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秒速選手範小田
葉安女士瞄了他們一眼,沒說什麽,就是臨睡前把荊戈安排去了客房。
範小田抱着枕頭可憐兮兮地趴在卧室門口瞅。
“快回去睡覺。”葉安冷哼,“明天早起收拾行李,不許賴床。”
“哦……”範小田把門關上,蹲在門前默數了六十秒,又把門拉開一條縫。
全家只有客房的門縫裏還透出燈光,銀光閃閃的光帶吸引着omega,他光腳跑出門,蹭着牆一點一點往那個方向挪,挪得後背多出一層牆灰,結果剛往客房門前一站,荊戈就把門打開了。
範小田吓得蹦起來。
荊戈一把将他拉進懷裏,趁着範小田叫之前親過去,唇齒相濡,範小田整個O都懵了,挂在alpha懷裏随他進了門。
一吻結束,荊戈把範小田抱到床上:“就知道你要來。”
他撓撓臉,把自己的枕頭擱在荊戈的旁邊:“剛剛你開門的時候吓死我了。”
“不想我開門?”
“我以為要敲敲門的……”
“敲門你媽就聽見了,到時候你肯定又得鬧。”荊戈無奈地将空調被展開,蓋住範小田露出來的肚皮,他在家就穿一身薄薄的睡衣,衣服上印着哆啦A夢,怪不得之前在藥房也要買哆啦A夢的創可貼。
範小田嘿嘿直笑,伸了個懶腰,坐在床上看荊戈換衣服,他的視線太過火熱,把alpha燙得耳根發紅,剛一換好就撲過去捂範小田的嘴。
“別叫。”荊戈怕了他了,“你爸媽就睡在隔壁。”
範小田趕忙眨眨眼,示意自己曉得了。
荊戈這才松手:“明早我送你回卧室,別擔心,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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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掀開被子,躺在他身側閉上了眼睛。範小田的手鑽啊鑽啊,鑽到alpha的內褲邊緣,沒忍住,輕輕一扯。
——啪。皮筋和肉體碰撞的聲音在靜悄悄的夜晚格外刺耳。
“哦豁。”範小田翻了個身。
荊戈皺眉捉住不安分的手,也翻了個身。他們面對面躺着,表面上看着很安靜,實際上在被子底下較勁。範小田的手拼命往alpha腿間伸,而alpha不舍得用力掰他的手腕,就時不時按住。
一二來去,範小田委屈了,撇着嘴哼唧。
“不是不讓你摸……”荊戈把他拉到懷裏摟着,“今天實在是不适合,別打擾了叔叔阿姨休息。”
範小田叽叽咕咕:“等咱們結婚了,他們也是你的爸媽了呀……”
荊戈摟着他的手緊了緊。
“哎呀結婚。”範小田又高興起來,騎着荊戈的腰樂個沒完,“荊哥,我想旅行結婚。”
他說想去沒人的地方住帳篷,看日出日落,雲卷雲舒,也不需要多久,哪怕三五天都好,只他們二人在空無一人的山間林裏相愛。
荊戈拍了拍範小田的腦袋。
“好不好?”他很激動,心髒砰砰直跳。
“好,你說得都好。”荊戈的聲音從omega的耳側傳來,他渾身一麻,腿軟了,另一個地方卻硬了。
微微急促的喘息仿佛從四面八方傳來,試探荊戈的底線。
“嗯……”範小田忍不住扭了一下。
荊戈按住他:“不許動。”語氣三分無奈七分縱容,“就你這樣叫,全家人都得被你叫醒。”
“那你……那你親我……”範小田越扭越熱,拱在荊戈懷裏用下面戳alpha,“親我,我就不叫了。”
“荊哥……”
“嗚嗚嗚。”
最後連撒嬌都用上了,荊戈也實在是繃不住,被奶香味勾得氣喘,終于掀起被子将兩個人都蒙住。于是黑暗中傳來壓抑的喘息和低吟,被子被頂起一座小山包,山包不斷地移動,一會兒“高聳入雲”,一會兒“崩塌潰散”,最後細細的尖叫簡直壓不住,愣是在卧室上方回蕩許久,緊接着是死一般的沉寂。
荊戈掀開被子按亮了床頭燈,先把手擦了,再拿着面巾紙摸索着替範小田擦。
omega雙眸含淚,面頰通紅,羞怯地捏着內褲的邊緣,被荊戈碰碰就發抖,呼吸稍微急促,眼角就滾落晶瑩的淚珠。
好丢人啊……範小田想,自己好像太快了。
荊戈跪坐在他身側,認真地擦拭,英俊的側臉被燈光鍍了層毛茸茸的金邊,範小田瞧着瞧着,忍不住貼過去親親,然後出其不意又弄髒了alpha的手。
“你呀……”荊戈好笑地坐在床上,拿紙巾擦手背。
他更迷糊了,手從內褲邊緣滑落,指尖摳着被單上的褶子。原來被alpha掌控是這樣的感覺,範小田覺得荊戈的手太燙了,燙得他四肢發軟渾身無力,在被子底下倉惶地扭動,卻因為親吻,連最簡單的語氣詞都發不出來。
而荊戈将範小田清理幹淨,再一次關上了燈,這回再抱住omega,那些叽叽喳喳的廢話都沒有了,只剩混着哽咽的輕喘。alpha嗅了嗅奶香,眷戀地撓撓他的後頸,與範小田一同陷入了美妙的夢境。
不對,範小田的夢并不美妙。他在夢裏被一只白茶味的雪豹壓在身下,雪豹舔了他的胸,還舔了他的屁股,最後他實在受不了了,哇哇亂叫着驚醒,剛巧看見葉安嫌棄的目光。
“媽?”範小田的嗓子有些啞。
“看看外面的太陽,人家荊戈早就起床上班去了。”
他環顧四周,荊戈真的信守諾言,早起将範小田送回了卧室。
但他還是有些心虛,抱着被角試探:“媽,你什麽時候醒的?”
“七點。”葉安眯起眼睛,“怎麽,以為誰都像你一樣?”
“沒有,沒有!”範小田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蹦下床洗漱換衣服。
出門的行李還沒整理,他要做的事兒還多着呢。範小田翻着牆上的挂歷算時間,去杭州一來一回五天,到時候幼兒園快開學了,隔壁便利店的小夫妻也該回來重新營業了。
時間過得當真是快,眨眼他就坐在了暑假的尾巴上。
好在範小田離開學校好幾年,沒什麽緊迫感,他撕掉幾張日歷,在回程的日期上畫了朵花,那是他和alpha重逢的日子。
五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範小田決定離開前再讓荊戈臨時标記一下。
他把這個想法在電話裏和alpha說了,說得一點也不委婉,甚至還表達了摸鳥的強烈欲望。
荊戈剛開完一場會,站在人來人往的會議室門前神情微妙:“你打電話給我就是為了說這些?”
範小田笑嘻嘻地回答:“食色性也。”
“你喜歡我的外表?”
“都喜歡……”他軟着嗓子表白,“從裏到外,哪裏都喜歡得不得了,你欺負我,我也喜歡。”
荊戈有點臉紅,走到被陽光照得發燙的玻璃邊裝看風景:“別整天想這些,出去玩注意安全,每天都要給我打電話報平安。”
“我不是去玩的……”他有點氣,“我是去學習。”
範小田把“學習”兩個字念得字正腔圓,以掩飾心虛。
荊戈也不戳穿他:“不管做什麽都小心些,太晚了就不要出門,更別喝酒。”alpha頓了頓,“我還不知道你的酒量如何呢。”
“好着呢!”一聽就是吹牛皮。
“不許喝。”荊戈揉着眉心發愁,“越說我越放心不下你。”
“範小田,你以後能不能天天跟着我?”
範小田乍一聽這話還美滋滋的,後來臉突然紅了,繼而靠着牆滑下去,抱着膝蓋裝熟透的番茄,兩只耳朵嗚嗚往外冒熱氣。
“哎呀。”他撒嬌。
荊戈輕輕的笑聲從電話那頭傳來:“我恨不得帶着你上班。”
“哎呀……”他羞得捂住耳朵,卻又舍不得alpha的聲音,硬是将手指分開一條縫。
不過荊戈卻沒有多說,囑咐範小田幾句就挂了電話,到底還是工作忙。他也不介意,專心致志地整理出幾套衣服,合行李箱的蓋子時,突發奇想,決定從杭州回來以後要和荊戈自駕游。
範小田還把這個想法透露給了白易,這個整天沒個安生的omega舉雙手贊成,還悄咪咪地翻局裏的休假表,找到了三天缪子奇和荊戈都沒工作的日子。
兩個omega在微信上商量“壞事”,激動得消息一條接着一條,手速驚人。
——去不去倒是其次,你有沒有想過去哪兒?
範小田想了想,回:三天太短了,找個周邊的農家樂自駕游吧。
——城北剛開發了一個景點,在跨江大橋下面,說是森林公園,其實就是個人工種植的林子,有興趣嗎?
範小田當即上網搜了搜,看見宣傳圖上的帳篷,眼睛冒光。
——就這樣,就這個!我要搭帳篷!!!
連續三個感嘆號,驚得白易半晌沒回複。
範小田也不着急,把一沓要洗的衣服塞進了洗衣機,他媽在廚房喊他,讓他跟荊戈說一聲,晚上還來吃飯。
“好嘞。”範小田嗅了嗅空氣裏熟悉的油煙味,高高興興地往房間跑,“我馬上就給他打電話。”
有正當理由的範小田一進門就撥通了alpha的號碼。
“想我了?”荊戈幾乎在電話通的瞬間就接了。
“嘿嘿。”
荊戈:“……”
“嘿嘿嘿。”
荊戈擱下電話深吸一口氣,調整情緒,耐心地問:“又想到什麽折騰我的法子了?”
“不是的。”範小田走到床邊坐下,“我媽喊你晚上來吃飯。”
“就這事兒?”alpha松了一口氣。
“幹嘛,你還想讓我說什麽?”範小田聽了這話,兇巴巴地皺鼻子,“好吧,你昨晚揉得很到位,我從沒射得這麽舒服過。”
荊戈:“……”然後電話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