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謝栖眠,你對我來說是很珍貴的人

那雙手寬大而有力, 按在柔軟的皮膚上變成溫暖的桎梏,讓謝栖眠動彈不得,

江野見他不說話, 指骨縮了縮:“那, 那算了——”

“誰說算了。”謝栖眠額頭抵着手臂, 輕輕閉上眼,“按。”

那雙手明顯又挪了挪,掌心完全貼合他的腰線, 遲遲沒有往下壓的動作。

“怎麽不動。”謝栖眠偏了偏頭,“第一天在宿舍見我, 不就想摸了?”

江野更不敢動了,結巴道:“我……”

“摸到了感覺怎樣呢?”謝栖眠問,“男人的腰是不是沒你想象的那麽軟?”

“不是,你……很軟,”江野伸直指尖,握住謝栖眠的腰側,“就是……太瘦了,我快一只手就握完了。”

謝栖眠悶着笑了一聲,舒服地往裏挪了挪,拍着床邊:“坐裏面來點兒吧。”他說, “也不是我太瘦了,是你手太大了, 大家沒有你那麽高,手也沒有你那麽大。”

“當你誇我了。”江野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以防話音裏帶着狂熱心跳而發抖, 他隔着衣服, 給謝栖眠按了按:“我這樣對不對, 你舒服嗎?”

“都行。”謝栖眠說。

“哦。”江野雙手箍着他的腰,虎口微微用力,慢慢地揉着,“要是不舒服了,你要和我說。”

謝栖眠眉目彎彎:“不舒服我就叫一聲。”他學着哼了一下,“就像這樣。”

江野只覺得謝栖眠連尾音都是帶了鈎子的,缱绻酥癢,渾身過電。

眼下就是心上人,手下就是那寸腰,任江野再不願意多想,也控制不住腦子裏那些黃色廢料,他胸口熱的要燒起來,是人生中第一次經歷這樣猛烈直白的情.欲。

他寧願沉溺在這如死的情.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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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野,”謝栖眠叫他一聲,閑聊似的,問,“剛才想接吻嗎?”

“什麽?”江野手停了停,“你說什麽?”

謝栖眠說:“剛才不被那個小朋友看,你是不是想接吻?”

江野低頭,繼續給他按着,老實承認:“是。”他又說,“可是帶着口罩……也不算吧。”

“那怎樣才算?”謝栖眠問。

“還能怎麽算,你明知故問。”他換了個方向給謝栖眠按,速度越來越慢。

謝栖眠:“是要嘴巴碰嘴巴嗎?”他握住江野的手,轉過身,仰面看着江野,手在唇上點了點,“是親這裏嗎?”

江野不确定他的意思,手落在他身側,喉結滾了滾,緩慢地俯下身,氣息游離在謝栖眠鼻尖。

良久,淺淺的吻落下,謝栖眠手背感覺到溫熱,江野直起腰,坐端正了,說:“不好。”

“嗯?”

“我們沒在一起,做這些……不好。你……你也是初吻,我這樣親你,不負責任。”他抿了抿唇說,“謝栖眠,你對我來說是很珍貴的人。”

謝栖眠眼睛也不眨地看着他,半天沒說話。

“我……我又做錯了嗎?”江野慌張道,“我喜歡你的,現在就親……”

謝栖眠撲到他懷裏,臉頰埋進他肩頭:“笨蛋,不會說話就少說兩句話,老是破壞氣氛。”

江野怕他抱不住,攬住他後背,接着他:“好好好,我不說話了。”他不知所措地靜靜抱着謝栖眠良久,直到耳朵敏銳地捕捉住謝栖眠很短小的一個抽氣聲。

“你哭了?”江野抓着他的手,将他輕輕放回枕頭上,發覺他眼睛真的紅了一圈,慌張地問,“怎麽哭了?”

謝栖眠偏頭眨了眨眼睛,讓自己看上去沒那麽淚汪汪的,他擡眸望江野,嫌棄道:“別用這個視角看我,顏值都降低了。”

“你都能蠱惑三四歲的小孩子了,還為自己的顏值操心什麽。”江野翻過身,靠在床頭,小心問,“到底怎麽了啊,吓到我了。”

謝栖眠看着天花板,輕聲道:“江野,你真的是個……很可愛的人。”

“人家說沒別的誇了才會誇可愛,你下次可以直接誇我帥。”江野說。

謝栖眠被他逗笑,索性閉上眼:“你都電競八百營銷號公認的男明星了,還要我誇你帥啊。”他推江野下床,“差不多時間了,快去洗澡。”

江野踩着鞋被他趕下來:“都這麽晚了還洗澡。”

“這麽晚了不用洗澡嗎?”謝栖眠說。

“不是,”江野舍不得走,握着行李箱,“都還沒說完話呢,洗什麽澡啊。”

謝栖眠坐起身:“沒人趕你去隔壁洗澡。”

江野愣了愣,反應過來以後馬上松手:“我……我在你這裏洗?”

“這床這麽大,睡多一個你也沒關系。”謝栖眠挑眉,“去不去洗澡。”

江野放下箱子,拉拉鏈,拿睡衣毛巾,一氣呵成:“馬上去。”

謝栖眠看着他倉促的背影,不禁笑了,等他關上衛生間門,謝栖眠才低下頭,用手捂住了眼睛。

江野出來,外面早人去樓空,他抖着吹蓬松了的頭發有些慌了。

不會是又被謝栖眠騙了吧。

他走過去,發現謝栖眠手機還在床頭,登時又放心了。

不知誰發來消息,謝栖眠手機正好亮起來,江野無意瞥了一眼,發現屏保是自己的照片。

還是不知道哪天坐在桌角玩手機時候的側臉。

江野記得,下午幫謝栖眠拿手機,那時候屏保還是窩窩一家子,說明謝栖眠是剛換了自己的照片。

他反複把手機點亮來看,确認這是謝栖眠偷拍的自己。

謝栖眠竟然偷拍我。

謝栖眠還把我的照片當桌面。

應該已經超級喜歡我了吧!

他這麽想着,聽見刷卡聲,謝栖眠穿着睡衣進來,說:“這麽巧,你也洗完了。”

“你去隔壁洗澡了?”江野問。

“嗯。”謝栖眠放下髒衣,打了個哈欠,爬上床鑽進被子,睡在裏側:“睡覺了。”

剛才那股緊張勁兒又上來了,江野手腳僵硬地脫了鞋,直挺挺地躺進被子裏,一眼都不敢亂看。

“大半夜的在我旁邊演屍體呢?”謝栖眠主動向他靠了靠,“又不是沒有在一起睡過。”

江野呼吸不暢:“過年那時候……是迫不得已。”

“那你今天是不是自願的?”謝栖眠問。

“……自願的。”江野說。

“那你好好睡覺,”謝栖眠說,“隔我那麽遠做什麽,想半夜滾下床去?”

江野向他小幅度挪了挪,已經貼住謝栖眠胳膊了,他清了清嗓子,記起過年那天兩人狼狽的模樣,便道:“你要還是腳冷——”

“就放你腿上。”謝栖眠說着,蜷縮雙腿架上去,“這樣行嗎?”

“咳……”江野轉了轉眼珠,“行。”

謝栖眠安心地閉上眼:“聊會兒天慢慢睡着吧。”

“你想聊什麽?”江野問。

“聊……”他想了想,語氣輕快道,“聊你待會兒會不會起立?”

江野:“……”他已經解決過一次了,這會兒還是有點自信的,否認,“我困了,不會的。”

“哦。”謝栖眠上半身也貼過去,沖着他耳朵吹氣:“這樣也不會嗎?”

“你這樣對誰,誰不得……”江野推他的額頭,“睡覺之前禁止吹耳朵。”

謝栖眠本來就是逗逗他,馬上就回去躺好了,邊晃腿邊說:“江野,以前和別人睡過一張床嗎?”

江野學聰明了,直接說:“沒有。”他複述道,“除了爸媽,男的女的都沒有,親戚也沒有。”

“這麽乖。”謝栖眠說。

江野随便反問他一句:“你有嗎?”

回答他的是如死水般的沉默。

“你……”醋壇子有點翻,江野明晃晃地不高興,“和前男友一起?”

“什麽和什麽啊!”謝栖眠打他胳膊,“好好的突然說什麽前男友,不都告訴你了,就牽過幾次手,什麽都沒幹,不許老是翻舊帳!”

江野抓着他手腕,塞進自己懷裏:“錯了,知道錯了,再也不提前男友了。”

謝栖眠無語,但還是跟随他的動作躺進了他臂彎之中。

“我重新問,你和誰一起睡在一張床上過?”江野說。

謝栖眠沒好氣地回答:“我爸。”

“和叔叔一起睡有什麽不能說的,”江野道,“還沉默那麽久,不是吓我是什麽。”

重複的沉默又一次出現,江野看他側臉,替他撿了一根落在臉頰上的頭發:“怎麽不說話?”

“因為我爸已經去世了。”謝栖眠說。

作者有話要說:

來了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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