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睡了就是睡了……

第61章睡了就是睡了……

兩個月前把他踹下床的女人, 現在卻撒着嬌要他抱她回房睡覺。

雖然季霖知道溫可芋是在逢場作戲,可內心那種“不想再當個人了”的沖動又重新破繭而出,在他心頭瘋狂萦繞。

最後他是把溫可芋攔腰公主抱抱回樓上房間的, 剛回房的時候,季霖還能勉強控制住自己體內的躁動, 可洗完澡兩個人躺在床上,溫可芋非要拉着他對戲, 這就有點挑戰季霖的理智了。

對戲的內容是他們過兩天要拍的一場重頭戲, 還是一場床戲。

《偷偷喜歡你》的導演不喜歡按着劇本時間線拍戲, 他拍戲有自己的一套邏輯, 以至于溫可芋和季霖雖然進組沒多久, 但接下來要拍的一場戲卻已經是劇本後期發生的故事,內容是女主暗戀成真後, 終于跟男主步入婚姻,而習慣于高冷的男主時常令女主感受不到愛意, 以至于女主在某個夜晚委屈流淚,向男主吐露自己的心聲, 之後男主開始吻女主, 一邊吻一邊告白,最後所有的哭泣和話語都被火熱的親吻代替。

本來這充其量不過是一場吻戲,可因為親吻發生的地點是在床上, 所以稱這是一段床戲也不過分。

溫可芋心想, 反正經過兩個月的緩沖, 她對季霖的身體已經沒有邪念了,這段床戲馬上就要拍,趁着今天晚上天時地利人和,提前對對戲總是好的, 于是她不但向季霖提出對戲要求,更是按照劇本描述還原了場景——她把房間的燈給關了。

一開始的對戲非常順利,溫可芋沒想到季霖作為歌手,演起戲來竟然有模有樣,不但臺詞記得滾瓜爛熟,就連情緒都非常到位,可演着演着就不對勁了,季霖扮演的男主一邊親吻她,一邊說着劇中表白的話,然後兩人擁抱在一起親吻,按照劇本的進度,這時候應該有導演在旁邊喊“咔”了,可惜不知道是對戲沒有導演在場的原因,還是兩個人都太過投入的原因,還是夜晚确實惹人遐想,兩個人竟然吻着吻着就開始輕喘,身體越來越熱。

等溫可芋反應過來時,季霖已經抵住了她,溫可芋整副身子都在抖,思緒跟着身子一起抖,以至于季霖啞聲問她可不可以時,她理智全無地點了點頭,兩個月前的那種渴望和沖動在一瞬間全部重新回到溫可芋體內,她潰不成軍緊緊勾住了季霖的脖子。

毫不誇張地說,在看到溫可芋點頭那一刻,季霖覺得整個世界都亮了,像是有無數華美異常的煙火同時在他頭頂缤紛綻放,他感受到一股從未有過的巨大的喜悅和寬慰,就像萬裏長征終于走到了頭,他幾乎是用一種抱着曠世美玉的心态抱緊了溫可芋,而在溫可芋主動勾住他脖子送上香軟的紅唇時,季霖激動得差不多都快忘記呼吸,一股無法用語言形容的興奮繞過他的心髒,接着直接往他頭頂上沖,幸福來得太突然,激流暗湧的感覺太真切,季霖恨不得時間永遠停留在這一刻才好。

這一次尤其的酣暢淋漓,以至于完事後兩個人還纏在一起抱了好久,溫可芋一身汗地縮在季霖懷裏,思緒渙散着一時間根本收不回來,這是一種太過原始的沖動太過熾熱的體驗,身體得到充分的纾解,和新婚之夜不同,新婚之夜她是醉着的,模模糊糊感受着動物本能的歡愉,而這一次她非常清醒,全身每個毛孔都在感受着季霖帶給她的既陌生又熟悉的可以将人溺死的極致美妙,而在美妙的餘韻消失後,溫可芋的心慢慢就被負罪感填滿。

她清楚地知道自己并不愛季霖,她對他完全是見色起意,但凡他在美貌和體力上二缺一,她都不會對他産生這種“饞身子”的原始沖動,偏偏他是她見過的人中長得最好看的,偏偏他是她唯一體驗過的男人,偏偏他體力又那麽好,一塊塊結實健美的肌肉,充滿男性荷爾蒙的體魄讓人移不動眼。

溫可芋覺得自己現在就像那種把小姑娘騙上床後又不想負責任的渣男,又像那種白嫖黨,她好像不知不覺中把季霖當成了一只免費的漂亮的一流的高貴的小鴨子。

季霖的心境卻跟溫可芋完全不同,他在想溫可芋是不是喜歡他,要不怎麽會願意跟他發生關系,他又意外又驚喜,難道他跟溫可芋這麽快就假戲真做可以變成一對真正意義上的夫妻了?今天這一次,溫可芋會不會懷孕?會懷上女孩兒還是男孩兒?女孩兒應該叫什麽名字,男孩兒又應該叫什麽名字?現在住的別墅會不會不夠大?要不要換個更大一點的別墅?嬰兒房應該要準備起來了,家裏可以多請幾個阿姨......

他低頭激動地吻了吻溫可芋光潔的額頭,準備了一肚子的情話打算慢慢表白,他手指抵住溫可芋的下巴,擡起她的臉就要開始說出第一句情話,可他剛張了張嘴,還沒來得及吐出第一個字,溫可芋的聲音就急促而心虛地響起:“我們就當什麽事都沒發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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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長睫輕顫,眼底閃過明顯的慌亂,臉上那股動情的可愛潮紅不知何時已經褪得一絲不剩,此刻白得跟一張紙似的。季霖以為她是害怕,把她往懷裏收得更緊些準備好好安慰她一番,誰知溫可芋突然炸毛一把将他推開,接着她連忙拉過被子遮住自己胸前的風景,然後坐直身子警惕地看着他說:“今天的事是個意外,你不用對我負責,我也不想對你負責。”

“遲遲。”季霖也坐了起來,試圖去拉溫可芋的胳膊,被溫可芋一把甩開,她眼裏眨巴着驚恐,有些排斥地說道:“我不知道你男女通吃,今天的事是我鬼迷心竅,我有錯,我現在很後悔,我對不起沈鶴,但你也有不對,我們各退一步把傷害降到最低,以後誰也別提。”

季霖想要安撫她:“遲遲,我們是合法夫妻,做那種事天經地義,你沒有錯,為什麽要自責。”

“不對,我們不是夫妻,我們是假的。”溫可芋惶恐而羞愧地盯着他,“我們越雷池了,我們是朋友,朋友之間不應該發生關系。”

她見他赤着上身坐在床上,雪白的被子半掩在他腰腹,肌理分明的胸膛似乎還殘留着激情過後的汗水,黑暗裏,那具充滿雄性誘惑力的身體散發着危險的氣息,溫可芋的臉又燒了起來,迷茫地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就跟你做了那種事,如果今天換成另一個男人,我應該也會跟他上床。”

“溫可芋!”季霖的聲音突然暴怒起來,“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麽?”

“我當然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溫可芋不懂季霖的心情,她急于捋順她跟季霖的關系,說:“我不喜歡你,你也不喜歡我,我喜歡的是謝如令那樣的溫柔型的,你喜歡的是沈鶴那樣的清冷挂的,我們今天之所以會做錯事,純粹是荷爾蒙作祟,我們兩個都血氣方剛,一時把持不住才會做了不該做的事。這件事太尴尬,還是別讓第三個人知道的好,我不會告訴沈鶴,也希望你能替我保密,不要把今晚的事告訴別人。”

她的每句話每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子,狠狠戳在他心窩子上,還是殺人不見血那種。季霖這會兒已經開始覺得自己胸口悶得有點喘不上來氣了,他郁悶地咬牙切齒:“別人是誰?包不包括謝如令?”

突然聽到謝如令的名字從季霖嘴裏蹦出來,還是在兩人都赤身裸體的情況下,這讓溫可芋感到不舒服:“好好的提謝如令幹什麽。別人就是別人,字面意思,除你跟我之外的任何人,反正你一個字都別提就是了。我們把今晚發生的事忘幹淨。”

憑什麽她說忘就忘?季霖眼睛都被氣紅,溫可芋說到底還是因為謝如令,是怕謝如令知道她跟他發生了關系?她果然還想着謝如令,怎麽?她還想着把他踹了去找謝如令?

虧他還自作多情以為溫可芋跟他上床是因為喜歡上他了,沒想到人睡完他就想賴賬。他堂堂一個大男人,以為自己在睡自己惦記了九年的女人,沒想到在溫可芋眼裏,不是他睡她,而是她溫可芋把他給睡了,還是睡完就拍拍屁股走人不想負責那種。

季霖強忍住捶床的沖動,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來:“睡了就是睡了,我睡自己老婆還怕被別人知道?”

“季霖!”溫可芋沒想到季霖突然耍起流氓,驚疑地瞪向他:“我不是你老婆,我們是假結婚,我對你沒興趣,我也不想介入你跟沈鶴之間,如果你想睡女人,那你就去外面找,我是跟你睡了,但這不代表我以後會天天跟你睡,別以為有了一張結婚證,你就能天天睡我,你把我當什麽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見溫可芋曲解了他的話,季霖不知所措起來,他沒有追女生的經驗,也沒有哄女生的經驗,現在只覺得心裏又痛又亂,“我把你當......把你當......”

他把她當什麽?

當朋友?可朋友之間不會上床。當妻子?但他們的婚姻根本就是假的。當心愛的人?他的一顆真心還沒來得及捧出來,就已經被溫可芋給紮成馬蜂窩了,難道現在還要把自尊丢到她腳底下,任她踩個稀巴爛嗎?

他陷入了完全的被動,溫可芋剛跟他睡完就擺出一副生怕被他賴上的嫌棄樣,像極了一個事後想法設法要全身而退的渣男,他活了二十六個年頭,還沒像今天這樣被羞辱過。他不能被溫可芋牽着鼻子走,吸了一口氣,季霖悠悠開口,反将溫可芋一軍道:“那你把我當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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