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做了一個決定……

第55章做了一個決定……

溫可芋做了一個羞恥到極點的夢。

夢裏她抱着季霖不肯撒手, 可她為什麽會做這樣的夢?她不是只把季霖當姐妹麽?她明明對季霖沒有邪念,又怎麽會......好累好累,意識模糊不清, 她什麽都無法再想,什麽都無法記起, 失去所有思考能力,漸漸陷入更深層的睡眠。

第二天早上醒來, 溫可芋渾身哪兒哪兒都酸都疼, 她恹恹乏力地把眼睛眯開一條縫, 落入眼簾的是男人結實有力令人血脈贲張的胸膛, 她懶懶地又把眼睛閉上, 下一秒意識到什麽,腦子裏嗡的一聲, 意識頃刻間全部回籠。

她刷一下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竟然被季霖緊緊摟在懷裏, 兩個人什麽衣服都沒穿,就這麽沒羞沒臊地依偎在一起......

季霖睡得很沉, 呼吸輕而均勻, 他昨晚喝了太多酒,此刻鼻息間還有淡淡的酒氣。溫可芋在他懷裏一動不敢動,整個人陷入一種石化的崩潰邊緣, 她驚恐得想要大叫出聲, 可羞恥感又令她連呼吸都不敢太過大聲, 又煩躁又茫然又害怕,她什麽都想不起來,可身體的異樣感卻明确告訴她,昨晚的一切都不是夢, 而是真實發生過的,她昨晚竟然被季霖......

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辦怎麽辦?她竟然跟季霖發生了關系,卧槽,溫可芋覺得自己現在可以去死一死了,喝酒誤事,這事誤大發了,去你媽的酒後亂性,溫可芋現在想殺人的心都有了。

她該怎麽處理這件事?要不直接裝睡等季霖醒過來看季霖反應?還是趕緊逃離這兒?溫可芋心裏升起了一股深深的無助和不安感,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一個人默默崩潰許久後,季霖還沒醒,她一直維持着被季霖锢在懷裏的姿勢不敢動,腿都麻了。崩潰完又開始拼命在心裏安慰自己,都是成年人了,睡一覺怎麽了?不就是幹柴烈火擦槍走火天雷勾地火嗎?有什麽大不了的?還能死人不成?

對,她跟季霖結婚了,他們是合法夫妻,就算以後離婚,誰會信他們結婚期間蓋着棉被純聊天啥事也沒發生?罷了罷了,不就是睡了一覺嗎?她也不虧,季霖這樣的,要身材有身材,要顏值有顏值,要體力還有體力,她這是賺了。

她自己也很享受不是嗎?

可心裏還是止不住有點難過。她跟季霖睡了,她跟她的好朋友睡了,她睡了沈鶴的男朋友。心裏塞滿了羞恥、負罪、後悔、痛苦,慢慢又想到昨晚連續的那幾次,她記不清了,只知道自己被折騰得骨頭都要散架。想着想着臉就紅得像是要燒起來,尼瑪季霖這是憋了多久,沈鶴平時都不給他的嗎?要不要這麽強悍!

溫可芋欲哭無淚,季霖總也不醒,她扛不下去了,心态崩了,腦海裏轉過無數想法和可能性,最後她做出了她此生做過的最瞎最蠢的決定,她小心翼翼從季霖懷裏退了出來,先把自己收拾好,接着又蹑手蹑腳幫季霖把衣服穿好,她準備當昨晚所有事情都沒發生過,看季霖睡死成這樣,估計醒來後根本不會記得昨晚發生過什麽。

他到底是有多不勝酒力,溫可芋無語死了,沒想到季霖不僅是個游戲菜雞,還是個酒精垃圾。

她無法想象當季霖知道他們昨晚那樣激烈後,兩個人之後的相處會變得多尴尬,她畢竟還要跟他當一陣子合約夫妻,當然是希望兩個人之間的關系越簡單越好。

溫可芋不斷用師禮禮的情感生活說服自己,師禮禮在感情和欲望中信奉歐美那一套,交過不少男朋友,玩過不少小狼狗,活得不是照樣灑脫滋潤?她只不過跟她的合法老公睡了一晚而已,沒必要一直糾結一直痛苦。

溫可芋決定振作起來,清理完現場後,她去洗澡換衣服,接着神清氣爽出現在床頭,彎腰推季霖:“醒醒!該走了!退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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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霖從小就跟酒精犯沖,不誇張的說,他從沒喝過那麽多酒,昨晚那一桌桌賓客敬下來,家裏的同輩親戚又拉着他喝了一輪,沈鶴和公司的藝人、樂隊的成員又拉着他喝了幾輪,最後他連怎麽洗的澡、怎麽換的睡袍、怎麽上的床都記不清。

可他記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一個非常真實的夢,夢裏溫可芋主動得跟個妖精似的。等他整個人被搖醒,他才如夢初醒揉揉眼睛:“幾點了?”

溫可芋的臉近在眼前,令他又想起那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夢,他突然心虛起來,甚至不敢直視溫可芋的眼睛,他竟然禽獸到在夢裏折騰了溫可芋那麽多次,他覺得自己簡直下流到令人發指的地步,不自然地将目光從溫可芋臉上收回,他聽到溫可芋的聲音又響起:“快12點了,趕快收拾收拾退房,今天要回家看奶奶。”

季霖幾乎是被溫可芋推着到洗手間的,刷牙洗臉的時候又回想起昨晚的夢,那真的是夢嗎?為什麽那麽真實?可如果不是夢,為什麽溫可芋會在他身下主動成那樣?如果不是夢,溫可芋今天又怎麽會這麽正常?應該是夢吧。

他往臉上拍了幾把冷水,頭腦終于清醒了些,身體累得很,以後真的不能再喝這麽多酒了,酒精傷身确有其事。

謝如令在酒店停車場待了整整一晚,一晚上都在想他跟溫可芋同居的那一年,越想越煩躁,越想越後悔,心髒止不住地抽痛,他抽掉了好幾包煙,等天亮時眼睛裏已經爬滿了紅血絲。

說實話他到現在都有點反應不過來,溫可芋怎麽就嫁給季霖了呢?

他想見溫可芋,但他現在甚至不知道應該去哪兒找溫可芋。

他不相信溫可芋和季霖的婚姻,一場在短短十幾天內速成的婚姻能有幾分可信性?他知道季霖對溫可芋圖謀不軌,但他同時也知道溫可芋嫁給季霖只是為了要氣他。他不知道季霖用了什麽方法哄騙了溫可芋,但他篤定以溫可芋的保守程度,應該不至于會跟季霖發生關系。

這件事是可以解決的,只要他在季霖把溫可芋騙上床之前,把溫可芋追回來就行,他要他們離婚,他要溫可芋重新回到他身邊。

拖着沉重的身體回到家中,季柔連忙從廚房出來關心他的情況,可謝如令卻沒有半點說話的力氣,他輕輕推掉季柔放在他胳膊上的手,一言不發進了卧室。

倒在床上,謝如令痛苦地閉上了眼睛,胸腔裏是濃濃的焦躁憂慮,堵得他幾乎要喘息不過來,他想了很多,關于他要怎麽追回溫可芋,關于他要怎麽處理跟季柔的關系,心裏空虛得厲害,生活像是一瞬間脫了軌,完全脫離了他的掌控。

在極度的郁悶和疲憊中漸漸陷入睡眠,等再醒來已經是夜裏7點多鐘,謝如令起床洗了個澡,之後簡單收拾了幾件行李就要出門,季柔似乎一直坐在客廳等他,他剛出來,她就連忙上前拉住他拎着行李箱的手:“你要去哪兒?”

謝如令實在沒有力氣再跟季柔糾纏,他現在已經很清楚自己的心,他愛的是溫可芋,對季柔他只剩下愧疚和不甘。如果說先前對季柔還有幾分愛,那這段時間以來也消磨殆盡了。因為季柔的緣故,他和溫可芋分分合合好多次,這一次溫可芋甚至直接嫁給了別人。他恨自己醒悟得太晚,狠自己為季柔傷害了溫可芋那麽多次。

而現在,他真的無法再照顧季柔。他深刻明白一個道理,要想追回溫可芋,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跟季柔徹底劃清界限。季柔和溫可芋,他只能選擇一人。

謝如令帶着歉意看向季柔:“這間公寓我會過戶給你,以後我們別見面了。”

季柔眼圈立馬紅了,她嘴唇輕輕顫了顫,臉上慢慢變成慘白,哽咽着問她:“什麽意思?”

她楚楚可憐的模樣落進謝如令眼睛裏,卻已經無法再激起他的保護欲和憐憫心,因為他已經不知道究竟是季柔比較可憐,還是他自己比較可憐。

謝如令重重嘆出一口氣:“季柔,我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以後你過得好或不好,都跟我謝如令沒有任何關系了,我只想把溫可芋好好追回來,沒有精力再去操心你的事。也請你以後不要再把感情浪費在我身上,多關心關心謝昊然,他是你兒子,他需要你的照顧和關心。”

無視掉季柔臉上顯現出的那一抹絕望,謝如令推掉她的手,直接拎着行李箱頭也不回走入電梯,只留給季柔一個冷漠決絕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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