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現在正是午休時間，芥川銀跟同學們來到食堂。
冰帝學園的夥食可是數一數二的好，食堂每天準備的飯菜都是出自五星法國大廚之手。
中川櫻子看到芥川銀手上的半個面包，問：“銀醬今天還是吃面包嗎？好像經常都看你吃面包。”
中川櫻子是芥川銀在學校裏最好的朋友，她們從國一就認識了。
芥川銀捂着嘴小聲道：“最近在減肥，所以就……”
“銀醬對自己太嚴厲了，現在這樣已經很健康了。”中川櫻子把自己餐盤中的肉夾了到了一只幹淨的碗中，推到芥川銀面前，“今天食堂來了一個做中餐的大廚，這個蔥香豬軟骨做的就特別香，你快嘗嘗。”
“謝謝你……”芥川銀拿着筷子，夾起一小塊放入口中，“很好吃，謝謝。”
“對吧對吧，減肥雖然好，但也享受不到美食的樂趣了！”
芥川銀小口小口吃着，可美食并不能讓她真的高興起來，她想到哥哥。
哥哥現在是不是還在拼命工作，如果沒有自己沒有上這個什麽貴族學校，是不是哥哥就能少辛苦一點了？
同學發現了芥川銀的不對勁：“怎麽了銀醬？你的眼睛怎麽紅了？”
“抱歉……”芥川銀放下筷子，随便編了一個理由，“可能是太久沒吃油膩的東西，胃有點不舒服，我去一下洗手間。”
芥川銀留下一桌子的同學，跑進洗手間裏。
其中一個同學發出羨慕的聲音：“銀醬真的好厲害啊，學習特別好，每次幾乎都能和跡部sama并列第一，而且長得還那麽漂亮。”
“對對對！”另外一個同學也附和着說，“性格也很溫柔，明明身材那麽好了還這麽努力，簡直就是女神！”
“而且看起來教養也很好的樣子，肯定是出自一個大家族的女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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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說起來，我們好像從來沒聽銀醬說過她自己家庭的事情哎。”
忽然，一個不同的聲音打破了談話。
“哼，說不定芥川銀家裏根本就沒有錢。所以才不敢提起來，她說什麽減肥估計也是因為吃不起飯吧？”
“佐藤同學，大家都是同學，你怎麽能這麽說！”中川櫻子出面圍護好朋友。
佐藤愛冷哼一聲：“我說的是事實。也就只有你們這些蠢貨才把芥川銀這樣膚淺的女人當作女神，她要真的像你們說的有那麽完美的家世，為什麽瞞着不說？”
衆人：“……”
就在氣氛最尴尬的時候，芥川銀回來了。
雖然大家都很默契的沒有再繼續，但氣氛也沒有之前那樣的歡快了。
回到教室……
班長走過來：“芥川同學，關于修學旅行的報名還剩最後一個星期了，現在班上就差你還沒有把表格交上來。”
芥川銀地摸了摸口袋：“啊……表格啊，我把這件事忘了，明天一定給你。”
班長點點頭，離開了芥川銀的座位。
“有些人啊，沒錢就說沒錢。不過也是，連修學旅行去不了，這說出來多丢人啊？你說是不是，芥川銀同學。”
佐藤愛陰陽怪氣地從芥川銀身邊走過去，本想看到芥川銀因被拆穿驚慌失措的表情，結果對方好像就跟沒聽見一樣。
哼！裝什麽高冷女神！一定要把你那虛僞的面具給摘掉！
芥川銀下定決心，今天晚上回家就跟哥哥說自己不去修學旅行的事情。
旅游什麽的也不是非得這次，等以後自己工作了，家裏終于有錢之後就和哥哥一起去！
——
芥川龍之介被帶到了一個卧房之類的地方，黑衣人全部都已經退下，現在就只剩下自己還有那個疑似是港口黑手黨高層的男人，然後那個男人現在在裏面洗澡。
他不敢坐着也不敢到處走動，就只能這樣呆呆地站在原地。
在過了不知道多久之後，太宰治終于從浴室中出來了。他坐在沙發上，聞了聞自己的身上，嫌棄地皺着眉頭。
總覺得還是隐隐約約能聞到那種腐爛的垃圾臭味。
“那個你……對，你叫什麽名字？”
“芥川龍之介。”
太宰治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是個他從來沒有聽過地名字。不過這是好事，被他記住可不是什麽值得高興的事情。
“因為你撞到了我，還把垃圾掉在了我身上，作為賠償，你得給我做事。”太宰治說出了讓他過來的目的。
芥川龍之介雙手攥着已經破爛的衣角，問：“幫你做事……會有錢拿嗎？”
如果沒有錢的話，他可不可以拒絕呢？
“錢的話——”太宰治摸着下巴，從頭到腳觀察着這個男孩，“我得先看到了你的價值才能給你錢。”
“價值？”芥川龍之介思考了一下，應該就是他的工作能力，“我可以給你幹活兒，多累都可以，我不怕吃苦。”
太宰治搖了搖頭，他看芥川龍之介灰頭土臉的樣子，指着旁邊的浴室：“你先進去把你自己洗幹淨了，我們再來談你的價值。”
洗、洗幹淨了？
芥川龍之介盯着浴室的大門，雙腳輕輕動了一下，可還是帶有猶豫。
什麽工作需要他把自己洗幹淨？
太宰治見他久久都不動，略感不耐煩：“你是想自己來還是想讓我把你摁進水裏。”
芥川龍之介：“我自己來。”
雖然他全身心都在抗拒着洗澡，但他更不喜歡被人摁在水中的那種窒息感。
只要把自己洗幹淨就好了，芥川龍之介抱着這個想法，進去三下五除二脫下衣服，拿起花灑就往自己身上澆，也不不管水溫合不合适。反正這種沒有衣服的感覺讓他非常沒有安全感。
兩分鐘過後。
芥川龍之介穿着自己原來的舊衣服從浴室中走了出來，他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反正只要可以賺到錢。
“竟然只用了兩分鐘……你真的洗幹淨了嗎？不過算了，你過來。”太宰治招了招手。
芥川龍之介挪動腳步，停在了那個人的面前。
太宰治一把鉗住芥川龍之介的臉，其中一邊臉因為剛才被打了有一些許紅腫，他就好像在打量着商品一樣左右來回看來看去。
“看上去還算是清秀，就是太瘦了，整個人還沒有什麽氣場，眼睛——”
讓太宰治最滿意的應該是芥川龍之介的這雙眼睛了，溫柔但不軟弱，平靜如沒有波瀾的湖面，帶着一點點死氣。
這是和他一樣的眼睛，一雙随時都想結束自己生命的眼睛。
一個一心想要賺錢的人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眼睛，太宰治竟然還有一點好奇。
芥川龍之介就這樣靜靜地呆着，可臉被別人捏在手裏的感覺非常不好。
過了一會兒，太宰治終于松開手，問道：“你說你想要錢，你想要多少？”
芥川龍之介猶豫了一下，脫口而出：“三十萬。”
太宰治手指敲打着桌面：“我可以現在就給你這些錢，當然回報就是你要根據我的吩咐做事。如果做的不好你可是得加倍還給我。”
這麽一聽，芥川龍之介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請先生吩咐。”
“你先跟我去一個地方。”
……
“就是這裏了。”
太宰治和芥川龍之介坐車來到離港口黑手黨總部不遠處的一座獨立庭院，門牌上寫着森氏娛樂。
推開門進去，最外面的好像是接待區，他們繼續往裏面走，來到了一間好像是舞蹈室之類的地方。
“太宰先生！”
剛進去，一個男孩就蹦蹦跳跳地跑了過來，他張開雙臂想要抱住太宰治，但是被太宰治一個閃身躲掉了。
男孩也不氣餒，依舊無比熱情：“太宰先生是來看我的初舞臺測評準備的怎麽樣的嗎？我這就表演給太宰先生看——”說着，他就要去準備音樂。
“等等，這個先不急。”太宰治瞬間叫停，他可不想看什麽舞臺，“我有個人要介紹給你。”
水內悠太停下手中的動作，好奇地問：“要介紹人給我？難道是我的專屬造型師嗎？還是我的服裝設計師？”
“都不是……”太宰治一口否決了，将芥川龍之介從身後領出來，“在個孩子會跟你一起去選秀，你們兩個将會代表公司去參見《出道吧偶像》。”
芥川龍之介：“啊？”
水內悠太：“什麽！我跟這個髒兮兮的小子組隊！”
太宰治點點頭：“沒錯，從現在開始你們就是同一個經紀公司的隊友。”
“呃……”芥川龍之介現在是一頭問號。
“太宰先生，我不要和他一起去！我一個人代表森氏財閥參賽也完全不會有問題的，我一定會C位出道成為家喻戶曉的大明星，多一個人參加只會分走我的人氣，我不要！”
水內悠太指着芥川龍之介的臉，喋喋不休地數落着，“而且你看這個人，他哪裏像是成為偶像的樣子？選一個這麽醜的人去比賽只會拉低我們公司在外界的形象！”
太宰治不耐煩地挖了挖耳朵：“嘛……我只是來通知你，并沒有征求你的意見。行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你繼續跳你的舞，芥川跟我過來。”
“太宰先生！”水內悠太還在那邊不依不饒，然而太宰治已經連一個眼神都懶得給了。
芥川龍之介跟上太宰治的腳步，經過水內悠太的時候還被狠狠瞪了一眼。
砰的一聲，旁邊休息室的大門關上了，隔絕了一切聲音。
水內悠太在原地氣得直跺腳，憤怒之下，他掏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喂爸爸，幫我再殺掉一個人！不知道為什麽經紀公司又安排了一個人進來，明明之前已經除掉那麽多個了！
他叫芥川龍之介，住在哪裏我不知道。反正你就是要幫我除掉他就對了……我就知道爸爸對我最好了，愛你爸爸，木啊。”
大功告成！
挂掉電話，水內悠太看向休息室的大門，臉上滿是得意的表情。
讓你跟他搶，等死吧！
……
休息室裏……
“所以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你還有什麽要問的嗎？”太宰治剛解釋了一大通，喉嚨都幹了。
芥川龍之介：“……”
他感覺他還需要點時間去消化這一切。
幾分鐘前，芥川龍之介被告知他将會作為森氏財閥旗下公司森氏娛樂的練習生參加馬上就要開始的超人氣偶像選拔節目《出道吧偶像》。
就在今天早上，還不到幾個小時的時間，他還在大街上挂着這個節目的宣傳廣告。然後現在被通知自己馬上要成為這其中的一員了。
這個叫做太宰治的港口黑手黨幹部說，只要參加即刻就有三十萬。
當然作為交換就是要在比賽期間完成他給的一些任務，至于是什麽任務現在還沒有講。如果在比賽中能夠留到最後并且出道的話，還會賺到更多的錢。
當偶像出道什麽的對芥川龍之介來說太遙遠，他的心也不在這個上面。
但就憑去參加即刻就有三十萬這一條。無論前方是刀山還是火海他都會去！
芥川龍之介目光堅定：“我會做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