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沒意見,我喜歡

歐小典來送果盤時, 發現下路兩個人同時不在,叉着腰訓話:“謝栖眠和江野怎麽回事,都兩點了還沒下來訓練, 想罰扣工資是吧?”他撸起袖子, “我現在就去叫起床。”

“他們早就回來了。”林朝說, “剛才還在呢。”

“在基地竟然不訓練!那更是罪大惡極!”歐小典再撸了撸袖子,像個惡霸,“看我去逮捕他們!”

梁年咕哝一句:“平時也是吃飯的點下來訓練啊, 就算這會兒也不晚吧。”

“昨天你們可是放了一晚上假呢!”歐小典說,“按理說今天應該八點起來坐在這裏訓練的!”

林朝:“……八你個幾把, 你看誰他媽的作息是能調整到八點的?”

“???”歐小典:“你他媽江野上身?”

林朝:“爪巴。”

歐小典:“再罵?再罵扣工資!”

“來來回回就這一句。”林朝嘟囔道。

歐小典哼了一聲,出門找謝栖眠和江野,樓上樓下走了兩遍,連陽臺都去了,愣是沒找到人,皺着眉納悶道:“能去哪兒……難道出門了?”

他逛回二樓訓練室,剛要進去,發現二樓小花園的門被關上了,自言自語道:“這天氣又不冷,關什麽門。”他過去推了推, 竟然推不開,又使了點兒力, 終于弄開了,還沒欣賞兩秒小花園, 就被身後慌張的聲音引得回頭。

“……”

“……”

歐小典整個人都靜止了, 過了兩秒脫口而出一句:“卧槽!”

江野嘴唇還是泛着水光的紅色, 手按着謝栖眠的後腦勺, 讓他躲在自己胸前,同時對歐小典充滿敵意地看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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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歐小典又罵,“卧槽!”

他伸出一只手,抖得跟篩糠似的:“你們這,這這這,簡直!卧槽!”

歐小典奪門而出,江野剛動了動腳步,想起謝栖眠還在,便停下來,放開他,抿了抿唇說:“歐小典好像看到了。”

“嗯。”謝栖眠說。

他哭過,又和江野接吻,這會兒說話帶着濃濃的鼻音,像在撒嬌。

江野喉結滾了滾,小心碰了碰他的臉頰,擦掉上面沒有幹涸的淚水,說:“謝栖眠,你真的是個愛哭鬼。”

“你有意見?”謝栖眠低着頭問。

江野抿唇:“沒意見,我喜歡。”

“要死啊——!”門外傳來歐小典的哀號,“你他媽開直播不和我說一聲!”

随後梁年喊道:“歐小典你還我直播間!”

謝栖眠眉頭一皺,只覺得大事不妙,放開江野的手徑直往訓練室走,看見歐小典在訓練室裏發瘋:“我怎麽知道你在直播!”

“我比賽那天就說休息的時候要補直播啊!”梁年說,“我好好開着直播,誰知道你一進來就操操操的!”

謝栖眠揪開他倆,問歐小典:“你剛才在直播裏說什麽了?”

“我他媽!我——”他頓了頓,看謝栖眠的臉,又是一句,“卧槽!”

謝栖眠急的很:“你到底說什麽了?”

“阿眠!阿眠怎麽哭了?!”梁年抱住他胳膊,搓了搓,極有正義感的要和江野碰一碰,“是江野欺負你嗎?!”

江野掃了眼坐在位置上的連鏡,警告梁年:“管好你的嘴。”

“……”梁年眉毛一塌,向謝栖眠吐槽,“他……他怎麽這麽霸道啊!”

謝栖眠問:“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麽?”

“我直播間被封了!”梁年指着歐小典,“歐小典一進來他媽的他媽的卧槽卧槽說了一堆,害我被封了!”

謝栖眠登時舒了口氣,和江野對視一眼,随後說:“行吧。”他揉了揉眼睛,“還以為你們說了些什麽。”

“我覺得年年直播間不是因為歐小典‘卧槽’封的,是歐小典說‘謝栖眠和江野那兩個死男同,他媽的,來人給我把刀,我現在就去花園裏把他倆宰了’,才被超管封掉的。”林朝說。

江野:“什麽?”

“放屁!難道一句男同就要封直播間?”歐小典氣憤道。

梁年自知死罪,趕緊甩鍋歐小典:“我早就說了我在直播的,不關我的事啊!”

段霆看梁年急的不行,提醒道:“應該是他說‘拿刀宰人’才被超管封了。”

“……”

謝栖眠回頭看他直播間彈幕——

【歐小典賠老子耳朵!】

【謝謝你,超管,為我美美磕糖的夜晚平添了幾份怒火】

【男同超話來的,誰是謝栖眠和江野?】

【操,我接受不了這種出櫃方式,麻煩正面肛我!】

【超管還特麽管堵櫃門是吧】

【剛來,聽說徹夜難眠結婚了?】

梁年老實巴交的揣着手:“希望是這個原因……”他撓撓鼻子,“我還開播嗎?”

“開錘子播!”歐小典說,“你老實點兒!”

謝栖眠無奈,坐回自己位置上,梁年眼睛轉來轉去,最後悄悄蹲到謝栖眠身邊:“阿眠,幹嘛哭啊?”

“沒什麽。”

江野正巧給他打了水過來,又把濕巾放下,然後驅趕梁年:“你還有事沒做完。”

“……”梁年努努鼻子,“也不知道你有什麽好的,還有人喜歡……”

“我也不懂為什麽你腦子裏成分比恒河水都複雜,還有人喜歡。”江野說。

梁年:“哪裏的河水?北京的嗎?”

江野:“……沒什麽,你不需要知道。”

“阿眠,他剛才是不是在罵我?”梁年求助謝栖眠,“他是不是還在怪我剛才直播?”

謝栖眠無奈地摸摸他頭頂:“乖,平時少刷短視頻,也去看點書。”

江野哼了一聲:“他看書沒用,要怪就怪上帝把智慧撒向人間的時候,貼心地為他撐了一把傘。”

梁年:“?”

吃過午飯,江野給謝栖眠拿了瓶酸奶,站在貓窩前等他。

“沒有黃桃果粒的嗎?”謝栖眠挑剔道。

江野無奈:“昨天沒在基地,估計被他們吃光了,只剩下這個。”

“真是一群野人。”

江野紮了個口子遞過去,低聲說道:“我剛才藏了零食在你房間,還有一個盒子……是我爸媽給你買的,挺沉,你回去看看。”他不确定道,“你會收的吧。”

謝栖眠含着吸管猛點頭:“嗯嗯嗯嗯嗯嗯嗯嗯”

江野動了動唇,藏着表情,但看上去還是像在笑,謝栖眠便用手肘戳了戳他的小腹:“別偷笑了,給椰汁放飯去。”

原定的直播計劃取消,下午謝栖眠便召集隊伍裏的人打五排練配合,但幾人都少有打五排,匹配到的對手最高都只有鑽石分段,打起來少有難度。

毫無懸念地贏了幾局,林朝咬一□□漿軟糖,不忘謝江野,“江野,你家零食真好吃啊!我打算各樣都留一個,拿給歐小典照着去買!”

“是啊是啊,牛軋糖和蘇打餅也超級好吃,買,馬上叫歐小典買!”梁年說着,加入五排房間,邊問,“都到季後賽了,我們怎麽還約不到2UTen和MG的訓練賽啊,他們真就只和韓國那邊打?”

“也沒有吧,我看倒是韓國隊那邊約他們約的挺勤的。”林朝說,“咱們也可以提前和他們約一約,但我怕我絕佳的表現和操作讓他們還沒走到決賽就已經因為過度害怕而倒在冒泡賽了。”

謝栖眠:“明天晚上約了HZG,後天晚上約了MG,2UTen那邊的話,讓嚴教練去跟一跟吧,看他們哪天有檔期。”

“這看起來,咱們也太卑微了,好歹也是常規賽第一名,約個強隊都約不到。”

梁年:“哼,今天的貓屎團你愛理不理……”

“行了,別愛理不理高攀不起了,你說來說去就會這一句。”林朝說,“趁着官方還沒采訪沒錄垃圾話什麽的,趕緊學幾句,實在不行去江野那裏抄兩句,也不至于每次都被人嘲笑。”

江野:“不教。”

“誰要你教了!哼!”梁年說。

謝栖眠看他們鬧成一團,也揉了揉脖子:“不然休息二十分鐘,回來再接着排。”

他起身,江野就跟着起來了,等出門時,後面的小尾巴就貼到了身側。

“幹嘛跟着我?”謝栖眠問。

江野:“你說休息的,我就休息。”

謝栖眠失笑:“我要去房間換件衣服,”他指了指後背,“剛才在牆角弄髒了。”

江野抿唇:“嗯。”他說,“我也去。”

不知是不是被歐小典那幾句“卧槽”弄的有了心理陰影,一進門,江野就眼疾手快地把門關上了。

“我先看看你爸媽的禮物吧。”謝栖眠蹲在地上,仔細拆開盒子,看到裏面一套精致的腰部按摩儀,霎時有些尴尬,“送的……送的這個啊,這好像都是送老人家的诶。”

江野摸摸腦袋,也沒想到爸媽那麽實誠,不太好意思:“我沒和他們說過,可能他們自己上網看的。”

“上網看的……”謝栖眠向江野歪了歪頭,“那你覺得你爸媽看到那些關于我和你的事了沒有?”他眨眨眼,“比如今天的直播事故。”

江野一愣,意識到謝栖眠說的是極有可能的。

只不過組CP這種事,在每個戰隊都有,很多人看着圖一樂,拎在嘴上調侃調侃當梗,心裏還是覺得不太可能的,可對爸媽那一輩人來說……不一定會那麽想。

“謝栖眠,我不怕告訴我爸媽。”江野說,“如果你願意……”

謝栖眠充電的手頓了頓,頭也沒擡地說:“我知道。”

“真的。”江野說。

“我知道,真的知道。”謝栖眠站起身,捏了一下江野的手腕,“不準告白,不準說這種話。”他在江野不明白的臉色中,說,“我意思是你不準說這些出來惹我哭,我真的不愛哭,碰見你之前有三四年沒掉過眼淚了。”

江野笑了笑:“哦。”他跟着蹲在地上,拆那些零食,給謝栖眠都擺上桌面,謝栖眠便問,“你留的這些是什麽,是特別好吃的嗎?”

“不知道,我很少吃零食。”江野一盒一盒碼好,說,“我看着比較高檔的,就都留給你了。”

“好虛榮啊江野。”謝栖眠笑的,“真是謝謝你藏了這麽多高檔零食給我。”他捏了捏柔軟的腰靠,問,“你要不要先來試試?”

他把江野按在電競椅上,按下開關以後,問:“怎麽樣?”

“還行。”江野說,“還是你試吧,你比較能感覺到好壞。”

“這個一看就不便宜,肯定好用的。”

謝栖眠坐上去,不一會兒就舒服得閉上眼睛,把江野看的心癢癢,忍不住捏了捏他的鼻子:“幹嘛那麽一臉享受的樣子。”

“不是吧,連個按摩腰枕的醋都要吃啊,”謝栖眠半睜着眼,雙唇間露出一點點舌尖,輕吸一口氣,“不過是好舒服啊。”

江野突然很想沒收謝栖眠的按摩腰枕。

“那你按着睡覺吧,我下去訓練了。”

謝栖眠拉住他的手,笑道:“雖然是很舒服,但我的評價是:不是江野。”他起身,牽着他的手落在自己後腰,腰線貼住他掌心,“我覺得還是人工的比較舒服。”

作者有話要說:

野崽:我受不了這個就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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