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我們形婚吧!

第45章我們形婚吧!

謝如令赫然僵住, 他從沒聽溫可芋用像現在這樣冷漠的語氣跟他說過話,懷裏的女人不吵不鬧,仿佛已經對他心死。

身後傳來季柔柔弱的聲音:“阿令……”

謝如令陷入兩難, 溫可芋的冷漠決然,季柔的楚楚可憐, 像兩股無形的壓力糾扯着他的心髒,讓他勢必做出選擇。

他在天臺上選擇了季柔, 這一次他真的很想選溫可芋。

可季柔卻在這時低泣起來, 又哀又怨地喊他:“阿令……”

溫可芋就顯得比季柔冷靜堅強得多, 她甚至在他懷裏噗嗤笑出聲來:“阿令, 阿令, 叫.床呢?”

謝如令不可置信地放開溫可芋,低頭對上她冰冷的眼睛, 季柔的低泣聲已經變成抽噎聲,謝如令皺眉對溫可芋說:“道歉。”

她憑什麽道歉?她不僅不道歉, 她還沒說夠。溫可芋冷笑道:“你們叔嫂兩個可真有意思,一個裝正人君子, 一個裝純情白蓮, 背地裏卻不知道茍且過多少回。哦,對了,你大嫂肚子裏的那個, 到底是你的種還是郭睿的?你搞得清楚嗎?是不是連你大嫂自己都不知道懷了誰的種?”

“溫可芋!”謝如令面色發寒, 他看溫可芋仰着臉不卑不亢地看着他, 眼神裏充滿恨意和怨毒,他嘆了口氣,回頭見季柔伏在被窩裏哭顫,他擔心她的身體狀況, 卻又不敢放溫可芋離開,抓住溫可芋的胳膊無奈道:“季柔是無辜的,你不能這麽說她。”

溫可芋以為自己已經不會再哭了,沒想到聽了謝如令的話,眼圈還是不自覺紅了起來,她知道自己現在的樣子一定很醜,大概像極了欺負灰姑娘的惡毒的姐姐,但她控制不住就是想要譏諷:“對,她無辜,她背着我爬上我未婚夫的床,她可真夠無辜。”

“溫可芋!”這次大聲喊她名字的是季柔,她像是被她逼急了,坐起身來哭着喊道:“我跟阿令的關系,你什麽都不知道,你憑什麽指責我?”

溫可芋壓根兒就不想搭理季柔,她挖苦謝如令道:“你白月光在哭呢,再不去哄哄,白月光馬上又要跳樓了。”

她的話徹底刺激到季柔,一聲痛哭從季柔喉嚨裏爆發出來,謝如令進退兩難,他不能放開溫可芋,卻又無法忽略身後的季柔,他回頭去看季柔的情況,溫可芋趁機掙開他的手,頭也不回就決然離開,謝如令連忙要追上去,季柔喊着他的名字從床上跌落,他只好過去把季柔扶起來,季柔沾上他的胳膊就不肯放,緊縮在他懷裏:“別走,阿令,別不要我。”

謝如令抱住季柔的胳膊,溫可芋早已不見人影,他胸膛悶堵得幾乎快要炸開,只能拼命在心裏安慰自己,沒事的,溫可芋不會離開他,幾天後等她冷靜下來,他一定負荊請罪好好哄她,一定可以把她哄回來,一定可以。

溫可芋付了搬家的錢,但她沒讓那兩個搬家工人再上去搬她的東西,沒必要了,她不缺那點衣服化妝品,就放在那兒吧,要丢要留随便謝如令,她是一丁點兒都不想再跟他有瓜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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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謝如令公寓回去後,她在家裏好好睡了一覺,從早上10點多一直睡到晚上9點,醒來後她清清爽爽洗了個澡,接着收拾好自己,給季霖打了通電話,約他見個面,地點就訂在她前幾天去過的季霖的那個山水別墅,時間是一小時後。

季霖正好在家,讓她直接過來。接着在電話裏問她找他有什麽事,溫可芋說見面再說。季霖說沈鶴現在正在他家,需不需要讓沈鶴先回去,溫可芋覺得沈鶴在場也好,說:“不用,我正好也找沈鶴有事。”

通完電話,季霖頗為不解,他挑眉看向正坐在沙發前的地毯上打游戲的沈鶴,不悅地踢了一下他後背:“喂,你跟溫可芋很熟麽?”

沈鶴不明所以:“誰?”

季霖語氣不好:“溫可芋。”

沈鶴回頭,見季霖窩在沙發裏面色不虞,他不知道自己哪裏惹到這位祖宗了,說:“不熟。”

季霖:“那她為什麽說找你有事?”

沈鶴:“她找我有事?”

季霖:“她等會兒過來。”

沈鶴納悶了,他跟溫可芋并無私交,他甚至不太記得清溫可芋的長相,對溫可芋的認知僅限兩點,第一點她是個很糊很糊的十八線小演員,第二點她是季霖想要而得不到的女人。

沈鶴攤手:“你瞎吃醋可以,別帶我上場,我跟溫可芋一點關系都沒有,面都沒見過幾次。”

季霖扯了扯唇:“你說誰吃醋?”

沈鶴無奈,幹脆轉移話題:“她這麽晚過來幹什麽?”

季霖不知道溫可芋這麽晚過來有什麽事,但他知道沈鶴很了解他對溫可芋的那點小心思,警告他道:“待會兒溫可芋來了,你別說話。”

沈鶴笑了:“打聲招呼也不行?”

季霖索性一刀切:“不行。”

沈鶴倒也沒那麽想跟溫可芋說話,畢竟季霖手裏握着他的飯碗,于是很配合地說道:“好吧,我今天就當一回啞巴。”

溫可芋讓家裏的司機把她送到季霖的別墅外,而後她壯士斷腕般對司機先生說:“陶叔叔,你回去跟我爸媽說,我今晚就住季霖這兒了,下個月二號的婚禮,他們可以籌備起來了,結婚請帖,賓客名單什麽的,再不準備就來不及了。”

陶司機從後備箱取出溫可芋的超大行李箱,兩個,說:“好,知道了,需要我幫你把行李箱拎進去嗎?”

“不用,我自己拎進去就行。”溫可芋看着伫立在眼前的高大別墅,“陶叔叔再見。”

有些事情不能讓旁人知道,比如她今天做出的這個決定—說服季霖跟她當一對合約夫妻。

眼下這個情況,再也沒有比跟季霖結婚更合适的選擇了。一來可以全了奶奶的心願,二來可以澄清她莫須有的小三醜聞,三來可以狠狠報複一把謝如令。而且最關鍵的是,季霖是gay,他完全有理由跟她協議結婚合作共贏。

他們可以各取所需、完美共存。他幫她解決掉眼前的麻煩,她則幫他跟沈鶴的戀情打掩護。

溫可芋推着行李箱來到大門前,深深吸了一口氣後又緩緩吐出,她已經打好腹稿,必須說服季霖。擡手按下門鈴,溫可芋默默給自己加油打氣。

一分多鐘後,大門從裏打開,溫可芋看着站在屋內姿态閑散的季霖,努力擠出一個燦爛的微笑:“嗨!”

“嗨?”季霖看了眼溫可芋身邊的兩只超大行李箱,“什麽情況?”

溫可芋突然心虛,不敢看季霖的眼睛,她把行李箱推進門,越過季霖往屋裏走,小聲說:“從今往後我就住這兒了。”

季霖長臂一伸,手指輕而易舉就勾住了溫可芋背在身上的鏈條包帶:“你要住這兒?”

溫可芋沒想到季霖耳朵這麽靈,她回頭看向季霖,對上那雙美麗銳利的鳳眼,腹稿被她忘得一幹二淨,她讪讪笑了下:“不可以嗎?”

“不可以,嗎?”季霖重複了一遍她的話,他疑惑地盯着她,看不明白她在唱哪一出,不動聲色反問:“你覺得呢?”

溫可芋咽了咽口水:“我覺得可以......”

季霖定在原地,一動不動地看着溫可芋,那清冷銳意的目光看得溫可芋更加心虛,溫可芋又開始在心裏為自己打氣,她其實很害怕被季霖嘲諷,畢竟他的嘴有時候真挺毒的,以至于季霖用一種她聽不出态度的語氣問她,她是不是要住在這兒時,溫可芋聲音都抖乎起來:“是!”

季霖懷疑自己的聽覺出現了障礙,溫可芋這是要......自投羅網羊入虎口?

自己惦記了九年的人就這麽主動送上門來了?

他不記得自己找人給溫可芋下過蠱,冷靜了幾分鐘後,季霖找到了一種可能性:“你看上了我這房子?想要強搶民宅?”

“不是不是。”溫可芋忙解釋,“我就是想跟你住一塊兒,住哪兒都行,住我家也行。”

季霖心跳一頓,繼而又悄悄洶湧澎湃地跳動起來,他拼命壓住一個勁兒想要往上翹的唇角:“你,想跟我,住一塊兒?同居?”

溫可芋使勁點頭,她朝屋內看了看:“沈鶴在嗎?”

“在客廳。”季霖說,“你真要跟我同居?”

溫可芋朝裏喊了聲:“沈鶴?”

季霖拉了一下她的胳膊:“你找沈鶴幹什麽?”

“你們的事我都知道了。”溫可芋認真地看向季霖,總算找到頭緒準備切入話題,“季霖,我們結婚吧!”

季霖:“?”

他到底是突然聽不懂人話了,還是根本就是在做夢?溫可芋說要跟他同居?還要跟他結婚?

他心跳變得時快時慢,呼吸也亂了,他不相信天下竟有這樣的好事,深深看向溫可芋:“你再說一遍。”

溫可芋仰頭迎上季霖沉切又迫人的目光,梗着脖子大聲重複了一遍:“季霖,我們結婚吧!哦,不對,季霖,我們形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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