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可是, 卓君弗這個時候卻又忍不住笑着得意道：“剛才，豐導讓我試了一下男主角。”
高鵬飛：“！！”他欣喜萬分，直接給了卓君弗一個熊抱, 他激動的說不出話來。眼神憧憬，俨然看到一顆巨星正在冉冉升起。
裴遠在試鏡男四，比起卓君弗的男六, 他更貼合男四的角色。豐導看到裴遠的時候，眼睛亮了亮, 他直接道：“你是《武林》的男主角裴遠對吧？”
裴遠很乖巧很恭敬的說是。
豐導說：“《武林》拍得很好, 劇本很好，你演得也不錯。我還看過你的電影, 《烈焰》，雖然不是主角, 但是演技可圈可點。《烈焰》的劇本也是出乎意料的好。上一個進來的卓君弗, 和你是同一家公司的吧？還是近年來唯一一個演男二走進一線的男演員，你們公司的造星能力不錯，編劇也很不錯。”
裴遠都不知道豐導了解他們了解得這麽清楚。不過他笑着點頭應和回答。
豐導說：“你試鏡哪個角色？”
裴遠說：“導演，我試鏡男四。”
豐導眉毛微微皺皺，讓裴遠開始他的表演。裴遠的氣質貼合是貼合男四的，不過, 他看着裴遠表演完之後，他問：“你記了男二的臺詞嗎？”
裴遠：“記了。”
豐導：“你試試男二的角色。”
裴遠心裏錯愕，不過深深吸兩口氣, 還是演了起來。沒有感情的旁白加無實物表演，挺難的。
只是裴遠沒有慫。剛才卓君弗和現在的裴遠心情一模一樣。
豐思先在看到卓君弗演戲的時候, 他看到了一種想要掙脫的感覺。很适合他的男主角。
而他現在看到裴遠的表演, 卻看到裴遠骨子裏掙紮的叛逆感陰暗感。
和表面上裴遠一直表現出來的柔軟溫和背道而馳, 一點都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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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二是個BT。
是幕後大BOSS，神經質，陰冷邪惡。
用力過猛就會很浮誇，用力不夠就不足以塑造這個形象。恰到好處的表演出這個反派的氣場，很難。裴遠回想着臺詞，然後調動起內心的陰暗情緒。
深深的挖掘內心的潛藏的黑暗，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包括他從前的身在底層，不得自由，無能為力，不限于剛才碰到的呂畫的事情。
真的厭惡。
惡心死了。
若是沒有法律制裁，真想讓那種惡心的人被大卸八塊，摳爛對方的眼珠，用錘子捶爛剛才碰過自己的手指，用硫酸腐蝕掉剛才強迫親了自己臉的嘴唇。
……
一段無實物分S的場景顯露在了豐思先的眼前。
豐思先旁邊的副導演已經毛骨悚然，豐思先看着看着屏息，然後不由自主的站了起來。在裴遠表演完之後，他鼓了掌，然後道：“男二，定你了。”
他喜歡裴遠這種潛藏在骨子裏的黑暗。和男二恰如其分。
裴遠出來之後，和卓君弗高鵬飛他們上了保姆車，裴遠上了車之後，卓君弗和高鵬飛兩個人都興致勃勃的盯着他，好奇八卦十足。
裴遠一臉沮喪。
卓君弗和高鵬飛也知道大概了。
沒想到卓君弗還會安撫人，他說：“別那麽悲觀，說不定通知有你了。”
高鵬飛說：“這部電影不上也沒關系，好電影多得去了。要我說，你是天生男主命，下次不管要試鏡什麽，就奔着男主去就行了。”
然後裴遠忍不住破功，笑着道：“唉，竟然只是個男二。”
卓君弗高鵬飛：“……”
好想打人啊！
裴遠得了男二的角色，而晚上在幫他慶祝的時候，高鵬飛突然接到通知，對方是豐導的助理，跟高鵬飛說：“我們劇組誠邀卓君弗先生擔綱男一，如果沒有問題的話，明天下午來XXX大樓簽合同可以嗎？”
高鵬飛驚掉下巴，看着自己的兩個藝人，一個男一一個男二，啧，今年的獎金，啧啧，他要在藍河省買房了，他要換車了。別攔他！
裴遠伸手，卓君弗望着他，然後跟他握了一下。
裴遠說：“恭喜。”
卓君弗笑道：“是要恭喜一下，你也有給我做配角的一天。”
裴遠道：“只要你不跟我搶老公，樂意之至。”
卓君弗：“……”
這邊差點又要扯頭花了，高鵬飛那邊完全沒發覺，他興致勃勃的邀功請賞，跟方彥彙報。方彥正在跟編劇部的人開會，他今天加班。
這會兒聽到高鵬飛說裴遠跟卓君弗兩個人都選上了豐導電影，還擔綱男一男二，方彥也挺開心。
方彥讓他們好好慶祝，讓裴遠早點回家。然後繼續開會。
有關于三部大女主劇的定稿，還差得遠，現在還在寫第二卷 。而團建就在這周星期四。
晚上，方彥和裴遠同時到的家，方彥的邁巴赫停穩，裴遠就從保姆車上下來了。
高鵬飛開的車，先送的卓君弗回家，高鵬飛再送的裴遠回家。
高鵬飛對裴遠道：“別飄，好好琢磨劇本。不然豐導脾氣不好相與的。”
裴遠點點頭，揮揮手。
他一轉身，看到方彥正關車門過來。高鵬飛非常狗腿的喊老板，方彥笑着道：“辛苦了，今天累了一天了早點回家休息吧。”
高鵬飛哎哎點頭，然後發動車子離開。明天再來接裴遠去拍雜志。
方彥伸手牽住裴遠的手，問他：“怎麽樣？今天見到名導的感覺如何？”
裴遠笑着道：“有些緊張。”他轉頭看路，小貓咪已經長成大貓咪，喵喵喵的走過來，扒拉着裴遠的褲腿，要他抱抱。
方彥輕輕的用腳抵它，“走開走開。讨厭，就知道搶我老婆。還有沒有一點點當貓的自覺呢？你的高冷哪裏去呢？”
貓咪：“喵喵~”
特別像撒嬌。
裴遠樂壞了，他彎腰抱起長毛的雪白貓貓。藍色眼睛像是一汪大海，貓咪粘人又乖巧的待在裴遠的懷裏。
方彥也伸手摸摸。毛茸茸的超可愛。他對裴遠道：“我就沒見過這麽乖的貓貓。”
裴遠：“那你現在見到啦？”
方彥笑着道：“是呀，貓随主人，你也乖，所以它也乖。”說着他湊過來，把腦袋搭在裴遠肩膀上，也跟貓貓一樣撒嬌：“我也乖~”
裴遠樂不可支，笑容甜蜜又幸福。
真好，真希望一輩子都這麽快樂。
裴遠抱着貓貓，方彥走在裴遠身邊，兩個人一塊兒往家裏走去。別墅的大客廳裏，兩個人習慣性的進屋換鞋之後，就着沙發排排坐。
方彥把電視機打開和裴遠一塊兒看電視。
“春天到了，萬物複蘇，又到了動物們……”
裴遠看着這個自然探索節目說不出話來，他已經習慣了。
每次一開始片頭就這個，簡直和武俠劇萬古不變的片頭曲一樣。
只要響起某句話或者某段音樂，大家就知道：哦，是那那那啥在播放了。
方彥只要看電視，必看這個節目。也不知道這個節目的魅力到底在哪裏。
這一期是蛇，裴遠對那種冷冰冰的生物有點敬謝不敏。
他總覺着，沒有腿卻能在地上溜那麽快，攻擊能力和反應能力爆表，這種生物有些不科學。
電視上的蛇成雙成對的扭成了麻花。
然而，這個時候方彥問裴遠：“诶，小遠，你吃過蛇羹嗎？”
裴遠：“……”
為什麽要吃這麽恐怖的東西？
不過他摸着貓貓，笑着搖頭，“我沒吃過。”還特特的加了句：“我也不想吃。”
然後他才說道：“老板，我問你個事兒。”
方彥把頭從電視屏幕那裏轉過來，然後看着裴遠，“什麽事兒？你說，我聽着的。”
裴遠一下一下摸着貓貓，然後跟他道：“今天我在去試鏡，在輪到我之前，我去了一趟洗手間，雲晟的金牌經紀人呂畫，進來找我麻煩。”
方彥聽完這句話腦子嗡嗡的，電視裏的聲音都不清晰了。
方彥艱難的張張嘴，他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找你什麽麻煩？”
裴遠面色低沉黯淡，他低頭摸着貓貓，突然貓貓的毛毛濕了幾個小窩窩。
方彥深深的吸氣呼氣，驀地站了起來，怒火燃燒在他的腦門上，“他怎麽欺負你？啊？”他雙手攬着裴遠的肩膀，神色慌亂緊張，眼神關切的看着他，“你有沒有受傷？”
貓貓似乎被吓到了，喵了一聲，從裴遠腿上跳下來，湛藍的眼睛望着他們兩個。裴遠撲到方彥懷裏，吸吸鼻子，搖着頭，然後說：“他突然就撲上來抱住我，摸我。”
方彥：“該死！”
裴遠依靠在方彥懷裏，難過了一會兒，從方彥懷裏出來，濕濕的睫毛下是通紅的委屈的眼珠子，方彥見到他的盈眶的眼淚跟斷線的珍珠一樣掉下來兩顆。
方彥心疼壞了。
他摸着他的臉，擦去他的眼淚。
裴遠對方彥道：“老板，好惡心，那個人好惡心。你幫我弄他！我不想再在娛樂圈看到這個人。”
方彥心疼的又把裴遠一把摟緊在懷裏，他的憤怒在血管裏燒灼，讓他全身都難受起來。
他對裴遠承諾：“你放心，我一定讓他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
裴遠聞着方彥的味道，他待在方彥溫暖的懷抱裏，心情一點一點放松。
這種被安全感滿滿籠罩着的感覺，讓他由內而外的感到安心。
“小遠，你去學點防身術吧。”
不知道過了多久，方彥才緩緩說道，裴遠已經徹底放松下來，依靠在方彥的懷裏。裴遠帶着鼻音嗯了一聲。
客廳裏電視還在放着，只不過聲音已經調的很小，半個小時過去之後，懷裏的裴遠已經熟睡過去了。
方彥抱着他确實一點睡意都沒有，他抱着懷裏的人，眼神一點一點的冷下來。
方彥一直都覺得自己不是一個什麽狠戾的人，他的內心不夠冷不夠硬，很容易柔軟、觸動，可是在這件事情，他忍不下去。
只怕是個人都忍不下去。
把手伸到他這裏，敢碰他的老婆，他現在就只有一個念頭：剁了那厮的手。
抱着裴遠上了樓，進了卧室。将被子蓋好他，方彥下了樓。打開冰箱，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冷水，水喝到一半，水晶玻璃杯被他狠狠砸在了地上。
瞬時間杯子四分五裂，滿地破碎。玻璃棱角折射着廚房冷白的光，紮得方彥猩紅的眼球生疼。
可惡！
可惡！！
他知道這個世界，裴遠是個招C漢的體質，不過他已經足夠謹慎小心了，還是有垃圾像蒼蠅一樣撲上來。方彥深深吸氣呼氣勉強讓自己鎮定下來。
是他不夠強大，不夠保護裴遠。沒能讓其他觊觎裴遠的人感到威懾，如果自己的位置更高一些，如果自己更有錢一些，更有權勢一些，還有誰敢來觊觎他的男人？！
方彥覺得自己以前那帶着裴遠回鄉下種地養老的想法，現在想來簡直可笑。真要回去種田了，說不定哪一天就橫死在馬路上。根本就沒法保護他。
他不想當個窩囊的男人。作為一個男人，哪怕他沒有本事，他也想成為他老婆的英雄。就算外面的風雨再大，他也希望自己的雙手能夠給他撐起一片晴朗。
他做得到的，他會好好護着他，會讓他跟着自己開心幸福。
如果連這一點都做不到，那自己就不配擁有他。
第二天，裴遠醒過來的時候，看到老板有親手給他做了蒸蛋羹，他夾起一個蝦仁，喂老板，笑着道：“老板，手藝見長诶。”
方彥笑着道："蒸蛋羹還能有什麽長進？我覺得味道和以前一樣。"
裴遠說：“那可能是我越來越幸福了。所以嘗到的味道也越來越好了。”
方彥眼睛亮亮的，他湊上去吧唧一下他的嘴唇，點點頭。“那可能是這樣的，今天的早安吻比昨天的是要甜一點兒~”
裴遠紅着臉，滿眼都是溫暖的甜蜜和愛，望着方彥。他滿足的笑着，大口吃了一勺蒸蛋羹。
高鵬飛開車順路先去接的卓君弗，再來接的裴遠。卓君弗進來的時候，就看到方彥和裴遠兩個人恩愛的畫面。
這還是第一次，看到他倆的日常相處。
卓君弗都愣了愣。
那種幸福的氛圍讓他不敢靠近，眼神不由自主的流露出憧憬。
方彥見着高鵬飛和卓君弗，問：“你們倆吃早餐沒有？”
高鵬飛哪裏好意思跟老板說自己沒吃過，能不給老板添麻煩的才是好員工，高鵬飛道：“吃過了。”
可是和他一路的卓君弗跟他同一時間開口：“還沒吃。”
高鵬飛卓君弗：“……”
裴遠方彥：“……”
方彥讓阿姨攤一些雞蛋餅過來，泡些牛奶上來。雞蛋餅太容易做了，又快。
雞蛋裏面加面粉，然後放進一些焯水過後的蔬菜粒，搭上一些調味料，油鍋裏一攤。
紅紅黃黃綠綠好看極了。分三角塊端上來，牛奶白白的冒着微微的熱氣。
四個人圍坐在桌子旁邊，慢慢的吃着早餐。
方彥對高鵬飛說道：“裴遠他到底是男生，身邊跟着兩個女保镖還是有些地方不能周到，你以後盡量就多勞勞心。知道嗎？”
高鵬飛一聽，就知道方彥知道昨天發生的事情了，連忙點點頭，說：“老板，您放心，以後我一定盡量不讓裴遠一個人待洗手間那種容易沒人的公共區域。昨天的事情是我失職了。”
方彥道：“不關你的事情，誰能防範上個洗手間還能遇到那種事情。”
這簡直就跟好好的走路走在大街上，結果高樓上突然跳下來一個尋死的人一樣。
高空墜物瞬間砸死人，這能怎麽辦？
方彥道："好好幹，回頭我讓人事部給你漲工資。"
卓君弗小口吃着雞蛋餅，細嚼慢咽之後，開口道：“老板。”
方彥望着卓君弗，卓君弗喊他老板終于不嬌嬌嗲嗲的了，他還有些不适應，“嗯？什麽事？”
卓君弗道："我也要漲工資。我覺得我也可以保護你老婆，畢竟我和他經常一起拍戲一起接廣告。"
方彥：“……”卓君弗沒有工資，只有接戲接廣告一類，然後跟公司分成。到了一線之後，方彥還主動把一線的藝人的合約改成A簽。
方彥點點頭，說道：“加多少？”
卓君弗攤開一個巴掌。揚了揚。
方彥試探的問道：“五百？”
卓君弗：“……”
方彥似乎覺得五百的确有點少了，于是又給卓君弗報一個數字：“五百五吧，不能再加了，我也沒錢。”
卓君弗算是見識到了，方摳門不是一般的摳門。
剛剛還特別高興還以為自己工資能漲個好幾千的高鵬飛這會兒心裏平複下來了，懂了，老板說給你加工資，那麽絕對會給你加。
至于加多少，呵呵~自己心裏明白就好了。一句話：請不要抱有過高期待！
沒有希望，就沒有失望。
老王能作證，他們的老板沒有良心。
高鵬飛接卓君弗和裴遠去攝影棚拍廣告，然後去簽合同。方彥坐車去上班。進到公司之後開了早會，然後進R到一天的忙碌之中。
電腦一年比一年普及，中午吃完飯之後，方彥沒有和從前一樣午休，而是打開電腦，輸入了“呂畫”兩個字。然後，看到了關于呂畫的詞條。
很流弊的一個男人，官方身高一米九二。
方彥在看到對方一米九二的時候，不爽到了極點。他腦子裏不由自主勾勒出兩者見面肉B的場景，一座武臺上面，兩個人穿着白色跆拳道服，上來就劍拔/弩/張，然後呂畫嚣張萬分的對他說：
“你跳啊你跳啊！你跳起來打我的膝蓋啊！”
方彥氣死了。
在看到捧出來了這個大花那個小花的時候，他吸一口氣，難怪。有能力的男人，嚣張一點，的确是有資本。可是，再有資本，你也不應該把手伸到我的人身上。
他的眼神冷厲起來，最後把呂畫的大頭像打了出來。明明有彩色打印，可是他選擇了黑白。接着他拿圖釘釘好在飛镖盤上。
曹小剛下午進來送東西的時候，就看到了飛镖盤上被飛镖釘得密密麻麻的一張大頭像。他都看不清那個人具體長啥樣。
曹小剛有點摸不準方彥的心情，說話就放小心一點：“老板，這是電影頒獎節的邀請函，《烈焰》被提名了……”
然後他小心翼翼的猶豫着問：“老板，誰這麽不長眼惹你不高興呢？”
方彥接過了曹小剛遞過來的邀請函，開心看着，發現還有附件。
他嘴裏說：“哦，沒事兒，就是一個快遭罪的人。”
曹小剛有些驚悚，連忙說道：“老板，咱們可不能幹犯法的事情。”
方彥看着曹小剛道：“你想什麽呢？我是那種知法犯法的人嗎？”我是！
曹小剛指一指那牆壁上的圖，問：“那您打算讓對方怎麽遭罪呢？巫毒娃娃詛咒？這不科學啊老板。”
方彥突然陰測測的笑了笑，說道：“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曹小剛毛骨悚然，他仔仔細細看那圖像，卻發現那圖像被飛镖紮得密密麻麻，完全看不清長啥樣了。
曹小剛心道：這人肯定是幹了什麽對不起老板的事情，被紮成這樣，最低的可能性都是偷看了老板老婆洗澡，至于最高的可能性…他也不敢想吶。
電影頒獎節，是在他們團建之後第三天。
團建一切順利，大家玩得都很開心。而且由于方彥提前讓曹小剛喊了攝影師團隊，所以大家還拍了很多的照片。紀念多多。
方彥拿着他斥巨資買的那個單反，和裴遠拍了很多兩人的照片。
雖然藍河省的氣溫日益降低，大家都穿馬甲和大衣了，可是團建選擇的海邊，還是溫暖如春末夏初。
兩個人撿了貝殼做了貝殼風鈴，還買了海螺。海鴨蛋人手一份，品相不好的珍珠稱了十幾斤回頭回家放魚缸。
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玩意兒，方彥和裴遠算是第一次出來玩兒，挺爽的。
而公司的員工大家玩得還算盡興，攜家帶口的，也歡樂。
等到團建之後，回公司休整，就要參加頒獎節了。方彥做足了準備，因為他在邀請函的附件清單裏有看到其他電影的提名。
自家公司的《烈焰》在上面，而雲晟的《龍行者》也在。這就意味着呂畫很有可能會來。
因為《龍行者》的主角莫淮，是呂畫手底下的藝人。
他這是第一次帶着裴遠他們參加這個活動，當然，這個獎跟裴遠和卓君弗可能沒什麽關系，因為他們又不是主角也不是大配角，純粹是在電影裏露個面。
方彥帶着他們，是打算讓他們見見世面來着——
看看，人家站在領獎臺上，站在聚光燈下，手捧着獎杯，那種榮耀加身舉世矚目被人認同被人羨慕的感覺，你們想要嗎？
看看，那獎杯鍍金啊！
……
然而當方彥跟卓君弗還有裴遠他們說完這話的時候，裴遠一副乖乖的憧憬的樣子，卓君弗雖然同樣憧憬但是他對方彥道：“老板，鍍金不值錢的。”
“除非金層很厚。否則現在一張金紙也只要毛毛錢。”
方彥有被氣到，他站起來說道：“我去上個洗手間。”
裴遠等方彥走了之後，他對卓君弗道：“你能不能別跟老板嗆聲？”
卓君弗：“為什麽？”
裴遠說：“老板性子好，不愛發脾氣，可是他摳門，回頭扣你工資你劃不來的。”
卓君弗：“……你這麽說他他知道嗎？”
裴遠狡黠的笑：“他不知道。他一直以為我好乖。哈哈哈哈哈~”
這個時候裴遠看到方彥在跟剛才他們通過的地方的保安說了什麽，然後也沒去洗手間，又回來了。裴遠有點小疑惑，老板在幹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