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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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獵人)西索不BT
作者:煙雲韶光
我的父母是魔術師,而我的發展方向就是撲克牌魔術師。
我從來不知道世界上有那麽一部漫畫叫《全職獵人》。
當我剛知道這是一個小青蛙找爸爸的故事時,我一個好好地二八佳人就這麽穿了……
居然在剛被人告白之後就被花盆砸死了……
我變成了一個小男孩,在一個不同的世界繼續活着。
我得到“西索”這個名字,我當時還不了解它的含義。
養育我的人有着很嚴重的奇怪口音,我自然而然的就沾染上了。
養育我的人把人比作一個個果實,很有道理。
為了好玩混入了S級犯罪團夥,在參加一場有趣的考試時居然有人抱着我尖叫“西大”……
恩哼~~~
這是怎麽一回事?
還有,那個刺猬果就是找爸爸的小青蛙?
內容标簽:獵人 靈魂轉換 性別轉換 強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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搜索關鍵字:主角:西索 ┃ 配角:庫洛洛伊爾迷小傑奇牙 ┃ 其它:重生團西生子
【編輯評價】
意外的重生為獵人中的“西索”,對獵人一無所知的少女諾亞只得努力求生。卻不想與旅團結下了不解之緣,搶了團長的生意,卻反被團長搶了心。于是在偏僻的小島上,團長“追債”而來……全文語言活潑、基調輕快。作者對人物的把握和劇情的描述都十分到位,常常令讀者在為之捧腹的同時,對主角也更添一層喜愛。“西索”的崩壞和與旅團間的互動,顯得自然而又有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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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 我叫諾亞,諾亞方舟的那個諾亞。
今年十六,長相過關,十足十的二八佳人。
我的父母都是國際知名的頂級魔術師。
我自然是要傳承他們的衣缽,而本人最擅長的則是——撲克牌。
各種各樣的撲克牌魔術,甚至是世界上所有的撲克牌游戲,我熟練的不能再熟練了。
自然那些賭場上的玩法,我自然也是駕輕就熟。
因此有人說過,我應該去混賭場混個賭神回來,而不是窩在學校,畢業之後做個前途未蔔的小魔術師……
通常我對着這種人的判決都是——拉出去槍斃十五分鐘,不,半個小時……
我的第二愛好則是——格鬥。
柔道,空手道,劍道,跆拳道,拳擊,太極……
基本上凡是說得出來的,我都拿過至少兩項國際級別的獎項……
相應的,格式的動漫、小說、電視劇、電影……都……沒有看過……
把人拉出去槍斃的原因是——我不曉得什麽是賭神……反正一聽就知道不是什麽好事……
就連我的學習都是一直掙紮在及格線上……
由此可見,一個人的精力是有限的。
但是,我絕對沒有想過,會有人向我……告白?!
……幸好……是個男人……
有人懷疑過我是不是同志。
那位的下場……咳咳,你們說要槍斃多久?一個小時還是兩個小時?
當我把那個男人推得遠點——我不喜歡別人離我太近——正在想究竟是該義正言辭的拒絕還是委婉一些說些好聽的話。
就在這時,一個花盆就這樣砸到了我的頭上……
我對撲克牌發誓——我真的不知道會有花盆落下來……更別提救人了……
我可沒那麽好心,害得自己沒了命。
如果早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推開他,讓花盆砸死他好了……
而此時,我的意識已然模糊不清。
一種冰冷的感覺蔓延至全身。
冰冷的黑暗占據了我所有的視野。
我……要死了麽?
應該是吧……
思維還在混亂着,我依舊糾結着我到底是死了還是活着。
忽然聽到有人問我:“你不恨嗎?”
“哈?”思維抽搐着,我還沒有反應過來。
但是,我确認,我絕對聽到了有人對我說話。
“……為什麽不回答?”對方被我的反應弄得非常之無語,但還是很無奈的繼續問。
“不想說,沒什麽感想。”我很幹脆的回答。
我想如果我的身體還有反應,我一定是在冷笑。
“恩?”他驚訝的頓了一下,“為什麽吶?”
“你能讓我活過來?”我問。
“不能。”他回答的很幹脆很老實。
所以我也很幹脆很老實的說:“那不就結了……”
“……”
“……”
我們相對無言。
“真是有趣的人,”他以詠嘆調說着,“我活了這麽久,見過的人數不勝數,像你這麽極品的人,我還真是第一次見到……”他最後嘆了一口氣,“算了,你我有緣,就送你一個小禮物算了……”
他話音剛落,黑暗之中就猛地爆發出一陣猛烈的強光。
我甚至都來不及反應。
丫的!
我又失去意識了!
很難過……
好像全身都被鞭打過了一遍……
從五歲之後,就很少受傷了……
這還真是令人懷念。
等等!
痛?!
身體?!
我不是死了嗎?!
怎麽還會有身體?!
怎麽還會有痛覺?!
我在內心做吶喊狀,面部扭曲地嘶喊着……
等身體的痛苦稍稍減退後,我費力地睜開了眼。
開始有些模糊,後來看清之後,我不由得到抽一口氣,身體又隐隐做痛了起來。
目光所及,皆是廢墟,望不到邊的那種。
這是什麽地方?
我皺了皺眉,卻發現了一張紙,上面全是火星文……
你妹的!
別以為我不看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我就不曉得這些流行語。
罵人……我也會!
這是異世?
我低下頭看看這個肯定不屬于自己的身體——這小手小腳……撐死五歲……
我沒有把握能在這種條件下活下去。
再死一次?
很有可能……
死也死過了,這還不算是難以忍受。
我記得上輩子唯一的好朋友曾經說過,我要是換個扮相就是某部動漫裏的某個知名人物了……
她這麽說的時候,陶醉的滿面紅光。
換而言之,就是在發花癡……
動漫名字?不記得了……
人物名字?不記得了……
只記得一句很經典的話——一個小青蛙找爸爸的故事……
啧……好冷……
這絕對是我聽到過的最冷的笑話……
我努力的胡思亂想着,盡全力保持着意識的清醒。
不可以……再昏過去……
就在這時,我聽到了一個人的笑聲。
其中還夾雜着某種我聽不懂得,帶着怪異語調的語言。
啧……火星語嗎?
我轉過頭,看見那個黑發黑眼的高大男人。
他是來殺我的嗎?
原諒我這麽想,這傷痕累累的身體很難讓我聯想到什麽好的情況。
既然已經往壞的事情想了,就應該率先考慮最為糟糕的情況。
這是身為頂級魔術師的父母告誡過我的。
我警惕的看着來人。
他笑得很開心。
雖然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我知道是這樣沒錯。
他走過來,把我扛在肩上,動作算不上溫柔,甚至可以說是粗魯。
那張寫滿了火星文的紙被他拿在手中細細閱讀。
他又看了看我的臉,似乎是确認了什麽,把紙仔細地塞到懷裏,扛着我就開始跑。
這是什麽情況?
我被他甩在肩上時,胃就被硌的發痛,他開始奔跑之後,我更是惡心的想吐。
但他似乎根本不了解我的狀況,也不關心。
啧……真是無情……
不過,這樣就能活下去了吧?
如此想着,我又陷入了黑暗……?
☆、西索
? 我得到了一個新名字——西索。
我跟着那個救了我的家夥一起生活,順便跟他一起學習通用語。
就這麽的,一年的時間就這樣過去了,我已經能夠熟練的運用通用語了。
第一次發現,原來我不只是在無力和魔術上才有天分。
那個救了我的人叫羅蘭。
他把當初被我鄙視的那張寫滿通用語的紙遞給我,上面這樣寫着:
“姓名:西索·洛
性別:男
年齡:8歲
身高:***(保密,反正不是很高)
體重:***(同保密,反正也不是很胖)
血型:**(……)
星座:**(……)
生日:******(……)
……
……
……
身份:黑道第一家族洛家的幸存者
請羅蘭先生務必用心教導。
獵人協會:豆面人”
真是八卦……這個什麽豆面人……凡是能想到的資料都在上面了……
“……”這個身體,那時就有8歲了?!現在……9歲?!
騙鬼吶你?!就這種虛弱的身體?!
我被救回來時可是被打得半死呢!
“西索?”羅蘭一臉的“我就是看笑話”。
“我什麽都不記得……”因為這個身體本來就不是我的,更別提記憶。
“嗯哼~~怪不得……你竟然被那種家夥打成那種樣子……還真是難看……”羅蘭笑得開心,“要是我去的晚些,你就死透了……”
“是啊……好不容易活過來的……”我也笑,“那就‘請羅蘭先生務必用心教導’了……”
哦,還有一件事,差點忘記說了。
這個身體——是男生,還是紅發……
糾結……
男生,男生……紅發,紅發……
紅發還好說……怎麽會是男生?!
送我來的那個誰,我知道你已經很厚道了……但是你可不可以再厚道一些,動動金手指,把我變回女人?
雖說我也不大在意……但是我确定我喜歡的是男人啊混蛋!
難不成你要我将來孤獨終老嗎?
停!我冷靜一下先!
換個話題……
這個世界是标準的弱肉強食,武力至上。
摸下巴,奸笑。這裏真的是很符合我的審美觀啊……
雖說他們都說我是沒大腦&粗神經,但我個人認為我只是懶得動腦而已……
想得太多太複雜=用腦過度=燈泡一樣閃亮的禿頭……
總之,這個武力作用值遠高于腦力值的世界還真是深得我心啊……
不過相對而言,我不喜歡西索這個名字。(抽風的跳躍式思維……)
因為有點耳熟……
我的好友大人——洛雲,據說是某種名為腐女的可怕生物……
她在我耳邊經常說的……肯定不是什麽好話……
諾亞這個名字多好哇……可惜不是我的了……
還真是讓人無奈。
不過,還好有羅蘭。
羅蘭是個好老師……更是個強者……
每次與他對戰練習我都很是興奮。
我舔了舔唇,閃過羅蘭的強力一擊。然後快速的挪到他身後,甩腿踢向他。
啧……被躲開了呢……
不過有來有往才令人興奮。
結束時間快到了……
沒打過瘾啊……
和羅蘭打很開心,很令人興奮……就是時間短了點……
羅蘭身上猛地爆發出一陣氣勢壓向我,我被壓得幾乎窒息。
“又是這一招……”每次時間快到了,羅蘭都使用這一招迫使我停手。
真是讨厭。
為了表達我的強烈不滿,我頂着那股氣勢,送了羅蘭一對熊貓眼。
然後就全身脫力的仰面倒在地上。
羅蘭被我打得疼了,他揉着眼睛,到抽着冷氣對我說:“嘶……西索,你絕對是強化系的……”
“嗯哼?”我聽不懂他在說什麽,眯着眼睛看向他。
我長了一雙細長的丹鳳眼,每次眯起眼睛總是顯得殺氣淩然……此話出自羅蘭之口。
而每次羅蘭見到我眯起眼睛的樣子,表現都是——倒抽一口氣,然後捂着鼻子後退兩步,就像現在。
“西索……”羅蘭捂着鼻子,聲音也顯得悶悶的,“你真是個妖精……”
“妖精?!”太過分了!我怎麽會是那種會吃人的東西?!
如果不是脫力了,我絕對會好好收拾他的!
看着我想咬人,不,殺人的表情,羅蘭嘆息一下,也不捂着鼻子了,蹲下來拍拍我的頭:“你還真是沒有自覺……”然後動作還算是輕柔的把我……抗在了肩上……
這還是我跟他抗議過的結果!
羅蘭你個沒大腦的!
羅蘭以那種哄小孩子睡覺講故事的敷衍語氣對我說:“西索,每個人都像是一株果樹上的果實。有的人尚未長成,雖然青澀,但是成熟後會散發出最誘人的芬芳;有的人已經成熟了,引誘着別人将他摘下;還有的人,沒有成熟時就已經腐爛……西索,你要做最芬芳的那一顆果實……西索,你有在聽嗎?”
“恩……有在聽……”我漫不經心的應了一聲。
我當然有在聽,而且很認真的在思考着……
羅蘭這番話……真是太有道理了……
果實論……真是美好的聯想……
“我想做一個果農。”我忽然說。
“哈?!”羅蘭吓了一跳,連忙把我放下來,“果農?!”
那個表情……要多扭曲就有多扭曲……
啧……這是什麽表情?!
“不可以?!”我不滿了,我想當一個澆灌培養果實、幫忙殺蟲、促進小果實成長的全方位果農。這有什麽不好?這是多麽偉大的情懷……
羅蘭顯然不是這麽想的,他猶豫了一會兒,然後一臉同情的看着我:“西索……沒想到你是變态屬性的……”
怒!
羅蘭……你這是想死嗎?!
“解釋。”我咬着牙說。
“哈?”
“什麽叫變态屬性?!”
“……”羅蘭無言。
“……”我也無言。
羅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給了我一句:
“就是你這樣的……”?
☆、流星街
? 據說是我十歲生日的那一天,我被羅蘭帶到了一個地方——一個巨型垃圾場,據說叫流星街的地方。
我很淡定的看着那一堆堆的垃圾,努力的把它們與流星這種美好的事物聯系起來,再看看那遙不可及的邊界……街?開玩笑坑爹呢?!
羅蘭看着面無表情的我,依舊是不着邊際的調笑口吻:“這裏是流星街,整個世界最真實的地方。歡迎光臨我的老家,西索。”
“這是你老家?”果然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還有,什麽叫‘最真實的地方’?”
“你看那裏……”羅蘭手指向一旁,幾個小孩子正在争奪一塊塊發黴的面包,彼此間的戰鬥是毫無保留的痛下殺手,“這就是它真實的地方……”
“我不懂。”有疑問要提出來,這才是好孩子。
“這裏的都是別的地方空投的垃圾,實力強大的組織與黑幫做交易獲得物資,實力弱的就只能從垃圾中尋找食物……在這裏,水都是奢侈品,食物……只要能吃的都是食物……”羅蘭笑得無比溫柔,“這裏之所以真實就是因為這裏的人都是傀儡,一切都為了活下去的傀儡。所有人都會為了活下去而爆發出所有的光輝,就像流星一樣,但是他們也會迅速隕落——流星街之名由此而來。”他順手從身旁的垃圾堆中找出一塊早已腐爛的餅幹遞給我,“現在,把它吃下去,西索,流星街的每一個人都吃過這種東西。”
我默默接過來,塞進嘴裏,慢慢的咀嚼着。
“嗚……還好,就是味道有些怪……”我知道,羅蘭這是為了我好,為了我的成長,他不會給我任何實質性的幫助。他只會告訴我必須知曉的生存法則,而不是給我直接的依靠……從這點上來說,我感謝他。
“好孩子,”羅蘭欣慰的看着我,下一秒就氣氛大轉變,他一把拎起我,“混蛋!你知不知道我為了勸你準備了多少說辭?!阿?現在一句沒說都TMD費了!你好歹讓我說一句啊說一句!”
“……”我依舊淡定,“那你現在說吧……”
“……混蛋!”
羅蘭負氣離去,臨走時還不忘威脅:“十年後我回來,要得到你已經走出去的消息。不然你就是死了,我也要找你的屍體出來挫骨揚灰洩憤,讓你死也不得安寧!”
“啊,我會活下去的。”
傻瓜,明明走的時候眼淚都快流下來了,還在逞強。吶,如此心軟的你,在流星街是怎樣活下來的呢?
“嘿……有新來的……”幾個小孩看着我,唧唧喳喳的。
“看上去不怎麽樣……”
“有人護送?來幹什麽?”
“是高層的人吧?”
“可能啊……”
當我轉過頭去,他們集體呆了呆,話題又轉向了我的外貌。
真是讨厭。明明都是兩只眼睛一張嘴巴,都一樣……有什麽可看的?
殺人?這種事情早就做過了,除了看那滿地屍體的扭曲模樣時被惡心了一下,也沒什麽太大的反應,這幾個小鬼再跟着我的話……我不介意人道毀滅了他們,送他們去往生。
啧……本來不餓的,結果吃了那塊餅幹之後反而餓了……先去找點吃的吧……
好吧,問題又來了。
怎麽找?上哪裏找?找什麽樣的?
羅蘭那句話真是說得對極了——只要能吃的都是食物……
況且,我不介意從別人嘴裏搶食……
結論,吃得到東西,餓不死。
接下來就是住處的問題了……
我蹲在一座垃圾山旁,思考着,手裏不斷的演練着撲克牌魔術。
恩哼?有人?
我眯了眯眼,手中的撲克牌飛射而出,同時将自己隐沒在垃圾山後。
如我所料。沒有打中。
“窩金……你看這是什麽?”
“不知道。”
對話很簡短。
然後我所躲藏的垃圾山就被打散了。
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就被活埋了。
兩個人都是孩子,看上去與我差不多大的年紀,身高卻遠超于我。一個手中握着一把刀,另一個空着手。兩個人都是一樣的……不修邊幅……就像倆野人似的……
相比而言,我比他們好多了,最起碼不像是流浪漢。
“小子,你新來的?”拿刀的那個問我,神色極為警惕。聽聲音是先行開口的那一個。
“有事?”我才懶得和他們廢話,開門見山的問。
“我們在尋找夥伴,要不要加入?”另一個家夥,應該是叫窩金,他問,然後很大聲的嘟囔,“說話的語調怎麽這麽奇怪?”
羅蘭的通用語很是不标準,我是和他學的,所以我的口音實在是被扭曲的厲害。不過我可沒有改正的想法。
“不要。”我很幹脆的一口回絕。
“為什麽?我們可是這一帶的強者!”窩金大叫,“為什麽不同意?!”
“看你不順眼。”我随口胡謅。
“……”窩金呆愣了一下就要撲上來,可惜被攔住了,“信長別攔我!讓我宰了這個混蛋!看我不順眼?我還看他不順眼呢!這算是什麽破理由?!”
“你也看我不順眼?”我笑得開心,揮揮手,“那太好了!既然兩看兩相厭,不如就此分別,祝我們永不再見!”
說完就跑……
我自動自發的忽略了身後的怒吼聲,又找了個地方窩着,認真的思考着要去哪裏騙一套房子……
據我觀察,這裏對犯罪殺人什麽的毫無約束。
活下去……真的是唯一的法則……
我怕我要是剛才答應了,就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一個人雖說是難點,但好歹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也不用擔心有人背後捅刀子或者是窩裏反什麽的。要是為了一時的小方便而丢了命……太沒面子了……
這裏的房子實在是少得可憐。當我躺在一個窩棚裏時,我這樣想,而且質量都太差。
可惜……似乎有人不打算讓我睡啊……?
☆、飛坦
? 這個窩棚的原主人現在就躺在外面,雖說死了……
他擁有羅蘭用來打壓我的那種氣勢,但無論是強度還是運用都遠遠不如羅蘭。我和羅蘭對戰時都能頂着那種壓力送他一對熊貓眼,更別提這位了……所以我要了他的住處,用他的生命購買。
那種氣勢……是什麽呢?
我用細長的手指用力的掐住了頭顱兩側的太陽穴,用一只手掐住,看上去就像是只手捂住了雙眼一樣。
就在我以為我即将睡着的時候,門被大力的踹開了,撞在牆壁上發出悶悶的響聲。一個矮個子竄了進來,語氣很是不屑的說:“喂!這裏我要了”
“呵……從我手裏搶東西……”我沒有動,唇卻高高的彎起,畫出冰冷的弧度。
記得洛雲曾經評價過:諾亞這個人看似冷淡,但是只要你纏上去就會發現——上天是公平的,或者說四肢發達頭腦就必然萎縮——她實際上是個沒大腦加粗神經再加天然呆的家夥……簡直太好欺負了……但如果再熟一些你就會驚訝的發現,這孩子還有兩個算不上壞更算不上好的毛病——第一個是記仇,那叫一個小心眼:第二個是護犢子,護短,更是可以解釋為獨占欲強……她認定的東西你最好不要亂動,否則會死的很慘的……比如說她的起床氣——因為她認為那是在侵占她的睡眠……
我沒有反駁過,因為那的确是事實……
我放下手,從床上坐起來,眼神陰郁:“很好,我生氣了……”
那個矮個子蒙着臉,當我從床上坐起來之後,那雙金色的眼睛閃了閃,似乎很是開心:“你長得很和我的胃口,我不殺你,你走吧。”
“真可惜……”我冷笑道,“你不和我的胃口。”
對方沉默了一下,然後爆發出強大的殺氣:“我決定了,你要死。”
“試試看好了。”我站起身,撲克牌已經握在手中。
他不知道從哪裏抽出一把破傘,飛速的向我沖來。我閃開了他的沖擊,順手甩了他幾張撲克。果然……被閃開了……是速度性的對手呢……在心中制定了方案,我閃躲開他刺過來的傘,卻一個不慎,被橫掃的傘骨打中了左手。“咔吧”一聲,強烈的痛感就從左手食指傳來。
啧……大概是斷了。
他眼中精光一閃,趁機攻擊我的左手。我閃躲着他的攻擊,盡量用右手與他對抗。過了幾招,我不由得皺眉,右手有些不舒服。照這樣看來,再過幾招右手也會斷掉。他将我的表情看在眼中,忽然就不顧一切的攻向我的右臂——那裏被打得最多嘛……
最後的全力一擊?我笑了,右手不躲不閃的直接握住了那把傘,左手則是趁機掐上了他的喉嚨。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然後便是全力地掙紮。
“你盡管動吧,”我笑得那叫一個開心,“只要你不怕我一個不小心殺了你……”
他安靜了下來,我這才發現他金色的眼睛其實蠻有趣的:“為什麽要蒙面呢?不會悶嗎?”
之前(上輩子)有一次表演魔術,需要扮成蒙面客,結果我憋得差點心肌梗死……
他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卻又冷冷的說:“與你無關。”
“你真是奇怪,”我無視他的躲閃,将他的面巾拉下來,仔細的打量一下,“長得也沒什麽特別的嘛……”裝神秘,裝13,鄙視這種行為。
“你真的這麽想?”他呆呆的問,表情……像是見了古董複活……
這家夥是笨蛋嗎?我憤憤的把他甩到了一邊,沒好氣的說:“假的。”
他摔在那飽經摧殘的門上——我來時就是像他那樣踹門來着,但是卻毫不在意身上的傷痛,又撲了過來:“吶,你叫什麽名字?新來的?”一改之前的冷漠,像只……小狗……
這個認知讓我黑線了一下,但我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西索,你呢?”我對撲克牌發誓,最後那兩個字我絕對不是故意說出來的,那是我良好的家教養成的習慣性禮貌……
他的眼睛又亮了亮:“我叫飛坦。西索你的嗓音很好聽,語調也很奇特,真奇特。”
黑線加倍。語調奇特?還是第一次有人這樣說……至于嗓音……我并不認為剛開始發育的幼年版公鴨嗓有什麽好聽的……他的耳朵是擺設嗎?
在我還在與黑線君作鬥争時,飛坦又叽叽喳喳的開始說了:“西索你是第一個對我這麽好的人,你剛來這裏,肯定不習慣,我就跟在你身邊好不好?我從出生就在這裏,對這裏很熟的。”
這次不只是黑線,一只烏鴉帶着同情的目光從我的頭頂飛過。這家夥是白癡嗎?!在流星街這麽危險殘酷的地方,他們的戒備心不都應該很強的嗎?為什麽與我搭過話的這三個都這麽另類外加自來熟?我這是什麽特殊體質嗎?為什麽會這麽麻煩啊麻煩?這家夥是話痨是吧是吧……
“西索……”看我半天沒反應,飛坦雙目含淚可憐兮兮的看着我,“為什麽不要我呢?我很喜歡你啊……你不滿意我哪裏,你說出來好不好?你說出來我馬上改……西索……”喂喂!你在說什麽亂七八糟的。
瀑布……不,數量和質量都堪比頭發絲的黑線搭在我身上……還有數不清有多少的烏鴉依舊帶着同情的目光從我頭頂飛過……我……我這是招上什麽了?這小子是千面人嗎?是四川穿來的吧?怎麽變臉和翻書似的?
“西索……”飛坦的眼淚已經下來了……
不再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爆發……
為了活着去見羅蘭,我爆發了……
黑着臉把那家夥甩到床上,然後我也躺了上去:“現在閉嘴!我要睡覺!不許吵我!”看着他聽話的閉上眼,我也滿意的睡了。
什麽?你說擔心這小子在我睡着時給我一下子??
☆、傳說中的同居
? 放心吧……估計羅蘭是早有預謀,他平時訓練我的重點之一就是警覺性。我現在睡覺都是左右腦輪值……這小子想殺我——再回去練幾年吧。
沒人打擾就是好哇……一夜無夢,我醒來時就看到空曠的窩棚——就我一個人。那小子走了嗎?真是太好了!
早晨起來第一件事是什麽?把所有回答“大喊一聲‘旺旺’”的人都叉出去,讓他們回家,今天晚上和狗一起擠狗窩睡去,丫的,純廣告看多了……早晨起來第一件事當然是去找食……物……
“咕嚕~~~”我揉揉肚子,餓了。
啧……餓的這麽厲害……全是那個叫飛坦的小鬼昨天晚上鬧騰的太厲害……下次讓我見到他……肯定第一時間跑路……活了兩輩子了,第一次遇到這麽磨人的……
抻了個懶腰,我打開窩棚的門。
正打算踏出第一步時,一個人影從天而降,伴随着一聲大叫:“西索——你醒了——”
飛坦!這家夥怎麽還在這裏?!做人果然不能太鐵齒……剛說完見人就跑,人家就挂我身上了……我黑着臉把人拉下來:“飛坦,你不是走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結果他眼睛一亮:“西索,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真是太讓我感動了!”
關心?他怎麽聽出來的?!阿?我捏着下巴,很認真的思考,你說,我現在掐死這個家夥,還來得及嗎?
這個家夥還是有點用的……我吃早飯時這麽想。真不知道他從哪裏弄來的食物?味道竟然還不錯……
飛坦坐在我身邊一起吃,像只小貓似的乖巧。
“下次記得叫我吃飯。”別想歪了,我只是單純的不願意受人恩惠。
飛坦卻很是開心:“恩,我下次會記得。”然後他打量了一下這個窩棚,問我:“西索,要不要換個地方住?這裏實在是太難受了,昨天要不是來不及回去,我也不會相中這種地方。”一雙星星眼明晃晃的。
我思考了一下,然後拒絕了他:“不要了吧……雖說這裏确實不太好,但是我還是很滿意的。”昨天也是倉促之間胡亂找到這裏的。如果離開這裏到另外一個地方去……我是新人,雖說武力值不低,但是在流星街這種随時随地可能喪命的地方……無論飛坦是不是真心對我,我都應該自己去适應這裏的環境,絕對不能依靠別人的力量。
飛坦明顯也是聽出了我的話外之音,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遺憾地說:“那真是可惜,我本來還打算介紹庫洛洛和瑪琪給你認識呢……他們是我的同伴……”
介紹可以托付後背的同伴給我認識?飛坦這是在表達對我的信任還是在試探我都無所謂了,我繼續吃着東西,卻轉移開話題:“你出來他們不會擔心你嗎?”
飛坦略帶苦笑的搖搖頭:“庫洛洛說我們是要離開這裏的,實力太弱的話,他可不會要。”
死了便是失去資格嗎?真是無情又極具有煽動力的言辭。我忽然有些好奇他口中的庫洛洛到底是什麽樣的人物了……“他說的很對。”時機還不到,我如此勸說着自己,并不急在這一時。
吃過了早飯,飛坦依舊沒有離開的意思,看他那副堅決的樣子,似乎是要和我一起出去。我拉住他:“飛坦你不回去嗎?”說你馬上就回去,馬上就離開……拜托了……
“不了,”飛坦又搖搖頭,一頭藍發随着他搖頭的動作甩來甩去,“我和庫洛洛說過了,我要過很久才會回去。”
“……”你這是要賴在我這裏嗎?似乎還打算長住了是嗎?“我現在要出去,你別跟着我。”
“為什麽?”飛坦可憐兮兮地說,“我可以幫忙的……”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水在這裏是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