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我有那麽可怕?……
第56章我有那麽可怕?……
季霖和溫可芋官宣結婚的消息就像一枚重磅核彈, 迅速在網上炸出驚濤駭浪來。
雖然大部分網友都不認可這段婚姻,唱衰的聲音此起彼伏,但好歹溫可芋的小三傳聞、狐貍精嫌疑算是徹底洗清了。
有點智商的人都知道, 能嫁給季霖的人,絕對不可能委屈自己當陳正嘉小三。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 能被季霖看上的人,絕對看不上馮博文, 更加別提去勾引馮博文。
因為季霖帶來的熱度, 溫可芋先前出演的那幾部網絡劇被挖了出來。一開始網友們基本上是抱着嘲笑、看熱鬧的心态去刷劇的, 結果看着看着就發現, 雖然劇的質量不太行, 劇本和服化道都有硬傷,男女主的演技也很一言難盡, 但作為女配的溫可芋卻演得一臉認真,演技在男女主的襯托下堪比影後, 莫名有種在無厘頭搞笑劇裏強行刷正劇劇本的反差萌感,竟意外讓溫可芋收獲了一批路人粉。
甚至慢慢有人磕起了季霖和溫可芋的CP, CP粉們自稱阮玲玉, 跑到溫可芋微博底下求起了糖,溫可芋無糖可撒,從新婚之夜到現在, 她跟季霖已經有好幾天沒見過面了, 她工作不忙, 可季霖卻是個大忙人,新婚第二天晚上就跟沈鶴一道去了外地拍攝新歌MV。
這倒給了她一段緩沖期,讓她可以慢慢消化她在新婚當夜被季霖連上七八回的事。
有時候忍不住會想,季霖跟沈鶴出差在外這段時間, 兩個人是開一間房還是兩間房,兩個人會不會做點什麽?季霖體力那麽好,會不會也像新婚之夜對她那樣對沈鶴?想想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她竟然就這麽不明不白被季霖奪走了第一次,心裏既難過又迷茫,每每想起來都要煩躁一番,她後來猶豫過要不要跟季霖說這件事,但眼下已經錯過了最佳時機,現在提起來不但沒有證據,還臊得很,真的太羞恥。
她心裏喜歡謝如令,卻死守防線,跟謝如令同居一年都沒發生什麽。她把季霖當gay蜜,結果莫名其妙就被他給吃幹抹淨了,關鍵她當時還挺享受挺主動,纏起季霖來跟沒有骨頭似的......這都是些什麽事兒啊!
溫可芋別扭了好些天,掙紮了無數次,始終無法再用平常心面對季霖,以至于到了《我們出發吧》第二期節目錄制這天再次見到季霖時,溫可芋就有點慌亂無措。
按照節目組的錄制行程,藝人需要在錄制前一天住進節目組安排的酒店,上一期拍攝時,節目組工作人員給溫可芋、季霖各自訂了房間,可現在他們結婚是全網公開的事,節目組訂房間時也就理所當然地給季霖溫可芋訂了一間大床房。
剛入住房間時,溫可芋還沒意識到這件事,等她大晚上洗完澡準備入睡時,季霖突然刷着門卡進來,她才猛地想起來這茬,心裏咯噔一下,連忙跑進裏屋躲進被子裏,她今天穿的睡裙是薄薄的一層綢緞,沒穿內衣。
季霖渾然不知溫可芋的扭捏和顧慮,他把行李箱随意放在電視牆底下,走到裏間卧室看到溫可芋躺在被窩裏睜着一雙大眼睛,不像睡覺的樣子,但也沒幹其他事,手機也不在旁邊,他心裏疑惑,走過去傾身看她:“你在幹嘛?”
溫可芋吓一跳:“你在幹嘛?”
她緊張而驚恐的模樣令季霖蹙起眉,他剛下飛機就往酒店趕,身上還帶着夜裏的寒氣,本來打算回來就趕緊洗澡睡覺,但溫可芋此刻卻表現得像是一只受驚的兔子,不免讓他有些擔心。他脫了外套,将外套随手丢到沙發上,接着坐來床邊,伸手去探溫可芋額頭:“生病了?還是撞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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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沒遇到過,但季霖聽聞過,節目組劇組有時候确實會遇到一些邪門的事,他旗下的一位演員就曾經在酒店遇到過髒東西,而今晚的溫可芋又實在太過反常,不怪他往怪力亂神的方向想。
當他的手探上溫可芋額頭時,溫可芋整個人都頓怔住了,倒像是觸在她額頭上的不是他的手,而是一張定身符。起初她額頭溫度還算正常,可突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她額頭突然變得有些燙,季霖眉目蹙得更深,盯着她看:“發燒了?怎麽這麽燙?起來,我送你去醫院。”
溫可芋僵硬地搖搖頭:“不......不用。”
季霖有一雙極好看的手,骨肉勻亭,白淨修長。當那手貼在她額上時,溫可芋腦子裏突然湧現出那個瘋狂而又荒唐的夜晚,身體出于本能地想起他那晚是如何用這雙手撫摸揉捏過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她的臉不可抑制地發燙發紅,從耳根熱到頭頂,她呆呆地看進他清澈透亮的眼睛,霎時間心裏竟泛出一股說不上來的奇怪感覺,那麽突兀地從她心底流淌而過,稍縱即逝後很快又被一種迷茫、無助、難受、焦慮的情緒替代。
溫可芋扭捏地往枕頭邊上靠了靠,躲開了季霖放在她額上的那只手,接着動作生硬地轉過身去背對着他,閉上眼不自然地說:“我困了,睡了。”
她感受到季霖坐着沒動,而後他聲音不疾不徐在她耳邊響起:“真不用去醫院?”
“不用。”溫可芋把眼睛閉得更緊些,“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她仔細聽着季霖的動靜,聽到他似乎輕輕嘆了口氣,而後是起身往外走的腳步聲,接着他應該打開了行李箱,沒過多久就有水聲傳來,是他走進洗手間開始洗漱,洗漱的水聲過後是淋浴聲,嘩啦啦的水珠傾瀉而下,溫可芋莫名其妙就想起她那天早晨給沉睡中的季霖穿衣服時,眼睛和指尖一起感受過的他的身體,他有形狀好看的腹肌,性感誘人的人魚線,還有......溫可芋突然有些氣短,呼吸都灼熱,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在想什麽的時候,臉已經紅得不能看了,她連忙甩甩腦袋,不去想那些有的沒的,心裏恍惚着迷茫着,睡意徹底消失不見。
過了會兒水聲停了,吹風機的聲音又響起,接着有腳步聲由遠及近,旁邊的床面往下陷了陷,一陣清新的沐浴露香味鑽進溫可芋鼻子裏,混合着男人身上的熱氣,她知道是季霖躺進被窩了,一想到她現在跟他睡在同一張被子底下,她的臉還朝着他的方向,她就渾身不自在,正猶豫着要怎麽做才能完成一個自然的翻身動作,季霖的手就突然貼來她臉上,她吓一跳,立馬睜開眼慌亂地看他:“你幹嘛?”
他被她的反應吓得身子一抖,尴尬地收回手,帶着疑惑看她:“溫可芋,你到底怎麽了?”
溫可芋盯着他那雙水色流轉的眼,聲音顫顫巍巍:“我......我剛看了一部鬼片。”
季霖長睫低垂,不輕不重笑了聲,饒有興致:“什麽鬼片把你吓成這樣?”
溫可芋咽了咽口水,随口胡謅道:“一部很恐怖的鬼片,你別問我,我不想回憶。你別管我,別碰我,別跟我說話,做你自己的事,讓我靜一靜。”
她躺着,他坐着,溫可芋看季霖的時候,眼睛需要往上看,她突然想起這樣容易露出擡頭紋,連忙閉眼微微低頭:“我睡了。”
季霖不明所以地看了溫可芋幾秒鐘,她眼睛緊閉着,唇線抿得死死的,身體微縮,渾身上下都透露着緊張和生硬,他蹙蹙眉,嘗試着跟她溝通:“溫可芋,我們聊聊。”
“聊什麽?不想聊,我困了。”說話的時候連眼睛都沒睜開一下。
季霖居高臨下地盯着她:“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很不對勁?”
“有嗎?”溫可芋扯着唇,“沒有啊。”
季霖沉聲:“見我跟見了鬼似的,我有那麽可怕嗎?”
溫可芋一時找不到話說,季霖輕嗤:“你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我的事?還是我做了什麽對不起你的事?”
溫可芋刷地睜開眼:“我能做什麽對不起你的事?”那晚吃虧的人是她好嗎?
季霖長“哦”了聲,神色倦淡:“那是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溫可芋咬着唇,耳根就慢慢紅起來,她這副扭捏羞怒的模樣落進季霖眼裏,突然就令他回憶起新婚之夜的那個春·夢,心髒兀地狂跳起來,難道說......他有些惶恐又有些驚喜地看着溫可芋,小心翼翼又問了一遍:“我做了對不起你的事?”
溫可芋遲疑起來:“也不是......”
不是麽?季霖有點失落:“那是因為什麽?”
“真是因為看了一部鬼片,你跟演鬼的那個演員長得挺像的。”溫可芋有點編不下去了,催他:“你趕緊關燈睡覺,明天還要早起錄綜藝,別老跟我聊天,耽誤我睡眠。”
她說着說着語氣裏就帶上了幾分不滿,季霖一頭霧水:“你來大姨媽了?”
溫可芋轉過身去屁股對他:“昂!”
季霖随手扒了扒頭發,今晚的溫可芋尤其難相處,他索性也不去觸那個黴頭,關上燈躺下睡覺,他今天有一半時間都在奔波轉車,其實早就累得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閉上眼沒多久就進入了睡眠。
溫可芋失眠了,背後男人均勻輕緩的呼吸聲仿佛和那晚的動情低喘聲混合到了一起,在她耳邊來回撩撥揮之不去,擾得她難以清淨,她聽到自己的心跳仿佛加快了速度,呼吸逐漸變得灼熱,她慢慢的慢慢的翻過身去面對季霖,看見黑暗裏他的輪廓有些模糊,他臉朝上正躺着,年輕漂亮嚣張飛揚朝氣蓬勃,溫可芋看着看着嗓子就有點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