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養液 12017-11-20 22:49:44
改名成功了!之前的實驗裏已經可以給部部灌了!
開心地收起營養液等待妙用23333333333333333
順說,333評加更!
☆、藥總?
這個故事,被藥研的主人當做了重要的加分項。
但長谷部選擇藥研,并不是因為他身上的傳說和名氣。易葉需要一把實戰刀,藥研身上的傳說對于戰鬥而言并沒有太大的意義。
“他長于戰場。”長谷部道,“具備戰鬥技巧和心理素質,這是需要大量戰鬥培養的東西,很多情況下比刀刃的鋒利程度更難得。”
僅作為一把刀,只要足夠鋒利,能斬殺敵人就夠了。
但作為具備了行動能力,掌握着自己本體的付喪神,如何駕馭自己的力量也是評判實力的重要标準之一。
縱然是不世出的鋒利,只會瑟瑟發抖地捧着刀後退的話,也不過是拿了一塊廢鐵。
“多謝誇獎。”藥研并沒有謙虛推辭,“長谷部的忠誠和威力也令人贊嘆。”
光團落在了易葉耳邊,“他們這是在……商業互吹嗎?可是感覺又有哪裏不一樣……”
随着看的劇集增多,這只團的詞彙量越來越豐富了。
易葉揉了揉團子軟彈的身體,這當然是不一樣的。無論是長谷部還是藥研,他們都是認真的,是出自內心的認可對方的實力,并不只是漂亮虛假的場面話。
和團子看的塑料互吹場景肯定會有所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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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真誠互吹聽上去還是有哪裏怪怪的……
團子沉吟思考了一會兒,認真地開口,“我發現有哪裏不同了。”
“哪裏?”
“顏值不同。”光團在易葉的臉前面繞了一圈比劃着,“他們長得好,造假的臉比不上。”
螢草摸了摸光滑細嫩的臉頰,驚恐地問,“臉……臉可以照、假的,嗎?”
易葉:“……”
她用指腹輕輕摸了摸螢草的頭,“那個叫整容。”
螢草的表情完美演繹了三觀沖擊。
藥研的主人被逗笑了,本來正在喝水,一下嗆到了,捂着嘴咳嗽的厲害。藥研幫她拍着背,試圖讓她好過一點。
等到她的呼吸平息下來,藥研才放開手坐回原位。
“你們的關系很好。”易葉幫她添上了已經空杯的水,“冒昧地問一句,為什麽要……”
藥研的主人笑了笑,“沒關系,我知道的,這個問題我被問過很多遍了。藥研是個很好的人,沒有任何暗堕的跡象,忠心能幹,并無任何瑕疵。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一直能夠留着他。”
“我……”她從指尖釋放出一股靈力,游魚般躍動着,氣息清靈,仔細感受卻不夠純粹清澈,“我已經二十五歲了……”
“呃?”易葉不解,“這和年齡有什麽關系?”
“我是巫女。”藥研的主人嘆了口氣,“在我們的世界,巫女居住在神社,專心侍奉神明,受到他人的尊敬。但是成為巫女的條件也很嚴格,必須得未經人事,而且青春年少才行。”
易葉皺眉,神職人員對于貞操的執着偏好暫且不提,“二十五……不算是風華正茂?”
對方吃驚地看着她,眼睛瞪得圓溜溜的。雖然年齡要比易葉大,卻顯得比她更年幼并懵懂。“怎麽是這樣的嗎?”
藥研按住吃驚地要站起來的巫女,“大将,世界不同。”
“啊。”巫女失望地發出聲長嘆,“二十五歲還很年輕的世界,真好啊……”
藥研代替失落的巫女繼續解說,“墜入愛河力量就會衰退,嫁娶後立刻就會失去靈力,随着年齡的增長靈力會漸漸下降。大将專心侍奉神明,并沒有愛侶,但是随着年齡增長,她的力量衰退,開始難以支持我們的靈力需求。”
擁有刀劍的同時,要供給靈力讓他們維持行動。當靈力不足的時候……易葉已經見過當初切國的模樣了。
易葉的目光與藥研對上,“把這些直接告訴我沒有關系嗎?這對你不利吧。”
“趁火打劫的人類并不是我想效忠的對象。”藥研直言不諱,“跟随糟糕的主人,不如變回本體,你說是嗎?”
切國動了一下,表現的有些不安。易葉伸出手,按住了他握的發白的拳頭,安慰道,“愚忠的刀劍也不是沒有可愛之處。”
“藥研……”巫女拉了拉他,讓他不要表現的太過強勢。
易葉沒在上一個問題上停留太久,“所以你用這些問題選出準确的目标嗎?”
藥研颔首,“說的沒錯,付喪神擇主是件很重要的事,不能太草率了啊。”
易葉抿了口白水,“這樣的見面,不管怎麽想都還是草率的。”
沒有深入的交流和了解,一切都浮于表面。
藥研道,“選定我是草率的嗎?”
長谷部腰背筆直,易葉露出了微笑,“我相信長谷部。”
她好像懂藥研的意思了。
果然,藥研的下一句話就是,“我也相信自己的判斷。”
雖然是長谷部推薦的,但藥研對易葉的審視長谷部并不喜歡,“現在你得出判斷了嗎?還是需要更多的問話?”
藥研看向了巫女,巫女貼到他耳邊,悄聲道,“氣息感覺不壞,沒有惡人的腐臭味。”
她說的小聲,然而易葉耳力超群,聽得一清二楚。
藥研對着巫女點了點頭。
巫女便看向易葉,“藥研的能力不弱,也很體貼,一直很會為人着想……”
她把這些話重複颠倒地用不同的詞語說了幾遍,最終道,“我不收取任何的費用,只是能不能跟我訂一個契約?假如你有哪一天不再需要藥研,可不可以把他送回我身邊?”
巫女說着眼淚掉了下來,藥研不吭聲,但眼眶也紅了。
“我不會把他送回你身邊。”易葉覺得這場景仿佛是古裝劇裏母親心疼地把兒子……不,女兒外嫁,山高水遠一輩子再也看不着一樣。“你可以定時跟他在總部會面。”
“欸?”巫女呆了一下。“可是……可是藥研易主之後……”
易葉看了眼藥研,“會拼命戰鬥嗎?”
藥研此時終于露出了緊張的一面,下意識站得筆直,“會!”
“那就可以了。”易葉道。
天市得來的和自己在現世內抽出的付喪神終究是不同的。
藥研在巫女手中化形,被她培養成長,說忘就忘,那他的忠誠恐怕跟紙糊的沒什麽兩樣。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還網頁異常
手機發出來
明天列名單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給被被的手串
付喪神和親手締造出他的主,所擁有的羁絆不僅僅是忠義。
即使是切國那個并不能算好的主人,也曾關心着他的衣食住行,安慰過他的心靈。即使那只是不曾走心的甜言蜜語,但對于誕生之初的付喪神來說,那已經是全世界。
如果不是切國的前主完全擊碎了切國的心念,将他曾經堅持的一切摧毀殆盡,切國也許真的會為她等到消亡的那一刻為止。
切國是這樣,何況真正被愛着的藥研呢?
巫女對于他而言,不單是大将,也如師如母。
藥研會對易葉效忠,為她戰鬥。但要說為了她忘記培育他的巫女,不可能。
如果他真的能忘記,易葉也無法再信任他。
既然如此,又何必為難他不許和巫女再見。回家探親,人之常情。
易葉并不會因此感到惱怒或者不悅,她需要戰力強大可以立刻投身戰鬥的付喪神,不要求對方無親無友,抛棄高堂。
易葉允許藥研還和巫女再見,對于巫女來說是完全意料外的驚喜。這時候反而考慮不要總是和藥研見面,免得讓易葉覺得藥研總是前情不忘,心中不夠純淨無垢。
就像她,一旦有了情感挂念便會失去侍奉神明的資格。雖然知道這兩件事并無法相提并論,但巫女還是忍不住拿自己做了比較。
刀解了藥研,巫女退到一旁。
藥研将自身刀刃托于掌心,向易葉行了一個标準的跪禮。“請放心,我一定會竭盡全力地輔佐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他交托的是刀刃,也是性命和未來。
光團從易葉肩頭躍下,在她們之間拉開一道陣法。易葉握住了短刀的刀柄,将它拖過了蒙蒙發亮的法陣。
至此,藥研的易主順利結束。
長谷部靜靜地站在一旁,激動和萎靡兩種矛盾的情緒複雜地交織在他身上。他又是為了能幫到主,為她選到合适的付喪神而高興,又是為得力付喪神的增加而懊惱。
藥研走到他面前,長谷部的忠心護主他有所了解,也能明白長谷部是在懊惱什麽。
明明不想給自己增加對手,卻無法辜負主的信任,應該是在為此而苦惱着吧。
為什麽會接到這樣的棘手任務呢?一點都不想做。
應該會有這樣的想法吧。
“今後請多關照。”他對長谷部伸出手,“長谷部就是大将的近侍吧?”
雖然是問句,但藥研非常的肯定。
想要增強實力,戰力的擴充是必須的道路。
長谷部和切國是必然會有同僚的,他們不選,就是易葉親自挑選。
好像是當局者迷,長谷部只是感到了為難,似乎還沒意識到:交給他這件事,正是說明大将最寵信他,所以即便外界如何評論,他看不上不喜歡的……全都不要啊。
“啊。”被寵愛着的長谷部伸出了手,“今後要作為主的部下一起努力啊。”
兩人的手交握,藥研與他相互點頭致意。切國抿着唇看着,被藥研拉住了手腕。
“請多關照。”
切國讓他順利地握住了手,想說什麽,鑒于言辭表達能力還是忍住了,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巫女看着他們好好的融合在了一起,暫時放下一點心,留下了聯絡器號碼,紅着眼圈向她們告辭,離開了天市。
易葉還不打算離開,長谷部已經有了刀裝,藥研身上也自帶一串金刀裝。只有切國還什麽都沒有,這次來剛好為他添置一串,免得再繞遠路專門去一趟外面的刀裝店。
還有螢草,她已經化出人形,雖然可以吃人類的食物和原先的營養液,但成長的會很慢。
得給她買點合适的食物。
藥研對于妖怪的食物沒什麽研究,倒是給她推薦了一個物美價廉的刀裝攤位。
“天市有些人出的價格很黑。”藥研走在前方,為易葉引路,“新人的話會被多要很多點數,價值三十點的東西,被宰出三百點的高價。”
天市交易的人多,什麽性情的存在都有,買東西性價比未必都高。易葉買過刀裝,均價是多少心裏也有數,不至于被坑的太慘,所以才敢在天市下手。
但還是比不上有熟稔情況的人領着的好,比她自己去找省了很多麻煩。
攤位前已經圍了不少人,排出兩列隊伍。一列拖出很遠,另一列只有寥寥兩三人。藥研過去之後,和攤位上的老板打了招呼,老板一揮手,讓他去了人少的那邊。
“這邊隊裏都是熟客,沒有熟客的時候是不開這隊的。”藥研解釋道,“因為刀裝的質量很好,不會來的很頻繁,人相對少的多。”
易葉看着前面被一串串被賣出去的刀裝,剩餘的數量已經無法滿足長長的隊列。如果不在熟客這一隊,恐怕根本排不到她就會售空。
切國緊張忐忑,又抑制不住的歡喜。
易葉讓藥研排着隊,推着他向前一點,讓他自己去選想要的款式。雖然刀裝長得都差不多,但為了美觀也做了不同的點綴,形成了不同的款式。
切國的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攤位裏品質最次的綠色刀裝上。
易葉扣住他的肩膀,讓他轉向了一旁散發着金色華光的刀裝。
切國的眼睛微微睜大了,“給仿品特上的刀裝……”
易葉順手揉了把他的頭發,“好了,快選!”
花瓣又開始掉落,螢草伸手接了一片,把它放回包裏,換掉了之前那片已經開始蔫吧的。
切國盯着形形色色的金手串看了很久,最後選了一串金色點綴綠水晶的。易葉看了看,并沒有感覺到華美異常,她個人感覺有很多比這個做的好看的,不過配色倒是和切國很合。
而且看的出來切國是真的喜歡這串。
因此輪到她們時,易葉就選定了這串。
三十點,跟均價一樣,但是質量卻是受到幾個付喪神一致認可的優異。
也不用包裝,藥研直接幫切國戴在了手上。螢草目不轉睛地盯着上面的綠水晶,被映射着微光的切面水晶俘獲了視線。
綠色的……很喜歡……
她的目光從攤位上略過,沉默地坐回了包裏。
雖然很喜歡,但是刀裝很貴,刀裝對妖怪沒有幫助,懂事的乖孩子不應該讓阿媽為難的。
滿頭華發的攤主看在眼裏,從攤位底下摸出一顆綠色的圓珠,遞給了藥研,“做敗的刀裝,給學徒用來試手雕刻的,拿着給小姑娘玩吧。”
刀裝失敗通常會渣都不剩,偶爾剩點黑黝黝的殘渣。這顆綠珠雖然空蕩蕩的沒有一點力量,卻難得保持住了外形。
雕刻确實不算妙,切的可以說是慘不忍睹。然而也是晶瑩剔透的,螢草抱着往切國手邊湊了湊,也看到或大或小的切面上細小的微光。
登時愛不釋手,十分幸福地抱着刀裝窩回了她的櫻花靠墊上。
作者有話要說: 易葉:看金的!
沒持有過嶄新刀裝的被被:開心到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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讀者“月将滿”,灌溉營養液+7402017-11-23 18:11:17 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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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可以,營養液大豐收hhhh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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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桑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1-24 07:09:03
來來來,接受我愛的麽麽噠~
333評了,明天加更!
☆、冤家路窄
“接下來給螢草買達摩。”
對于螢草這樣剛剛誕生的小妖怪,招福達摩蛋是最好的食物選擇。
易葉把包接過來挂在身上,好讓時不時就把目光落在刀裝上的切國悄悄偷瞄的時候不必分心照看螢草。
長谷部伸手想接過螢草,螢草緊抓住易葉的衣角,“阿,阿媽,背!不重的。”
易葉笑着摸了她一下,把包在身上背穩。
藥研正在努力思考有沒有聽說過的靠譜達摩店,切國擡起頭,目光從刀裝手串上移到易葉臉上,“我知道一家。”
他說完這句就緊緊地合攏了嘴,手指再次不安地捏緊了衣服。
切國的前主是只紅藻精,她也吃達摩。
“那就走吧。”易葉沒有提那個使切國崩潰的精怪,“切國知道過去的路嗎?”
易葉沒有說半個跟紅藻精有關的字,這讓切國放松身體舒了一口氣。然而說起認路,切國卡了一下,大為窘迫,“……到那片交易區之後的路還記得。”
他面頰通紅,恨不得把自己埋起來。藥研眼睛裏蒙上一層笑意,走在了前面,“那這一段路程交給我吧。”
易葉點頭,不認得這段路的長谷部目光裏閃過懊惱之色。視線掃過兩旁的建築地形,在腦海裏一寸寸構架此地的地形,記住見到的每一條道路。
螢草把玩着懷裏和水晶同樣清澈剔透的綠刀裝,讓它颠倒旋轉着展現出不同的一面。易葉的氣息籠罩着她,讓她非常的安心。
等易葉的腳步停下,才發覺已經走了很久,她們已經站在了達摩店門口。一個又一個達摩被分好類整齊地擺放在架子上,用某種蘊含靈力的材料密封的嚴嚴實實。
不知道什麽時候換下藥研在前領路的切國僵硬着身體,右腳踩在臺階上,卻沒有再上一步。
螢草探頭,看見一個散發着妖氣的女孩子站在櫃臺前,正點着腳尖去夠櫃臺上老板的手,“可以嗎?我……我真的沒有錢了,不能算的稍微便宜一點嗎?”
老板被纏磨很久,語氣非常無奈,“你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我次次都給你的是低價,再往下降,我連成本都賺不回來了。”
“老板……”層層疊疊的精致裙擺随着女孩的動作晃動,她雙手合十,滿臉憂愁焦急地請求着他,“真的拜托你了,我能找到的好心人只有你了。今天來買達摩的這些錢,都是我賣了山姥切的刀裝才湊出來的。”
切國的目光落在同樣金發碧眼的山姥切身上,對方手上空蕩蕩一片,已經沒有了之前帶着的那串刀裝。
察覺到了切國的視線,山姥切轉過頭,鋒銳的目光與他相接。長谷部上前一步,站在切國身邊。
老板察覺到這不大對勁的情況,轉頭看了過來。
“欸?”察覺到不同尋常的氣氛,懇求老板賒賬的女孩子也轉過了頭,雙眼登時睜大,瞪着易葉叫道。“……是你?!”
切國的臉上幾乎喪失了所有血色。
“又見面了。”易葉的目光沒有躲閃,她從付喪神的簇擁中邁步而出,步伐穩健地登上了臺階,“紅藻精。”
長靴踏在石階上,叩底發出聲響。踏的一聲,恍若戰鼓擂響,氣勢極盛!
站在櫃臺前的紅藻精臉色青白,這家店是她所熟悉的地方,她站在比易葉更高的位置,她擁有的付喪神才是真正的名品,然而這一刻,卻感覺莫名低了易葉一頭。
“怎麽?”紅藻精把手從櫃臺上收回來,站在店門口,下巴微微揚起,“沒想到你這個人類還活着,怎麽樣,我扔掉的東西還好用嗎?”
切國本體在工坊進行修複,無刀可握,拳頭攥在一起,掌心無聲地滲出一點血絲。
“我這裏沒有被你丢掉的東西,不過扔掉垃圾主人的付喪神,倒是有一個。”易葉在門前站定,長谷部緊随其後,藥研握住切國的手腕,帶着他拾級而上。
山姥切上前一步,護在紅藻精身前。紅藻精臉色漲紅,“你……你說什麽?!你說誰!”
“聽不懂嗎?”易葉在她面前,清晰地發出一聲輕嗤,“良禽擇木而栖,比我這個人類多活了數百年卻連自己的食物也買不起的老妖怪,臉皮和自知之明都被活丢了吧,真是對不起你白長的年紀啊。”
易葉的手輕輕滑過身上的包,“螢草千萬不能長成這麽沒用的樣子。”
“你!”紅藻精胸膛起伏,想要去抓易葉的領子。易葉不退不避,指尖利甲猛然暴漲。
尖銳鋒利,吹毛斷發。
“铮!”
切國無刀,長谷部的刀卻已經出鞘,寒光滿刃。藥研沉默不語,手握在刀柄上,目标鎖定了對面,随時準備攻擊。
街道上騷動了起來,店老板滿額是汗,很想把大門緊緊合攏。
“山姥切的威力我不知道,不過我的長谷部是一國重寶,藥研也是名動四方的寶刀。”易葉與紅藻精錯身而過,全然沒把她放在眼中的模樣,“我看,你還是別動手自取其辱的好。”
紅藻精怒火沖沖,手已經伸了出去,被山姥切緊緊抓住,“主!”
這麽動手,能不能占得上風不說,首先出手的人會被執法隊重罰!
紅藻精狠狠甩開了山姥切的手,淚眼朦胧,“怎麽回事?!連你也要維護這個人了!你也想要易主嗎?!”
山姥切唰的一下跪了下去,一手執刀,單膝撐地,“不是這樣。”
紅藻精轉過頭哼了一聲,目光落在切國的身上。“果然正品和仿品是不一樣的,不會愛慕虛榮,背叛自己的主人!”
切國的頭深深低下。
“怎麽?當初還說什麽要切腹,博取到別人的同情心搭上高枝之後,就順利忘記了自己的主人?”紅藻精指向他的刀裝手串,“金色的,不錯啊,可惜贗品就是贗品,就算有了刀裝,也是摻着次品的便宜貨。金混綠,笑死人了!”
水晶剔透,綠色的刀裝也是晶瑩剔透。紅藻精打眼一看,将點綴其中的綠水晶錯認成了刀裝。
切國口拙,一向不會說話,但今時不同往日,已經不是沒有人替他說話!
“才,才不是!”螢草的手搭在包沿,反駁道,“國……國的才不是次品!”
作者有話要說: 被被:QAQ
易葉:超兇.JPG
長谷部:超兇.JPG
藥研:這個時候應該保持好隊形……超兇.JPG
螢草:超……超,超兇!
加更正在路上,敲完放出來,麽麽噠啾~
☆、斷前塵
紅藻精根本不理會螢草。
“早就叫你掀掉那身破爛,一直不肯,現在為她卻掀這麽快?但是……”紅藻精的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差勁就是差勁!贗品永遠不配有好的待遇,你的同伴都是金的,只有你要帶這樣的混雜品……不過像你這麽沒用,連主人都不保護的刀,大概已經很高興了吧?”
“我……”
“不對……你沒有帶刀。”紅藻精看着腰間手中空蕩蕩的切國,思維偏差到了扭曲的方向,“刀都不帶的付喪神……你是抛棄掉最後的尊嚴,做了她的面首嗎?”
切國豁然擡起頭,雙眼與她對視,頭腦一片空白。
紅藻精把這當做被說破後的默認,眼中露出了惡心的情緒,“那她是真的很喜歡你了,你廢了不少功夫,還是山姥切的臉幫你省了……”
紅藻精不想再說了,每說一個字她胸口的惡心感都在翻倍,她反胃地盯着切國,覺得刀解了他是個巨大的錯誤。
應該停止他的靈力,直到他變回本體的。這樣今天就不會看見他頂着山姥切的臉,在這裏招搖取寵。
“切國的本體存于修複工坊。”長谷部皺起了眉頭,厭惡從紅藻精口中脫出的‘面首’二字。“不肯修複自己的刀劍,主可并非是這樣的渣滓!”
紅藻精一下跳了腳,“你說誰是渣滓?!”
易葉道,“你。”
長谷部恭順點頭,十足默契。
被紅藻精連番搶白弄得說不上話的螢草終于找到機會發聲,吐字尚不能清晰,語調卻很重,已經氣的狠了,“你,太壞了!國國很好,特,特別好!”
螢草即使生氣也說不出惡毒的話,憤怒時都是軟萌一團。易葉渾身氣勢卻稱得上兇煞,她身邊的長谷部戰意燃起時更是有種鋒芒畢露的狂氣。
不看易葉包裏的螢草,不問前因後果,真的很像兇惡反派在欺負紅藻精。
被維護的切國沙啞着嗓音開了口,“不是面首。”
無數的話在他胸口湧動,在喉嚨裏打結,他感到窒息,并且眩暈。每個字的發出都比揮刀更費力,每次都要榨盡所有的力氣。
只有這樣,才能清楚的、大聲地,将聲音完全發出來,“主珍愛我!”
總是說着仿品仿品,總是做着最壞卻準确地猜測,從未篤定地喊出過這樣的話……
只要易葉在此刻輕輕說一句‘不是啊’,立馬就能将他推下萬丈深淵,把一點層層保護下的脆弱真心摔的粉身碎骨。
切國的臉色蒼白,擡起的頭望向紅藻精,不肯再低下,“不是因為什麽好看,她期待着我,修複我的傷勢,誇獎我的鋒利!”
透明的淚水在翠綠色的眼眸裏打轉,切國紅着眼,為淚水感到羞恥,鎖着眼淚不肯讓它下來,“不會拿去比較,不介意是仿品,關心我的心情。從來不是因為我是誰的仿品,她愛着的不是誰的替代品。我,就是我!”
紅藻精完全沒有預料到切國會有這樣的反應,發懵地後退了一步。
“這不是次品。”切國擡起手腕,“綠色的是水晶裝飾,不是刀裝。她相信我能戰鬥,因此毫不吝惜地賜予我……你從來沒有給我的刀裝。”
最後一句,苦澀已極。
紅藻精終于找到了話,“因為我給不起,所以你就毫不猶豫地倒戈相向?!”
“不是……”切國的眼睛一眨,終于有一滴淚水沒忍住,落了下來。紅藻精洶湧了半天的眼淚,卻從沒有一刻像切國這般的慘痛。“哪怕是最末等的,哪怕沒有……只要你曾經……曾經……”
“曾經什麽?給你的……不夠多嗎?”紅藻精忽的從某個儲物的寶物中抽出一把刀,上面纏繞着一串金色刀裝。“你認得這把刀嗎?我不是沒有金刀裝,三百點買來的,但我只給配得上的刀!你以為……我會後悔嗎?多得是比你更好的刀!我永遠不會為了你而後悔。”
圍觀的群衆竊竊私語。
“這不是雞同鴨講嗎?”
“小姑娘瞧着可憐,怎麽付喪神看起來更可憐?”
“到底誰對誰錯啊?”
“等等,有錢買金刀裝沒錢吃飯?”
“可能是因為太愛付喪神?”
藥研輕聲向切國道,“那是太刀,鶴丸國永。”
切國抿了抿唇,“我已經不期望……你會後悔,會回頭看我了。”
他曾經等在工坊門口,等着她回頭看一看,即便要為此而死,也想要她再來看一看他。
或許真的死掉了,那些過往,都在那裏支離破碎了。
切國的目光落在鶴丸國永的刀刃上,“想拿這樣的刀來跟仿品炫耀嗎?但是……早就無所謂了。你并非是我的主,擁有什麽名刀都與我無關。”
轉過身,切國的目光與易葉相對。他瑟縮了一下,那些升騰起來的勇氣好像一下子又縮成一個一戳就破的泡泡。他小心地拿着這個泡泡,把它展示在易葉面前。“主,會如同對待有名的刀劍一樣……對待我。”
忐忑成這幅模樣,剛才那麽篤定地喊着被主珍愛的時候,究竟用了多大的決心?
易葉揉了揉他金色的發絲,“切國就是切國。”
含在切國眼中的淚水一下子收勢不住,藥研取出一塊手帕,幫他蓋在了眼睛上。
切國自行按住,閉緊嘴唇低下頭,無聲的淚水将帶着陽光味道的幹燥手帕打的潮濕一片。
紅藻精跺了跺腳,“她只不過是沒見過真正的名刀而已,一把被毫不珍惜轉手送人的打刀,一把被凡火吞噬的短刀……當然對仿品也如珠似寶!”
長谷部握緊刀柄,目光如刀地刮在紅藻精臉上,殺氣滿意,使人驚心裂膽。
藥研一語不發,然而那平靜的眼神,卻不知為何也讓人背脊發寒。
易葉一步步走向紅藻精,紅藻精忍不住一退再退,山姥切擋在她面前,抽刀相向。
易葉的目光掃了眼山姥切光滑的手腕,那上面曾戴着一串刀裝,如今已經什麽也不剩。
“你覺得,你擁有的刀勝過我的刀?”
“鶴丸國永可受到不知多少人青睐!”紅藻精用理所當然的口氣回答。
全然沒被提到的山姥切握刀的手緊了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紅藻精:我不是沒有金刀裝,三百點買來的,但我只給配得上的刀!
藥總:這就是我說的那種被十倍坑騙的新客。
長谷部夫人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1-24 23:49:53
琉漾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1-25 01:30:19
張霧善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1-25 14:38:09
長谷部夫人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7-11-25 22:03:36
麽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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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嘟嘟~
☆、執法者
圍觀群衆咋舌的咋舌,厭惡的厭惡,原本對紅藻精抱有憐惜的,漸漸被她的言行磨得一點不剩。她在怎麽惹人生氣這方面,修煉的比她賒賬的實力深多了。
“恐怕不是什麽名刀。”易葉的目光在紅藻精手上一掃而過,煞氣裏裹挾着輕蔑不屑,“只是塊廢鐵。”
紅藻精用一種看白癡的目光看着易葉,“你不是為了面子硬撐吧?果然是沒有見過名刀……”
硬管名刀叫廢鐵,恐怕是失心瘋。
太可笑了。
易葉沒有一點要瘋的樣子,她很清醒。
“刀确實是好刀,可惜……”易葉的表情非常不屑,看紅藻精的目光像看着一灘湧動的泥,這種刻意表露出來的輕慢氣的紅藻精心裏發狂,“落在沒用的主人手裏,一成威力也發揮不出,只好委委屈屈地做塊廢鐵了。”
“你!”紅藻精終于沒按捺住,猛地拽住了易葉的手腕,另一只手高高揚起。
易葉可以避過的,但她沒有避。她靜靜地站在那裏,不閃不避,像一塊沙包一樣生受了那一巴掌。
長谷部可以過來阻止,他的速度一向很快,這麽點距離不過轉瞬。但他咬着牙沒有阻止,還拉住了想動的切國和藥研。
切國還沒有修複成功,藥研才剛剛易主,都還沒有和易葉并肩戰鬥過,故此并不清楚她的實力。
易葉能躲的過的,她不躲,一定有另外的打算。所以即使怒火沖霄,長谷部的手在刀柄上松松緊緊握了幾回,還是忍住了沒直接過去壓切了紅藻精。
山姥切手指動了一下,目光游移,不知想到什麽,慢了一瞬,沒有來得及攔下紅藻精。
紅藻精好歹也是個精怪,真的動手打人和平凡少女那點柔弱的力量完全不一樣。易葉臉頰一片紅腫,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天市不許打鬥。
絕對,絕對不允許打鬥。
先出手打人的那一方,會被執法隊追責到底。懲罰很重,基本沒有人會想去試一試。
“打的……”說話的時候牽扯到嘴角會疼痛,易葉發出‘嘶’的一聲,“很爽嗎?”
紅藻精原本是一口惡氣洩出,心頭正舒暢解氣着。猛地被這麽一問,就想當場答是。
當然了,簡直爽快極了!
然而她又察覺到了,情況和氣氛似乎有哪裏不對。
易葉握住紅藻精準備抽回的手腕,将她往身上一帶,利甲刺入了她的腰腹。紅藻精眼睛睜大,發出一聲慘叫。
山姥切的刀刃已經壓下,長谷部橫刀攔住,阻擋在易葉身前。
山姥切想去援助紅藻精,卻完全脫不了身。長谷部每一刀都帶着洶湧的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