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新的一天開始, 楚嬌和蔣桓已經說明白,爸媽這邊她也交代過了。

整件事情并不像楚嬌串口供,很像是她把自己的親事提前安排好。

她半點不覺得有問題, 把自己終身大事解決了, 下學期能更加心無旁骛學習。

上午楚嬌在建房子的地方待了兩個鐘頭,主要做些輕省活以及帶小孩,兩個鐘頭過去, 帶三個小孩去了三姐家裏忙做飯。

忙到大年二十九, 大家商量後正月初四再開始幹活,楚嬌初六回學校。

“你想玩就出去玩吧, 我幫你看, 等你回來,我再把大概情況和你說聲。”已經到了年三十, 村子裏挺熱鬧,楚嬌爸媽都出門不在家,她早上跟她媽去買肉買菜,上午回來蔣桓就讓她拿出分數卷子, 和她商量估分填報志願的事情。

楚嬌以為上午能出去玩,差點忘記填報志願的事情,沒辦法, 是自己的事情,她還是求蔣桓辦事的人,只好拿出卷子以及抄好的分數。

只坐了一會兒, 蔣桓看她坐不住了, 也不強迫她繼續坐着。

“現在不去玩, 晚上你陪我出去逛會兒好不好?我們今天盡量把分數估完, 下午要去幫忙做年夜飯, 所以現在還是早點完事。”楚嬌本來想出去玩的,但蔣桓說完剛才的話,她就不想出去玩了。

這個事情還是早點做完,早做完,她也好放松下來過年。

見她确實靜下心來了,蔣桓幫她看分。

“你們理科班卷子的難度也不高,可以當成是文科高考數學的難度,你把高考數學分當成是你做的理科數學卷子的分數估算。”蔣桓優先看了數學卷子。

楚嬌文科數學卷子分數都挺高的,每次都能考到一百分以上,換成理科班的卷子,最高的也只有九十幾分。

他早知道結果,即使有他輔導,也沒辦法把一個數學基礎差的學生帶成數學尖子,好在基礎打得沒問題。

“好的。”

先把數學的講了,蔣桓又幫楚嬌看了別的科目,即使讀大學以後已經把這些內容遺忘,尤其他自己是理科,對文科的內容印象更不深刻,但還是給楚嬌做了大概估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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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桓:“開學的時候我會幫你看看學校,盡早寄信給你,寄到你學校去。”

楚嬌聽話應好。

見她這麽聽話,蔣桓還是補充一句:“因為你的志願我才寄信,你如果要寫信給我,當面給我,不需要寄。”

楚嬌了然:“你就是不想我浪費錢,我知道了,沒事不會給你寫信的,我暑假寫給你的信,你沒扔吧?”

他在重要事情上還是大方的,志願學校的信息就不省錢了。

“沒扔,和行李放在一起。”蔣桓真沒扔,心情不太好的時候會拿出來看看,看着內容,真會自動浮現楚嬌的情态語氣

楚嬌:“你要珍惜我寫給你的信,我不是經常寫信給你,現在就不想寫信給你。”

“會珍惜的,放心吧。”蔣桓再次翻看楚嬌的卷子,随口應她。

即使他像随口應一句,楚嬌依舊覺得他是真心的,沒忍住親了他一口。

本來還在翻看卷子的蔣桓被偷襲,擡眼看向楚嬌,她這會兒左看看又瞧瞧,不見半點慌張心虛。

被他盯得久了,才有些心虛,又是低頭看着鞋面:“你幹嘛了,我們是對象,我親你不是多奇怪的事情吧。。”

未來兩人成為夫妻後,在家裏經常親親的。

“原來你真的親我了,我以為是錯覺。”蔣桓繼續看卷子,表現得和沒事人似的。

楚嬌好像懂了蔣桓的意思,是她親得還不夠重吧,他都當錯覺了。

于是她又在他臉上親一口,這回親得時間長,還停留了幾秒,親完:“不是錯覺,剛才肯定是我親太快了,你都沒感覺。”

“你還是出去玩吧,卷子我再看看,你等下午再來拿。”他是在表達她親得太快嗎?

楚嬌:“我想晚上和你一起出去散步,今天晚上大家家裏都會點上燈籠和蠟燭,比平時亮。”

“你不想出去玩就好好待着,別做些打擾我的事情。”蔣桓勸自己不要試圖和楚嬌談應不應該的話題。

談了會有反效果,只能直接拒絕。

“好吧。”楚嬌欣然答應,反正她已經得嘴,不,是得逞了。

她在旁邊不說話,光是看着他,都讓他心煩意亂,蔣桓目前真不想和她共處一室:“你要不要去準備餃子餡了?我記得于嬸說過中午包餃子吃。”

“我媽沒讓我剁豬肉,餃子皮我也不會擀。”中午吃白菜豬肉餃子,她媽昨天晚上說過的。

說過吃這個,但沒交代讓她提前做什麽準備。

“你趁着于嬸還沒來,把該洗的都洗了。”

“我去洗菜,你有事情記得叫我。”她媽今天沒交代她幹活,她得主動去幹活,這樣能節省時間。

她終于離開,蔣桓盯着卷子,發了會兒呆,聽到外面于嬸回家,正和楚嬌說話,他才回神,繼續看着卷子。

...

上午還有點閑的楚嬌,下午就沒那麽閑了,又是跑腿又是洗菜,不得閑。

蔣桓也跟着在幹活,為了晚上的年夜飯。

為防止小叔小嬸一家過來順食材,楚嬌先發制人,從大哥家裏借了個小朋友,帶着小朋友去小嬸家裏,這裏瞧瞧那裏望望,嘴裏還問小嬸,家裏今晚有什麽好吃的。

小朋友配合問吃什麽,給唐映紅急得臉都發紫了,她哪能想到楚嬌會來她家,她還想着下午去楚嬌家裏。

小胖墩來福幹脆來趕人了,不許楚嬌來他家裏,他記着這個堂姐,每次他去她家,她都小氣吧啦的。

楚嬌也不想來小嬸家,還是要膈應他們,說待會兒再來看看有沒有好吃的。

吓唬過小嬸一家,讓他們不敢随便出門,楚嬌心安理得回自己家,繼續忙活家裏的年夜飯。

到底不是親兒子,于永蘭不好直接吩咐蔣桓做事,都是叫女兒去做,楚嬌在今天一點不心疼蔣桓,能推的都推給他來做。

全不是力氣活,累不到他,所以一點不心疼。

“阿桓,給你。”楚嬌戳了戳蔣桓的肩膀。

蔣桓正在洗白蘿蔔:“給我什麽?”

“壓歲錢,我媽給我們的,一人五毛錢,你現在洗蘿蔔,我給你放進衣服兜裏。”

蔣桓還記得個事:“別放這個兜,放另外一個,這個兜破了。”

他兜沒漏的少,幾乎都有洞,五毛錢那麽小,放裏面指定掉下去。

“好哦。”楚嬌把屬于蔣桓的壓歲錢給他放好,去外面和小朋友們玩了。

蔣桓洗完白蘿蔔放到廚房,見暫時沒別的活,出去找楚嬌。

楚嬌坐在院子外的石階上個和幾個小朋友玩,他走過去,坐楚嬌旁邊:“你問于嬸拿的壓歲錢?”

都是小不點,蔣桓也就沒躲開小不點們說壓歲錢的事情了。

“不是,我媽自己給我們的壓歲錢,你放心拿着吧,我們家孩子沒結婚前都能拿到壓歲錢。”楚嬌和蔣桓解釋道。

有小朋友聽到壓歲錢,問楚嬌和蔣桓要壓歲錢,楚嬌反手讓他們給她壓歲錢,她也還是小孩子。

她這個操作讓小朋友們成功不去想壓歲錢,忙着玩了。

蔣桓不可能跟着楚嬌和幾個小孩子一起玩,見楚嬌玩得投入,也就沒打擾她,起身回院子裏。

“雖然沒有壓歲錢給你們,但我可以拿米糖給你們吃,都在這裏等着,我馬上回來。”

蔣桓才走到房間門口,就見楚嬌進來奔向她自己的房間。

他這會兒沒事情做,幹脆去找她,走到她房間,看見她正在掰米糖。

她自己買的米糖,交了一半給她媽,剩下一半她自己處理。

“阿桓,你也來吃一片。”楚嬌掰了一片給蔣桓,然後繼續忙着掰米糖。

外面一共五個小孩,她掰了六片放在盤子裏,蔣桓的遞給他,把袋子口封好出去。

她沒關房間門,蔣桓就在她房間吃完一片米糖,瞧她忙碌的樣子真是一點不得閑。

楚嬌在外面玩到她媽叫她把排骨湯送到三姐家去。

今天楚嬌家年夜飯,大哥二哥家都來,三姐大着肚子不方便,且是嫁出去後過的第一個年,就在他們自己小家吃,于永蘭念着大肚子的三女兒,炖了排骨湯就叫小女兒送過去了。

要去蔣家村,蔣桓自然也一起去了。

送完排骨湯,兩人離開楚星家裏,走了大概五十米,蔣桓對楚嬌說:“你能不能跟我去我父母的墓地?如果你覺得不吉利,可以自己先回去,我過會兒就回來,不會待很久的。”

“我跟你一起去。”楚嬌牽着蔣桓的手。

她不介意,蔣桓帶着她去了他父母的墓地,沒有在山的深處,只是确實荒僻。

“我父母去世時我年紀不大,對他們有印象,只是印象不太深刻,已經很久沒來過這裏了,今天過得很熱鬧,就想來這裏看看他們,還買了兩顆糖給他們,他們應該也喜歡吃糖的。”蔣桓說了一長段話,從沒漏的口袋裏摸出兩顆水果糖放在小小的墓碑前。

以前父母墓地只是小小的土包立着塊木牌,木頭做的在野外經過風吹雨打容易爛掉,後來蔣桓自己找了适合的石塊做了新的墓碑立在這裏。

楚嬌從蔣桓提來這裏的時候,心情就很沉重,此時聽到蔣桓的話,難受得不知道該說什麽。

蔣桓繼續說:“我自己小時候很羨慕那些有糖吃的小孩,我也挺想吃糖的,長大了對糖的喜歡沒有小時候強烈,不過吃到糖,我還是挺開心的,爸,媽,我找到了買糖會分給我吃的女孩,今年我也能熱鬧過年,不是自己一個人了,你們在那邊也要過個好年楚嬌,我們走吧。”

“嗯。”楚嬌擡手擦掉臉上的淚水,跟着蔣桓一起走。

“你別哭,待會兒回去被于嬸看見,還要問你怎麽了。”走到尋常的道路上,蔣桓停下來給楚嬌擦眼淚。

楚嬌:“我不哭了,阿桓,我們不拜一拜嗎?”

她第一次來這裏,認識這麽長時間,他幾乎不提逝世的父母,不多幾次提,她記得比較深的是夢裏的未來,他疲倦不堪,想死了。

“不用的,我只是想和我爸媽說會兒話,說完就走。”

“你以後想來要告訴我,我和你一起來。”楚嬌止住眼淚,她也怕回家被她媽問發生什麽,大過年還哭哭啼啼的,像什麽話。

蔣桓:“嗯,一定的。”

回去路上他讓楚嬌想點開心的事情,她開心不起來,但已經沒在流淚了,回家的時候也就被她媽說句磨蹭,在外面待那麽久,也沒別的了。

吃到豐盛的年夜飯楚嬌心情才算好點,只是肯定沒有平常這麽開心了,吃完晚飯,碗筷也都清洗完了,這個晚上大家都沒選擇早早睡覺,村子裏還有幾戶人家點炮仗。

今晚的村子的确比平常更加明亮。

“抱歉,不應該帶你去那裏,害你心情不好。”楚嬌晚上情緒一直不太高漲,吃飯吃得看起來都沒那麽香了,蔣桓後悔臨時帶她去父母的墓地了。

也不算臨時,早想去一次了,只是最近忙,他不好意思帶她過去,今天晚上趁着她送炖排骨的工夫,去一次,和父母說幾句話。

楚嬌:“難過沒有更早認識你。”

“你已經把我的壞運氣趕走了,我以後好日長着,想想以後,不要想過去的事情。”過去的事情留給他自己就好。

兩人沒有走遠,在楚嬌家附近逛。

楚嬌想到以後,的确沒那麽難過了,以後他們會過上平淡幸福的日子。

在外面走了十幾分鐘,楚嬌想回家,蔣桓自然陪她一起回去。

家裏這會兒還有人,是大人們在堂屋裏說話聊天。

“不去睡覺嗎?”他以為楚嬌回家是在外面走累了,想回去早點休息睡覺,她跟着他走到他睡覺房間門口,他才問了句。

堂屋裏都是爸媽輩的人,楚嬌和蔣桓只算兩個年紀小的。

他們說話聲音小,怕被聽見,堂屋現在亮堂得很,院子門也放了兩盞燈籠,燈光并沒照到他房間門口,門口還是挺暗的。

楚嬌并不是很累:“我想抱抱你。”

蔣桓:“被看見就不好了。”

“所以跟着你進屋子,不抱很久的,我很快會回屋子睡覺。”

“好吧。”蔣桓答應下來。

兩人進去房間,把房間門關上,楚嬌抱住蔣桓的腰,黑夜似乎也給了蔣桓勇氣,伸手将楚嬌攬在懷裏。

本來說不抱很久,兩人誰都沒出聲,一直抱着,直到外面院子裏傳出大人的聲音,兩個小的才松手,有些緊張。

明明只是擁抱,沒做更加越界的事情,還是叫他們緊張起來。

等院子裏聲音漸漸消散,趨于無聲,确定都走了,楚嬌才小心打開一道門縫往外瞧,廚房和堂屋的光還亮着,只是沒有大人說話聲音,院子裏也沒個人,應該都出去了。

“我睡覺去了。”大人們離開,楚嬌還是不敢大聲說話,輕輕對蔣桓道。

“去吧,我也睡了,明天你要去哪玩,我都陪你。”

“好呀。”說完楚嬌輕手輕腳出去。

“你走路小心。”蔣桓走到門口,在楚嬌身後說道。

楚嬌平安走回自己房間,沒摔着。

他們出門前都已經刷牙洗臉了,楚嬌最開始計劃着吃過年夜飯,和蔣桓出門逛,小賣部買點零嘴吃,等逛完再回來洗漱,今天難過,沒吃零嘴的心情,就先洗漱了。

晚上不知不覺抱好久,原來認真抱他是這樣的感覺,難怪未來的她會這麽黏他,喜歡他抱。

夢裏是有感受的,只是等醒來,那種感覺會變得很不實在,今天實實在在抱過他了,不是在車站要分別的擁抱,就是單純的擁抱,沒有離別,不是久別重逢。

有的是歡喜和安心,還夾雜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原來擁抱會上瘾。

...

轉眼到了正月初六,楚嬌回學校,蔣桓打算送她去,楚嬌沒拒絕,這次見面,下次或許要等她預考結束。

還想預考結束去華都看他,順便了解幾個學校,好決定志願學校。

蔣桓肯定不讓她去,她不告訴他,悄悄請假四五天過去,在火車上也不浪費時間,學習。

到了楚嬌學校門口,蔣桓交代她一句:“如果老師們因為那個男孩專門找你談話,你不要太害怕,好好學習,不管流言蜚語,有必要的話,你可以說你的定親對象在華都大學讀書,這樣老師也不會覺得你定親是不想學習了。”

楚嬌:“我都快忘記他了,原來你還記着,我知道的,這些事情影響不到我學習。”

“我走了,再見。”

“再見。”

...

年已經過去,楚嬌離高考不到半年時間,下學期比上學期學得更加認真,上課注意力也更加集中,一點小差都不敢開。

她有定親對象的事也真被傳出去了,只是老師們沒找她談過話,只有鄒巧巧好奇問過。

她說她有,就是蔣桓。

鄒巧巧當時聽得人都傻掉了,後來自己想通,為什麽楚嬌高三像變了個人,這麽用功讀書。

原來想趕上蔣桓,他是大學生,她也想當大學生。

鄒巧巧實在做不到為了對象,努力讀書考大學,她光看着都要累死了,真換到自己身上,絕對會崩潰。

她只能佩服了。

楚嬌也不否認,能說是為了蔣桓考大學吧,但更多的還是為了将來的自己,不想又一次後悔。

五月預考結束,高三放兩天假。

楚嬌還沒有高考,不知道高考心情如何,只是預考前就讓她心快跳到嗓子眼了,緊張。

考試的時候緊張消散些,考完短暫放松下來,有閑心想別的事情了。

這兩天回趟家,等預考成績出來,通過的話,就找老師說請假的事情。

夜裏躺在臼恃広床上,楚嬌不去想各種各樣的知識點,想別的,她為什麽沒讀大學?從夢裏看,好像連技術學校都沒讀,是個高中畢業生。

難道連預考都沒考過?

确實,很大可能是她根本沒通過預考。

寝室裏并不安靜,有睡覺打鼾的室友,有磨牙說夢話的,人多的寝室,晚上注定難安靜。

只是這些聲音都進不到楚嬌耳朵裏,楚嬌滿腦子都是自己沒通過預考的事。

實在忍不住難過,想要大哭一場,原來她的努力都是白費,竹籃打水一場空。

她明明很努力在學習,老師說的話她也都能聽懂,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

“小姑娘,你來找誰的?”

剛下火車,楚嬌臉色蒼白,痛苦非常,拿個袋子蹲下來幹嘔。

有個中年阿姨過來搭讪。

即使非常痛苦,楚嬌還是應付阿姨一句:“我是來看對象的,他過會兒來接我,他是華都大學的學生。”

“華都大學,我正好也讀華都大學,你對象讀哪個專業,沒準我認識。”一個男青年路過,聽聲順便問了句。

“數學專業,叫蔣桓。”楚嬌顫顫巍巍站起來,腿都蹲麻了。

青年滿臉不可思議,盯着楚嬌看了好一會兒:“你就是蔣桓對象啊,我是他室友,今天來車站接老師的,老師坐的火車大概半個小時後到,蔣桓如果有事耽誤了,我帶你去華都大學吧。”

中年阿姨見他們真認識,就先離開了。

這個阿姨離開,青年又對楚嬌說:“剛才看你蹲這,也沒想過來找你說話,只是阿姨看起來不像好人,要麽拐子要麽扒手,人家沒做壞事,我也不能抓人,你別把我當壞人,蔣桓真會來接你嗎?他來接你我就先走了,你盡量待在人多的地方。”

真是趕巧了,居然在這裏遇到蔣桓的對象。

和想象中的不同,實際上的她膚色白皙,圓潤可愛,只這會兒臉色蒼白,毫無血色,估計是長途火車折騰的,精神不太好。

楚嬌并不知道華都大學如何走,有人帶路肯定好的:“蔣桓他最近穿得怎麽樣?”

“老樣子,說起來他老家房子建得怎麽樣了?錢都用來建房子,沒買好衣服穿,對自己也太不好了。”

不是壞人,他的确認識蔣桓,蔣桓的事情他都知道。

楚嬌這才放心下來:“已經完工了,只是有房子,家具還沒有,他還得再努力賺錢。”

青年不知道自己被套話了,還在替蔣桓頭疼:“他真是鐵打的身體。”

蔣桓對象家境看起來很不錯,青年說話也自在些,不怕不小心傷到對方的自尊:“每天除了晚上睡覺,基本不歇息。”

“他一直這樣,我說他,他也聽不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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