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是件麻煩事

消息是車隽發過來的,車隽在消息裏說他們已經抓到了柏青,馬上就要回特別行動隊去審問,問江燼要不要來。

江燼看了看縮在他懷裏睡着的溫行簡,溫行簡自從他假性易感期開始大約就沒有好好說過,這會兒又被他的信息素折磨的頭暈腦脹,睡了也不見睡得多安分,手還緊緊抓着的他胸前的衣服。

他舍不得叫醒溫行簡和他奔波,只好回了車隽的消息說自己身體不舒服就不回特別行動隊了,還告訴車隽有什麽消息要及時給他發消息來。

車隽回了個好字。

江燼放下手機,抱着溫行簡,滿心滿眼都被滿足兩個字給占過去了,溫行簡說的一點點好感已經足夠江燼抱着做個美夢了。

溫行簡沒想到自己這一覺就睡到了天黑,睡之前沒換衣服,睡醒就覺得身上又乏又疼,可能是一整個下午都沒換姿勢的原因,他壓在下邊的半邊身體已經麻了,等他緩了緩神才意識到自己是睡在江燼懷裏的。

醒了神,下意識就要推,胳膊才搭上江燼胸口,不等用力把江燼推出去,反倒被江燼攬的更緊了一些。

江燼的發頂墊在溫行簡的發頂,察覺到懷裏的人動了動,江燼半睡不醒的問道:“醒了?要不要喝水?”

溫行簡像定住了一樣不知道該怎麽應江燼。

江燼沒聽見溫行簡的聲,睜眼看了一眼溫行簡,屋裏空調開的高,溫行簡睡紅了臉鎖在他的懷裏,江燼看一眼就是笑,笑彎了眼睛又将下巴墊回溫行簡的頭頂,明知故問道:“醒了?”

溫行簡仍然沒說話。

江燼道:“再不說話我可就親你了。”

“醒了!”溫行簡忙道:“醒了,剛睡醒...不喝水...”

江燼抿着唇不說話了。

溫行簡還等着江燼松手呢,等了約莫三分鐘也沒等到江燼放手,他推了推江燼。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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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行簡道:“松手...我...”

“不是不喝水麽?”江燼縮緊胳膊,将溫行簡圈的更緊了一點,“不喝水就給我抱抱嘛。”

溫行簡咂嘴道:“江燼,我熱,而且你...”

“我?”江燼厚臉皮問道:“我怎麽了?”

溫行簡不想跟他打太極了,照着江燼的腿踹了一腳道:“離我遠點!我要去洗手間!”

江燼又驚又痛,手上一時松了力氣,讓溫行簡給跑了。

溫行簡跑去洗手間,江燼躺在床上看着溫行簡跑得快,他除了笑還是笑,小貍花貓跳上床窩在他手邊,一雙綠色的眸子盯着江燼。

江燼在貓腦袋上摸了一把問道:“看我幹什麽?我給你找了個爸回來,你不舔舔我以示感謝?”

小貍花貓喵喵兩聲不知道是不是在罵江燼犯的精神病,舔了倆下嘴巴,照着江燼的胳膊使勁咬了一口。

“痛!”江燼好了一嗓子,反手在小貍花貓的腦袋上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說道:“小沒良心的,跟你那個爹那一樣,長了一嘴的牙只知道咬人。”

溫行簡端着一杯水站在門口問道:“你是罵誰呢?”

江燼摸着貓,他半靠在床頭看向溫行簡挑了挑眉毛道:“誰是他爹我說誰。”

溫行簡進屋,他放下水從江燼懷裏抱走占了他位置的貓,自己坐回床邊道:“沒事幹嘛罵自己。”

江燼:“...”

溫行簡問道:“車副隊長那邊有沒有什麽消息?”

江燼也不是一覺睡到這會兒的,這一覺睡得不太踏實,總是睡上個七八分鐘就要醒一次,每醒一次江燼就會看看手機,車隽沒有再發新的消息來,江燼怕吵着溫行簡也沒打電話過去。

“阿簡。”江燼從身後抱住溫行簡說道:“不要那麽緊張,車隽那邊要是有消息的話我會告訴你的。”

溫行簡不說話,坐在那像座雕像。

江燼晃了晃他說道:“轉過來親親我?”

溫行簡轉了身,但沒親江燼,江燼眼睛的都閉上了,嘴巴也撅起來了,就等着溫行簡親上去了,溫行簡卻在那動都沒動。

撅了好半天的江燼終于收了自己的嘴,睜開眼睛見溫行簡還在那瞪着他。

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好半天,江燼終于敗下陣來,拿了手機無奈說道:“行行行,好好好,我這就給車隽打電話問問那邊怎麽樣了行不行?”

溫行簡的神色緩和了幾分。

江燼邊撥號邊道:“你剛才睡着的時候他們抓了柏青回去,這會兒應該是正審問呢,我就算打電話車隽也不一定能接。”

即使說着車隽不一定能接,但為了讓溫行簡放心,江燼還是撥通了電話。

第一通電話直打到了電話裏提示無人接聽。

江燼連着打了三通,第四通的時候車隽才接了。

“喂!誰啊!”車隽的語氣很不耐放,聽樣子是沒有看來電顯示的。

放着免提的江燼有些尴尬,他看了一眼溫行簡,溫行簡倒是并不在乎江燼是不是被他的下屬吼了這麽一嗓子,一臉迫切的想要聽見關于溫勻的消息。

“小兔崽子,是我。”江燼道。

車隽忙改了語氣道:“江隊啊,怎麽了?怎麽這會兒打電話過來了?”

江燼問道:“柏青那問出什麽來了?”

車隽嘆了一口氣破口大罵道:“嘿!不提這孫子還好,提這孫子我就想問候他十八輩祖宗,都他媽到了特別行動隊裏,那嘴還硬的像死鴨子的嘴似的,問他自己的信息的時候他倒是還都配合,一聞到溫勻,那嘴跟粘了膠水似的根本不給你張一下,我估計要是指望着從他這撬出點什麽來,估計今晚咱們是不用睡了。”

柏青不過是配合調查,特別行動隊無權逮捕他,留給特別行動隊的只有二十四小時的時間,過了二十四小時,再想讓柏青到特別行動隊去可就麻煩了,到時候非但不能把他請去特別行動隊,只怕是也要打草驚蛇,連着溫勻都會變得小心翼翼,短時間內抓捕工作怕是完不成了。

“什麽都沒說?”江燼又問道。

車隽“嗯”了一聲:“他這心裏素質也太好了,那要是我坐那椅子上我非傻了不可,問什麽我肯定就說什麽!”

江燼看了一眼溫行簡,溫行簡臉上有幾分失望,他垂了視線,擺弄着自己的手指。

江燼攬上溫行簡的肩膀,他道:“我一會兒去隊裏,車上有家屬,你告訴門衛直接放行就行。”

車隽笑話江燼:“我說隊長,你跟那溫行簡就是假的,你這還上瘾了,天天把家屬家屬的挂在嘴邊,隊長,你不會真陷進去了吧。”

江燼對着電話罵道:“你個兔崽子,柏青的嘴比死鴨子硬,我看你的嘴比活大鵝還吵,真不真跟你幾毛錢關系!趕緊問你的話去!煩人勁的!”

挂了電話,江燼朝着手機說道:“就是真的!羨慕死你們!”

溫行簡沒空理會江燼說的真的假的,他也沒有把車隽和江燼說的話放在心裏,他只問江燼:“你要去隊裏?”

江燼點頭:“阿簡換個衣服跟我一起去。”

這話不用江燼說,溫行簡作為陪護者本來就是要寸步不離的跟着江燼的。

“好。”溫行簡起身要回還放着他行李的那屋裏換衣服去。

江燼拉住溫行簡的手腕問道:“幹嘛去?不是要出門?”

溫行簡覺得比起他,江燼才更能勝任陪護者,江燼現在恨不得把他拴在褲腰帶上随處帶着。

“我的衣服都還在那間卧室的衣櫃裏挂着,我要去換衣服。”溫行簡說道。

江燼拉着溫行簡的手就着力氣起身,他從後抱住溫行簡很是有些死皮賴臉的說道:“我去給你拿,我們一起換。”

溫行簡到現在才知道,衣服還能一起換。

不過一起換衣服這件事溫行簡不可能再做了,江燼看他的眼神直白到有些過分,替他整理衣領的時候,又要故意用指腹按一按他的腺體。

“江隊長,我們再磨蹭一會兒的話柏青可就要被放走了。”溫行簡怕江燼忘了,故意重複道:“你們特別行動隊只能關押柏青二十四小時。”

江燼問道:“你怎麽知道?”

溫行簡扣好自己的袖口道:“當年的時候想過殺了溫勻的,把相關的法律和規定都研究了一番。”

江燼在溫行簡額頭上印了個吻,他問道:“研究出什麽了?”

溫行簡沉聲道:“沒什麽好研究的,故意造成他人死亡,只有判處死刑一種結果。”他擡了視線與江燼對視,又道:“因為想要活下去,所以沒有動手。”

江燼看着溫行簡唇邊若有似無的笑意,他并沒有因為溫行簡曾經産生過的殺了溫勻的想法而覺得震驚,他伸手摸了摸溫行簡的臉,很是憐惜,他看着溫行簡笑的和往常一般無二。

“沒動手就對了。”江燼忽然捏了溫行簡的臉,他道:“阿簡要是動了手對我來說倒是件麻煩事。”

溫行簡問道:“什麽麻煩事?”

江燼笑道:“要是阿簡殺了人,又剛巧是我去逮捕阿簡,你說這特別行動隊的隊長對一個殺人犯一見鐘情,這可怎麽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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