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一起做.愛豆17 單曲別人偷了

兩個病友交流完病情,同時回頭看向顧詩。

他們的眼中沒有多少責怪,反而寫滿了擔憂。

秦景同花了一晚上的時間,修複心靈上的創傷。

昨晚他有多崩潰,現在就有多冷靜。

顧詩的性別已經不重要的了,只要他還是個人,秦景同就能接受。

褚澤笙走到床邊,拉住顧詩的手問道:“我們是朋友,對吧?”

顧詩擡手制住還要發問的褚澤笙,“你等下,我這邊有點亂。”

褚澤笙怕顧詩來回折騰性別,是有什麽心理疾病。

男扮女裝可以說是喜歡穿裙子,但男扮女裝扮男裝是圖什麽呢?

難道是享受玩俄羅斯套娃的快.感?

聽顧詩說他那邊亂,褚澤笙柔聲問道:“是腦袋比較亂麽,沒事的,你要是有什麽事情可以跟我們說說。如果不想說,那我們就陪你聊點別的。”

顧詩腦子确實很亂,系統哭得很慘,它對象5210特意跑過來哄它。

本來只有1314一個系統的芯片冒煙,結果5210過來之後,兩個系統一起冒黑煙。

系統空間裏濃煙滾滾,把看熱鬧的顧二皇給嗆暈了。

顧詩看了一會,确定出不了統命後,他又擡頭看向褚澤笙。

秦景同整理完桌子走過來,跟褚澤笙并排站在,像是兩個醫生在看床上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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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方都沒說話,過了好一會,秦景同才擡手摸摸顧詩腦袋:“詩詩,你是喜歡穿女裝麽?”

顧詩搖搖頭,“我不喜歡。”

秦景同嘶了一聲,他拿着矽膠墊在顧詩眼前晃一圈。

顧詩梗着脖子,理直氣壯道:“我喜歡男扮女裝扮男裝。”

原本褚澤笙還有一堆安慰顧詩的話,聽了這個回答,他又把準備好的臺詞咽回去。

原來不是什麽心理問題童年陰影,只是個人興趣愛好。

其實顧詩一點都不慌,褚澤笙性子太軟,很少會發脾氣。

最難對付的秦景同已經是他的囊中之物了,根本舍不得兇他。

顧詩仰頭看着他的文武大臣,對着秦景同伸出腳,“給我穿鞋,我要去吃飯。”

之前顧詩私下裏也這麽熊過他,秦景同下意識蹲下身子,熟練地捧住顧詩的腳,準備給他套襪子。

套到一半,秦景同猛地想起這不是他們的小卧室。

他轉頭看去,褚澤笙正垂着眼眸,神色複雜地看着他們。

兩人視線相對的瞬間,褚澤笙默默轉過身。

顧詩輕輕踢了秦景同一腳,俯身在他耳邊低聲道:“別管他,他是羨慕你。”

畢竟給當今天子穿鞋的機會,可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秦景同剛開始也反抗過,但顧詩實在是太會撒嬌。

也不知道是他太喜歡顧詩了,還是怎麽的。他心裏似乎并沒有覺得向顧詩下跪是多麽屈辱的事情,就好像他本就該跪在顧詩面前。

這種感覺很奇怪,秦景同沒敢跟別人說。

他還特意找了心理醫生,醫生說他沒有什麽受虐傾向,也不是字母愛好者。

他可能只是太愛顧詩,愛到顧詩一切無理的要求,在他聽來都是那般傲慢,卻又如此可愛。

…………

他們的房錢,劉哥應該早就付過了。

秦景同今早出去給他們買飯,路上還碰到了劉哥。

想到顧詩喝到不省人事,任人擺布的樣子,秦景同火氣就蹭蹭往上竄。

他又把劉哥堵在小胡同裏打了一頓,從劉哥口中,秦景同問出真正要睡顧詩的人是兩個小有名氣的導演。

秦景同準備新人獎結束後,騰出點時間把那兩人弄進監獄。

褚澤笙昨晚太鬧人,秦景同氣得拆了幾包玩具給他綁上。

玩具手铐、紅繩和封嘴塑料球屬于格外花銷,劉哥訂房間來的時候沒有付,需要他們自掏腰包。

顧詩是個節儉的人,他想着錢既然都花出去了,那買的東西也不能浪費。

褚澤笙眯着眼睛,看顧詩往包裏揣東西,他實在沒忍住問顧詩帶這些做什麽。

顧詩把用紅繩把手铐綁好,聞言随口道:“這又不是一次性的,給你揣着,說不準你以後還有機會二次使用。”

褚澤笙搶過包,把東西全都扔進垃圾桶裏。

如果不是秦景同昨晚偷襲他,他這輩子都不會碰這種東西。

三人回到公寓沒多久,李姐給顧詩打了電話,又一次告訴他不要單獨出去。

聽得出李姐多少也知道顧詩會遇到危險,但不确定他到底會遇到什麽,只好一遍遍叮囑。

顧詩沒把昨晚的事情告訴她,李姐都離開這個圈子裏,沒必要讓她擔心。

在電話快要挂斷的時候,顧詩聽到李姐無奈的聲音。

“你們那個新曲,我看還是不要發出去了。”

顧詩一愣,“可是我們準備了很久,而且姐你之前也說這單曲很可能拿獎。”

李姐沉默半晌,才輕聲道:“顧詩啊,你今天是不是還沒有上網?”

她話音未落,秦景同從浴室裏走出來。

他剛剛洗完澡,頭發還沒有幹。他随手抹了把頭發上的水,一手拿着手機說道:“顧詩,你聽這個。”

他打開音樂平臺新歌榜,最新熱曲響起的瞬間,顧詩猛地瞪大眼睛。

房間裏陷入詭異的沉默,顧詩和秦景同都沒有說話,只有富有節奏的歌聲在房間裏回響。

那旋律顧詩太熟悉了,他們來來回回練習近半年。

每一個節拍響起,顧詩腦海裏都會自動出現對應的歌詞。他的肌肉已經記住那些舞蹈動作,在聲音響起時,他手指就開始輕輕擺動。

另一間卧室門被拉開,正在補覺的褚澤笙探出頭來,他靠着門框睡眼惺忪,“不是說今天暫時休息麽?你們準備加練怎麽不叫我,我洗把臉就過來。”

說話間,歌曲前奏放完。在人聲出現時,褚澤笙直接愣在原地。

他猛地瞪大眼睛,“這不是我們的聲音。”

秦景同抱着手臂一言不發,顧詩握住他的手機,輕聲對褚澤笙道:“澤笙,有人拿走了我們的歌。”

…………

廉價公寓的小客廳裏,顧詩三人坐在沙發上。

匆匆趕來的李姐坐在他們對面,她身上還殘留着醫院裏消毒水的味道。

房間裏還一遍遍響着那首單曲,李姐看了眼她親手帶出來的三個年輕偶像,長嘆口氣中斷了單獨循環。

褚澤笙緊抿着嘴唇,額頭上冒出青筋。他一口一口喝着茶,越喝表情越猙獰。

秦景同正拿着菜刀削蘋果,看得李姐心驚肉跳。

只有顧詩看上去最冷靜,他坐在兩人中間刷微博。見她來了,還對她露出一個幹淨的笑容。

他這樣,反而讓李姐更心疼了。

顧詩他們三個和她兒子一樣大,她一直挺喜歡他們。

她一招手,三個大男孩立刻湊過來,眼巴巴地看着她。

看着顧詩他們眼中的無助和依賴,李姐心裏的負罪感更重了。

她嘆口氣,關好門跟他們解釋道:“正好我也不在杏慶工作了,我就實話跟你們講。你們這批人到底該着重捧誰,公司一早就訂好了,你們就是陪跑的。要是未來商業價值可觀,那就投資一些資源。你們身上能看到商業價值,所以公司給你們派了一些綜藝和代言,讓你們慢慢成長起來。”

顧詩舉起手,“那我們的歌呢?”

李姐指指手機,“我來之前你們查過拿走你們單曲的歌手了嗎?你查查,他就是杏慶的。你們的歌很好,從質量上看,有很大幾率能拿新人獎,但是你們粉絲太少了。新人獎要看權重,歌曲本身質量是一部分,粉絲基礎歌曲流量也占一部分比重。如果按照權重來算,你們基本拿不到這次的新人獎。”

顧詩搖搖頭,表示自己不能理解。

李姐在網上找出偶像新人獎介紹,“注意看,是在出道一年的藝人中,選出最具有‘影響力’的,實力歌手。然後你再看看往屆獲獎者名單,他們參加評選的時候,已經是小有名氣。這個獎對偶像來說,含金量很高。公司想要,你們沒辦法穩拿,就交給其他人拿。”

剛出道的偶像不知道這裏面的說法,顧詩三人和其他小偶像一樣,也以為這個獎只看歌曲不看人。

一直沉默不語的褚澤笙,擡頭看向李姐,“我們的單曲從排練到錄制,都是在公司裏進行的。所以不是有人偷錄或者偷走我們的數據,而是公司直接當着我們的面錄下來,拿去給另外一個人用?”

李姐沒說話,但是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褚澤笙都氣笑了,“姐,我記得之前你就告訴我們盡快轉型,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這件事了?”

李姐避開褚澤笙的視線,“沒有,我只是知道公司不打算讓你們繼續組男團,具體原因我當時也不清楚。”

她話音未落,褚澤笙起身離開客廳。他回到自己的卧室,反手摔上房門。

李姐被他的反應吓了一跳,在她印象裏褚澤笙一直是三個人裏脾氣最好的一個。褚澤笙說話做事都很溫和有禮,這還是李姐第一次看到他發脾氣。

顧詩給李姐倒了杯茶,“那首單曲是他的心血,從作詞作曲到每一個字該如何發音,都是他不眠不休想出來的。李姐你是好人,願意把這些事告訴我們。今天我們就是請姐姐吃個飯,姐什麽都沒說,我們也什麽都不知道。”

李姐表情放松下來,“那你們準備怎麽辦,”

顧詩眉頭微蹙,“我是準備離開杏慶,這地方不太行。”

昨晚他差點被人賣了,今天又發現歌曲被內鬼嫖了。

李姐說得對,這地方不适合圓夢。顧詩要趕緊帶着他的文武大臣跑路,争取臨走前再陰公司一波。

聽了顧詩的話,李姐又看向秦景同,“你也想走?”

秦景同憋着一肚子火,他看了李姐一眼,“公司要捧的那個人,你有他聯系方式麽,我想跟他聊聊。”

李姐沒給他,“景同,你可別沖動。”

秦景同笑了笑,“我就跳個舞也沒做別的,這回這事澤笙是主要受害者。你看顧詩,不也沒傷心麽。你放心,我現在冷靜得很。”

李姐看了眼他脖頸上的青筋,搖搖頭道:“我和他不熟,沒有他聯系方式。”

在三人說話間,不遠處的卧室門又砰的一聲打開。

褚澤笙拽出兩個半人高的行李箱,他對三人鞠了一躬,拖着行李箱就要往外走。

眼見狀元郎氣得要當場告老還鄉,顧詩連忙上去攔住他。

褚澤笙應該是在房間裏哭過,眼眶還有些泛紅。

李姐被顧詩的外表蒙蔽,以為他現在很冷靜,于是起身告辭。她已經辭職離開了,也算做到仁至義盡。

等李姐走了,顧詩強拉硬拽,想把褚澤笙拖到沙發上。

褚澤笙氣紅了眼,想把顧詩推開,又怕下手重了傷到他。

他死死地拉住行李箱,聲音顫抖地說道:“這是什麽破地方,還有沒有公平有沒有王法。我剛剛在卧室裏仔細聽了,他三句歌詞又兩句都唱跑調了。高音唱不上去,低音降不下來。他根本不理解這首歌到底是表達什麽,甚至還在副歌部分加了一段電音。嘩衆取寵,跳梁小醜!還有臉在網上說什麽,這是為他過世的姥姥寫的歌。”

褚澤笙氣得直哆嗦,“他搶我歌就罷了,連我的姥姥他都要搶!他這種厚顏無恥卑鄙下作的人,唱我的歌就是對我的侮辱,也是對我姥姥的侮辱!我要離開這個破地方!李姐說得對,這裏不适合追夢,再待下去我早晚會被氣死。”

說完他又拉住顧詩的手,“你也別待在這裏了,保不準哪天就被公司賣了。這哪裏是公司,這就是賊窩。沆瀣一氣,結黨營私,阿黨比周.……”

顧詩怕他直接氣暈過去,拍着他胸口給他順氣。

秦景同聽他罵了半天,都罵不到重點,他皺眉道:“他.媽的。”

褚澤笙略微遲疑,似乎覺得這麽罵人太粗魯。

顧詩在他耳邊低聲道:“他們偷了你的歌,還搶你姥姥。”

褚澤笙眼圈一紅,“操!”

那一聲操,好像是打開褚澤笙身上某個開關。

他放下行李箱,用力抱住顧詩。

秦景同雖然也很生氣,但他沒有褚澤笙那麽嚴重。至少他原創的舞蹈還保留着,沒被人剽竊走。

他還算冷靜,正要出言安慰褚澤笙幾句,褚澤笙忽然擡頭道:“對了,你是不是不知道網上那個曲子,其實還有一個MV?”

看完MV後,秦景同一聲不吭的回了卧室。

再次出來時,他手裏提着一個甩棍,氣勢洶洶的就要殺出去。

顧詩抱住他腰身,“使不得使不得,打贏坐牢打輸住院。”

說完他看看一臉煞氣的秦景同,覺得這人輸的可能性約等于零。

他力氣太大,顧詩拖不住他,就整個人挂在他身上,被他拖着走。

正在生悶氣的褚澤笙見到這一幕,也上去幫忙攔着。

秦景同憤怒地低吼,“他們跳的是什麽東西,既然沒兩把刷子就別跳我編的舞。我那舞你們是知道的,那是戰舞!他們跳得還不如山上的猴。把猴放出去,跳得都比他們強。那手腳我看也不用要了,放在身上就是累贅!”

秦景同一手護着顧詩,一手輪着甩棍砸碎不遠處的花盆。

褚澤笙垂眼看着落到自己鼻尖上的褐色花土,緊接着秦景同收回甩棍,勁風将他鼻尖上那點花土吹落。

他擦擦鼻子,重新抱住秦景同手臂,用力掰他手指頭。

看褚澤笙和秦景同先後暴走,顧詩也有點擔心,怕自己一會也無法保持理智。

這個念頭剛剛升起,他又想起前期創作過程自己一點都沒參與,身上沒什麽好偷的。

不過他仔細一想,他也被偷了東西。杏慶公司偷走了原本屬于他的粉絲,那可都是他的後宮佳麗。

等控制住狂暴狀态的秦景同,褚澤笙心裏的氣也散了大半。

顧詩搶走秦景同的甩棍,他怕秦景同趁他們不備,還會拿着甩棍出去揍人。

他轉了兩圈實在不知道該藏哪,最後他選擇把甩棍塞進自己褲子裏。

貼身存放,很安全。

顧詩塞完擡起頭,看到秦景同正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他。

褚澤笙鎖好廚房的門,确保秦景同無法拿到任何刀具後,他走回來對顧詩使了眼色。

甩棍藏好了嗎?

顧詩拍拍身後,對他眨眨眼睛。

褚澤笙深感疑惑,他繞了一圈走過去,終于看到甩棍藏哪了。

在和顧詩相處這方面,褚澤笙沒有秦景同那麽多顧慮。

他随手把甩棍抽出來,讓顧詩不要到處亂放,免得硌到。

被顧詩這麽一折騰,秦景同也算是平靜下來。

三人點了幾瓶啤酒和麻辣小龍蝦,坐在一起研究今後他們該何去何從。

杏慶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他們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免得哪天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歌被偷了,人被睡了。

那個偷了他們歌的人也不會好過,褚澤笙電腦裏還保存着他詞曲的備份。時間線還完好,可以拿出來作證據。

秦景同反複研究舞蹈動作,每個版本都有錄像。通過每個階段的錄像,能看出舞蹈是怎麽一點點編出來的。

他們準備在讓所有人都知道,那首歌是他們,那個人是個剽竊者。

只是杏慶公司很大,如果他們只是普通家庭出身,那連退出杏慶都是一種奢望。

想到這一層,為了讓兩個朋友安心,褚澤笙深吸口氣道:“其實……家父是世界級作曲家,家母是作詞家,我是褚氏集團的合法繼承人。”

在他開口的同時,秦景同也說道:“我是秦家獨苗,我爸是秦氏集團總裁,手裏還有一家娛樂公司。你們要是信得過我,就跟我跳槽去我爸那裏。”

兩人說完又都是一愣,他們互相對視一眼,似乎沒想到對方居然也是個少爺。

這個團隊裏只有三個人,秦景同和褚澤笙一起轉頭看向顧詩。

見他們都看自己,顧詩張張嘴,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他是一國之君,有一個偌大的封建君主專制王朝。是顧家皇室唯一合法繼承人,真龍天子皇室正統。

這種事情他能拿出來說?

顧詩是有經驗的,之前他也跟精神病院裏的護工們說過,他很優秀不要喂他吃亂七八糟的藥片。

然後就被拉去電療室,電了個外焦裏嫩。被反複電過幾次之後,顧詩就長記性了。

他是微服私訪出來南巡的,不能随便暴露他九五之尊的身份。

顧詩絞盡腦汁憋了半天,怎麽都想不出一個能震驚滿朝百官的消息。

他氣得給了他們一人一腳,“我就那麽一個男扮女裝扮男裝的馬甲,都被你們提前扒下來了。現在到了爆馬時間,我一層馬甲都不剩,只能聽着你們爆!”

顧詩踢完之後,覺得自己既然身為一國之主,那就要有帝王的體面。

他沉吟半晌,眼睛一亮。

他挎住秦景同的手臂,得意地揚起腦袋,“我是秦家少奶奶。”

秦景同沒忍住笑出聲,他一把抱住顧詩,讓他坐到自己腿上。

一見到他們的姿勢,褚澤笙就知道他們要做什麽。

他很自覺地離開客廳,回到他的小卧室。

這間狹小的卧室,曾經裝着他的夢想。他是個從未吃過苦的大少爺,願意坐在三十多度沒有風扇也沒有窗戶的小房間裏,一邊擦汗一邊徹夜不眠修改歌詞。

他做的歌曲雖然是思念故鄉,懷念逝去的親人,但宗旨還是對命運不公的質問。

所以秦景同編出的舞,就別具特色,也格外有難度。他拿自己做實驗,一遍遍跳舞,小腿和膝蓋到處都是傷。

顧詩剛加入男團的時候,身上皮膚白嫩幹淨,一看就沒幹過力氣活。他平日裏跟他們一起練舞唱歌,休息日就出去找兼職,給三人賺護膚品的錢。

李姐不止一次告訴顧詩,偶像容貌要出衆。他們這種類型的男團,前期要靠外形吸粉。在褚澤笙的印象裏,顧詩基本就沒有過休息日。他會穿着厚重的玩偶服在路上發傳單,也會去後廚做臨時洗碗工。

在他們還沒接到綜藝的那段日子裏,只要是日結的小時工,不管多累多髒顧詩都會做。

褚澤笙其實很喜歡這間破公寓,這裏有他們三個共同回憶。只是他們很快就要離開了,并且再也不會回來。

隔壁卧室隐隐傳來顧詩顫抖的哭聲,褚澤笙思緒被吵鬧的聲音打破。

他戴上眼鏡好奇地聽了一會,紅着臉拿出耳塞自我封閉。

這個破地方一點都不隔音,他明天就帶着兩個朋友搬到他家別墅裏去。

不過秦景同好像也有這種打算,那該住誰家的別墅。

別墅太多,确實挺麻煩。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發得這麽晚,我今天改文改到自閉了。

昨天的內容沒有做删減,就是改了措辭。

我痛定思痛,痛改前非。

我已經認識到自己的錯誤,我昨天主要是含xiong量過高,以後不會再犯了。

我明天休息全天可供碼字,我會盡量多更。

…………啊啊啊我不行了,我要去吃個西瓜冷靜一下,我好難過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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