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呢”,陳遠忍不住道。“或許吧,或許是家境貧寒,沒準早已不在人世。”陳遠慌忙拿起茶杯,來掩飾內心的尴尬。看着這與太子相似的容貌,心中的想法又篤定了幾分。想想家族逐漸沒落,又被皇貴妃一族打壓,心中難免悲涼。一個念頭也便油然而生,無奈先把話題扯開。“鄭公子是如何在五年內把一個窮縣發展成一個州城的?”“一開始就只是做了點小買賣,手裏有了點錢。便想着改善一下鄉親們的生活環境,提高一下生活質量。其實也不完全是我的功勞,像這城中的道路,還是讓監牢裏的犯人,幫忙鋪的。勞動改造嗎,既節約了成本,也讓他們有了減刑的機會。”“此提議甚好,鄭公子果然是智慧過人。”
一番寒暄過後,鄭浩宇便起身離開。席間感受到陳遠關切的眼神,不由心頭一暖。總感覺與他有一種親近的感覺,似家人般地那種自然。所以在離開之時,回了頭。陳遠心裏更是五味雜陳,直覺告訴他家族的興衰,朝堂的穩固,或許就要落到這個少年的肩上。
真相
皇宮,長春宮內。冰涼的地板不帶一絲溫度,陳遠跪在一位雍容華貴的女子跟前,痛哭流涕。此女子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妹妹中宮皇後。“我已派人打聽過了,他确實是我當初送出宮的孩子,太子的孿生兄弟。陳氏家族不能從此沒落,臣會擔下所有罪責,請娘娘務必向皇上講出實情。皇位若是落到五皇子(皇貴妃之子-璟煦)之手,即便娘娘将來能保住後位,也是寄人籬下。”
“本宮累了,你且退下吧!”陳遠走後,陳皇後虛弱的走到衣架旁,撫摸着那件已故太子所穿的蟒袍,淚流不止。欺君乃是死罪,更何況她犯了那麽大的錯。如今就要看皇上是否會顧及他們多年的感情了。皇貴妃雖然是協理六宮,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自己沒什麽實權了。與其茍活于世,倒不如搏一搏。
“去請皇上過來,一同用膳。”“是”。“娘娘你這是做什麽?”只見皇後一件素衣素服,頭發只是簡單的綁了起來。“請罪”。
“皇後呢?”皇上問一旁的婢女。只見皇後一臉悲戚的從屏風後走來,“臣妾有罪,請皇上下旨降罪。”這着實把皇帝吓了一跳。“皇後為何行此大禮,出什麽事了?”其實,後宮之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他與皇後是少年夫妻,感情自是極深。倘若自己先故,已然為她謀劃好了出路。
“元化二年,嫡子璟晔出生,次年被立為太子,一直養在東宮。可是,皇上你可知道?我們還有一個孩子,是晔兒的孿生兄弟。自打出生就被送往了民間,一直養在宮外。”
“放肆,皇後莫不是吃醉了酒,都開始胡言亂語了。來人,還不快扶皇後進去休息!”“皇上......”“娘娘”。
回到禦書房,批閱奏章時,回想起皇後所說的話,一時也心煩意亂。兩人是少年夫妻,她又怎麽忍心騙自己那麽長時間。若真是如她所說,自己又如何向群臣交代?皇室血脈,不容有異,群臣又如何會信服?可皇後的神情不似有假,若不是真到了那一步,她又如何肯說。當時,她臨盆之際,自己南巡未能及時歸來,定北侯......。對呀,定北侯。“王德海,傳旨,讓定北候見駕”。“是”。
“微臣參見皇上”。“愛卿免禮”。只見陳遠,把官帽取下來,放在一邊,長跪不起。“朕早該想到是你,皇後所說可是真?”“請皇上治臣欺君之罪,此事皆是臣一人所為。當時娘娘剛生産完,身體羸弱,并不知情。”“你當真以為朕不敢殺你?”“請皇上賜臣死罪。”“他在哪兒?”皇上疲憊地說。“柳州城,鄭公子。”“退下吧”陳遠不敢置信地擡頭看了一下皇上,“是,微臣告退。”
“江德海,如若有一天,有人告訴朕,朕還有一個兒子,此事是真是好?”江德海吓得連忙下跪。“恕你無罪”。“皇上不妨看看,再下決定。”皇上聽後露出疲憊地笑容,“宣禦醫”。“是”。
“微臣參見皇上”。“免禮”。“皇上可感覺有哪裏不舒服?”禦醫問。“這裏”,皇上指了指“胸口處”。禦醫心領神會,請安把脈,滴水不漏。“朕需要休息幾日?”“七日便可”。“退下吧”。“是”。傳旨下去,朕身體抱恙,須靜養七日。朝堂之事,就交由五皇子處置,定北候和王相輔助”。“是”。
“江德海”。“奴才在”。“朕需要靜養一段時間,你去安排一下。”“是”。
皇上來了
幾匹快馬,一個謀士,五六個身着素服的錦衣衛。追随一男子,絕塵而去。
柳州城內,與定北候有相同的感受,皆是被柳州城內繁華的景象所震撼。“客官幾位呀,打尖還是住店呀”?“三間上房”,錦衣衛邊說邊把小二隔開。“幾位爺是外地來的吧”?說着便要接過幾人所帶的行李。“放肆”。“不妨事,不妨事”。這下小二算是明白了,“客官請放心,我們這裏路不拾遺,夜不閉戶。方圓百裏,連個乞丐都沒有。”經他這麽一說,幾人這才想起來。一路走來,确實沒看到有乞丐。“想來這裏的官員是個有能力的,才把這裏打理得那麽好。”皇上仍在自我安慰。“我呸,那些個狗官。柳州城之所以有現在的成就,多虧了鄭公子”。當店小二做出那個動作時,為首的錦衣衛,厲聲斥責道“不得無禮”。皇上忙出手阻止,店小二也不以為意,畢竟不知者不怪。繼續說道:“之前的日子不是個人過的,窮困潦倒且多冤獄。自從鄭公子來了後,與他們周旋。百姓才過上安穩的日子。”謀士彥謹開口說道:“那你們為何不上訪,告官”說完也意識到不妥,平民百姓過的不容易呀。
“小二,小二,小二人呢”?來了客官,小二慌忙下樓去了。若不是身離京城,怕此行目的洩漏,皇上又怎會坐視不理。這一切待回京後,定會給柳州百姓一個交代。
“幾位客官,來的真巧。今日正逢我們柳州城夏日一年一度的歌舞晚會,雖不說人盡皆知,卻也是家喻戶曉。是我們這裏難得的盛況,幾位一定要來哦。”“不知小二哥口中的歌舞晚會在哪裏舉行?”彥謹問道。“你看我這腦子?在西北角的淩煙閣。”
晚飯後,幾人渡步在州城的道路上。一路上百姓熱情,民風淳樸。來到淩煙閣的時候,天色已晚,閣內已聚集了不少百姓。大家有說有笑的收拾着水果,多為婦人。桌椅板凳已然擺放整齊,再等一會就要開始了。雖是夏日,卻分外清涼。“幾位先生是外地來的吧?”鄉親們熱情地詢問。“正是”,彥謹回答道。“來,這邊請。”“這不合适”,彥謹看到被引至主位,又看了看身旁的皇上,慌忙擺手拒絕。“鄭公子有交代,凡所經過柳州城的客人。無論是高官要職,還是商賈平民,皆以主位之禮待之。”
随着幹冰被放入湖中,湖內升起縷縷白煙。此時舞姬已然來到湖中央的臺子上,似仙女下凡。錦衣衛則緊張的嚴陣以待,而大家則看的聚精會神。皇上一時也來了興致,此歌舞不似宮中所看到的那般枯燥無味,更有新意。
次日清晨,彥謹取來了有關鄭浩宇的卷宗,上面詳細地記載着鄭浩宇的身份信息及所有事跡。“去請鄭公子過來一敘。”“是”。
“鄭公子,我們家尊上有請”。“對不住了,幾位兄弟。我這剛要出門辦些事情,你看馬車都套好了,煩請兄弟幫忙轉達一下,若有急事可找府中管家,他自會想辦法解決”。“公子還是随我們去一趟吧,畢竟你今天也出不了這個城門。”威脅意味太過明顯,鄭浩宇雖有不悅,也無可奈何,總不至于在大街上動手吧!
鄭浩宇想了想還是不做糾纏,“請”。同樣的客棧,同樣的包間。對其身份尚不明朗的人,暫且稱其為“先生”吧!“晚輩鄭浩宇見過先生”,“鄭公子把柳州城治理的很好。”“先生缪贊了,晚輩并無官職在身,談不上治理不治理,只是盡了點綿薄之力而已。”窗前的人,緩緩回過頭來。四目相視之間,有一種錯覺。只見皇上激動的上前,雙手抓住鄭浩宇的肩膀,眼含熱淚的問道:“晔兒,你為何會在這裏?當時是什麽情況?告訴朕當時究竟發生了何事?”聽到此處,鄭浩宇慌忙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