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金主爸爸
季峪軒一想到哄就有點飄飄然,金主果然對他是不一般的。随即他又搖了搖頭,別自作多情了,金主可能對一姐段清茹這樣,要不然段清茹怎麽還能想着勾引容騰?重新上位?
一想到段清茹今天暗搓搓的勾引容騰,季峪軒心裏又翻江倒海起來。
容騰這時候又給他發了一條信息,“掉廁所裏了嗎?用不用我去撈你?”
季峪軒不敢再呆在廁所裏了,急急忙忙回複這就回去,然後就想站起來走人,結果手剛挨上門把手,就聽到隔間外面有兩個女人在說話。
這個酒店男女衛生間緊挨着,中間的洗手池是共用的。
季峪軒其實不想蹲牆根,但是他聽到兩個女人說得興致挺高,默認沒有人偷聽一樣,他覺得自己這麽堂而皇之地出去好像有點不禮貌。
正糾結的時候他聽到了其中一個女人提到了段清茹。
這個時候他也顧不上是不是聽牆根了,趕緊把耳朵湊上去,想要聽得更清楚一些。
“……剛才你看沒看到咱們一姐正在對容總搔首弄姿?”
“我能看不到嗎?故意彎着上半身,那胸都要掉出來了。她以為只有她有啊,我那是沒他那麽騷!”
“她當然得趕緊騷啊,人家季峪軒不是不在嗎?萬一回來她哪還有機會?”
“哎,剛才我可是看到了,容總好像根本沒搭理她。”
“那肯定啊,如果真的想搭理她,以前也不會把她踹了啊。”
“哎,有個事你肯定不知道。”
“什麽事?”
“我也是聽別人說得啊,不知道是真是假。就是他們只是表面上簽了一個包養合同,一起出席出席酒會晚宴什麽的,但是私底下容總根本沒碰她。”
“假的吧?容總的花名可是在外啊,這麽一個活色生香的大美人竟然能不碰?”
“說不定是真的啊,咱們一姐沒把人睡到了,覺得不甘心,所以才會想着重新上位。哈哈哈。”
“你這麽一說,還真的有可能。”
“不過我看咱們容總對她根本沒興趣……”
兩個女人嘀嘀咕咕了一通之後便走人了。
季峪軒從隔間裏出來,這一會功夫他覺得他的心就像過山車一樣忽上忽下。
愛情是排他的,他當然希望自己喜歡的人身和心都是屬于他的。就算這樣不行,退一百步來說最起碼金主的身和心是幹淨的。
雖然他早就知道容騰的花名在外,要不然也不會一見到他就甩給他一份包養合同了。但是沒見着就等于不存在,剛才他知道了容騰包養過段清茹之後,他就不能再掩耳盜鈴下去了。
一時心裏非常低落,有種想和金主分手的沖動。
但是聽完了兩個女人的對話之後他又安慰了一點,原來容騰沒跟段清茹滾過床單,那金主還是幹淨地。
季峪軒看着鏡子裏的自己,從原本臉色蒼白變得有了點生氣。他把手放在水龍頭下面沖了沖,一邊烘幹一邊想,他不能待在這裏,他得趕緊出去防着段清茹這個女人勾引容騰。
一開始酒桌上的人坐得很滿,這會聚餐進行到了一半,有的人上去展現才藝,有的人挨着桌子敬酒,早就亂成一團了。
有的藝人趁機過來給容騰敬酒,段清茹站在一邊,十分殷勤地想幫容騰倒酒,季峪軒适時地伸手攔住了。
他的五指幹淨整潔,指節并不突出,又細又長地相當養眼。
衆人都沒看到季峪軒從那裏冒出來的,這會都忍不住愣住了。
季峪軒從不情願的段清茹手裏摳出紅酒酒瓶,嘴角略微往上勾了勾,迎着所有人打量的視線淡淡地說:“容總這個酒還是我來倒吧?我應該更有資格不是嗎?”
星瀚從員工到藝人沒有人不知道他現在跟容騰的關系,季峪軒說出這句話就表明了自己的所有權。
只不過他現在跟容騰的關系對調了過來,不是金主對小情人宣示所有權,而是小情人對金主宣示所有權。
衆人聞言都哈哈一笑。
季峪軒知道他們在笑什麽,就是想着容騰那天肯定得踢了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敢爬在他頭頂上撒野的小情人。
如果之前季峪軒肯定不會這麽幹,不過剛才他受刺激了,覺得就算容騰真的跟他解約他也不在乎了,反正不能讓段清茹上位成功。
段清茹哼了一聲,挑了挑落在肩膀上的波浪卷發,然後一扭身走人了。
季峪軒一看人走了,心頭一松,一轉眼看到了容騰正在看自己,一臉意味深長。
季峪軒臉上一燥,不知道容騰是不是生氣了。
最後季峪軒平白無故地被灌了好幾杯酒,本來原主的酒量就不行,這會覺得頭暈暈漲漲地,明明告訴自己表情要穩重點,但是卻像個傻子一樣時不時就要露出憨笑。
最後他聽到容騰跟周圍的人寒暄了幾句,然後就半摟着自己走出了大廳。
兩人的車停在地下停車場,季峪軒悶着頭就想上車,容騰眼疾手快地把人拉住了。
被拉住的季峪軒有些不情願地撅起嘴來,“幹嘛?”
容騰不松手,問他:“想不想吐?”
季峪軒茫然地看着他,嗓子裏發出一個單音節,“啊?”
那雙狐媚的眼睛此刻像是蒙上了一層霧,帶着一點天然的懵懂。
容騰嚴肅的表情不由松了松,嘴角挂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如果一會吐在我車上,小心你的屁股。”
季峪軒嘴一撇,整張臉可憐兮兮地,下意識張開雙手捂住了自己半拉屁股。
容騰看他這模樣就知道他是徹底醉了。他一手拽着他的胳膊,一手拉開車門把人塞了進去,最後順手關上了副駕駛的門。
車子快速行駛在車流之中,容騰發現季峪軒并沒有看向外面,而是朝他這邊側着身子,直勾勾地看着他,眼睛一眨也不眨,像一只看緊自己肉骨頭的大型博美犬。
容騰忍不住一笑,說道:“困了就睡會。”
季峪軒似懂非懂地點點頭,不過根本沒有睡的趨勢,兩只眼睛努力地睜着,比剛才還要一心一意。
容騰沒再說什麽,專心致志地繼續開車。
到了別墅之後,容騰把車停進車庫。季峪軒一開始歪着腦袋,聽到動靜立刻警覺起來,用手指戳了戳明顯往下耷拉的眼皮,哼唧唧地問道:“嗯,我宿舍到了?”
說完之後就要開車門,明明剛才口氣聽起來非常正常,就跟醒酒了一樣,結果愣是看不到眼前的開門鎖,在車門上瞎摸一通,最後都急了。
“車門怎麽打不開啊,這什麽破車?誰來幫我開開門?杜力……不行不行,杜力在培訓……”
容騰忍住他的碎碎念,一手扶着方向盤,一邊探過上半身,伸手扣住金屬部分,微微往外一拉,車門開了。
剛才還哭喪着一張臉的季峪軒瞬間陽光燦爛,給了他一個純真甜美的笑容,無比真誠地說:“謝謝你,你真是好人。”
容騰:“……”
容騰下車之後看到季峪軒跌跌撞撞地往門口走,他大步走過去,将差一點被草坪絆倒的季峪軒給撈了起來。
容騰确定他站好了,想要把人拖進別墅,季峪軒不知道發什麽瘋,整個人忽然湊了上來,雙手并用地扒着他的西裝外套,甚至還想扒了他裏面的襯衣。最後将頭深深地埋在他的胸口,圓潤的鼻尖隔着布料小狗一樣蹭着。
容騰的臉色緊繃起來,剛想開口讓他站好,季峪軒一臉感嘆地低語,“唔,真好聞,跟金主爸爸一個味道。”
容騰眯了眯眼睛,金主爸爸?
在他愣神的時候,季峪軒忽然用手頂着他的胸膛把他推到了一邊,然後歪歪扭扭繼續往前走。
在他差一點被自己的左腳絆倒的同時無奈地又把人撈回來。
兩人好不容易進了別墅,季峪軒一邊打晃一邊納悶地看着挑高的客廳,富麗堂皇的裝修,手指在空中虛晃了一下,“我的宿舍怎麽變這麽大了?我的床呢……唔,我的床。”
說着就扒開他的手,想要趴在客廳中間的長毛地毯上,幸虧容騰眼疾手快地拉住了他。
“你的床在二樓,我帶你上去。”
“二樓,我的宿舍還有二樓嗎?”
季峪軒瞪大了眼睛。
容騰看着他,毫不猶豫地說:“有。”
“那還不趕緊帶朕去看看!”
容騰:“……”
容騰本來想把季峪軒直接抱到房間去,但是這家夥非要自己走。
當然走也不好好走,走三步退兩步,容騰最後幹脆一把将人抱了起來,幾個大步上了二樓。
結果季峪軒就像一只滑溜的魚,差一點從他懷裏掙脫出去,“我不要公主抱,怎麽你們都喜歡公主抱,老子是男人,不是女人!”
容騰将季峪軒放下來,臉上帶着一絲不悅,“你們?除了我還有誰?”
季峪軒嘻嘻一笑,忽然湊到他跟前,用食指抵在豐潤的嘴唇上,神秘兮兮地說道:“當然是金主爸爸啦。”
容騰冷笑一聲,“那我是誰?”
“你?”季峪軒聞言想湊近了看清楚他,看了一會之後捧着他的腦袋叫喚,“哎,你別晃,晃得我都看不清了!”
自始至終沒動的容騰:“……”
一分鐘之後季峪軒皺了皺眉:“啊,你怎麽跟金主爸爸長得這麽像,我是不是産生幻覺了?”
容騰耐着性子說:“我就是你的金主爸爸。”
季峪軒連想也不想地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容騰擡手捏住他的下巴,防止他繼續搖頭,“為什麽不可能?”
他這麽一問,季峪軒兩只眼睛就開始泛着水光,鼻子還配合着抽了兩下,模樣看起來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最後義憤填膺地說道:“他身邊那麽多人,多才多藝的谷家寒,對他虎視眈眈的段清茹,我算什麽,我就算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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