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兇手的承認
他經過這一晚後,實在是少了很多精力。
衛南洲自然也是看出來了,于是故意問他,“怎麽樣?昨天過的還好嗎?”
黃寶聽到衛南洲的挑釁,嘴裏還是不服輸道:“呵……托您的福,我過得很好。”
衛南洲都能聽到他的咬牙切齒了,于是很滿意地點點頭。
陸言旭示意他們現将水關了,于是黃寶這才可以松一口氣,但是衛南洲是不會給他松口氣的機會的。
“來人啊,給他換桶大的來。這次,水不滴完,誰也不許管他。”
黃寶一聽到衛南洲的話,跟瘋了似的開始叫喊。
“你不能這樣!就算你們是貴族怎麽了?我一介平民的命就不是命了嗎?你們就不怕去告禦狀嗎?!”
衛南洲見他還是認不清眼前的形勢,于是淡淡地說了一句。
“你是想見陛下嗎?那朕就在這裏,你告吧。”
說完這句話後,地牢裏的其他人都齊刷刷地跪了下來,黃寶聽到這句話後,面色一下子變得蒼白,他顫抖着看着衛南洲,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竟然是傳聞中的昏君。
他方才只是想吓吓他們,但是誰能知道皇帝就在眼前啊?!
黃寶趕緊開始求饒,他現在是真的有點害怕了,他求饒道:“陛下!陛下!求陛下饒命,小人真的不知道做了什麽,惹得陛下生氣了啊!”
衛南洲見他還在裝傻,于是讓陸言旭說着他們現在手裏有的證據。
“十五年前,街坊鄰居看到你父親跪在你腳邊讓你不要再做什麽,但是你卻說,是你父親瘋了,可有這事?”
黃寶聽到陸言旭的話,只能點點頭,他解釋道:“我父親他……他不知怎的,應該是看到了那個姑娘的死相,被吓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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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言旭聽到他的狡辯,繼續問道:“那他求你什麽?”
黃寶繼續狡辯道:“他……他求我是因為……他神志不清了,把我認成了那個姑娘,所以他才……他才害怕的……”
衛南洲聽到他的話,心裏想着這人真是夠能裝的。
于是衛南洲也懶得繼續耗下去了,将證人喊了上來。
那幾位證人都是抛屍地的老板,那幾位老板走上前來,看到了黃寶,本來還奇怪為什麽要來見這一人的時候,有一個人率先看到了黃寶的手。
黃寶的手上有燙傷的痕跡,于是有一位老板将這個記住了。
“回禀大人,這人曾在我的店裏用過好幾次飯,因為他的手實在是傷口很大,所以我才記住了。”
說話的是酒肆的老板。
衛南洲滿意地點點頭,“你再想想,這人除了來吃飯,還幹了什麽?”
酒肆的老板仔細想了想,這人除了經常來吃飯外,還做了什麽?
“小人想起來了!那日一個姑娘在我們酒肆被人騷擾了,他還幫了人家姑娘!”
衛南洲猜到了,黃寶就是通過這點來接近那些姑娘的。
他示意其他的老板繼續想想,還有什麽能想到的。
棉花店的老板率先想起了什麽。
“回大人的話,我記得,那日有個姑娘到我這來買棉花,說是要買些棉花自己回去做東西,然後一出門就撞到一個人了,那時候我沒注意看,但是如今想想,倒是很像他。”
一說到這個,成衣店的老板也想起來了。
“是啊,大人,小人也想起來了,因為我們成衣店就在棉花店的對面,我好像經常能看到一個人在這裏走來走去。
但是那個人就是不走到店裏,那日我也知道,那日他看到人家小姑娘就撞了上去。我本來也沒覺得有什麽,如今一想,真是古怪的很啊。”
線索一下子就連了起來,真是不知道這黃寶是傻還是自信,既然跟着人家小姑娘,還要被人看到了。
衛南洲見一旁的青樓老板沒有說一句話,于是問道:“怎麽了?你也認識他?”
青樓老板聽到衛南洲的話,于是立馬說道:“回大人的話,這人不像是能在我們那消費得起的地方,小人并沒有見過他。”
衛南洲聽到他的話,點了點頭,确實,仵作的工資能有多高,可能剛進人家青樓了就被趕出去了。
但是他為何要将最後一個抛屍地點選在青樓,衛南洲現在還沒想明白。
總不可能是因為嫉妒吧?
黃寶在一旁聽到這些人的話,漸漸地開始撐不住了,他本來還能裝傻,但是現在很多人都看到他了,他已經要編不下去了。
見他已經快憋不下去了,于是衛南洲吩咐那些人先下去。
幾個老板下去之後,陸言旭将黃寶拽到衛南洲的面前。
衛南洲的腳踩在黃寶的頭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踩着,一邊踩,一邊問話。
若是衛南洲沒猜錯的話,這麽做,可以很好地激起他的怒火。
果不其然,黃寶感受到衛南洲在踩他,呼吸都開始急促了起來。
衛南洲聽到了他急促的呼吸,說道:“怎麽了?這就受不了了?那你當初殺那幾個姑娘的時候,怎麽不想想她們受的罪?”
黃寶一聽到衛南洲的話,僅剩的理智告訴他,不能就此屈服。
“陛下怎麽知道,我就是兇手的?他們只是偶爾見過我,怎麽可以就此斷定我是兇手呢?”
衛南洲見他還想狡辯,于是讓人将證據拿出來。
早在将黃寶帶到這之後,陸言旭就派人去搜他的住所了,雖然沒搜到什麽,但是陸言旭查到,黃寶有一個老宅,那是他祖上留下來的,不知道為什麽,已經很久沒人住了。
于是,陸言旭就叫人進到裏面搜了搜,果然搜到了很多作案工具。
當陸言旭帶人走進去的時候,陸言旭也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了。
那是一個很大的房間,房門一被打開,腥臭就彌漫了出來,那房間中央放着一張很大的桌子,桌子上面滿是劃痕,劃痕裏都是幹了的血跡。
陸言旭知道,這裏一定就是他作案的地方了,于是在房裏翻找了一下,果不其然,搜到了很多帶着血的工具。
他吩咐人将這些東西都包好了帶回去,又看了看這間房間。
窗戶都被封住了,裏面暗得很,只有高處的一個窗戶沒有被封,陽光正好可以透過那裏,照到桌子上。
若是人躺在桌子上,可以明确的看到高處的窗戶,可以看到光投進來。但是,躺到這張桌子上的人,卻再也出不去了。
陸言旭看到這副場景,心中的火氣就開始往上冒,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他不能殺了黃寶,不然那時候,就不能讓家屬們報仇了。
将東西收好後,陸言旭最後看了眼這間血跡斑斑的房間,下令将這裏封住。
那些證據被扔在了黃寶面前,黃寶終于支撐不住了,開始往外抖落着他做的事情。
“不能怪我啊?要怪她們啊?你們怪我做什麽?我只是為了自己罷了啊?”
衛南洲知道,黃寶的心裏一定已經畸形了,他調查過,那幾名少女與黃寶之間并沒有私怨。
反而那幾位姑娘都曾幫助過他,但是他沒有報答她們,反而将她們都殺害了。
黃寶繼續說着,“明明是她們不好啊?她們既然看不起我的職業,那為什麽又要出現在我的面前?還要來跟我說話?”
關于這點,衛南洲卻覺得是他自己想太多了,那些孩子們都是心地善良的好姑娘。
衛南洲問道:“據我所知,那些姑娘們都和你不熟,而且并沒有看不起你的仵作身份,所以你為何要殺了她們?”
一想到殺人,黃寶就樂呵呵地笑了。
“她們啊……我一騙她們,說要她們幫個忙,她們就來了,但是為什麽呢?為什麽她們一進去,就都要跑呢?”
衛南洲在陸言旭那裏聽說了那個房間,于是他再也忍不下去了,一腳踹倒了他。
“你就利用她們的善良?就因為這樣?你就殺人?”
衛南洲實在是想不明白,這個人心裏到底在想什麽。
黃寶聽到衛南洲的話,不服氣的說道:“怎麽可能呢?她們分明就是看不起我,于是我啊,就要看她們痛苦的樣子,我要讓她們知道,看不起我,就是這樣的下場!”
衛南洲見他已經徹底瘋了,于是最後問道:“十五年前那個案子,是不是你做的。”
黃寶聽到十五年前,于是開始想,想啊想,他終于想到了。
“哦……十五年前啊,我記得,那個人我差點沒殺掉呢,要不是我那個軟弱的爹,我能做的更好呢。”
衛南洲就知道,十五年前就是他幹的好事!
“十五年前那個案子,你又是為了什麽?”
黃寶聽到衛南洲對他的事情還挺感興趣的,于是問道:“陛下啊?你怎麽對我的事情這麽感興趣啊?你是不是也想知道,我是怎麽殺了她們的?”
衛南洲不想聽他胡扯,他只想知道,黃寶十五年前的動機是什麽。
黃寶見衛南洲不理他,于是大發慈悲的開始告訴他。
“十五年前啊,十五年前,我很喜歡她呢,她可是我第一個喜歡的女子呢,但是她缺不喜歡我,怎麽辦呢?我只能讓我爹去提親啊,但是她卻說我爹騷擾她?你說說這是什麽意思?”
這件事,那個姑娘的父親說過,那時候他見到黃寶的爹與她女兒在說着些什麽。
他見女兒很抗拒,于是就将人打發走了,而女兒也不願意多說什麽。
黃寶繼續說道:“所以啊,我就在想,我就和她好好說,但是她不肯啊!于是我就拖着她到了我們老宅,老宅有一個地方啊,真的是好的很,那裏空蕩蕩的,說一句話就有回音呢,于是我就把她拖到那裏了,但是……”
黃寶說着停頓了一下,冷着臉繼續說了下去,“但是她好像不知道為什麽,在到那裏之前就快死了,我發現啊,只要讓她痛苦,她就會有回應,你說,這是不是很有意思?
于是我就問啊,問她願不願意嫁給我,問到後來,她說她願意。但是……但是她說完就死了……你說,是不是我問的太久了?”
衛南洲聽完後,已經忍不住要親手殺了他了,若不是陸言旭攔着,他怕是已經要将黃寶打死了。
陸言旭在一旁聽着,雖然心裏也很生氣,但是最後還是要将黃寶,交給那些受害者家屬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