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小哭包

第27章小哭包

謝如令打開車後座的門, 把季霖扔進去:“我的家事就不勞你費心了。”

季霖眼底浮着一縷嘲弄:“倒不是費心你家事,費心溫可芋罷了。”

謝如令要關車門,被季霖伸手擋住, 謝如令低頭看他:“小芋是我女朋友,同樣不勞你費心。”

季霖坐在車裏懶懶地回看他:“我為朋友費心, 難不成還要經過你的允許?”

見這兩人一來一往劍拔弩張,溫可芋只好去拉謝如令, 說:“上車吧, 夜裏風還挺大的。”

謝如令沒有表情地看了眼車裏的季霖, 接着牽起溫可芋的手繞到副駕駛, 體貼地替溫可芋打開副駕駛的車門, 在她坐進去後,他故意附身過去幫她系安全帶, 瞥了眼後面的季霖,見他一雙眼睛沒有溫度, 謝如令勾唇淺笑,在溫可芋額頭印下一吻:“生日快樂。”

溫可芋臉紅起來, 小聲說:“季霖在呢。”

謝如令滿意地揉揉她頭發, 這才坐去駕駛座将車駛離,車開到路口等紅燈,季霖懶散泠冽的聲音從後面響起, 漫不經心的:“對了, 溫可芋, 你剛在體育館說什麽來着?”

溫可芋回頭看他:“我說什麽了?”

季霖拉下口罩,唇色紅潤:“好像是說要謝如令跟我道歉。”

謝如令握在方向盤上的手指微微屈起,溫可芋知道他不喜歡季霖,讓他道歉不是件容易事, 但畢竟是他動手在先,于是軟着語氣說:“謝如令,你打了他,按道理來說确實道個歉比較合适。”

季霖得意地翹起唇角,一抹淺微卻又刺眼的弧度從後視鏡映入謝如令眼簾,謝如令卻不是任由季霖欺負的主兒,當下也彎了唇,對溫可芋說:“道歉可以,你親我一下。”

溫可芋沒有給朋友塞狗糧的嗜好,不好意思當着季霖的面親吻謝如令,嬌聲說:“你先道歉。”

謝如令見好就收:“也是,晚上有的是時間慢慢親。”

溫可芋臉紅,嗔他:“謝如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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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笑笑,看到後視鏡裏季霖的臉又冷又硬,抿直唇線一言不發的樣子令他頗為愉悅,于是好心情地對後面的人說:“上次打你的事,對不起了。”

季霖不輕不重冷嗤一聲,扭頭看向車窗外倒退而過的城市夜景。溫可芋回眸望了他一眼,也沒再說話。

幾人到了謝如令的公寓,溫可芋喊謝如令進廚房給她打下手,讓其他人在客廳等着宵夜出鍋,怕他們無聊,上樓前還特地在小超市買了一副撲克牌上來給他們解悶。

季霖和師禮禮當對家,岳庭良和樊燕山,四人打起掼蛋,卻時不時聽到從廚房傳來的嬉笑聲,溫可芋的笑嬌俏而明媚,謝如令的則低醇磁性,聽得季霖一張臉比撲克更像撲克,岳庭良樊燕山忍不住同情地偷觑他幾眼,師禮禮渾然不覺,說:“今晚手氣真差,牌面像是被狗啃過一樣。”

岳庭良笑着說:“手氣差就別打了,你去廚房換溫可芋那個男朋友過來。”

樊燕山附和:“對。牌品如人品,我們幫芋兒考察考察男朋友。”

師禮禮不幹:“憑什麽要我去,要換你們換。”

岳庭良和樊燕山對視一眼,默契地閉口不言。一牌結束,季霖推開椅子起身:“我去廚房拿個勺。”

他走到廚房時,謝如令正在幫溫可芋擦鼻尖上濺到的油,看到他過來,溫可芋一邊有模有樣地炒菜一邊問他:“怎麽了?”

季霖面無表情:“拿勺子吃蛋糕。”

溫可芋說:“你那蛋糕分謝如令一半呗,讓他也嘗嘗。”

“不要。”季霖全程撲克臉,眼裏清波流轉一抹冷意,拿起勺子就自顧自離開廚房朝客廳去,謝如令目送他背影離開,眉眼間的僵冷不比他少幾分,溫可芋幹笑幾聲,只好說:“季霖比較護食,你別跟他一般計較。”

溫可芋的廚藝有限,簡單炒了幾個菜就算交差,幾人圍成一桌開了幾瓶啤酒,溫可芋正式介紹謝如令跟朋友們認識,好在謝如令頗懂交際,不管什麽話題他都能簡單說上幾句,談笑間又很懂拿捏分寸,這場夜宵小聚總體來說還算其樂融融。

淩晨一點多鐘送走朋友後,溫可芋便懶懶地窩在沙發不肯動,指揮謝如令去洗碗,謝如令也願意慣着她的小性子,将碗盤全部放進洗碗機,又用清水沖幹淨手,之後去客廳找溫可芋,将她從沙發裏撈起來放在腿上,她抱住他脖子親了下,小聲說:“今天為什麽沒回我微信?”

她這是要秋後算賬的意思,謝如令笑着摸摸她耳朵:“我媽沒有不喜歡你。”

溫可芋悶聲悶氣:“撒謊。”

謝如令沒說話,捏住她下巴吻了吻那片嬌滴滴的紅唇,溫可芋推開他,從他身上跳下來:“我去洗澡了。”

他要跟着進去,被她無情拒之門外,兩人洗完澡躺在床上,溫可芋背對着他不同他說話,謝如令貼過去把人攏進懷裏哄:“好了,你跟我處對象又不是跟我媽處對象,我喜歡你就行,你管她幹什麽?”

溫可芋不以為然:“她是我未來婆婆,我能不管她嘛?”

突然伸手拉開臺燈,她從被窩裏坐起來,認真去看謝如令:“還是說你根本就沒打算跟我結婚?”

謝如令躺在枕頭上看她,笑着伸出一只手捏捏她臉頰:“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你第二回 求嫁了?”

溫可芋不滿地拉開他的手:“所以你的答案是什麽?娶不娶給句話。”

謝如令把人重新拉回懷裏:“娶,今晚就娶。”

他不正經地含住她可愛小巧的耳垂,聲線低沉沙啞:“今晚就讓你做新娘。”

溫可芋拍開他:“謝如令,你糊弄我。”

她鼓着腮幫子:“我知道你媽不喜歡我,這件事你到底想怎麽解決。”

小女人般嬌俏認真的模樣惹得謝如令笑起來,握住她柔軟的手,将她手放在他胸口,深深注視她眼睛。她一心一意想嫁給他的樣子是令他愉悅的,心裏有暖暖的東西慢慢淌出來,可同時卻又是令他苦惱的,他是愛她,可他對她的愛還沒到可以令他無視季柔感受、父母承諾、家族利益的地步,他雖然不能娶她,但卻願意養她一輩子。

雖然給不了她結婚證,但他可以給她一個家庭,盡管不受法律保護,但他在物質和感情上絕對不會虧待她。

但這一切的前提是,她願意跟他組建家庭,把自己的所有都奉獻給他,跟他生兒育女,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奉行拒絕婚前性行為的主義。他一個各方面都正常的成年男人,陪她玩了一年多的柏拉圖已經是極限,他不可能跟她一輩子蓋着被子純聊天。

看了溫可芋好一會兒,謝如令才嘗試着開口:“小芋,給我生個孩子。”

他的語氣和态度讓她隐約察覺出一些蛛絲馬跡,可不知道是陷入戀愛的女人都會變傻,還是像師禮禮說的那樣,謝如令真給她灌了什麽迷魂湯,溫可芋沒有直接回答他的話,而是企圖喚起他心裏對她的一點憐惜和溫情,她收起了以往在他面前的所有小任性小脾氣,可憐巴巴地說:“上次你來片場,在保姆車裏跟我說以後就只守着我一個,一心一意寵我,再也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這句話還算數嗎?”

謝如令微訝,當時為了哄她說了一些好話,說完就過了,也沒在他心裏留下什麽痕跡,沒成想她竟然記到現在,一時間倒讓他不知如何回應。

而他此刻的沉默卻像是一顆小小的卻又令人無法忽略的沙子,擾得溫可芋眼睛一紅,淚珠子又不争氣往外淌,這段時間為了謝如令她不知道哭過多少回,一回比一回委屈:“謝如令,你實話告訴我,你是不是只想把我養在外面當二奶,根本不會娶我?”

她一哭,他的心就徹底軟了,一點點幫她把淚水擦幹淨,去吻她濕潤的眼睛:“小哭包。”

溫可芋不死心:“你讓我給你生孩子,是生一個私生子出來,還是想用我的肚子脅迫你爸媽同意我進門?”

她在給他機會,謝如令不是聽不出。他大可以騙她是後者,今晚就要了她弄大她肚子,等她有了他的孩子,她也就沒有退路只能跟了他給他當情婦。可他謝如令還不至于缺女人缺到要用這種龌龊手段把女人留在身邊的地步,他希望溫可芋是完全自願的,免得以後因為這件事怪他,所以他沒騙她,說:“不管是郭睿還是我,又或者是季霖,我們這種人,婚姻大事自己做不了主。小芋,我希望你能明白。”

他一字一句像是釘子敲在溫可芋心尖上,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鈍痛和難受,開口說話時連聲音都輕顫:“我不明白,又不是古代皇帝賜婚,怎麽就做不了主了。”

謝如令不忍心看溫可芋含淚委屈的模樣,可有些話不得不說:“家裏要我和首富周務國的女兒相親聯姻,我還在考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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