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查案進程

陸言旭看了衛南洲,繼續敲了敲門,但是還是沒有人回應。

他發現了不對勁,雖然老仵作年紀大了,但是耳朵好算是好使的,以往的時候,陸言旭敲門三聲人就來了。

陸言旭的餘光突然看到了一個東西,他彎腰下去要撿的時候,卻透過門下面的洞,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老仵作。

他一用力就将門推開了,衛南洲緊跟其後,看到了倒在地上的老仵作。

“這是?”

陸言旭扶起了老仵作,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陸言旭這才松了口氣。

“還好……人沒事……”

方才陸言旭看到老仵作倒在地上的樣子,心裏真的是着急了,他小的時候經常來找老仵作玩。

衛南洲見人沒事,于是在屋內巡視了起來。

屋內沒有打鬥的痕跡,看着樣子,老仵作方才應該是在打水,他瞧着這地上撒了一灘水,許是老仵作打水的時候不小心,摔在了地上。

陸言旭拍了拍老仵作的臉,輕聲喊道:“陸叔,醒醒了陸叔。”

老仵作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啊……我怎麽聽到了小陸的聲音啊……”

陸言旭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了出來,“沒事就好,陸叔,是我啊,沒聽錯。”

陸老睜開眼睛,看到了陸言旭的臉。

他的臉上終于綻開了笑容,“哎呀,原來真的是小陸啊,你都好久沒來見我了,今日怎麽會想到來找我啊?”

衛南洲見這陸老昏倒剛醒來跟個沒事人一樣,于是蹲在地上提醒他道:“陸老啊,您方才啊,摔倒了暈了,您記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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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老哎喲了兩聲,這才感覺到自己的屁股好像有點疼,“是啊,老頭的屁股有點疼哦……”

陸言旭見陸老的心态還是一樣的好,于是趕緊将他扶起來。

“陸叔啊,您真是吓我一跳,怎麽樣,身上還有哪裏不舒服?”

陸老活動了一下身子,哈哈地笑道:“無事無事,不過是不小心摔了一跤罷了。對了,小陸,你……你們這是來做什麽來了?”

陸言旭再三确定陸老沒事了之後,這才開始說明來意。

“陸叔,請您看看。”

他将一把仵作刀遞給陸老,陸老接過去看了看,疑惑地道:“這不就是驗屍用的刀嗎?陸叔不是早就教過你了。”

陸言旭将事情的前因都告訴了陸叔,陸叔聽完後沉思了。

衛南洲見他有情況,于是搬了個小凳子,坐到了陸叔身邊。

“陸叔啊,你可是知道些什麽?”

陸叔聽到衛南洲的話,擡頭看了看他,“小夥子,你是誰啊?”

衛南洲看了眼陸言旭,示意陸言旭來介紹他。

陸言旭知道衛南洲的想法,于是拉着衛南洲的手,猶豫了一會,他實在是害怕把人大爺吓到了。

“陸叔,這是我的愛人。”

衛南洲聽到愛人兩字,一下子就高興起來了,他拉着陸言旭的手,又重複了一遍,“陸叔,我叫陸洲,你可以叫我小陸,小洲,總之,你想叫什麽都行!”

陸叔看到衛南洲這副自來熟的樣子,一下子不知道是什麽的好,他将陸言旭拉到一遍,悄咪咪的說着話。

“小陸啊……你沒事吧?我怎麽看着這個小夥子,好像不太正常啊?”

衛南洲不聾,這點距離他聽得清清楚楚的,而且陸叔也不遮掩,那聲音就更明顯了。

“嘿!陸叔,我怎麽就不正常了?”

陸叔聽到衛南洲的話,瞥了他一眼,然後繼續說道:“這小夥子,看起來像個纨绔啊?你到底喜歡他什麽啊?”

衛南洲聽到「纨绔」兩個字,倒也沒話可說,确實,他就是纨绔的頭頭。

陸言旭聽到陸叔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陸叔啊,你怎麽關注的點在這裏啊?你就不覺得我不正常嗎?”

陸叔一聽到他的話,立馬喝止道,“什麽不正常,在陸叔眼裏,你就是最好的,你要喜歡姑娘小子,都随你,陸叔絕對不會說什麽!”

“陸叔……”

陸言旭聽到他的話,心裏暖暖的,本來還怕吓着老人家,但是現在看來,陸叔還是很開明的。

衛南洲雖然挺同意陸叔的話,但是為什麽就覺得看他不順眼呢?

為了證明自己,衛南洲開始在陸叔面前刷好感。

“陸叔啊,您能說說為什麽覺得我是個纨绔嗎?”

陸叔又瞥了眼衛南洲,“因為看着就像啊。”

衛南洲:“……”

“算了……”

他轉過身去看別的地方了,這老頭還是交給陸言旭擺平吧。

陸言旭看着衛南洲的背影搖了搖頭,繼續着剛才的話題了。

“陸叔,這次的事情,您有什麽看法?”

陸叔走到屋裏,坐到了床上,開始給陸言旭講起了一個故事。

“十五年前的時候,也發生過這樣的事情,但是那次沒有這次這麽多人遇害,那次啊,只有一個姑娘遇害,我現在還記得,那個姑娘的死相有多慘。”

十五年前,陸叔是個官府仵作的頭頭,有一日半夜,突然接到了一個案子。

大半夜的,陸叔扛着箱子,跟着官府的人到了案發地點,只看到了一個面目全非的姑娘,陸叔估摸着,這個姑娘也就十幾歲吧。

“那日啊,大半夜的,我也不是很看得明白,但是後來一大早聽他們說,那時候的血啊,都流出去了好遠好遠……哎,可惜了,就是個十五歲的孩子啊。”

十五歲,衛南洲記得,這次死的四個姑娘,也就是十五歲的樣子。

這點上會不會有什麽突破點?

陸言旭與衛南洲心有靈犀,他問道:“那時候兇手找到了嗎?”

陸叔一說到這個,心裏就更加低落了,“沒找到啊……後來我也辭了官府的職務,回到這裏生活了。”

陸言旭才知道,陸叔原來是因為這個事情才回了家,不再出去驗屍了。

“小陸啊,你們一定要找到那個兇手啊。”

這是陸叔說的最後一句話,衛南洲知道,他一定是被打擊的不清。

“你覺得……是模仿犯還是就是那個兇手?”

陸言旭想了想,搖了搖頭,“許是模仿犯吧。”

“為何?”

“我問過陸叔了,十五年前那個案子,兇手的手法很稚嫩,所以一下子就出了很多血,人也是一下子就死了。

但是這次不一樣,這次的手法明顯比十五年前的熟練,他下手的地方都是一些不致命的,但是又能流血将人耗死的。”

衛南洲聽着陸言旭的分析,只覺得兇手實在是可惡的很,竟然讓那些姑娘慢慢感受着自己生命的流逝。

“這件案子太惡劣了,我們先去看看第一樁案子的相關人吧。”

衛南洲和陸言旭二人輾轉見到了第一次案件的受害者家屬。

是那名女子的父親,如今他已經滿頭花白了。

衛南洲見那名父親狀态不太好,于是拉住了陸言旭,“罷了,我們先去問問街坊吧,先別去打擾人家了。”

陸言旭也怕突然将人刺激到,只能先從身邊的人問起了。

衛南洲轉了轉,走到一處店裏坐下,“老板,來兩碗馄饨。”

“好嘞!”

陸言旭見衛南洲一下子就融入了這個環境,拿出帕子擦了擦桌椅。

衛南洲見他這麽講究的樣子,于是制止了他,“诶,入鄉随俗,不用了。”

陸言旭聽他的話,于是将帕子收了起來,随意地坐在了椅子上。

馄饨上來後,衛南洲拿起筷子就要吃,卻見到陸言旭坐着不動,衛南洲也不管他,自己吃了起來。

他才沒有皇帝當久了就忘了自己之前的生活,他已經很久沒有在這種小攤上吃過飯了。

衛南洲吃了幾口,于是随口問道,“老板啊,我看前面坐着個大爺,那大爺好像不太精神的樣子啊。”

老板手裏還在忙東西,但是一聽就知道衛南洲在問什麽。

“哎,他啊,十五年前死了女兒,找不到兇手就瘋了,天天在門口等着孩子回家呢。”

衛南洲也為此感到惋惜,“可知道是何人做的?”

老板也覺得人可憐,于是也繼續說下去了。

“哪能找的到啊,都十五年了。”

衛南洲也沒繼續問下去了,問多了人家也不想聽了。

吃完飯後,他們回到了陸言旭的府上,這樣問下去實在是效率太低了,于是衛南洲還是決定讓陸言旭的手下去查。

果然還是要有專門的人去做,不出一天,陸言旭的手下就将收集來的資料都呈給了衛南洲。

衛南洲看了看,果然,十五年前就有貓膩了。

“你看……”

衛南洲指着這個消息給陸言旭看,“十五年前,街坊裏有人在傳,說是有人在騷擾他們家的女兒,後來他們女兒出事了,那個人就再也沒出現了。”

陸言旭聽完衛南洲的話,于是讓手下去調查那個人,很可惜的是,那個人已經死了好些年了。

“是什麽人?”

陸言旭告訴他,是一個仵作。

“又是仵作?”

衛南洲覺得,十五年前的事情一定與這次的事情有關聯。

“那個仵作還有家人嗎?”

陸言旭早就将一切都查到了,他拿出一張紙給衛南洲過目。

“這個人,子承父業,如今也在官府做驗屍的工作。”

“就是他了,去查!”

在此之前,陸言旭已經将事情查的差不多了,但是看在衛南洲挺有想法的,于是就順着衛南洲的想法去查。果然,雖然衛南洲查事情稚嫩了些,但最後還是查到了點子上。

陸言旭将那個人抓起來了,雖然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是這次的兇手,但是十五年前的事情,一定與他有關系。

牢裏,陸言旭和衛南洲看着被關起來的人。

那名仵作名叫黃寶,黃寶看到陸言旭和衛南洲,猛地撲過去,但是被牢門擋住了。

“你們是誰?!憑什麽抓我?你們這是不把官府放在眼裏嗎?喂!”

任憑黃寶怎麽叫喚,衛南洲和陸言旭都不理他一下。

直到他叫累了,衛南洲才慢慢地開口說道:“黃寶,京城人士,你爹是上一任的官府仵作,是還不是?”

黃寶聽到衛南洲的話,不屑的啐了一口,不服道:“你算什麽東西?你知不知道你在問誰?”

衛南洲聽到他的話,忍不住笑出了聲來,“哈哈,旭啊,他說,我算什麽東西,哈哈哈。”

黃寶看到他的樣子,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麽,但是直到他看到陸言旭走上前來,才真正覺得有些害怕。

陸言旭可不是什麽好人,他的手段多到黃寶想不出來,這也是為什麽,黃寶一看到陸言旭,從心裏就覺得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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