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想問我什麽

溫行簡吃了兩個包子,一個豆沙餡的都沒吃到,原本就沒什麽食欲,這回更是多一口都吃不下去了。

江燼慢吞吞的喝完了一碗粥,狀态和臉色都好了不少。

一陣手機鈴聲不算遙遠的響在了江燼的卧室裏。

江燼作勢要将溫行簡給他架在床上的桌子撤掉,溫行簡按住了江燼:“你現在不适合走動,躺着,我去幫你拿,手機放哪了。”

江燼支支吾吾得,溫行簡決定不等他了,左不過就是床頭而已。

“哎!阿簡!”江燼在溫行簡出門時攔了一句,只可惜溫行簡忙着跟快要結束的手機鈴聲搶時間,沒理江燼。

江燼的手機就在床頭,溫行簡是個生活在方塊裏的人,他不僅行為不會越線,就連眼神也不會,他連來電顯示都沒看清,反握着手機拿去給了江燼。

“臉怎麽又紅起來了?”溫行簡回到自己的卧室就發現江燼的臉色不對,似乎又回到了剛剛信息素外洩那會兒,只是看起來沒那麽嚴重,溫行簡仔細聞了聞,空氣中的紅酒味道還似剛剛那樣稀薄。

“手機。”溫行簡将手機遞給江燼,他擡手覆上了江燼後頸的腺體,抑制貼還在,腺體也沒有發熱。

江燼別開臉不知道在別扭些什麽,溫行簡只當做心裏有人的Alpha對其他Omega觸碰的不适應,若無其事的收回手偶,溫行簡道:“我先把東西收拾出去。”

看着溫行簡轉身出門,一直握着手機的江燼勉強松了一口氣。

他按亮手機,一通未接電話躍在屏幕上,未結來電通知之下的壁紙是一輛車,江燼當時有些匆忙,只來得及派了一輛車,畫面有些虛焦,車牌號也有些模糊。

江燼掩唇輕輕咳了兩聲,勉強化解了自己臉上的尴尬,他解了鎖回了電話。

“喂,江隊,咱說你這蜜月度的也太舒服了吧!連電話都不接了啊!”

電話那邊,隊裏的副隊長打趣着江燼。

江燼想也不用想就知道,電話那邊肯定圍了一圈小兔崽子等着排隊笑話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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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燼可沒給他們機會:“這蜜月給你,你來度度試試。”

別的不說,剛剛信息素爆發外洩那會兒,江燼是真的覺得難受了,身體裏像藏了幾萬只螞蟻一樣,順着血管爬了個夠便全堆到了腺體那,像是要将他的腺體啃漏才算完。

暈倒之後的滋味也并沒好受到哪裏去,感覺像是睡着了,夢做了一個又一個,又覺得自己是清醒的,感覺自己像是被人抱住了,只是他還沒來得及放松依靠那人就又走了,醒了之後逇江燼好一陣的悵然若失。

“別廢話。”江燼道:“有話快說,有屁快放。”

電話那邊嘿嘿笑了幾聲,不敢耽誤正事:“江隊長,你檔案櫃的密碼是多少啊,咱得去取個檔案。”

江燼報了一串數字,特別行動隊裏的每名隊員都是有自己的檔案櫃的,其中不僅存放着自己的檔案還存放着所經辦過案件的檔案,特別行動隊每次出任務也并非是集體出動,有事任務需求只有幾個人,上級會直接下達命令給本人,要是不需要江燼這個隊長出任務的話,江燼也不會知道他的隊員到了哪裏去執行什麽任務。

“開了麽?”江燼聽見那邊一聲屬于他的檔案櫃的提示音,明知故問。

“開了開了,謝謝隊長啊。”

那邊要挂電話,江燼開口問道:“要取哪份檔案?”

“取你江隊長的個人檔案,複制粘貼發送給我們嫂子去。”

沒正形的回答,電話那邊笑作一片,又在江燼發火罵人之前正色道:“是前幾年你辦過的那個通緝犯在逃案件的資料。”

江燼經辦的在逃案件數不勝數,他請假之前所有的工作都做了交接,沒想到這前幾年的事又給翻出來了。

“誰?”江燼對待工作倒是格外認真的,他擰着眉毛,難免有些嚴肅的問道:“哪個在逃犯?”

并不是每名通緝犯都還是在在逃的,江燼手裏的在逃犯只剩了一個,只是時間過去這麽久,躺在溫行簡床上的江燼沒想到還會聽到那人的行蹤。

“你們是說發現了溫勻的行蹤?”江燼話音才落,他轉過頭,正好對上門口溫行簡的視線。

溫行簡端了一杯水給江燼,才走到門口就聽見了溫勻的名字。

這名字出現在江燼嘴裏也沒有什麽奇怪的,溫行簡将水遞給江燼,他沒有說話,走到那張書桌前,找了一本書看。

江燼是在忙公務,溫行簡無意打擾。

溫勻自從當年逃跑,特別行動隊派了沒有二十人也要有十八人去找他的下落,前幾年的時候有那麽一秒鐘監測到了溫勻的位置,江燼作為那場任務的執行者憑着一秒鐘的移動信號在異國他鄉潛伏了半個月。

只可惜屬于溫勻的移動信號沒有再次閃爍,獎金任務失敗,至此關于溫勻在逃案件的檔案又落進了江燼的檔案櫃裏。

“是的江隊,今天早晨咱監控室被黑了,所有的畫面都跳成了信號丢失界面,技術人員說被黑了,留下的視頻信件裏把咱們好一通威脅,還極其嚣張的留了個落款,寫的就是溫勻,這咱們還不辦了他?!”

戰友說的慷慨激昂,聽起來的确是信心滿滿,江燼不愛潑人冷水,更何況他現在不在隊裏,未必能行這話要是說出去那豈不是算得上動搖軍心的大罪過,這要是被上級知道了那搞不好能給他送法庭上去。

“好,一有消息立刻通知我。”江燼說道。

“遵命!”戰友在電話那頭笑嘻嘻的說:“江隊你好好度蜜月哈,幫我們跟嫂子問好。”

江燼卻沒心思開玩笑,抓到溫勻,這是他進入特行隊的目标,現在溫勻有了消息,江燼自然是坐不住的。

“去哪?”溫行簡在江燼剛剛掀開被子時便開口問道。

他抱着貓從書桌前起身,他望向江燼道:“我說了,你現在不适合走動。”

江燼無奈,又躺了回去,他有話想問溫行簡,卻不知道怎麽問比較合适。

溫勻和溫行簡的關系,江燼是知道的,不過也僅限于兩人之間的叔侄關系,再深層次的關系江燼自然無從得知。

——你知道你叔叔現在在哪麽?

——你叔叔有沒有和你聯系?

這樣的話,江燼問不出口,他還記得昨天從生研院回來的路上,自己只是開玩笑随便提到了一句溫行簡的家人,溫行簡當即說自己沒有家人這回事,想必溫行簡和溫勻這人也是不怎麽熟絡的。

“想問我什麽?”溫行簡抱着貓,他和江燼對視好一會兒,江燼什麽話都沒問出口,可溫行簡感覺江燼已經用眼神問了他好多問題了,還全部都是有關于溫勻的。

溫行簡并不納悶江燼會知道他和溫勻之間的關系,當年溫勻出事,溫勻的祖宗三代都快被挖出來查一查了,彼時作為受害Omega,溫行簡并沒有出現在公衆視野裏,知道溫勻是對親侄子下手的人也并不多,江燼這種級別的更不可能知道這種事情。

“他有聯系我。”溫行簡抱着貓拿出了自己的手機遞給江燼,“和名單裏,全都是他打過來的號碼,還有信息。”

江燼接過手機,這會兒已經不是需要跟江燼客氣的時候了,江燼查看了溫行簡的通訊黑名單,只可惜這號碼毫無追蹤意義,打眼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套了無數層假地址的號碼,溫勻那腳底抹油的老狐貍,怎麽可能在這種小事上露出馬腳。

江燼自然也看到了溫勻發給溫行簡的消息。

看完,江燼倒是笑了一聲:“他調查的還挺全。”他将手機還給溫行簡,又道:“阿簡,怎麽不讓他來跟我聊聊呢?”

溫行簡收回手機。

江燼這話頗有些沒事找事的嫌疑,溫行簡不想理他。

“阿簡。”

溫行簡想把江燼的嘴堵上。

“能幫我把我的電腦拿過來麽?就在我卧室的床邊。”

溫行簡抱着貓走了。

不過一分鐘又抱着貓提着電腦回來了。

江燼沒有急着接過電腦,他不輕不重的捏了捏窩在溫行簡懷裏的小貓的後頸,做了個鬼臉又道:“你個小家夥,還挺會占便宜。”

溫行簡将電腦放在江燼身邊,自己又轉身去看書。

江燼這人認真起來的時候話也不少。

“阿簡,你說他為什麽要跑啊,勞心勞力的,你說要是被我們抓起來還有人管飯吃,多好啊。”

“阿簡,你說他是回來了麽?應該是吧,不然給你發消息幹嘛啊,不對,他回來就回來,給你發消息幹嘛啊!就不怕你報警抓他,麽?”

“阿簡,你說我們能不能抓到他啊?肯定能!那就沒有我們特別行動辦不下來的案子,我跟你說!早晚有一天我要把那個溫勻五花大綁扔進特別行動隊的監獄裏去,到了那他可就沒好果子吃了。”

溫行簡不想說,也不想聽江燼說了,他很好奇有沒有人跟江燼說過他話真的很多這件事。

“阿簡。”

溫行簡想把耳朵堵上。

“你手機響。”

江燼就像只八哥,每時每刻都在阿簡,阿簡,阿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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