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酒後亂性

第54章酒後亂性

溫可芋臉刷得紅透, 伸手怼了一把季霖的腰,小聲:“你在說什麽鬼東西?”

季霖沒看她,從她懷裏抽出胳膊, 緊接着摟住她腰身,他修勁有力的胳膊锢在她身後, 溫熱的手掌貼在她腰側,輕而易舉就将她整個人控制在懷裏, 溫可芋心髒猛地一跳, 聽季霖用一種又痞又傲嬌的語氣對謝如令說:“你要真舍不得走, 留下喝杯喜酒也不是不行。可我跟遲遲的喜酒也不能白給你喝, 份子錢就算了, 一聲新婚快樂總得有吧?”

之後才垂眸問懷裏的她:“是吧遲遲?”

溫可芋第一次聽季霖喊她小名,他那雅痞神氣的模樣看得她思緒一頓, 她張張嘴:“啊?哦,對, 是。”

謝如令還要再說什麽,可周務國一張臉已經不能看了, 他喊工作人員去找酒店保安, 謝鈞和莫婉清拉住謝如令,讓他趕緊走,別再鬧了, 周務國鐵青着臉把溫可芋和季霖喊去另一邊的包廂說話, 謝如令被謝鈞和莫婉清擋着, 再加上工作人員的阻攔,根本無法再靠近溫可芋哪怕一步,最後一番拉扯,只能和謝鈞、莫婉清、謝昊然一起離開酒店。

謝如令無法接受溫可芋和季霖領證結婚的事, 明明也沒過多長時間,怎麽他的溫可芋就變成了季霖的人?

他沒和父母一道離開,孤身一人坐在車裏,酒店地下停車場并不算完全安靜,時不時會有私家車進出的聲音,可謝如令卻好像掉進了一個漆黑悶沉的深淵,巨大的無力感将他一點點吞沒,啃噬着他的骨頭,心髒痛得仿佛下一秒就要碎裂成無數片。

他不相信溫可芋會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移情別戀,她在報複他,用這種最決絕最殘忍的方式報複他。她成功了,他現在痛得幾乎要死掉,全身的神經都被劇痛絞挫拉扯,他不接受溫可芋就這麽從他的世界消失,也絕不接受溫可芋的未來沒有他。

既然季霖趁人之危撬他牆角,那他大不了再撬回來!

酒店小包廂內,周務國氣得甚至說不出話來,他瞪着站在他跟前的溫可芋和季霖,喘息了足足有兩三分鐘才暴怒出聲:“你們到底在搞什麽鬼?!”

他指着溫可芋的鼻子:“你說!你跟謝如令究竟是什麽關系!他為什麽會過來搶親?”

溫可芋為了報複謝如令,不惜喊他過來參加她和季霖的婚宴,原以為謝如令再不甘再惱怒也只會憋在心裏,畢竟這麽大的場合鬧起來實在太難看。可她沒想到謝如令竟然真的不顧顏面上演了一出“搶親未遂”,這下反倒搬起石頭砸了她自己的腳。

逞完一時之快,現在只能硬着頭皮交代:“他是我前男友......”

周務國氣不打一處來:“前男友?就是說你以前跟謝如令談過?那你既然跟他談過,當初為什麽要從相親池子裏專門挑出他的照片來?還裝出一副不認識的樣子?”

他氣得胸口上下起伏不定:“還有,既然你們都分手了,那他今天為什麽跑到婚禮現場來鬧事?溫可芋,你到底在幹什麽?我的老臉都要被你丢盡了!你是不是嫌你奶奶命長?故意整這麽一出要氣死你奶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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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可芋被周務國劈頭蓋臉一頓痛罵,旁邊季霖卻面不改色,大有一副隔岸觀火的架勢,溫可芋沒辦法,只好繼續編:“爸,我跟季霖那時候感情出了點問題,然後我就跟謝如令好上了。後來兜兜轉轉又發現,我最愛的還是季霖,接着我就跟謝如令分手又跟季霖複合了。複合後又因為一些小事吵架,為了氣季霖,所以就挑了謝如令的照片說要跟他相親。”

她說得情真意切,這兩年演員不是白當的,最後甚至對着季霖演起來,委屈巴巴看着他:“老公,我也不知道他今天會來鬧事,你不會生我的氣吧?我跟他真沒什麽,你千萬別多想。”

季霖對上她似撒嬌讨好似乞求原諒的眼神,突然有點想笑,實際上他确實彎了唇角,配合地捏了捏溫可芋臉頰,聲音溫柔得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以後少跟他來往,記得你現在是有夫之婦。”

“嗯。”溫可芋語氣甜到掉牙,“那你以後要對我好,不能惹我生氣,要經常陪着我,不能因為工作忙就忽略我。”

季霖眼底蘊着笑意:“你也要乖一點,不準再跟謝如令牽扯不清。”

兩人一來一回互飙演技,把周務國唬得一愣一愣的。他見自己女兒和女婿當着他的面就旁若無人膩歪起來,胳膊上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有些尴尬地咳嗽一聲:“胡鬧!”

聽了溫可芋的敘述,周務國無法指摘季霖什麽,畢竟聽起來是他閨女在兩個男人之間來回選擇游移不定,他開始教訓不下去了,又數落了溫可芋幾句,之後就擡腳離開了包廂。

周務國前腳剛走,溫可芋後腳就笑起來,滿意地拍了下季霖胳膊:“不錯不錯,你演技可以啊!唱什麽歌嘛,跟我一起演戲得了。”

季霖唇角淡扯:“你好像很得意?”

“當然得意。報複了謝如令,糊弄了我老爹,今天可是我人生的高光時刻。”溫可芋心情大好,“今天多謝了,你這個工具人當得非常合格。”

工具人?季霖不由挑眉,看溫可芋确實是一副愉悅模樣,似乎沒有因為謝如令的出現而傷心難過,季霖心情便也跟着好起來,忍不住伸手在她臉頰又捏了一把,柔軟細膩的觸感令他心裏發軟:“有件事,你是不是需要解釋一下?”

“什麽事?”溫可芋眨巴着眼睛看他。

“我喜歡你九年?”季霖沉下嗓音,試探着問,“誰跟你說的?”

他眼裏挑着一抹興味,深深注視着她的樣子說實話有些迷人,季霖的漂亮不帶性別,所以溫可芋并未因為他的目光而臉紅心跳,只心虛地說:“這不是為了刺激謝如令随口胡謅的嘛。今天诽謗了你,大不了以後被你诽謗回來。你也可以對外宣稱我暗戀你九年,随便說,我無所謂。”

季霖漫不經心地笑了笑:“我大方,不跟你一般計較。”

謝如令鬧出來的動靜很快平息,周務國及時堵住了所有人的嘴,一絲風言風語都沒能傳進周老太太耳朵裏。

溫可芋和季霖順利走完所有婚宴流程,最後兩人被安排住進了酒店的頂層婚房,婚房裏鋪滿了紅色玫瑰,空氣裏彌漫着優雅的清香,溫可芋卻根本沒心思欣賞這份浪漫,她已經累得不行,一桌桌酒敬下來,只覺得頭腦暈乎發脹,連呼吸都帶着濃重的酒氣。

她一邊脫高跟鞋一邊回頭看季霖:“我先洗澡了啊。”

季霖喝的酒只比她多不比她少,眼神凄迷不清,含糊地“嗯”了聲。溫可芋便光着腳朝洗手間方向走去,她知道季霖不勝酒力,平常聚會大家都不會讓他喝酒,一是他要保護嗓子,二是他很容易喝醉,但今天畢竟是新婚,滿席賓客好友長輩需要一一去敬,也是沒辦法的事。

溫可芋不是沒義氣的人,心想等她舒舒服服洗完一個熱水澡,再去看季霖的情況。可當她整個人泡在浴缸裏,體內的酒氣就像是被熱水泡開一般,竄進四肢百骸,讓她整個人軟綿綿的毫無力氣。最後勉強憑着僅剩的一點體力擦幹身體,穿上酒店事先準備好的白色浴袍,出來後看季霖歪在沙發上,她也沒力氣管他了,自顧自躺去婚床上就閉了眼。

酒精混着香氛,讓她意識昏沉模糊,身體累得仿佛被抽走了靈魂,連手指都懶得動一下。可她累歸累,進入夢鄉的過程卻不十分順利,她感受到季霖在她身邊躺下,聞到季霖身上跟她同款的沐浴香味,接着眼前徹底暗下去,應該是季霖關了燈,意識越來越沉,眼看就要睡過去,突然卻感覺有一個很熱很重的軀體壓到了她身上,她甚至還來不及發出一點聲音,嘴就被霸道地堵住,接着灼熱的軟舌抵進來,她張唇迎入,兩人的呼吸很快交纏在一處。

溫可芋昏昏欲睡,身體卻出于本能地享受着深夜裏的這個熱情又不失溫柔的吻,含着清香與醉人的酒氣,她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要化成一灘水,也不知吻了多久,她感覺到自己像是陷入到一團雲絮裏似的,整個人越來越軟,她有點記不起來自己是誰,自己又在什麽地方,酒精麻痹着她的神經,她不由自主地抱緊了壓在她身上的男人,那人有着修勁的身體線條,有着噴張結實的肌肉,有灼人的體溫,還有撩人的呼吸。

季霖從未有過如此美妙的感受,他似乎是在夢中,溫可芋嬌滴滴地與他唇齒相依,他感受到她主動抱緊了他,她的吻勾勾纏纏落在他滾動的喉結上。夢裏的溫可芋熱情又嬌軟,夢裏他似乎遇到了什麽阻礙,可既然是夢,他又有什麽停下來的道理?他只想占有她,占有這個讓他惦記了九年的女人,這個終于成為他合法妻子的女人,哪怕只是在夢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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