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豪門多狗血
季峪軒在對話框裏輸入了好幾個關鍵字,比如說容氏,星瀚,容騰,容飛。
明星的資料好查,一搜出來一大推。跟娛樂圈沾不到邊的人和事的搜索結果并不多。也可能是容氏這邊故意瞞着什麽消息不讓外人知道。
季峪軒好不容易找到個好幾年前的帖子。裏面說星瀚只是行文集團旗下衆多公司的一個。行文集團的最初掌權人是容聯,早年行文集團就是個廣告小作坊,靠得是老婆那邊的實力慢慢壯大起來地,容聯命好,正趕上影視行業勃勃生機,開了影視基地的先河,又收編了多家影視文化公司,一舉壯大。
後來容家長子容飛掌權,容飛作風激進,不滿足只搞影視,開始涉足金融,房地産,旅游和餐飲業。
帖子下面還有人說容聯雖然交運,但是人品不怎麽樣,沒發跡之前有一個溫柔善良結發妻,後來找高人算命,說能讓他財運亨通的老婆并不是這一位。容聯本來就是個風流的主,有了是高人的指點,更加肆無忌憚了,後來容聯就跟高氏千金勾搭到了一起。
結果兩個女人幾乎同時懷孕,結果高氏千金早産,孩子早一步生了下來,結發妻的兒子反而成了次子。
這本來就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所以容氏把消息瞞得很緊,外人只知道容家有兩個孩子,但是裏面彎彎繞繞的事卻沒幾個人知道。
下面的有人哄笑,說既然沒幾個人知道,那你是怎麽知道地?
透露消息的人根本就沒接他的這個茬,說愛信不信。
別人信不信他不知道,但是季峪軒是真的有點信了。
因為容騰和容飛長得根本就沒有共同點啊,一個英俊雅致,另一個帶着猥瑣相。
剛才見了容母,他知道容騰應該是遺傳了容母,而容飛估計也是遺傳了他媽,都各自完美地避開了容聯那個爹,他甚至都覺得兩個人不是一個爹。
他總共見了兩次容飛,一次是容家的家宴上,他被衆人簇擁着,一時風光無限,見了容騰卻是陰陽怪氣地,表面上對容騰噓寒問暖,實際上是心懷鬼胎。
第二次在辦公室裏,因為沒有外人在場,說話更是尖酸刻薄。
如果容母是容聯的結發妻,那她的處境肯定不容樂觀,小三上位成了名副其實的容家夫人,還有長子撐腰,發配邊疆也是合情合理的。
再者,容騰的存在肯定是容飛母子的心頭刺,在他們眼裏容家的家産跟他沒有任何關系,估計都在盼着他消失。
現在想想,容騰包養他就是把他當成了擋他大哥的擋箭牌,外表看似風光無限,實則是夾縫生存。
哎,豪門多狗血啊。
季峪軒搜得時候沒敢明目張膽地搜,他怕容騰看到心情不虞,時不時還要跳出帖子,象征性地登錄微博,假裝浏覽一下最近的熱門,然後再回去呼哧呼哧爬樓。
不過他剛才看了一眼,自己拍的那只潤唇膏的廣告已經過審,有網友第一時間發在了微博上。季峪軒記得清清楚楚,當時拍這支廣告的時候他碰到了林立坤,整個人有點不在狀态,潤唇膏塗了摸,摸了塗,本來自己嘴就有點肉,反複摩擦下更是腫地一碰就會疼,當時他以為拍不了了,但是攝影的人卻說這狀态絕了。
他一咬牙,硬逼着自己集中精神,主要是他怕這一次再過不了,他的嘴唇就要破皮出血了。所幸,最後一次順利過關。
他點開微博上的視頻,想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這支廣告的拍攝效果。
還別說,以他為中心的整支廣告拍攝出來之後效果确實出乎他的意料。
原主的五官經過簡單的修飾,中和了略顯妖豔的五官,多了一份清純透亮,眼睛的高光處猶如璀璨星辰,耀眼奪目。
到了最後鏡頭給了他的嘴唇一個特寫,他的雙唇微微分開,露出裏面一點瑩白的牙齒,唇弓分明,唇珠飽滿,透亮光澤的潤唇膏更是畫龍點睛,讓人一時挪不開眼睛。
季峪軒看完了視頻,并沒有着急看評論,倒不是他不想看,是覺得網友肯定要罵自己。
不管做什麽鍵盤俠都喜歡噴他,原主的體質就是招黑體質。
季峪軒把手機關了,眼不見心不煩。不過他發現自己就是普普通通一個凡人,心裏帶着一點虛無缥缈的期待,萬一不是他想得這樣呢,畢竟他覺得這支廣告拍得不錯啊,說不定原主這個招黑體質已經在不知不覺中改善了呢。
最後,季峪軒一甩頭,還是打開了手機,剛才直接按得黑屏鍵,這會進去就是剛才的界面,他一咬牙點開評論,開始一條條往下看。
——作精竟然拍廣告了,大家速來圍觀!
——我艹,這嘴唇真實存在的嗎?
——我想變成哥哥嘴上的唇膏!
——男人摸什麽唇膏?以前以為他只是個作精,這會竟然光明正大地出來丢男人的臉!
——作精拍的廣告一律不看不買。
——濾鏡這麽重地嗎?我記得季峪軒長得不是這個樣。
季峪軒粗粗地看了一遍,有在誇他的,更多的人是在罵他。
季峪軒心說看來自己還是高估原主的招黑體質了,衆人對他的感官還沒改觀,潤唇膏的銷量恐怕會有影響啊。
不過現在擔心這個沒有任何意義,反正廣告也拍了,廣告也播了,除非廠家不播這條廣告。季峪軒心說,實在不行他就把廣告費退了吧,自己無所謂,關鍵是容騰幫自己找的資源,他不想讓金主不好做。
到了別墅,容騰上樓,不一會,樓梯口傳來動靜。
季峪軒剛才把容母臨走時候塞到車上的東西放進了廚房冰箱。
其實容騰這裏什麽都不缺,但是這是容母的心意,他肯定不能扔,不僅不能扔,他還放得整整齊齊,上面還細心地貼了标簽,提醒容騰別忘了吃。
季峪軒一出來就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容騰。
金主把剛才的衣服換了,一身剪裁得體的深藍色西裝,襯得他肩寬腿長,氣勢盡顯,又成了那個掌控着星瀚命脈的決裁者。
他一邊在腕間扣着精致的表鏈,一邊從容地從樓梯上慢慢踱下來。看到他的時候擡起頭來,說道:“今天我有事出去一趟,估計會晚點回來,你不用等我。”
季峪軒一下子想到了網上的那個帖子,暗忖容騰估計是要回容家,畢竟今天是臘月三十,家家戶戶都要過團圓年。
甭管容家多有權有勢,老祖宗留下的規矩不能改。
季峪軒摸了摸大衣上的衣扣,沒像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情人問你把我一個人扔在家裏算怎麽回事,只是簡短地嗯了一聲,随後又補了一句,“你要回來就提前跟我說一聲,我給你做飯。”
容騰的嘴角若有似無地往上挑了挑,慢慢地走到他眼前,“嗯,有什麽事給我打電話。”
季峪軒點點頭,心裏想得卻是金主也挺啰嗦啊,他一個人待在別墅能有什麽事?
晃神的時候忽然感覺軟軟的嘴唇上落下了一根指頭,他連忙回神,擡起眼來,只見容騰的手指挑逗似的在他唇上轉了一圈,嗓音低了兩個度,“潤唇膏的廣告我看了,拍得不錯。”
季峪軒被容騰撩得心口一跳,勉強穩住嗓音,“你看了?我看網上的人都在罵我,估計銷量不會好了,要不然我把廣告費……”
容騰的手指剛才就沒撤走,這會略帶懲罰似得又壓在了他的唇角上,“現在銷量還沒出來,先別下結論。還有,不用操心,累了就上去躺一會,餓了可以叫外賣。”
自己的嘴唇感受着容騰的指腹,季峪軒下意識地抿了抿嘴唇,不敢開口說話,點了點頭。
容騰這才滿意了,邁開步子走人了。
聽到外面的引擎聲響起,季峪軒坐在沙發上往後一趟,自言自語地說:“我才不叫外賣呢,外賣還沒有我自己做得好吃,再說了,一冰箱的菜不吃難道扔了,真敗家!”
季峪軒在沙發上看了會電視,中午的時候給自己下了一碗面條,然後就打着呵欠上樓睡覺去了。
下午的時候他被一連串的鞭炮聲給吵醒了。
要說什麽時候的年味濃,也就是放炮的時候了。不過現在不讓放了,年味越來越淡了,但是過年總歸是一個盼頭,一個過去的結束,然後再來一個新的開始。
季峪軒從床頭撈過手機,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五點了。又進了微信看了看信息,容騰沒有給他發消息,也就是說他暫時不會回來了。
這個結果在季峪軒的預料之內,他也沒覺得失落,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來,既然容騰不回來他就是一個人過,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一個人過除夕了,他早就習慣了。
季峪軒進了廚房,圍上圍裙快開始翻冰箱,甭管網上有多少毒雞湯,但是有一點他是認同的,就算一個人過,也得有點儀式感,所以他打算一會炒上八個菜,再配上一箱啤酒,一個人邊吃飯邊看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