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方彥一邊心疼他家的寶貝如今越來越有男人味了, 畢竟一個人越來越成熟，是因為在社會上經過了打磨。
一邊遺憾“稚嫩”這個詞離着他家小遠越來越遠，畢竟他做為一個男人喜歡嫩嫣嫣的乖乖好像也沒什麽問題、吧？
他關心的詢問裴遠：“今天拍戲累嗎？”
裴遠的眉頭有些不自覺的微微皺着, 雖然看着方彥的時候眼睛亮晶晶，但是神情還是難掩疲憊。
他輕輕的點點頭，“今天有幾場大戲, 然後……”他本身不是八卦的人，可是傾述對象是方彥的時候, 他就無話不談。
他的眼神示意方彥：就是那個人！
“NG的次數有點多, 所以今天的戲份有點辛苦。”
方彥往裴遠眼神示意的人那裏瞅了一眼，發現“那個人”是佐思明, 劇裏的男主角。
佐思明本身有些冷傲小王子的氣質，加上在戲裏扮演的角色, 是一個身世富貴的公子哥。再加上服裝造型的襯托, 現在那裏，還別說，整個人還真有點兒豪門貴公子的味道。
方彥聽裴遠這麽一說，也來了好奇心，“他怎麽呢？今天不在狀态？所以NG？”
裴遠兩條眉毛都毛毛蟲拱一拱。
方彥看他這樣子眼睛裏的八卦之火已經開始灼燒，正張着耳朵, 裴遠就神秘兮兮的湊過來，輕聲嘀咕着對方彥說道：“我也不知道什麽原因。”
方彥：“……”
他看着裴遠，心道：這是自己的老婆, 不能打，打死了就找不到了。
說得那麽吊胃口, 結果：就這、就這？！
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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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遠還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麽好事兒, 他想起了一件事兒, 幸災樂禍，樂呵呵的對方彥道：“老板，卓君弗今天被導演罵了。”
方彥看着喜氣洋洋的裴遠：“……”
然後他實在忍俊不禁，就沒見過這麽可愛這麽單純的傻蛋。
他問裴遠：“怎麽被罵了？”
裴遠還沒說出口，想起那事兒他就先笑出聲了。
他對方彥道：“導演讓他不要搶戲，他總是搶男主的戲。”
然而話才說到這裏，他迎面就看到卓君弗過來了。
卓君弗一過來就拽着方彥委屈巴巴的告狀，說導演要壓他的戲份。
裴遠頓時笑容就僵在了臉上：什麽？這也能來糾纏他老公？過分了啊！
卓君弗在方彥面前一直特別的嬌氣妩媚，方彥覺得，如果他對象是卓君弗，那麽被喊爸爸的可能性就無限加大了。
他扯回來自己的手，面上神情一派公私分明，語氣平平淡淡道：“是你自己搶男主的戲吧？”
卓君弗氣哼哼的，“才沒有，老板，你要相信我啦。不信，我把導演請過來，我可以跟他對峙！”
裴遠氣鼓鼓的：“你蹲着說話不累嗎？”
要蹲也請蹲遠一點，不要挨着我老公。
卓君弗對着裴遠傲嬌翻白眼，利落的去搬了小凳子過來，這次直接坐在了方彥的跟前，面對面。
三個人坐得有點三角形的樣子。
裴遠氣到咬牙切齒。生悶氣，臉都鼓了鼓。好想揍他。
卓君弗得意挑眉看裴遠：就挨着！哼~
方彥心中很無奈，面上也很無奈。
首先，原主正在追卓君弗。
其次，卓君弗不知道原主已經換人。
最後，方彥背了鍋，也不好什麽事都做得和原主大相徑庭讓人覺察詭異。
方彥只能把凳子挪了挪，靠着裴遠坐。
這會兒裴遠立馬就神氣起來一點，小公雞似的挺挺胸膛：哼╭(╯^╰)╮！
然後卓君弗哀怨的看着方彥，方彥當做沒看到。
方彥義正言辭說：“劇組的事情看導演怎麽安排，不管是你搶戲還是你被壓了戲份，這事兒我不能出面，你懂？”
他出面，導演肯定要聽他的。畢竟導演是跟天宇的簽的合約，天宇給他發工資。
可是佐思明那邊跟陶樂武一說：那個天宇的老板為了個男二出頭搞我！
陶樂武會怎麽想？
方彥以後還希望繼續跟陶樂武合作，并不想參與到這種小事情上去。
卓君弗混跡社會很多年，這些也懂。
不過他就是想趁着這事兒跟方彥撒撒嬌，誘惑誘惑他。
萬一有希望，萬一方彥腦子一抽就幫他出面了也說不定！
現在聽到方彥說這樣的話，希望破滅，他毫不臉紅也不羞惱，說：“老板~人家只是想要你心疼心疼我啦！”
方彥非常順口的接他的話說：“想要人心疼？那多簡單，打電話給你父母，你爸媽肯定特別心疼你。”
聽完這話的卓君弗，雖然依舊臉上笑靥如花，但是沒再說話。他的笑容仿佛在逐漸僵硬，然後說道：“老板，我準備上場了。”
方彥點點頭。
裴遠敏銳的覺察到什麽，他在卓君弗走後，疑惑着小聲問：“老板，卓君弗是不是跟家裏關系不好啊？”
方彥搖搖頭表示不知道，不過看樣子，似乎用“不好”兩個字都不夠合适。
不然哪能一下子就裝都裝不下去？
卓君弗離開時候，在轉身的剎那，眼睛裏的光全黯淡了下來。
方彥覺得大家出來打拼，各有各的難處，各有各的故事。有些唏噓着輕輕呼出一口氣，裴遠肩膀蹭蹭他，“老板，你心疼了嗎？”
方彥笑着道："他以後自然有喜歡他的人心疼他，我又不是他什麽人，我只心疼你。"
裴遠聽着，臉上漾着甜蜜的笑意，這還差不多，他高興的想：老板只可以喜歡我一個人！
這個時候裴遠左右瞅瞅，發現沒人注意他們這邊，他飛快的湊過去親了一下方彥的耳朵邊臉龐。
動作超快，就算別人看到了，也只以為他在跟方彥說悄悄話。
方彥樂呵呵的，覺得裴遠淘氣。
方彥是打着來劇組看進度的旗號來的，雖然實際上他是來看裴遠的，但是并不耽誤他觀察劇組的進度。
只不過他來得頻繁，還和裴遠之間這樣關系好。很多人都心知肚明他倆真正的關系。
晚上拍戲，拍到了九點。
大家都是抽空吃的盒飯，裴遠只吃了一個茶盅那麽多的米飯還有菜，他還是忍不住吃了好幾片肉。
他拒絕不了肉的誘惑~
方彥也跟着劇組吃了份盒飯，看他們拍戲看得津津有味！
他甚至想要上場演戲。
不過他到底沒有上場加個路人甲的戲份，畢竟他可是大老板了，演個路人甲跟他身份可不搭。
方彥：咱好歹也是有身份的大人物了！
而導演霍誠毅心情十分微妙。
霍誠毅從來沒見過來得這麽勤快的老板，真的！
他壓力特別大，就怕拍不好老板要請他喝茶。在他以前的導戲生涯中，沒有哪一次拍戲，像這次一樣累。
身累，心更累。
下了戲之後，方彥和裴遠在影視基地裏到處逛一逛。
方彥在經過一家藥店的時候，特特的上去稱了一□□重。
也不知道是不是減肥人士的通病，他現在見着稱就想上去量一量。
一百六十四斤，可喜可賀！
裴遠看着方彥道：“前幾天還有一百六十五。”
方彥握握拳頭，他說道：“我今年年底之前，肯定會到标準體重的。”
“老板加油！老板你一定行！”
方彥也暗暗打氣，然後他跟裴遠道：“運動還是不能少，今天我下班過來還沒有鍛煉。所以，今天晚上一定要好好鍛煉一下。”
說着說着，手就攬住了裴遠的肩膀。聲音是一本正經的，眼神可正好相反。
裴遠看着他，嗔他一眼，“老板，你越來越壞了。”說着臉頰有點小羞紅。
方彥忍不住笑，“你知道我說的鍛煉是什麽？我只是說鍛煉身體而已，你想什麽？我哪裏壞？”
裴遠臉蛋發紅面色甜蜜，拽拽方彥的袖子，“老板，喝果汁嗎？”他才不要跟老板繼續這個話題，羞人！
無論男生女生，在逛街的時候，突然問你一句：你要不要吃這個？
他們都在傳達一個意思：我想吃。
方彥已經是個成熟的男人了，他當然不會來一句：我不吃。
方彥貼心的問他：“喝什麽果汁兒？”
說話間，人已經和裴遠站在店子裏的櫃臺前面了。
他們的眼睛在字裏跳躍，看着花花綠綠的果汁介紹表。
裴遠看了會兒，笑着說：“我想喝蘋果雪梨汁兒。老板你喝什麽？”
方彥覺得自己想喝牛奶。
不過他看着上面的列表，然後說：“石榴汁。”
方彥拿錢夾子出來付錢，兩個人一人抱着一個塑料杯，插着吸管，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面。
風悠悠的吹拂，非常舒服。
因為這裏是是影視基地，很多人還穿着戲裏的服裝。
有些人古裝、有些人現代裝、有些人民國裝，還有一個人，嗯？洞洞裝？！
咳咳
方彥把自己的目光收回來，別人愛好穿什麽那是別人的自由，自己沒有必要去側目。
當然了，他很想問一句，牛仔短褲都短得快成三角褲了，為什麽裏面還要穿漁網襪？
最主要是對方還踩着一雙恨天高！
一米九的人還踩一雙恨天高，方彥覺得自己一秒成了霍比特人。
人家穿的還是抹胸式衣，露出六塊腹肌。非常吸引人的眼球。
方彥真心覺得，能夠穿成這樣出來，也是個勇士！
他到底是受過後世各種短視頻洗禮的男人，所以面對那個人從身邊高調走過的時候，還能夠鎮定下來。
只不過反觀其他人，還有他身邊的裴遠的表情的時候，就知道其他人到底有多失态了。
裴遠詫異的叼着吸管，不會吸果汁，也不會走路了。
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連呼吸都成了某種奢侈的事情。
他屏氣凝聲，等人走遠了，才呼出一口氣，“老板，這是做什麽工作的？雜戲團嗎？”
經常有雜戲團的人搞各種各樣的花哨。
方彥搖搖頭，他對裴遠道：“我也不知道。”
裴遠說：“賺錢好辛苦哦，要打扮成這樣。”
方彥心想：說不定這是人家的癖好。
不過他也沒有要往裴遠單純思想上潑墨的意思，他笑着對裴遠道：“是啊，賺錢是很辛苦。你天天拍戲也辛苦啊！老板我天天督促你們為我賺錢，我也很辛苦的。”
裴遠被逗樂了，哈哈笑起來，眸光亮亮的，帶着蓬勃的生氣。
他喜歡和老板在一塊兒，總是很開心。
他內心蠢蠢欲動，特別想和方彥手牽手。
可是大庭廣衆的，兩個男生手牽手，說不定有人看到後，背着他們就往地上唾棄一口：呸，TMD真是夠惡心的，垃圾同性戀。
也是愛情啊，又不是道德淪喪罪惡滔天的事情。裴遠心想。
然後裴遠大着膽子将自己的手偷偷的勾了勾方彥的手指，他笑吟吟有點撒嬌在裏頭，“老板，我想和你牽手。”好不好？
這有什麽問題？
方彥很自然的握住他的手，帶着他可可愛愛的男朋友，問道：“要是被人拍到了，将來對你的星途有影響怎麽辦呢？”
裴遠笑眯眯，“管他，我現在就想和老板牽手。”
方彥看着他，街上店面前的人行道上，有店面的牌子燈光落下來，裴遠的眼睛幹淨又漂亮，明明綿軟的小羊羔，可是他是有勇氣的。
被人喜歡的感覺真好，被人愛着的感覺真棒。
方彥笑着，然後親了一下他的臉頰，繼而拉着他往前走去。
雖然大庭廣衆下親吻似乎有些不好，但是情不自禁的時候，人是無法控制自己的。
愛，內心是感性十足的。
媽媽看到寶寶吐泡泡可可愛愛，會忍不住親一下她的小寶貝。
寶寶看到自己的寵物叼來她的玩具，會忍不住分享她的小餅幹。
理性的男人在火車站跟戀人分開，明明知道過不了多久就會再見，依舊忍不住紅了眼圈，晚上床上接電話的時候淚流滿面的想對方。
……
方彥，對着裴遠單純且熾熱的愛意的時候，他也情不自禁的吻了他。哪怕在大庭廣衆之下。
愛，是克制。可是有時候也克制不了啦~
兩個人踏街回到入住的賓館，賓館還是以前的環境，只不過最近好像新進了一些綠植，比以前的綠植要更加的新鮮精神。
術業有專攻。
賓館酒店餐館這些地方的綠植，經常會被換。因為買這些綠植用來裝飾商用環境的人，不一定會打理綠植，就算會，也不一定有時間。
方彥看着盆富貴竹，問：“這盆富貴發財竹好看嗎？”
裴遠點點頭，“還可以，挺翠的。”
方彥道：“我覺得我的辦公室也可以擺一盆，你覺得怎麽樣？”
裴遠點點頭，“挺好的，辦公室裏多放點綠植，養一缸金魚，你的精神會好一些。”
可以在工作之餘轉移轉移注意力，放松放松自己。
方彥覺得裴遠的提議很好，他對裴遠道：“等你拍完戲，到時候我們一起去花鳥市場看一看。家裏也可以布置一些。”
“家裏”這兩個字讓裴遠心口發甜。
“現在嘛，我讓助理小範去買幾盆綠植放辦公室就好了。”方彥和裴遠說話間，兩個人就到了開好的房間前面。
方彥拿出房卡開門，和裴遠一塊兒進去。
賓館就這點好：進去就是好大一張床。
方彥進去後，也沒有第一時間換鞋，他喊了一聲裴遠，裴遠呼吸忍不住急促了兩下，眼睛專注地盯着方彥。
方彥拉住他的手，然後突然的親了一下他的額頭。
裴遠有點懵，眼睛還睜得大一些。然後因為心太甜了忍不住高興的現形，他對着方彥露出來傻乎乎的二二的笑。
漫漫長夜，一切，盡在不言中。
————
“老板，藍河臺願意出高價買我們的劇。”
“不過，他們也的确不願意把最好的播放時間段給我們，要留給《陽光永照大地》。”
上午，方彥在忙，然後曹小剛就帶來了這麽個不好的消息。
方彥皺皺眉毛，“那其他的電視臺呢？”
曹小剛道：“出的價格都沒有藍河臺的高，不過願意給熱播時間段的也很多。我們這部劇的成片，電視臺的負責人員看了，都覺得不錯。”
這個在方彥的意料之中，“那你有沒有打聽清楚《陽光永照大地》這部劇賣得怎麽樣？”
曹小剛道：“具體的我就不知道，不過大概還是知道一點。聽一些參與競價的電視臺說，那部劇服化道超級精致，畫面每一偵都觸動人心。而且劇本，大家都覺得不錯。”
方彥：“……”
方彥開始懷疑自我。
對着曹小剛那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他當然知道曹小剛是想跟他說什麽，無外乎是：老板啊，當初那麽好的一個賺錢機會擺在你眼前，明朝還是我們的老合作大哥了，你為什麽要一意孤行判定人家是撲街劇？還瞧不上對方？
你也不想想，現在大多數的電視臺負責人都覺得這《陽光永照大地》流弊、好看，覺得我們《可愛的陽光》肛不過對方。
現在該怎麽辦？
方彥深深的吸一口氣，心道：難道自己後世的眼光放到這裏有些不管用呢？
這種類似手撕鬼子的戰争劇，它竟然能火？
老天能答應？
難道這個平行世界的思想更加OPEN？接受程度更高？
不像自己前世的平行世界，很多人只能接受祖輩艱難苦困，英勇犧牲，換來這一寸山河一寸血的戲，而不能接受尖刀勝大炮，叼雪茄指揮作戰，手撕鬼子這種戲。
方彥陷入了自我懷疑的漩渦中心！
終于，他對曹小剛道：“還是要等劇播放之後，看觀衆的反響，看市場的反應。”
不到最後結局，他不能輕易認輸。
曹小剛一聽就覺得他家老板還沒死心。
不過，作為天宇的一員，他當然不能給老板澆冷水。
然後他斟酌了一下，決定澆冰水。
他說道：“老板，現在一個不好的消息，還有一個更不好的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方彥牙齒顫顫，說：“要不你重新組織一下語言？”
曹小剛：“……”行叭。“現在有兩個壞消息，老板你要先聽哪一個？”
方彥深深吸氣，說：“先聽最壞的消息。”
曹小剛道：“《陽光永照大地》一共六十四集，一集賣出620萬的價格。”
方彥道：“這算是什麽最壞的消息？”
曹小剛立馬道：“我們《可愛的陽光》一共五十八集，一集現在最高價賣出也只有480萬。”
方彥打了個冷顫，青天白日陽光普照他打了個冷顫。
“你說什麽？！”
這真特麽的是個特壞消息。
曹小剛不說話。
方彥心裏咆哮：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嗎？！
這兩個消息放在一起就是爆擊。
其實一部劇能夠賣出去這麽大價格，已經是很不錯了。可是《陽光永照大地》比他們的價格要高出140萬一集，這就讓他心塞了。
說到底，他還是不願意相信抗日神劇在VS霸道總裁瑪麗蘇劇的時候，竟然能夠獲勝。
這讓他怎麽甘心？
他不甘心吶！
當然，最不甘心的是，以後圈子裏想要笑話他，那這件事絕對是上好的笑柄。
《陽光永照大地》和《可愛的陽光》沒賣之前，大家只會背着他說他腦殘，《陽光永照大地》不拍去拍什麽《可愛的陽光》。估計腦門被夾了！
以後他要是出席什麽酒會，商業上的對手走上來就會樂呵呵的跟他說一句：“哦喲，方老板啊，你還沒破産嗎？”
又或者：“哦喲，方老板，下部戲你準備投拍哪部劇啊？來來來，透點口風，也好讓我們避一避風險。”
以及，“方老板，最近還好嗎？聽說你沒投《陽光永照大地》啊，唉呀~你怎麽這麽想不開？把賺錢的機會白白讓給我們。”
……
啊！心塞。
方彥頭腦風暴結束後，臉黑黑的，最後還是勉強“寵辱不驚”的表示：“藍河臺出價最高嗎？”
“是的。”
“熱播時間段要留給《陽光永照大地》？”
“是的。”
于是方彥對曹小剛問道：“第二位出價的是哪家電視臺？”
曹小剛說：“景泰電視臺，出價格390萬一集。并且表示，願意跟我們簽訂一份合同，如果《可愛的陽光》後面的收視率大大提高，願意再給我們加點價。”
方彥：“這年頭有這麽厚道的電視臺？”
曹小剛：“要是收視率不好，就會撤出熱播時段，後面每集都會降低一些價格。”
方彥:"！！"
好家夥，果然是他太天真。
他沉默着思考了好一會兒才對曹小剛道：“就景泰吧。”
曹小剛：“真的不考慮藍河了嗎？他們願意出420萬一集。”
方彥道："我還沒服輸了，《陽光永照大地》我等着看它最後的下場。”
“我們《可愛的陽光》沒道理連這樣的劇都打不過，到時候同樣是熱播時間段，比比收視率就知道誰厲害了。呵！"
要是連神劇都肛不贏，趁早賣了公司回家當包租公不好嗎？
曹小剛聽到自家老板連“下場”這個詞都用出來了，可見心裏有多麽忿忿。
他心裏也有些意氣：老板，不就是明朝王盛飛弘三家公司不看好你的劇，沒投資，你就心裏不爽。何必呢？何必要跟錢過不去？唉~當初投了《陽光永照大地》該多好？
現在這賣出去的價格都已經有着天差地別，老板，到底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覺得自己的劇還是會比《陽光永照大地》要好啊？
不過，作為天宇的一員，他不能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所以，曹小剛道：“老板，你說得對，現在是一邊拍一邊播，一周六集。所以，不到最後，誰也不知道結局。我們的劇不會別人的差的。”
然而曹小剛內心卻在哀嚎：已經差了一大截了啊老板。
方彥聽到這話非常受用，他對曹小剛道：“事情交給你了，争取早點播。最好能和《陽光永照大地》打擂臺！”
曹小剛：“！！”
老板你是瘋了嗎？
為什麽要上趕着去送死？
“老板，其實我覺得，不一定非要跟對方撞上的。”
錯開不好嗎？老板能不能別鬧？錯開《陽光永照大地》這樣的熱劇說不定還能收視率上漲，接點廣告賺點錢。
和這樣的劇打擂臺能有什麽好處？
方彥卻雄心勃勃意氣高昂道：“要戰便戰！”who怕who~
曹小剛看着自家老板，內心有些崩潰，他突然有點想念過去的那個“全不管”老板，公司裏大家摸魚前進，雖然賺不來多少錢，至少穩紮穩打，但是現在的“全都管”老板，真的雄心豹子膽，反正就是……頭好鐵！
不過，既然老板下了決定，曹小剛也就不置喙了，他出去辦事。
不管打不打擂臺，又不是同類型劇，也不是同電視臺。
想必打起來也不會很激烈、吧？
暑假檔的電視劇，競争其實是非常激烈的，拍片這種事情，電視臺都是有考量的。
不過那麽多的電視臺，那麽多的電視劇，有競争力的也不是很多。
在曹小剛胖了三斤（請客吃飯喝酒談合同聊事情）之後，他們的《可愛的陽光》最終播放時間定在了六月二十號。
方彥還是第一次拍板拍什麽電視劇，然後等待電視劇真正開始投進市場，等待市場檢驗。
他很興奮，也很忐忑。
人這一生中有無數的第一次，有些第一次不重要，可是有些第一次卻非常讓人難以以平常心對待。
時間越來越接近，越來越接近，終于從六月一十六到六月一十七、一十八……二十，晚上六點、七點五十……
八點，準時開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