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方彥走上臺階, 然後朝這邊過來了。
導演黃慶慶在他坐下來的時候,對他道:“老方啊,你這是第一次上紅毯, 所以想多走幾次?”
方彥嘿嘿笑,“那是,我長得這麽帥, 不多走幾次怎麽行?那媒體損失多大啊?”
衆人哈哈笑,被方彥的幽默逗得不行。
頒獎典禮開始之前在場的席位還沒有坐滿, 嘉賓們陸陸續續的上場, 明星們走紅毯是一個直播的過程,當然, 還有後期有精修的版本放到電視臺裏去播。
現在的娛樂節目還沒有後世那樣五花八門,也沒有後世那樣, 每個臺基本都有他們特色的綜藝節目, 只不過能在全國都有知名度的,每年卻也只有那麽幾個。
以及,等到後世的時候,這種頒獎典禮基本都是在視頻網站上播放了。從一開始的免費,到後面吃相難看……
方彥跟身邊的人笑着聊幾句,眼睛卻偶爾看看剛才他跟保安說話的地方。
裴遠和卓君弗坐一塊兒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 遇着認識的演員,都會笑着打招呼。
群星荟萃
群星雲集
大咖特別多,男的西裝革履倒是很難分出什麽高低來, 女的就不一樣了,争奇鬥豔異彩紛呈, 坦肩露背秀身材的禮服和露大長腿的服裝, 還有一些奇葩的衣服紛紛出場, 方彥都看得有些目不暇接。
隔着電視看和在這裏看的确還是有區別的,emmm……電視上的更加美。
裴遠看着方彥和其他男人一樣也瞅着那些漂亮的女明星,心裏酸酸的,他是坐在方彥右手邊的,這會兒見着他目不轉睛,悄悄的伸手掐了一下方彥垂落在旁邊的手。
方彥被掐了一下手背,微微痛,偏頭來看裴遠,裴遠嗔他一眼:不許你看別人。
方彥看着裴遠可愛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來,真想拍拍他的小腦袋瓜,想什麽呢?這都吃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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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彥在座位邊輕輕勾勾他的手指,還做了個閉眼睛休息的姿勢,裴遠笑容甜甜的,這還差不多。
裴遠心道:我穿女裝我也很好看,老板看我就好了啦。
就在方彥和裴遠兩個人私底下搞着小動作的時候,突然,臺子那邊出事情了,大家的目光瞬時間就朝着出事的地方看了過去。
每年走紅毯都有各種人用各種手段來吸引媒體注意,然後,就在媒體以為又是哪個明星假摔的時候,他們突然發現,摔倒的不是某個明星,而是娛樂圈大名鼎鼎的經紀人呂畫。
圈子之外的人,不關注娛樂圈的人,大家可能都不知道呂畫是個什麽身份,可是,圈子內的人,是知道呂畫的能耐的。
捧出過影帝影後,手裏的藝人基本都是大花小花,人脈也好能力也好資源也好,都是頂頂的優秀。
可是現在這樣一個人,現在摔了七葷八素。
媒體們還在揣測:難道這位雲晟的金牌經紀人是要用這種方式出道了嗎?
閃光燈咔嚓咔嚓的,閃個不停。
當後勤組喊了在組醫生過來的時候,呂畫的腦袋上摔了個血窟窿。
方彥望着那個血糊了一臉被緊急帶下去治療的呂畫,微微一笑,就這個時候的佐思明已經從明星的通道走上了紅毯,然後一陣咔咔咔的媒體狂拍之後,他被人引導着落座了。
剛好錯過他經紀人呂畫摔得頭破血流的事情。
裴遠看着呂畫在那個地方摔成那個樣子,心裏有些解恨,同時心裏浮出來一些微妙的猜想,他望着方彥,眼神裏在好奇的問:是不是你做的,老板?
方彥只是笑一笑。
這算什麽?等他好好想想,看看能不能還有別的法子整治對方,以後呂畫遭殃的事情還在後頭,這只是收一點利息而已,他不可能做龜孫子,自己的老婆被人輕薄了幾下,沒掉塊肉也沒有什麽實質性的傷害,他就會算了嗎?
不可能。
呂畫,我們走着瞧。
電影頒獎節,一年一度,比較盛大,獎也是含金量比較高的獎。所以算是一場盛會。
方彥今天算是開了眼界,他跟裴遠跟卓君弗說道:“你們倆要是誰能拿個影帝就好了。”
裴遠暗暗給自己說要努力,他對方彥道:“拿了影帝,就能賺更多的錢嗎?”
“當然啊,我開公司要是有影帝給我當頂梁柱,當然能賺更多的錢。”
可是這個時候卓君弗道:“老板,你摳門摳成那個樣子,怎麽好意思說這種話呢?”
方彥:“!我摳門?”
卓君弗看着方彥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感情老板他還以為自己很大方。
卓君弗直接給了裴遠一個你自己體會的眼神。
裴遠:鵝鵝鵝鵝鵝~
方彥覺得卓君弗不跟他撒嬌以後頗為不可理喻,竟然說他摳門,搞笑,他要是摳門世界上就沒有大方的人了。
這個時候臺上的主持人開始提名到他們的《烈焰》。
“以下,競逐最佳導演被提名的有……”
然後,大熒屏開始播放了各個提名的電影,《烈焰》赫然在上面。
只不過,前面在頒其他的獎項的時候,《烈焰》也在陪跑。
這個時候,主持人宣布:“黃慶慶,黃導演!”
黃慶慶是過來陪跑的。
他就是一個中級導演,他在沒被天宇簽的時候,拍的電影,都是小打小鬧。頂多就是不虧本。所以當主持人把他的名字念出來的時候,黃慶慶都蒙了。
鏡頭怼他臉,黃慶慶都是懵的。
方彥拍了他一下,笑着推他。
“是我?竟然是我?”黃慶慶站起來,激動得熱淚盈眶。
主持人:"有請黃導上臺領獎。"
黃慶慶喜不自勝的擁抱了一下方彥,然後上臺去領獎。
他拿着獎杯,都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成為最佳導演。他這大半輩子,只敢在夢裏想一想。
主持人調節氣氛,說道:“黃導看起來心情特別激動,是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會拿這個獎嗎?”
黃慶慶舌頭舔舔下嘴唇,他緊張得嘴巴皮都是幹燥的。
他咳咳兩聲,眼含熱淚的對着話筒道:“沒想過。我一直只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導演,真的沒想到能夠拿到年度最佳導演的獎項。”
衆人善意的笑,掌聲雷動。
主持人道:“可見功夫不負苦心人,只要認真對待自己的影片,終有一日會榮耀加身。黃導拿獎,有什麽想說的嗎?”
黃慶慶淚光閃閃,有些哽咽。他望着那些座位上的明星、導演、領導們,對着話筒道:“我在這裏要特別感謝我的老板,方彥。《烈焰》是老板陪同全程,提供了很多寶貴的意見,才能夠拍得這麽受大家喜愛。”
方彥驚訝了一下,随即笑得露牙,鏡頭打在他的臉上。麻煩拍帥一點,謝謝、謝謝!
“其次,我要謝謝……”
“謝謝你們,這是我們《烈焰》劇組所有人的榮譽。”
又是掌聲。
黃慶慶拿着獎杯下去之後,方彥哈哈笑,“給我摸摸。”
剛才還說謝謝方彥的黃慶慶立馬就打他的手,“我還摸熱乎了,我再摸摸。”
可寶貴着,就跟捧着心肝似的。方彥周圍的人都忍不住哈哈笑。
等到電影頒獎節結束之後,方彥提出來要去慶祝慶祝,他打電話給陶樂武,喊他這個唯二投資商過來一起樂呵樂呵。
陶樂武當然樂得一口答應。讓他從公司大門出來,因為走得急,熱氣糊在鏡片上,在下馬路牙子的時候,天黑天冷眼鏡糊還有塊香蕉皮,陶樂武一下不慎,給摔了個趴。
他摔下來的時候,明明看到周赫伸了手,可是……到底是沒接住自己?還是收回了手?
陶樂武:“……”
是我的錯覺?嘶~膝蓋有點疼。
周赫一只手把他掄起來的時候,陶樂武看着面無表情跟木頭一樣,從來沒話的司機兼保镖,尴尬的臉紅,然後故作鎮定的說:“去怡和酒店。”
陶樂武到的時候,方彥他們已經喝上了,方彥連忙招呼他:“快坐快坐,老陶,給你點了你愛吃的酸筍絲幹煸牛肉絲。牛肉絲還是新熏的,牛肉香特別沖,咱倆今晚得喝幾杯。”
陶樂武笑着在方彥旁邊坐下來,他樂道:“你想喝幾杯我就陪你喝幾杯,今晚不醉不歸。”
大家嘻嘻哈哈起來,都說不醉不歸。
方彥和大家說話喝酒吃菜,裴遠就坐在他的旁邊,卓君弗卻是坐到下手邊去了。
其實坐位子還是有點講究的,方彥坐主位,他旁邊留位子給陶樂武沒人說什麽,因為陶樂武是投資商。
而裴遠,大家心知肚明。老公旁邊不坐他老婆,坐誰?
裴遠的旁邊是黃導,然後是影帝他們……卓君弗就排下面去了,他看到方彥雖然熱場子,跟大家有說有笑,好像一丁點注意力都沒有落在裴遠身上,但是他看得清清楚楚,方彥會時不時的夾上來的新菜,和遠處的裴遠喜歡吃的菜給他。
細心的挑刺、剝殼、去辣椒……
卓君弗看到這些,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
坐在這一張桌子上的,沒有人是眼瞎耳聾的,高鵬飛自然也留心到了。
他看着卓君弗垂眸,似乎有些發酸的樣子,扒拉了一個蟹給他。
卓君弗看着蟹蓋裏的蟹肉,裏面混和蟹黃蟹膏拌好,還澆了醋。他接過來的時候,望着高鵬飛,沒好氣說:“你扒拉幹淨沒有?”
高鵬飛沒得到謝謝得到這麽一句話,沒好氣的哼一聲,“沒扒拉幹淨,吃死你得了。”
卓君弗:“你想被炒是吧?”
高鵬飛:“就你這脾氣,除了我哪個經紀人要你。”
卓君弗氣死,直接伸手在桌子底下掐了高鵬飛的大腿,高鵬飛的手在桌子下面瞬時間就跟他互掐了起來。
而陶樂武留心到方彥這麽照顧裴遠,心裏也不知道是個什麽滋味,淡淡的苦澀在舌尖蔓延着,也不知道是酒的味道還是別的什麽。
他對方彥笑着說道:“《烈焰》這部劇,我算是跟着你吃了大紅利了。方彥,你真是我的福星,自從和你合作以後,就還沒有虧過錢。”
方彥哈哈笑:“瞧你說的,好像還有點遺憾似的。”
衆人都樂出了聲。開始紛紛說一些吉祥的話,和樂融融。等到酒會散了,方彥送走了大家,沒有外人了。
只有卓君弗高鵬飛裴遠陶樂武。
方彥吹着晚風,靠在陶樂武的林肯車上,陶樂武也沒進去。
裴遠和卓君弗和高鵬飛在一邊,相隔他們五六米的位置,站樹下,桂花香味正濃烈。
方彥跟陶樂武道:“腦袋上的傷還好嗎?還是一到陰雨天就癢疼嗎?”
陶樂武摸了摸自己的腦袋,從頭頂往後摸,摸到手指粗的蜈蚣疤,那裏都沒有長頭發了,不過他留的四六分,蓋住了。
尋常不翻瞧不見。
陶樂武說道:“還有點兒。不過那粗鹽熱好了捂一捂就好了。不是什麽大事。”
他說完,看一看裴遠那邊,然後笑道:“天色不早了,你們也早點回去。有時間再約一起吃飯。”
方彥點點頭,給陶樂武拉開了右後車座,“回頭找你投資,明年我有幾部劇要上,回頭劇本出來了,第一時間送你桌上。”
陶樂武的眉眼彎了彎,他一貫的文質彬彬,所以笑起來的時候也很溫潤。“好。”
他從方彥打開的車門坐進去,方彥給他關上門,正打算走去裴遠那裏,可是陶樂武進去後就降下了車窗,“方彥!”
方彥下意識的扶着車窗低頭,陶樂武仰頭間,彼此很近。陶樂武神情沒有變,心髒卻跳的砰砰砰砰砰,仿佛有大鹿亂撞。
方彥疑惑:“有事兒?”
陶樂武說道:“今年過年,可能不能上你家拜年了,我要出國去我父母那裏,你也知道,他們倆經常四處旅游。”
方彥笑道:“哦~沒事的沒事的,你不說我還覺得過年離我們還好遠呢。那就過完年再聚也一樣,早點回去休息吧,喝點解酒湯。”
陶樂武點點頭,看着方彥,升上了車窗。
方彥看陶樂武升上車窗就朝裴遠那邊走過去了,他不知道陶樂武隔着防窺膜車窗,一雙眼睛始終深情滿滿的盯着他。
直到他走到裴遠身邊,自然而然的手臂攬着裴遠的肩膀。才黯然的收回了視線。
人不自苦,何以自苦?
人不自誤,何以自誤?
老王把卓君弗和高鵬飛送回公司公寓,這倆住一套公寓,都是無房人士。
然後才開車回別墅。
方彥在這裏徹底放松下來,把裴遠摟在懷裏好好親昵親昵,“小遠,在外面應酬真累啊。”
裴遠熱乎乎的手掌從方彥衣服裏伸進去,手掌貼着他的胃部,“喝了那麽多酒難受不?”
方彥對上裴遠關切的眼眸,忍不住親一親他的鼻尖。他輕輕地搖搖頭,“不難受。”
“今天晚上光顧着招待他們了,你自己有沒有好好吃飯?”
裴遠趴在方彥的懷裏,自然的蹭一蹭,“我有好好吃飯,吃飽了。你給我夾那麽多菜,我都吃撐了。”
方彥微微低頭就能親到他的發頂,他輕輕地嗅一嗅裴遠頭發上的洗發水味道,他總覺得明明是一樣的洗發水,兩個人用的同一瓶,可是他還是覺得裴遠更好聞。
他說道:“吃飽飽,才能養胖一點點兒。”
裴遠說:"我拍武林就養肥了一點兒,後面拍《烈焰》又肥了一點兒。老板,再胖下去,我都要一百三十多斤了。"
方彥說道:“我希望你能一百四十斤。這樣肉肉的,抱起來不會硬梆梆的。”
裴遠搖頭,“不行,那豐導會直接讓我從劇組滾蛋。你不是還想讓我成為影帝給你撐門面嗎?”
方彥頓時忍俊不禁。他拍拍懷裏的裴遠的背,跟他親昵的說話,家長裏短,說着說着,裴遠突然想起今天頒獎典禮上的事情,對方彥問:"老板,今天呂畫摔的那一跤是不是你讓人幹的呀?"
方彥想起這件事情就樂呵,他也沒想到竟然會這麽成功。他對裴遠道:“我弄了一張他的相片,然後給那保安看了看,讓他幫我個忙而已。”
裴遠道:“臺階上沒鋪紅毯,不像通道鋪了紅毯。臺階有點滑,保安是在上面做了手腳嗎?”
臺階那塊兒燈光很黯淡,而且臺階還是大理石黑色,要是在上面搞點油或者水,很容易就讓人摔倒了。
方彥:“哪裏用得着那麽麻煩?呂畫身高那麽高,那麽多媒體,他走路當然看前方不看腳下。而且他是和雲晟那些領導一起來的,我讓那保安趁人多絆他一腳。”
裴遠:“……”
方彥:“我給了五百塊錢的。”
裴遠:“……”
裴遠在方彥懷裏拱了拱:“老板,你好壞啊,你太壞了。那個保安要是被抓住了怎麽辦?”
方彥:“抓住了就抓住了呗,大不了就是我去警察局跟呂畫調解調解,撐死陪他一點醫藥費。不怕。”
做事就不要慫,做之前不怕做了之後也不怕。方彥摸摸裴遠的頭發,他的小寶貝,真是乖軟。
裴遠更加黏着方彥,“老板,謝謝你。你對我真好。”裴遠下巴杵在方彥的胸膛上,一雙眼睛望着方彥,方彥背靠在車窗上,一條腿擱在後座上,他笑着道:“我不對你好我對誰好呢?”
老王坐着,不想說話。開車開得他都噎住了。老板跟老板娘,兩個人感情太好,他容易被塞狗糧。
可憐他家只有一個母老虎,嗚~
老王心想,或許可以學學老板的懷柔政策,這樣也可以讓家裏的母老虎和老板娘一樣乖軟可愛。
老王心裏打定了主意。
在送了裴遠和方彥到別墅,他回了別墅旁邊的輔房。輔房有兩層,住着他們這些員工。三個阿姨裏,管廚房的阿姨就是老王的婆娘。
老王打開房門,進去之後,洗了澡。上了床,也擁抱自己的婆娘,然後誇她:“老婆,你今天真漂亮。”
老王老婆睡眼惺忪,從被窩裏把手拿出來——
啪!
老王老婆:“滾!老娘今天來親戚了,你死開一點兒!”
老王:“……”
嗚嗚嗚嗚~~
而這個時候方彥和裴遠洗完澡之後,也上了床,蓋了被子,打算睡覺。
方彥環抱着裴遠,親親他的額頭:“晚安啦。”
裴遠沒說話,過兩秒親一下方彥的臉蛋。
方彥閉着眼睛,沒過多久就睜開了眼睛,他把被子往頭上豁然一拉,小淘氣~看老公怎麽治你。
打針!
……
晚上十一點多,已經很晚了。
可是還是有很多人沒有睡覺,呂畫就是其中一個,他頭疼的厲害,根本睡不着。他輾轉反側疼到眼有生理性淚光。
他直接磕在了臺階的橫角處,磕破了一大塊皮,磕去了塊肉,起碼有個鹌鹑蛋半個殼面那麽大創口,以至于血流不止,火辣辣的燒灼疼痛還伴随着刺痛。
由于挨着眼睛比較近,那一塊兒都腫了起來。神經還一跳一跳的痛!
怎麽就這麽倒黴?根本想不通!
他住的大平層裏,一個人,家政不住家,所以兩百多平的房子,真的很清冷。尤其是他的卧室,比較像樣板房,規規整整也沒有什麽雜物,還是冷色調,由此,越發的冷、空。
黑漆漆的卧室他也沒有開燈,可是外面的光透過他的落地窗,讓房間裏還有些光亮,呂畫陰測測的望着外面,樹葉潇潇鬼哭樹枝狂舞魔爪。
他想:今天晚上的事情絕對有人搞他!
他和雲晟的領導們走在一起,老板霍瑾也在他身邊。他“不小心”摔了,已經在媒體面前給雲晟造成了一些不好的影響,盡管影響不大,可是老板還是會不心喜。
所以,他沒有發作,扮足了受傷脆弱。用來獲取老板對他的同情,他在雲晟這麽多年,他對霍瑾知之甚深:一個表面看起來儒雅君子,其實內裏小肚雞腸脾性超大的自大狂老板。
他明明感覺到有人拿腿絆了他一下,這件事不簡單,肯定有人想要搞他。
可是,是誰要搞他呢?自己得罪的人實在太多,一時間根本沒有頭緒。
不過,呂畫忍着疼痛,碰又不能碰,疼又疼的錐心,不由得冷冷的握緊了拳頭。不要讓他知道是誰在整他,否則他要讓對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些只能在暗地裏搞一些小動作的人,想必在明面上壓根不是他對手。
一群垃圾!
這些人可真是好笑,以為明面上争不過他,暗地裏搞小動作就可以,未免天真。
呂畫的眼眸越發陰沉。
————
時間是最不經意間就流失的特別多的東西,而且,還沒有辦法回到過去。來人間,就是一張單程票。方彥覺得自己坐在列車裏,然後嘩的一下,聽到時間流過去的聲音。
公司放假了
全國過年了
年假過去了
又要上班了
卓君弗過年都沒有放假,還是加緊拍完了金霄的一部劇,還有一部劇,只能另外再找個男主。剛剛過了年就進了豐思先導演的劇組學習。
裴遠自然也是進組了,不過從快過年到過完年,這一段時間裏裴遠有好好的休息,琢磨琢磨劇本,上上表演課,沒有落下跳舞課。
方彥的天宇公司,三部劇也終于在過完年一個半月後,敲定了兩本,還有一本已經定了五卷,還有三卷。
至于三部劇的電影劇本,還要細細琢磨。這個不着急,着急吃不了熱豆腐。最主要的是,三部劇要是熱播才有拍電影的意義,要是不熱播,那麽拍成電影,也只是拿錢打水漂。
電視劇的選角正式開始。
而突然的,在這個時候,雲晟的霍瑾,霍大總經理,霍老板,親自打了電話過來,要請方彥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