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惡心

第28章惡心

他在考慮, 他竟然在考慮。

溫可芋推開他:“我那麽喜歡你,你卻在考慮要不要跟別人相親聯姻。”

徹底明白了他的态度,他只想跟她玩玩, 只想讓她給他當二奶,他還想讓她給他生孩子, 他根本不重視她的尊嚴和感受,根本不在乎她的人生。真是諷刺, 她把自己當成他女朋友, 還把他鄭重其事介紹給朋友, 誰知道人家只把她當情婦。

溫可芋從未被這般羞辱過, 失望氣惱羞憤難過寒心恥辱各種負面情緒在她血液裏亂竄, 這令她根本無法再跟謝如令同處一室,掀開被子下床, 溫可芋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心裏只有一個想法, 就是趕緊離開這裏。

謝如令當然不可能放任她在這種狀态下跑出去,他緊跟着她下床, 幾步過去就追上她, 将人從背後牢牢锢在懷裏,雙臂緊扣着她因氣惱而微微顫抖的單薄的身體,忙沉聲安慰她:“你先別激動, 就算我娶了周務國女兒, 我的心還是你的, 我給你的愛一分一毫都不會分給她。”

溫可芋掙不開他的懷抱,溫熱的淚珠子滴在他手臂上,抽噎着說:“我什麽都要,你的心你的人, 我都想要。我為什麽要跟其他女人分享一個男人?謝如令,在你心裏我就這麽下賤不值錢?”

他扳過她細肩,讓她正面對着他,一條胳膊壓在她腰身将她穩穩扣在懷裏,一手撫住她腦袋讓她靠着他胸口,嘗試着說服她:“除了不能娶你,其他的我都能給你。我可以天天陪着你,只對你一個人好,讓你享受謝太太能享受到的所有待遇,除了沒有國家蓋章,其他都是一樣的。”

“既然都一樣,那你為什麽不幹脆娶了我?”溫可芋在他懷裏嗚咽不斷,“就因為我沒有一個好的家世,所以就不配當你妻子只配給你當情婦?如果這就是你所謂的愛,那謝如令你的愛未免太廉價!”

她這副聲淚俱下搖搖欲墜的模樣令他心裏很不好受,謝如令心疼她心疼得緊,但他又無法作出她想要的承諾,只能無力地說:“我還不夠寵你還不夠愛你麽?就算娶了別人,你在我心裏的地位還是在那兒不會變。你會比我名義上的妻子得到我更多關心和愛護,你生的孩子也會比我妻子生的得到更多的父愛,難道這些還不夠嗎?”

他的話無疑是在她傷口上撒鹽,溫可芋渴望的是純粹的愛,而不是被切割的又或者是參雜了家世背景銅臭味道的感情。而謝如令字字句句都在告訴她一個現實:

他對她的愛是有所保留點到為止的,遠不如她想象中那般深厚,淺薄到在錢權面前不堪一擊。她以前把他對她的寵愛和嬌慣當成是愛情,其實他只是把她當寵物在養。在他眼裏,她就是一只上不了臺面的金絲雀。

這個認知令溫可芋感到崩潰,她很想讓謝如令也嘗嘗被人羞辱踐踏感情的滋味,故意激怒他道:“好,你要跟我搞婚外情是吧?那你能結婚,是不是我也能結婚?你要同時上兩個女人,我也能同時睡兩個男人,你把我當金絲雀,我就把你當小狼狗!你今天能去跟其他女人相親,我明天就能嫁給其他男人!”

她失去理智要去刺傷他,撿最難聽的話說。謝如令的冷靜一點點被她擊碎,他捏住她的肩,低頭鎖住她目光,黑沉的眸子陡地收緊:“溫可芋,你敢嫁給別人試試!”

“為什麽不敢?!”溫可芋眼睛猙紅,“別以為謝太太三個字有多值錢!”她舉起手臂給謝如令看腕上的那根寶石手鏈,“看到沒有?這根手鏈是季霖送的,你還說過很漂亮很襯我,我明天就去給他當季太太,你留着謝太太的名號給別人吧!我不稀罕!”

她失控到拿季霖去刺激謝如令,她知道謝如令和季霖是死對頭,現在只要能傷害到謝如令,她什麽話都能說得出口。果然,聽到季霖的名字,謝如令眉心瞬間擰成一個生硬的川字,捏在她肩上的大手似乎要把她骨頭捏碎,溫可芋毫無懼色地忿忿看他,他視線慢慢轉狠,接着竟突然把她扛到肩上轉身就朝大床的方向走去,溫可芋握拳打他後背:“你放開我!”

Advertisement

他很快就将她整個人重重扔到床上,沒給她掙紮起身的機會,下一秒他就欺身過來,沉重高大的身軀壓得她喘不過氣,她伸手去推他肩,卻被他輕而易舉握住手腕,他一改往日溫柔體貼紳士做派,粗魯地去扯她手腕上的寶石手鏈,随着他野蠻的力氣和動作,手鏈悶聲斷開,溫可芋的手腕也紅腫起來。

她疼得湧出新一輪眼淚,可委屈比疼痛還要催人淚下,淚水滾滾墜落模糊着她的視線,可謝如令就好像完全看不見那些眼淚似的,他毫無溫情地把斷掉的寶石手鏈猛砸向地板:“好!我看看過了今晚,季霖還願不願意娶你!”

他捏住她下巴,懲罰性的吻兇狠而來,他咬着她的唇,逼迫她張口迎接他的粗舌,他的氣息瞬間将她籠罩,溫可芋嗚嗚地哭,逃不掉躲不開,他吞下她的嗚咽和眼淚,大手撕開她的睡袍要把她徹底占為己有。

在屈辱和羞憤之餘,恐懼也開始擠占溫可芋的感官,男女力氣懸殊讓她在謝如令身下只有被迫承受的份兒,他的憤怒他的強勢他此刻的霸道和占有欲,溫可芋止不住顫抖起來,哭聲越來越大,掙紮的幅度卻越來越小,她的這點反抗微不足道得像是以卵擊石,他的吻離開她的唇,往下咬住她脖子,要在那兒用力吮出吻痕,他要讓所有人都看到他對她做過什麽,要讓季霖看清楚,這個女人被他占有過享用過。

身體失去所有屏障,他灼熱的肌膚毫無阻擋地貼壓在她身上,溫可芋覺得自己完了,她突然感到作嘔,而随着她爆發出第一聲幹嘔,謝如令突然停下了在她身上的所有攻勢。他離得到她只有一步之遙,可她的幹嘔聲突然把他的理智拽回,他心裏的一些東西瞬間冷下去,眼裏出現一絲痛苦:“我讓你感到惡心?”

溫可芋狼狽得像是一條瀕死的魚,嗓子都哭啞:“對!你讓我感到惡心!你想要我給你當情婦!你甚至還想□□我!你讓我覺得惡心透了!”

占有欲令人無端嫉妒,謝如令因為溫可芋的話而發狂,狠聲問她:“那誰不會讓你感到惡心?季霖麽?”

溫可芋眼睛疼得難受,心裏也像是在被刀子割:“謝如令你混蛋!”

她放聲大哭起來:“你欺負我,你對不起我。”

她肆無忌憚的哭喊令他渾身僵硬住,冷靜慢慢恢複,心就開始揪起來,意識到自己對她做了什麽禽獸不如的事,謝如令悔意頓生,忙拉過被子将她包好,他隔着被子将她抱緊:“對不起......對不起......”

溫可芋哭起來止不住,謝如令哄她:“對不起,是我太沖動,是我不好。你說要嫁給季霖,我一時失去理智才會......對不起......”

他抱着她哄了好久,不斷給她擦眼淚,溫可芋連躲開他指腹的力氣都沒有,等哭到整個人幾近虛脫,她才漸漸止住眼淚。謝如令後悔不疊,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一步,他竟然想脅迫她,竟然差一點就把她......

他快要不認識自己,明明知道她根本就是存心借季霖來氣他,可在聽到她說要嫁給季霖時他還是怒失理智,也許是因為他隐約看出季霖對溫可芋的心思,也許是男人的獨占欲作祟,謝如令意識到這段關系即将脫離他的掌控,而他無計可施,不想看溫可芋傷心難過,卻也不願遂了她的心意。

兩人彼此沉默許久,久到連空氣似乎都要膠着到一處,最後謝如令嘆了一口氣,輕聲說:“別哭了,周務國女兒我不去見就是。”

她長睫上還挂着淚,澀聲問他:“真的?”

“真的。”他無奈道,“就只守着你一個。”

溫可芋又問:“那你現在肯娶我了嗎?”

謝如令注視着她紅通通的眼睛:“你總要給我一點時間。”

溫可芋說:“一個月時間夠嗎?”

謝如令沒辦法:“好,一個月。”

之後他拿熱毛巾給她擦臉,又找了新的睡裙出來給她換上,地板上那條可憐巴巴的寶石手鏈被溫可芋收進了化妝盒,折騰一番後,謝如令抱她上床休息,她雖然沒有推開他,安安靜靜躺在他懷裏,但兩人之間的氣氛卻未完全松弛。

謝如令想做些什麽來緩和略顯緊張的氣氛,他在黑暗中吻了吻她小巧的鼻尖,正欲往下找到那紅豔嬌滴的唇,懷裏的人卻推了推他,說:“明天開始我們不要見面了。在你做出決定前,還是別聯系的好。”

謝如令聲音冷下去幾分:“溫可芋,你一定要這樣麽?”

在他看來,他已經作出讓步,她卻恃寵而驕上了瘾,非要步步緊逼,真以為他謝如令非她不可?

溫可芋态度比謝如令還要冷漠:“一個月後,要麽帶着鑽戒來跟我求婚,要麽就再也別來找我。我等你31天,第32天你還不來,我就嫁給別人,說到做到。”

謝如令沒說話,溫可芋能感受到他強壓的不悅,不知僵滞了多長時間,溫可芋伸手抹掉新落下來的一顆淚,同時謝如令起身下床,頭也不回離開卧室。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