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臨時标記

A級Alpha信息素在溫行簡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爆發,濃度似乎遠超江燼今天早些時候散發出來的信息素,就像是休眠多年的火山忽然爆發,帶給溫行簡這個C級Omega的沖擊力是極大的。

江燼不再收斂自己,他放肆的咬在了溫行簡的後頸上,後頸才結成不久的血痂再次被鮮血給覆蓋,江燼沒入溫行簡腺體裏的齒尖上都沾着血,他的眼底是一片紅,他緊緊的禁锢着溫行簡,身體毫無距離的接觸,溫行簡帶些涼的體溫簡直讓他發瘋。

溫行簡沒有想到,也不知道江燼的信息素濃度為何會突然濃到這種程度,這種濃度的信息素已經完全夠臨時标記他,腺體被江燼咬住的時候,溫行簡抖了一下,他能感覺到身後江燼炙熱的體溫,和他蠢蠢欲動的欲望。

“江燼!”溫行簡怕了。

在江燼的信息素流動進他的腺體裏的時候,溫行簡怕了,他怕自己真的和江燼扯上什麽關系,他更怕自己會因為這點意外扯上的關系彌足深陷,更怕江燼會因為兩人之間原本就不該有的關系而陷入危險。

溫勻是個要毀掉一切的瘋子,要毀掉溫行簡,也要毀掉一切站在溫行簡身邊的人,而江燼不應該因為他遭受任何危險。

溫行簡推開了江燼。

濃度極高的A級信息素在溫行簡的腺體裏流竄,溫行簡覺得自己的腺體似乎快要爆炸了,他根本消化不掉江燼的信息素,A級對C級來說,是驚喜,也是意外。

江燼在溫行簡想要跑的時候将他扯了回來,他的呼吸灼熱更甚,他完全壓制了正散發着奶油味道信息素的溫行簡,一條腿壓在了溫行簡的腰上,一只手環住了溫行簡的脖頸,特別行動隊出身的江隊長在洶湧的信息素面前連最後一點溫柔都給丢了。

“阿簡。”江燼只覺得自己口幹舌燥,他很清楚自己眼前的人是誰,他需要溫行簡,他的吻落在溫行簡的發絲間,落在溫行簡的後頸上,唯獨避開了他的腺體。

察覺到自己的不對勁,江燼下身往後撤了一厘米的距離,盡可能的離開溫行簡一點,溫行簡是不舒服的,江燼始終在心底如是警告自己。

“不咬了。”江燼舔舐着溫行簡後頸上的血珠,他迷迷糊糊的說道:“不咬了,阿簡不喜歡我就不咬了,只是阿簡能不能不要走,我想吻吻你,只是吻一吻而已。”

溫行簡身上軟的厲害,半點力氣都提不起來,他需要洗澡,需要冷靜,需要涼水浸透他糟糕的身體。

“江燼,我能去洗個澡麽?”溫行簡覺得現在的自己糟糕透了,無論是後頸的濕潤還是不可言說那一處又一次泛起的濡濕,都勾起了他曾經無比糟糕的回憶,他咬着牙告訴自己不能再想。

過去已經過去。

“可以,當然可以。”江燼說着可以卻沒有松手,聽起來像在詢問溫行簡的意見一樣,他問:“阿簡要洗澡,我陪着阿簡去,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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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行簡閉了閉眼睛,他喉結上下滾了一下道:“江燼,你喜歡我麽?”

溫行簡選在江燼意識并不算太清醒的時候問了這個問題,他害怕江燼清醒過來以後那能溺死人的眼神,他怕江燼如是望着他他便迷失在從小到大都一直在渴望的喜歡或者...愛裏。

不值錢,這是溫行簡給自己的定義。

“喜歡。”江燼蹭在溫行簡的發間,他找盡辦法的來纾解自己心裏快要将他飽脹死的欲望,他低聲道:“很喜歡,第一次見到的時候就喜歡,可是不敢說,因為阿簡不喜歡我,可是實在喜歡的緊,所以想要接近阿簡,不想被阿簡讨厭。”

溫行簡睜着眼睛,江燼的告白有幾分是真有幾分是假他無從分辨,他聽着江燼散在他耳邊的溫聲細語,聽着江燼赤裸的真心,他覺得自己不配,可又覺得慶幸。

慶幸自己沒有糟糕到所有人都唾棄的地步,慶幸自己還能被喜歡,被愛。

江燼到底還是跟着溫行簡去了浴室。

溫行簡開了花灑,微涼的水傾瀉而出,江燼抱着溫行簡站在花灑下,他細細的吻着溫行簡。

白的幾乎有些病态的皮膚燃着一層悱恻的紅,猙獰的傷疤交錯遍布,像是一只破碎的被人重新粘好的瓷瓶。

溫行簡微揚着頭靠在江燼的肩上,水流沿着他的下颌,流向他的喉結,再鎖骨處聚成小片的水漬,再沿着他的胸口一路往下滑落。

“阿簡。”江燼在身後叫着溫行簡的名字,他道:“我喜歡阿簡,阿簡呢?會讨厭我麽?”

浴室裏除卻氤氲的水汽便是奶油的味道,紅酒味道幾乎快要蓋過了奶油味,溫行簡像是真的醉了一樣,他閉着眼睛,感受着江燼手掌的溫度,他的腺體一次又一次的被江燼吻過。

江燼像是故意的,他落在溫行簡腺體上的吻不過匆匆,他的唇瓣上沾着水,刻意的要去磨溫行簡腺體旁的皮膚。

“溫行簡。”江燼叫了溫行簡的名字,他的吻落在了溫行簡的耳垂上,他的指腹按在溫行簡泛紅的腺體上,他需要溫行簡,他當然也知道溫行簡是何等的需要他,他沒有索取,也沒有給予,他要溫行簡親口說。

“要麽?”江燼問道:“溫行簡需要我的信息素麽?回答我。”

溫行簡知道自己根本不可能和江燼像其他的Alpha和Omega那樣,A級和C級之間,是天差地別的。

“溫行簡。”江燼很有耐心,他一點一點的吞噬了溫行簡所有的思慮,所有的糾結和底線。

“要。”溫行簡張口,有水趁機滴進了他的嘴裏,舌尖上都是涼的,他啞聲回應江燼:“要,江燼我需要你的信息素。”

腺體又一次被刺破,江燼咬的很深,絲毫沒有疼惜溫行簡的意思,他抓着溫行簡的手,手指插在溫行簡的指縫裏,他緊貼着溫行簡的身體,他一丁點的變化都被溫行簡清楚的感知着。

血痂結了又破,破了又結,結了再破,血珠順着江燼的齒尖,順着溫行簡頸後的皮膚和水流彙合,落在地上的時候顏色已經淡到幾乎看不見。

江燼給溫行簡的只是臨時标記而已,從夕陽未落直到天色已晚,溫行簡數不清自己在浴室裏被折騰了多久,他只記得每每在江燼妄圖更加深入的時候他就要哭,要喊不要。

臨時标記已經夠他難受幾天,如果是最終标記的話江燼的A級Alpha信息素帶給他的沖擊,估計他要用上好久才能消化。

江燼心疼溫行簡,溫行簡要哭他就要吻掉他的眼淚,溫行簡說不要,他就老老實實的不要。

淩晨十二點半,邢語輕和付遠各自在家等着終端更新今天志願者的彙總單,等了二十分鐘,邢語輕打了個哈欠,第無數次的刷新了界面,網頁依舊空白,她泡了杯咖啡才給付遠打電話。

“什麽情況?是我家的網出問題了麽?”邢語輕困到已經快要睜不開眼睛了,早八點半準時打卡的社畜工作不允許邢語輕熬夜到這麽晚,她問付遠:“你那邊刷新今天的彙總單了麽?”

付遠和邢語輕一起負責彙總單備份以及志願者行蹤記錄,付遠也在等,接到邢語輕電話後他也刷新了一次界面。

“沒有,能不能是溫教授忘了提交啊。”

邢語輕打着哈欠道:“不可能的,溫教授忘什麽也不會忘彙總單的打個電話問問吧,是不是睡着了還是有什麽事耽擱了,溫教授的志願者畢竟是有基礎病的,可能是副作用誘發基礎病,溫教授搞不好是在處理吧。”

付遠附和道:“搞不好是,我去打個電話問問吧,要是溫教授處理不過來的話咱倆搞不好還要去幫忙。”

邢語輕“嗯”了一聲。

付遠伸了個懶腰道:“什麽命啊!加班到半夜,萬惡的實驗毀我青春!幹完這票小爺我就金試管洗手,退出江湖,開我的早餐鋪子去!”

邢語輕嗤笑一聲沒說別的,上一個實驗的時候付遠就是這麽說的,實驗宣告成功那天邢語輕他們都給付遠準備好洗手盆了,付遠嘿嘿一笑脫了白大褂請大家搓了一頓,第二天照樣來上班。

挂了邢語輕的電話,付遠給溫行簡打了一通。

溫行簡被江燼抱的緊,手機放在床頭上,伸了兩次手也沒能夠到鈴聲響個沒完的手機。

“江燼。”溫行簡半點力氣也沒有了,嘆了一口氣才道:“我手機響,我接個電話好不好?”

江燼不肯松手,在溫行簡的腺體上啃個沒完。

溫行簡覺得這樣下去不等無法完全結合的A級Alpha信息素和C級Omega信息素把他腺體折磨到壞掉,江燼也要先把他的腺體啃碎了。

被臨時标記過後,溫行簡只覺得頭昏腦漲,半點該有的舒爽也沒有,他推了推江燼道:“可能是實驗室有事,我接個電話。”

江燼抱着溫行簡往床邊挪了挪,溫行簡才夠着手機。

溫行簡才滑開接聽鍵,付遠才在電話那邊喂了一聲,溫行簡還沒說話,江燼一口咬住溫行簡的腺體,他的信息素濃度不知道為什麽淡了很多,比起剛才就像是一注清澈的流水。

“嘶——”溫行簡倒吸一口氣。

“溫教授?”付遠問道:“您沒事吧?”

溫行簡,別給我當渣o聽清楚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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