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逼問
黃寶看到陸言旭沉着臉走了過來,于是害怕地往後縮,他以為自己只要躲在牆邊,陸言旭就碰不到他。
但是他還是太天真了,陸言旭拿出鑰匙打開牢門,走進去将黃寶拎了出來。
黃寶不是沒有反抗過,他根本反抗不了。
陸言旭比他高出兩個頭,在陸言旭的壓迫感下,黃寶就算是想跑也跑不動。
他害怕地喊道:“你們是誰?!你們不能濫用私刑!這是犯法的!這是犯法的啊!你們知不知道!聽沒聽見啊!”
喊道後來,黃寶見陸言旭的态度還是沒有軟下來,于是他的聲音也小聲了下來。
他現在算是知道了,陸言旭他一定敢對他濫用私刑。
就在他還在想這些人是誰的時候,一邊的侍衛看到陸言旭親自出手了,趕緊跑上來說道:“殿下!讓屬下來吧,切勿髒了殿下的手啊!”
黃寶聽到那人喊陸言旭殿下,他看了看陸言旭的年紀,在這個年紀能被叫殿下的,除了攝政王還有誰呢?
黃寶連忙改口求饒道:“殿下!攝政王殿下!小人……小人不知道犯了什麽錯啊……方,方才是小人有眼無珠,沒認出殿下,這才對殿下大呼小叫了,求求殿下,就饒了小人吧!”
陸言旭卻像個沒事人一樣,就好像是拎着一只聒噪的雞一樣,他怎麽會去注意一只雞在吵鬧什麽。
他一把将黃寶摔到地上,黃寶哎喲了一聲,看到了一只翹起來的腳。
他順着腳擡頭看去,看到了一臉英氣的衛南洲,見衛南洲坐着,又比陸言旭好講話的樣子,他連忙抱住衛南洲的腳。
“大,大人,大人!求求您救救我吧!我,我,我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啊!”
衛南洲嫌棄的看了一眼他,陸言旭讓人把他拉開,黃寶只能跪在地上磕頭。
衛南洲見他磕頭倒是磕的挺實在的,都要忍不住給他鼓掌了,但還是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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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寶見衛南洲不說話,于是又想轉身去求陸言旭。
“殿下……小人是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啊!”
衛南洲見他還在裝蒜,于是淡淡地開口說道:“黃寶,京城人士,你父親是上一任官府的仵作,十五年前,你父親一直在騷擾一個十五歲的姑娘,我問你,可有這件事啊?”
黃寶聽到衛南洲的話,身子微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衛南洲或許沒看到,但是陸言旭卻看得清清楚楚,他心裏知道,這人一定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光是這一點,陸言旭就已經确認了,這次的事情,一定和他有關系。
這下子,就算他怎麽求情,他都不會放人走了。
黃寶聽到衛南洲的話,轉過身去,一臉單純地問道:“這位大人,我實在是不知道你說的什麽啊?我父親,他早年的時候就瘋了啊?”
衛南洲知道這個事情,但是,他瘋了時候是在那之後的事情了,黃寶不可能知道。所以,他一定知道些什麽。
“哦?是嗎?但是我怎麽查到的是,你父親是在那個姑娘遇害了之後,才瘋了的啊。”
黃寶一改方才害怕的樣子,冷靜地說道:“哦是這樣的嗎?那看來是小人記錯了,已經過去了太久了,有些事情實在是記不清了啊。”
衛南洲一挑眉,他知道這人一定是在裝傻。
他知道不會這麽簡單的,如今一見,倒也有點挑戰。
“這樣看來,我們得讓你好好回憶一下了啊。”
說完,衛南洲就将那個姑娘的父親請了上來。
老人家本來還在游離之中,但是一看到黃寶,眼睛就閃着一絲不明的光,他突然沖上去抓住黃寶的領子就開始大聲喊叫。
“你!就是你!還我女兒!還我女兒!”
衛南洲很滿意地看到這一幕,他讓陸言旭到他身邊來,他倒要看看,這個黃寶能裝到什麽地步。
黃寶看到熟悉的臉,驚訝了一下,但是并沒有做出更多的反應,他驚訝的掙紮道:“來人啊,救救我,老頭殺人了!我不認識這個老頭啊!快将他拉走啊!”
老人家聽到黃寶的話,情緒更加激動了。
“我不會忘記的!我不會忘記的!你這張臉,十五年前,就是你!”
衛南洲總算聽到了他感興趣的話,他以為老人家說的是黃寶的父親,但是後來不管怎麽聽,都覺得有不對勁的地方。
黃寶掙紮着,大喊着,但是一直都在裝傻。
衛南洲實在是被吵得腦袋疼了,于是讓陸言旭将他們兩個人分開。
陸言旭讓人将老人家請下去,黃寶終于可以歇一會了,他跪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這副樣子,衛南洲看着倒是順眼了許多。
“看你這副樣子,可比你剛才那個裝傻的樣子順眼多了,你覺得呢?”
黃寶聽到衛南洲幸災樂禍的聲音,于是也回道:“大人說的是什麽話?我是真的不認識那個老人啊。”
衛南洲也沒工夫和他耗下去了,于是命人将他綁了起來。
黃寶以為衛南洲就這點本事了,于是狡黠的笑了一下。
衛南洲看的明白,于是想到了之前在電視裏看到過的水滴刑。
本來是因為好奇才去了解的,了解了之後,卻發現這個刑罰真是很折磨人的,于是衛南洲在陸言旭耳邊說了幾句。
陸言旭聽完了衛南洲的話,點了點頭,就下去吩咐人辦事去了。
于是,黃寶就被人綁起來躺在了椅子上,被蒙住了眼睛,塞住了耳朵和嘴巴。
黃寶剛開始以為他們這就這點本事了,于是滿不在意的躺在那裏,就随便他們怎麽折磨他,反正他是不會承認自己做的事情的。
但是就在一滴水滴落到他的額頭上的時候,他才感受到了不一樣的感覺。
因為感知器官都被蒙住了,所以他可以清晰地感受到水滴滴到自己的額間,漸漸地,人就開始焦慮了起來。
看到黃寶被綁起來了,衛南洲也滿意地走了。
“走吧,一天後再來看看他,我倒要看看他還有什麽嘴硬的資本。”
陸言旭在聽到衛南洲的話的時候,還不明白衛南洲要做什麽,但是等到黃寶完整的開始受刑的時候,陸言旭才明白了他的做法。
“如此,他應該很快就堅持不住了吧。”
“哼,這是他活該!”
如今,衛南洲和陸言旭雖然沒有實質性的證據,但是好在有個收獲,就是那位父親的神智,經過這麽一刺激,倒是清醒了很多。
陸言旭将老人家安置到了一處安靜的地方,等他冷靜下來之後,衛南洲和陸言旭才進去問問題的。
“不知二位大人想問什麽,小人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衛南洲遞了一杯水給他,示意他不用緊張。
老人家感受到了衛南洲的善意,于是慢慢地說出了他知道的事情。
“當年,我就懷疑他們家不對勁,于是我在暗中也曾經跟蹤過他們父子幾次,但是奇怪的是,他的父親,并沒有當初我女兒說的不對勁,反倒是我發現,他這個兒子,有很大的不對勁。”
衛南洲猜的也是,若不是如此,為何剛剛在地牢裏,老人家說的是他。
“我本來跟着跟了許久,但是突然有一天,他父親就瘋了?我去看過幾眼,我看的很明白,他的父親在給他跪下,當時我只覺得是他瘋的差不多了,才會做出這樣的行為,但是如今一想……”
衛南洲見他又有些激動了起來,于是示意他冷靜。
“您是說,黃寶他父親,在給他下跪?”
老人家點了點頭,“是啊,哪有老子給兒子下跪的,當時我們都覺得他瘋了,這次沒覺得有什麽。”
“那您還記得,他父親還說了什麽嗎?”
老人家仔細地回憶了一下,“倒也沒什麽話吧……哦對了!”
衛南洲見他想起來了什麽,于是趕緊問道:“是什麽?”
“他父親好像一直在求他不要做什麽,但是黃寶那小子卻冷冷地看着他,一直說,「爹,你是不是瘋了?」好像也是那小子一直說他爹瘋了,我們才這麽覺得的。”
陸言旭聽到後,明白了些什麽,于是就讓老人家好好休息,案件有什麽進展會告訴他的。
老人家感激的看着衛南洲和陸言旭,只是求着他們一定要把殺人兇手找出來,還那些孩子們一個公道。
“我們一定會的!”
衛南洲拉住老人家的手,看到老人頭上花白的頭發,他知道,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十五年了,若不是這次的事情,可能他這輩子都不能将兇手繩之以法。
衛南洲和陸言旭走了之後,衛南洲問他,“你覺得是他嗎?”
陸言旭點點頭,“一定是他沒錯了,當年就是因為大家都被他誤導了,所以都以為他爹才是那個兇手,但是他爹後來沒多久就死了,這件事就這麽不了了之了,也是因為這個老人家太過悲痛,才一直将這件事記挂在心裏了。”
“是啊……”衛南洲聽到陸言旭的話,不禁感嘆道,“任誰的親人被人虐待致死了,也不會這麽容易就走出來的。”
本來衛南洲他們只是懷疑黃寶,但是把這人一抓過來卻發現,這人可真是,可疑的很啊。
衛南洲和陸言旭二人回到屋裏歇了一個晚上,這個晚上衛南洲的夢裏出現了很多人,一看都是那些姑娘。
在夢裏,那些姑娘都在一起哭着,衛南洲光是看着就覺得難受,直到早上,衛南洲都沒睡好。
陸言旭看到衛南洲眼下的烏青,示意他不要給自己太大的壓力。
衛南洲握住陸言旭的手,心裏的焦慮被漸漸地壓了下來,他整理好自己的心情,用完早膳後來到了地牢裏。
一走進地牢,就聽到有人在嗚嗚的嗚咽着,衛南洲知道,他一定是受不了了。
衛南洲示意陸言旭将塞在他嘴巴裏的步抽出來。
黃寶一感覺到嘴裏的東西被人拿走之後,立馬說道:“你們……你們這是屈打成招……”
衛南洲聽到他的話,只覺得有趣的很,“我們可沒有打你啊,可不要冤枉我們啊。”
黃寶已經被折磨的快瘋了,他一個晚上都在感受着額頭上的水珠低落的感覺,他覺得如果再這樣下去,他一定會瘋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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