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陽光普照的小太陽
不過範小田這種O也難為情不了多久,洗完西藍花就拱到荊戈懷裏摸鳥。
“你這壞毛病得改改。”alpha系上圍裙,順便把他的手拍走了。
範小田又開始扯歪理:“荊哥,我是你的太陽,我得陽光普照,哪兒都不能放過。”說完,搓搓手,“下面照得少,我怕它心态不平衡。”
荊戈捏着半截黃瓜,特別想揍人:“範小田,你正經一點。”
“哇,你對自己的太陽發脾氣。”
“以後真不能誇你。”alpha沒好氣地掀開鍋蓋,倒了點水,“你不經誇。”
他說:“就是因為誇我的人少,才不經誇的。”
話音剛落,荊戈就把洗好的西藍花倒進了鍋,刺啦啦,刺啦啦,白色的水霧騰起,一時間什麽聲音都被蓋過去了。
範小田扯着嗓子喊:“你多誇誇我!”
荊戈用沾了水的手扯他的腮幫子。
“誇我嘛……”範小田含含糊糊地抱怨,也系上了圍裙,捧着一把蔥繞着alpha打轉。
廚房就這麽大,荊戈怕他碰到瓶瓶罐罐,又怕他燙傷,幹脆攥着範小田的手腕控制他的行動。範小田拿蔥葉子掃掃荊戈的後頸,得不到回應很是不滿,還挺委屈,一個人在那兒傷春悲秋,覺得O生凄慘。
荊戈最受不了他這樣,覺得幼稚,可又的确很可愛,就妥協道:“你是我見過最好的omega。”
“你也是我見過最好的alpha……之一。”範小田嘴裏突然蹦出個“之一”,把荊戈傷得差點捏不住鍋鏟,好在他及時補救,“還有我爸,他也是最好的alpha。”
荊戈無奈地瞥了他一眼,騰出空就用手捏範小田的腮幫子。特別軟,手感極佳,alpha一捏就上瘾,還想張嘴咬,估計不用勁兒就能留下牙印子。
晚飯荊戈沒做多複雜,但品相極佳,連有心挑刺的葉安都吃得頻頻點頭,更不用說抱着個碗幾乎沒說過話的範小田了,他不僅吃完了碗裏的飯,還添了一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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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足飯飽,洗碗機轟隆隆地工作,所有人或躺或坐,都在院子裏納涼。
納涼就是為了聊八卦,葉安女士深谙這個道理:“唉,麻辣燙店裏那只小母狗自從被咱家大黑抛棄,一蹶不振。”
範小田趴在自己的躺椅上,一只胳膊挂在椅外,迷迷糊糊地問:“怎麽個一蹶不振法?”
“它竟然想和流浪狗私奔。”
“媽,戀愛自由。”
“自由個什麽勁兒?那條流浪狗早就把一條街的小母狗都睡了一遍,是遠近聞名的渣狗。”
他笑得打滾,翻了個身,剛好透過廚房溫暖的光看見荊戈的側臉。alpha在切西瓜。
好帥啊……
範小田不由自主扭了扭,被他媽踹了一腳屁股,但他還是美滋滋地盯着男朋友傻笑,覺得荊戈哪裏都好看,擦汗的時候特別有男人味。
老範坐在輪椅上仰望星空,再一次感慨時間飛逝。
“媽,你是不是要去杭州了?”
葉安女士拿出手機查了查日程表:“嗯,周三出發,一共五天,三天展會,兩天玩。”
他眨巴眨巴眼睛。
“想去啊?”他媽擱下手機,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了,“那你去問荊戈,看他放不放你走。”
範小田還真的跑到廚房裏問荊戈。
“你想去?”alpha正把西瓜往碟子裏裝,聞言手頓了頓,“五天的話我陪不了你,局裏沒假期。”
他偷吃了一片瓜:“不用陪,我和我媽去,沒事兒。”
荊戈觑過來一眼:“留我在家?”
“格蘭美陪你。”
“範小田,天天纏着我的人是你。”alpha把盤子不輕不重地磕在桌上,走到他面前,“現在說走就要走了?”
荊戈眯起眼睛:“按你的話說,這是始亂終棄。”
“啊……啊?”
廚房的燈暗了暗,沒人說話,輕微的電流聲四處亂竄,範小田心亂如麻,急得眼淚都快出來了,他就是想去學學刻章,不想耽誤荊戈的工作,所以根本沒想過要alpha陪着去。
荊戈忽然嘆了口氣。
範小田連忙撅着屁股貼過去:“荊哥……”
“逗你呢!”alpha恨鐵不成鋼地敲他的腦門,“小笨蛋。”
範小田眨了眨眼睛,然後眼眶裏忽然多出一汪淚。
“小田?”荊戈吓了一跳。
他嘴唇蠕動,眼淚在眼眶裏搖搖欲墜。
“是我不好,我以後不開這種玩笑了。”荊戈蹲在他身前慌亂地哄,“小田,別哭。”
範小田狠狠地抽了幾下鼻子,費力地把眼淚眨回去,但嗓音還有點悶:“我怕你……怕你真的生氣呀。”
對omega來說,惹荊戈生氣和與荊戈分別一樣難受,兩個人在一起就是要開心,可摩擦也少不了,他還沒适應呢。
荊戈端着切好的西瓜從廚房出來了,範小田盡職盡責地做着小跟屁蟲,黏在alpha身後一聲不吭,等西瓜上桌,他就把荊戈拉到自己的躺椅上相擁躺下。也虧得他的躺椅結實,除了發出一兩聲吱嘎以外,沒有任何異樣。
葉安女士還在說小母狗:“你們說啊,這是不是失去了才知道珍惜?當初咱家狗兒子追它的時候,愛答不理,現在呢?傷心了吧!”
語氣得意,很顯然對小母狗選擇狗/B放棄大黑的事兒耿耿于懷。
“這話聽起來……怎麽有點怪啊?”荊戈失笑,悄悄與範小田咬耳朵,“格蘭美這麽有魅力?是我家奧斯卡高攀了。”
範小田正心滿意足地趴在荊戈懷裏,聞言撓了撓頭,為狗兒子自豪:“那是,它可厲害了。”說完伸長了手臂,拿起一塊瓜啃。
啪嗒,黏稠的果汁滴在荊戈的衣服上,他看見了,摸黑貼過去:“哦豁。”
“嗯?”荊戈心裏警鈴大作。
“荊哥,你的衣服髒了,快脫下來,我給你洗洗。”
荊戈:“……”
荊戈問:“現在?”
範小田點頭如搗蒜:“時間久了不好洗呢。”其實他就是想摸alpha的腹肌。
他這點小心思瞞不過荊戈,alpha看了眼侃侃而談的葉安,又瞧了瞧仰望星空的老範,又打量了會兒似乎已經睡着的阿婆,最後輕輕起身,和範小田一同走到屋裏的浴室,幹脆利落地脫了襯衫。
腰間瞬間纏上兩條滑膩的胳膊。
“啊……”範小田陶醉得直抖。
“你媽看見肯定要生氣。”荊戈捏捏他的小拇指,“收斂一點。”
“我喜歡你嘛……”
“那也要收斂。”alpha不為所動,雙手撐在洗臉池旁,盯着鏡子裏範小田的手教育,“你再摸,提前發情的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荊戈苦口婆心:“身體承受不來,容易生病,成結還疼。”
“你怎麽知道的?”
alpha沉默了許久,在範小田伺機摸鳥的時候,啞着嗓子回答:“我媽就是因為提前發情懷了我,身體一直不好,後來出任務……唉。”
四處游走的手停了下來,規規矩矩地不動了。
荊戈垂着頭冷靜片刻,忽然察覺後背傳來涼意,alpha吓得騰地轉身,把哭唧唧的範小田按在懷裏。
“對不起。”他難受死了,“我……我不該……”
“沒事兒,過去很久了。”荊戈揉揉範小田愈合的腺體,“怎麽每次都變成我安慰你?”
“小田,你真是個小笨蛋。”
小笨蛋揉揉眼睛,倚着荊戈赤裸的胸膛,邊掉眼淚邊嗅,傷心陶醉兩不誤,也是個人才。
關于過去,每個人對待的方式都不一樣,範小田是叽裏咕嚕說個底朝天,荊戈則是将難言的苦悶都壓在了心底,靠着他引導,每次吐露一點,可就是這麽一丁點也能讓omega掉眼淚。
沒什麽原因,就是喜歡,喜歡到忍受不了alpha經歷任何苦難——那是範小田放在心尖尖上的alpha啊,他怎麽舍得他難過?
“摸也給你摸了,聞也給你聞了,再哭可就沒道理了。”荊戈與範小田相處到現在,早就明白如何哄他最有用,“要不然我晚上幫你揉?”
範小田的注意力果然轉移,摳着荊戈的腰含糊地答應:“好……好吧。”
“不願意?”
“哼。”他輕哼一聲,拉着荊戈的皮帶六神無主地打了個哈欠。
打完哈欠,靈光一現:“荊哥,咱倆晚上一起睡。”
“我還是睡沙發吧。”頭一回上門過夜就同塌而眠,alpha願意,葉安估計也不願意。
範小田搞不明白這個理兒,眉毛一挑:“你睡沙發怎麽給我揉?”
荊戈被問住了。
“我的床大,睡兩個人沒問題,你帶衣服了嗎?沒帶的話我去找找有沒有幹淨的睡衣。”
荊戈不是範小田,上門自然帶了換洗的衣服,再說範小田細胳膊細腿的,就算有多餘的睡衣,alpha也穿不上。
他倆從浴室溜回院子,荊戈衣服上的西瓜汁已經被範小田洗掉了,留下一大塊洇濕的痕跡,還好是夏天,被風一吹還挺涼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