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不妥吧。”一少年的聲音插#了進來。

許如耶斜了少年一眼,嘲諷道:“崇岄,阿清雖然靈力低落,你卻不能看不起他。以前師兄在的時候,你便黏着阿清,如今師兄不在,你竟這般對他?”

崇岄漲紅了臉,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瞪了許如耶一眼,任由他拉着阿清走着。

過了片刻,許如耶便放開了他,阿清落到了崇岄的身邊。崇岄氣呼呼地,見了身邊的阿清,便當作沒看到。

阿清悄悄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袖子。

崇岄冷哼一聲,卻任由他拉着。

喜鵲谷是榭風派往南的一座山谷,阿清渾渾噩噩地走着。

“等下記得跟在我身邊。”崇岄瞥了阿清一眼,冷哼道。

阿清鼓着臉,乖巧地點了點頭。

走在最前面的喬既突然回過頭來,見了那親密的兩人,眉毛不禁皺起。

崇岄也感覺到喬既的目光,反而握住了阿清的手。

不過半個時辰,便到了喜鵲谷。

喜鵲谷并非因喜鵲而取名,而是因為山谷之中生着喜鵲樹,枝繁葉茂,将整座山谷捂得嚴嚴實實的。

“山下村民入喜鵲谷打柴,有去無歸,又有人道見巨蟒在此谷穿梭,故而這谷中乃是一蛇妖。今日吾等奉命除妖,望大家小心謹慎。”喬既道。

一衆弟子連忙點頭。

崇岄拉着阿清站在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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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岄,你和明一幾個人一起布陣。”喬既看着崇岄道。

崇岄看了傻子一眼,便站起身來,與其他人在山谷邊上布上了陣,這樣蛇妖便不能出谷了。

喬既見陣法已經布好,便取出一個缽,扔到了空中。

那缽泛出一陣金光,照亮了整座山谷。

喬既拔劍,其他人也跟着拔劍。

梓清飄在空中,那缽确實是一件法寶,但是比起除妖真人身上挂得那些卻是差的遠了。

如今便要看那蛇妖的品級了,若是低等,直接就被這金缽收了,若是厲害……梓清看着那一衆弟子,即使喬既,也只有築基修為,怕是一場惡戰了。

傻子身上藏着一個妖怪,不會又要被妖怪給吞了吧……

金光籠罩着整個山谷,許久,也只有風聲。

蛇妖越久不出現,便說明其修為越高。

不安漸漸蔓延,阿清偷偷地躲到了後面。

突然有一陣奇怪的聲音響起,不是風聲,而是什麽東西在樹葉中穿梭的聲音。

站在最前面的喬既緊緊握住了劍,額頭之上開始冒汗。

一聲巨響,那山谷之中突然伸出一個巨大的腦袋,空中的金缽光芒消失,落到了地上。

巨大的舌頭吐着紅信,燈籠般大小的眼睛正盯着一衆人。

衆人舉劍,圍成一個圈。

那巨蛇猛地朝衆人沖了過來。

“起!”喬既大吼一聲,幾十柄劍揮過,劍勢形成一道屏障,将蛇妖擋在了身後。

蛇妖巨大的尾巴甩過,那屏障便碎了。

幾十柄劍往那蛇妖刺去,可惜蛇皮太後,只是劍風過,蛇妖後退了一些。

阿清目瞪口呆地看着這一幕,他确實未見過這般場景。

梓清看得有些昏昏欲睡,這般小兒科打鬥,實在有些無趣。

那蛇妖是下品,但是這一衆弟子的修為更是下品,所以打了那麽久。

鬥了許久,阿清的身邊落了許多弟子,而那蛇妖的氣勢也越來越弱,卻糾纏着喬既不放。

喬既的藍衣之上已經染了鮮血,只能硬敵。

“師兄受傷了。”耳邊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

阿清回神,便見許如耶坐在自己身邊,臉色蒼白,也受了傷。

阿清瞪大眼睛看着那空中纏鬥的一人一蛇。

“阿清,你對師兄一片真心,如今師兄有難,你自然要以命相救。”許如耶說完,臉上突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

梓清飄在空中,警覺地看着許如耶。

許如耶突然伸手,在阿清背上拍了一下,阿清的身體便朝着那蛇妖飛去。

“阿清!”

蛇妖見了那朝自己飛來的人,愣了一下,卷着那人,也不與喬既纏鬥,迅速便消失了。

這一切不過在一瞬之間。

喬既拿着劍想要追,卻被人拉住了。

“師兄,你受傷了。阿清以命相救,師兄不要辜負了他一片心意。”許如耶擔憂道,而後突然湊近了喬既,低聲道,“何必為傻子拼命。即使以後大師兄回來,也不能怪你。”

那巨蛇卷着阿清在山谷之間穿行,梓清的神魂随着阿清的身體移動着,都能感覺到耳邊的劇烈的風聲。

巨蛇卷着阿清進入一個山洞之中,然後将他扔下,吐着紅信靠近了阿清。

阿清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便看到一個血盆大口。

作者有話要說:

第壹零章 一場情仇

那血盆大口靠近,吐出巨大的紅信,從阿清的臉上掃過,留下腥臭的口水。

阿清吓得睜大了眼睛,努力将自己縮成一團。

就在阿清以為自己要被一口吞掉的時候,那巨蛇的身影突然發生變化,化成了一柔弱的女子。

那女子烏色長裙裹身,素色腰帶束身,身姿窈窕,容貌秀美,黑發盤起為雲髻。

本是一個貌美的女子,但是那漆黑的瞳孔卻是豎起來的!

蛇妖化形,便是這女子。

那女子緊挨着阿清,将腦袋靠在阿清身上,然後柔聲喚了句:“天郎……”

阿清瞬間僵直了身體,一動不敢動。

女子伸出雙手,勾住了阿清的脖子,雙眼緊緊地盯着他,委屈道:“天郎,你為何不看我?”

阿清的腦袋一動不動,看着那洞壁,實在是那豎着的瞳孔太過恐怖了。

“天郎!”女子的聲音變得兇狠起來,那環繞着阿清的手臂隐隐約約有蛇麟顯現。

阿清連忙轉過了腦袋,咽了口口水,與那蛇妖四目相對。

飄在空中的梓清一直看着眼前這一幕,這蛇妖眼神中帶着癫狂,似有瘋癫之狀,那‘天郎’莫非是她的情郎,蛇妖竟将傻子認作夫郎。

看着傻子那恐懼卻又不得不看着蛇妖的模樣,梓清突然覺得有些滑稽。

“天郎,你為何不說話,莫非生玉娘的氣?”那女子語氣可憐兮兮,雙眼卻泛出一股紅色的煞氣。

阿清眼珠轉了轉,突然撫住了胸口處,眉頭皺起,似十分難受。

蛇妖眼中的煞氣瞬間散去,擔憂道:“天郎,莫不是打柴時受了傷?玉娘扶你去歇着。”

蛇妖站起身,扶着阿清往山洞更裏走去。

梓清跟在阿清身後,與其說扶着,阿清其實是被蛇妖拖着往裏去的,拖出一道長長的痕跡。

那山洞深處竟還藏着一處石洞,蛇妖手一揮,便多出一室來。

紅燭明滅,牆壁上還貼着大紅的喜字。

蛇妖扶着阿清在床上坐下,柔聲道:“天郎,玉娘去為你倒杯水。”

阿清知道蛇妖終于要離開了,心中一喜,手卻不受控制地伸了出去,将蛇妖摟進了懷裏。

阿清:“!!!”

阿清的手摟得更緊了,女子撲在阿清的懷中,咯咯笑出聲。

滿臉笑意的蛇妖似乎沒有那麽恐怖了,傻子呆愣愣地看着他的笑顏。

梓清臉色漸漸變了,思索片刻,便想到阿清的身體還藏着鬼修的本源之命,看着阿清那快了哭了的表情,所以這般舉動并非阿清所願,那便是他身體中藏着的鬼修所為了。

鬼修只留下本源之命,應當休養生息,為何要借阿清的手摟住那蛇妖?

“天郎莫要淘氣,我去去便來。”蛇妖臉上露出一抹笑,嬌嗔道。

阿清的手這才放開她,女子拖着黑色長裙離去,那石洞的門也關上了。

這石洞之中便剩阿清一人。

阿清睜大了眼睛看着自己的手,顯然不能理解剛剛自己所為。

阿清突然看到桌上擺着一張大紅喜帖,便好奇地走了過去,拿起了喜帖。阿清翻開請帖,便看到了最大的幾個字。

馮與天,辭玉。

梓清湊了過來,這請帖上的人應該便是那蛇妖與她情郎了,觀蛇妖這模樣,顯然是因愛成癡,這兩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何事?

恰在這時,石洞門突然打開,蛇妖拖着長裙走了進來,一雙眼睛便黏在阿清身上,滿是柔情。

阿清連忙将請帖放在桌上。

蛇妖也看到那請帖,輕笑道:“天郎,明日我們便成親了,這最後一張請帖是給隔壁王大哥的吧?天郎怎麽還不去送,待會兒王大哥一家便歇下了。”

阿清看着那石洞,茫然的臉上帶着慌張。

第一,這蛇妖不會真的要和他成親吧?阿清想想都覺得害怕,況且他此生只會與一人成親。

第二,這石洞,哪來的隔壁?

蛇妖灼灼的目光落在阿清身上,阿清僵硬着拿起那請帖,結巴道:“我……出去送。”

蛇妖突然奪過了阿清手裏的請帖,笑道:“罷了,天郎好好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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