不着急啊，女朋友一個人跑那麽遠。”成晏看了他父親一眼，“我還是早點回上海比較好，在家挨打。”
成父沒跟他怼，笑了笑仍舊對着葉天愛：“小葉，外地人在上海飄着不容易，你跟我們晏兒現在都是親戚了，互相照顧。”
成父絕對是知道了。葉天愛和成晏都這麽認為。
成母有點疑惑，但還是順着丈夫的話：“對，小葉，把我們晏兒當弟弟，晏兒，你也要像照顧韻兒那樣照顧小葉。”
他們都敷衍着換了話題，把話題集中到狗身上，葉天愛說她家裏的狗兒子，成晏說他的狗女兒，敷衍着吃完早飯成晏就帶着她開溜了。
“你爸絕對知道了。”她不傻，看他爸的表情和眼神，都是考察兒媳婦的樣子。
“知道了他屁都不敢放，知道如果搞砸了就把我推更遠了。”成晏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我們男未婚女未嫁，正兒八經光明正大，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她嘆了口氣。
“別多想了，先去接我姐他們。”何旻來過幾次沈陽見當時的未來岳父岳母，可沒機會去沈陽故宮，這次就和他們一起去了。
接到了何旻夫妻倆，葉天愛交代了一下：“我們明天就回上海了。”
“跟我叔吵了？”成韻問成晏。
“差點動手。”成晏苦笑。
“唉……”成韻長嘆一聲，“我叔真是腦子壞了，姐姐，我弟不會這樣的，你看他跟我叔那勢不兩立的樣子。”
葉天愛笑了笑。
“你就打算這麽一直跟我姐同居不結婚？”
“何旻，閉嘴。”葉天愛煩死了，這何旻老是幫倒忙。
何旻的理解就是姐姐要面子，覺得他這樣催成晏結婚是在逼他負責任，姐姐心高氣傲受不了。
成晏笑了笑，把車開進了停車場。
成韻拖着葉天愛先去了廁所，故意拖了點時間，洗完手還硬纏着看葉天愛的化妝包看她的化妝品，讓丈夫和弟弟談談。
“姐姐，我弟和我叔叔真的不一樣，他是個有責任心的人。”成韻挽着她的手臂，她有點訝異自己沒甩開她，印象中除了自己母親和何冰，她受不了和其他女人那麽親密，她并不是因為一層親戚關系才不反感成韻，非常直接的沒有任何反感。
“那你更不用擔心他找不着媳婦了。”
“你要是不做他媳婦，他大概真的找不到媳婦了。”成韻笑道，“我弟脾氣大，我是家裏老大，形同虛設，他就跟我哥一樣，下面倆弟妹就更別談了，就是他的小跟屁蟲。可他怎麽對你，你自己清楚，我妹痛經痛得都扶牆走了，成晏說她矯情，到了你這，就給你泡熱水不給你喝冰的，我妹不知道這事，知道了非得哭死。”
葉天愛沒接口。
“姐，我站我弟這裏說句難聽話，你要是不願意和他結婚，別耽誤他，他喜歡小孩兒，長痛不如短痛。”成韻雖然性格溫和，但是內心通透，何旻，成晏，葉天愛有一樣的心結，何旻最幸運，他所有的問題都由他姐姐這個強勢的人出頭，加之何旻身上有着一股傻傻的書生氣，所以他還能相信人性和婚姻；成晏次之，他從小就覺得他爸抽煙喝酒脾氣不好，他父親對兒子不那麽寵愛，成晏的父親的感情不如對母親深厚，所以被背叛的痛苦輕一點，加之何旻和成晏都是男人，兩人都有不走父親老路的志向；葉天愛最慘，她父親寵愛了她二十多年，最後因為她的性別找人生了兒子，她的整個人生觀價值觀都被摧毀了，加上她父親死後的種種，葉天愛還能活下來，還能活得如此強悍，成韻對這個大姑姐可是佩服地五體投地。成韻同為女人，知道葉天愛的心結，但是她也看得出來，對着何旻霸道蠻橫的大姑姐對着自家堂弟那小女人的樣子，他倆的關系中葉天愛更強勢一點，她就稍微煽風點火一下，激發出這個外剛內柔的女人內心的柔軟，她愛成晏就會為他着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