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你們在欺負他?
經過一段時間的操辦,蘭因給自己清吧選好了址,距離公寓只有兩個路口,來回非常方便。
現在只剩裝修,昨天他跟“長臉四兄弟”聚會,趙鳴一聽,就把這活攬了下來,說他姑父經營着一家裝修公司。
這家公司口碑極好,一般情況下需要提前預約。
不過有趙鳴在,蘭因交完定金第二天,裝修公司就來跟他确認風格和細節,敲定後陸續開始動工,如果一切順利,今年秋冬季就能開張了。
店裏現階段都是裝修工人在作業,蘭因最近比較閑。
他在家無所事事幾天後,想跟賀嶼去公司轉轉,順道看看他二伯,要不是這人當初給他的兩千萬,他将舉步維艱。
可惜,賀嶼聽到蘭因這個請求,想也沒想便拒絕。
蘭因這會兒穿着那件玫瑰金色的真絲睡袍,一邊在床上用身體擰麻花,一邊沖對面在看電腦的賀嶼哼唧:“為什麽不帶我去,是不是嫌我初中畢業給你丢臉!”
原身是初中畢業,蘭因自己是高中畢業。
當初從福利院出去後,維持生活都難,哪有餘力上學。
不過蘭因并不在意這些,一個人的能力,并不是一張學位證書就能全部體現的。他自我感覺良好,因而會毫無心理負擔拿學歷開玩笑,但這樣絕非自卑。
賀嶼待人謙遜,不會因為一個人學歷如何就生出不同看法。
他不帶蘭因去公司,其一是這種帶家屬上班的工作态度很惡劣,其二是蘭因的身份。
同事們雖未明面上說,但背地其實已經出現他走後門進公司的流言。
賀嶼有能力證明自己,所以不在意這些流言,但他也不會助長流言的傳播,會減少和蘭因在公司的往來。
“不是因為學歷。”賀嶼無奈道。
蘭因在床上滾了一圈,拖着語調:“那因為什麽,我又長得不醜,醜媳婦都要見公婆,我連你同事都不配見嗎,你這樣我會很傷心。”
蘭因完全沒意識到,此刻自己在對賀嶼撒嬌,而賀嶼同樣也沒察覺出蘭因在撒嬌,甚至還開始哄他。
“不是你想的這樣。”
賀嶼把視線從電腦移到蘭因身上,只見他正在床上撒潑打滾,致使睡袍帶子松了很多,衣襟大敞,隐約能看到那兩抹粉色。
賀嶼:“……”
這麽不注意的麽。
正人君子非禮勿視,他迅速偏過視線,重新看向電腦屏幕,沉默兩秒,調整好情緒道:“如果你在家覺得悶,後天可以跟我去學校。”
“學校?!”
蘭因立即坐起身,驚喜問:“A大嗎!你去學校做什麽?”
賀嶼偏頭,正要說話,蘭因左胸口一朵粉梅花冷不丁撞入他眼底。
賀嶼:“……”
他以為蘭因坐起身後,會把衣服整理好,沒想到看的更真切。
賀嶼繃緊下颌,深呼吸一口氣,淡淡道:“去找導師。”
雖然學校也有關于他和富二代結婚的流言,但大多集中在同屆,眼下他們都在外面實習,不在學校,所以帶蘭因去不會有太大影響。
“那說好了啊,後天一定要帶我去!”蘭因眉開眼笑道。
“嗯。”
這事一定下來,蘭因就把去公司看二伯的事延後了。
相比于公司,他更願意去國內最好的大學玩。
蘭因這般想着,餘光瞥到賀嶼,神情一頓。
他狐疑看向賀嶼,發出疑惑:“你說話怎麽不看我,不會是在騙我吧?”
相處的久了,蘭因發現賀嶼跟人對話時,會專注看着對方。
以前他跟賀嶼關系緊張,賀嶼懶得看他很正常。可現在兩人關系好轉,賀嶼卻在做出承諾時沒看着他,除了心虛,蘭因想不出別的可能。
良久,蘭因得到賀嶼忍無可忍的解釋:“把衣服穿好。”
蘭因立即低頭去看,這才發現自己露點了。
他尴尬把衣襟撚住,又摳了摳臉,給自己找借口,小聲嘀咕:“這又不是男人隐私部位,用不着遮那麽嚴實吧。”
賀嶼眸色一暗,正視蘭因:“你應該清楚,這部位在同性戀眼裏具有一定的性吸引,以後注意,不要在別人面前這樣。”
他說完,驀然發覺自己用詞有着奇怪,像是要求蘭因潔身自好一樣。
可蘭因被看光跟他有什麽關系?
于是,賀嶼又補充一句:“這只是建議。”
蘭因沒料到賀嶼如此較真,會反駁他随便找來的借口,與此同時,還被扣上一頂“不知檢點”的帽子。
他很羞恥,也因為被賀嶼誤會有些不開心。
很快,蘭因扭身鑽進被窩,用後腦勺對着賀嶼,弱弱抗議:“又沒有要吸引你,敞開點怎麽了,誰讓夏天晚上這麽熱。”
賀嶼幾乎脫口而出,想問蘭因那是想吸引誰?
不過在說出的前一秒,還是生生忍不住了,沒再搭話,睡前默默把卧室溫度調低了兩個度。
半夜,蘭因凍得手腳冰涼,一個勁兒往賀嶼被窩鑽,想汲取一些溫暖。
賀嶼半夢半醒間,又給蘭因扣上一頂“與同性相處沒有邊界感”的大帽子。
第二天傍晚,蘭因收到來自孟仁的消息。
【孟仁】睡了沒?
【蘭因】正準備睡,怎麽了舅舅?
【孟仁】明天有空嗎,不是說想學游泳麽,舅舅教你。
上次去孟仁家,飯後孟仁将話題引到游泳上,蘭因為了應和,随口說自己也喜歡游泳,還想學,不曾想孟仁是在這兒等他。
【蘭因】不好意思啊,明天我跟賀嶼約好了去他學校,時間空不出來。
消息一經發出,好幾分鐘後才收到回複。
【孟仁】那就改天,晚安。
蘭因:“……”
可真沒給他絲毫拒絕的機會。
翌日清晨,蘭因跟着賀嶼去了A大。
不愧是國內頂級學府,環境雅致,建築富有特色,賀嶼去明德樓找他導師的時候,蘭因在樓下的人工湖邊等。
夏日上午的太陽很烈,蘭因在湖邊一顆柳樹下乘涼,一會兒逗逗鴨子,一會兒喂喂魚,玩的忘乎所以,以至于他身後來人了都不知道。
“你怎麽在這?”
蘭因身後傳來一道清朗的嗓音,圍在他周圍的小魚即刻四散逃開。
這聲音莫名耳熟,蘭因扭頭去看,入目是個長相秀麗的男生,男生居高臨下看着他,那雙狹長的眼睛裏含着一絲傲慢。
這個他認識,曾有過一面之緣。
去南淄古鎮前,有天晚上他和賀嶼去商場,遇見過這男生。
只是賀嶼當時不想理會男生,立即把他帶出了商場,公交車上他問這男生是誰,賀嶼說是傻子。
蘭因把沒給魚喂完的面包塞回背包,來者不善,跟賀嶼關系也不好,他便沒太多熱情,慢悠悠起身,平視男生,随意開口:“你誰啊。”
蘭因心下竊喜,幸好這男生跟他一樣高,跟賀嶼這種一米八幾的待慣了,他都要以為自己是個小矮子。
好在這男生讓他重拾了自信。
男生是個不好相與的,冷嗤:“你記性倒挺差。”
這時,一個錫紙燙男的走了過來,想必是跟男生認識,就沖蘭因這邊招手:“嚴煊,在那幹嘛呢,不是說要上樓找周教授麽?”
嚴煊?
這名字有點熟啊。
蘭因打量起對面的嚴煊,不等嚴煊跟錫紙燙答話,兩眼放光問:“你叫嚴煊?哪個嚴,怎麽個煊?”
錫紙燙距離他們很近,聽到蘭因疑問,笑着調侃:“嚴煊你不認識,不是A大的吧。”
嚴煊挑眉,似笑非笑道:“他當然不是A大的,是天陽二中的。”
是嘲諷的語氣沒錯了。
蘭因在心底翻了個白眼。
果然,錫紙燙震驚得一時說不出話,加快步子走過來盯蘭因:“卧槽,天陽二中不是初中麽,小朋友你這長相有點顯老啊,看着都有十七八歲!嚴煊這誰啊,你怎麽認識他的?”
小朋友蘭因:“……”
你才小朋友,你全家都小朋友!
老子今年23了,心理年齡都28了,你該叫我一聲大哥!
嚴煊也笑了,秀麗的面上含着諷刺:“人家是23歲的小朋友呢,比你都大兩歲。”
錫紙燙:“!”
不用多說,錫紙燙當即反應過來嚴煊這話是什麽意思,也能看出來嚴煊不喜歡這位小朋友,啊不,這位大哥。
作為嚴煊的鐵哥們,他當然得站在嚴煊這邊。但不得不說,這位小朋友,啊呸,這位大哥長得好他媽俊俏,比嚴煊還漂亮。
錫紙燙輕咳一聲,收回目光,川劇變臉似的,當即換了副面孔,問嚴煊:“他來咱學校做什麽?”
嚴煊勾唇笑,惡劣道:“估計是跟着他老公來參觀長見識的吧。”
“參觀長見識”這五個字讓蘭因眯了下眼。
看來并不是每個人都像賀嶼一樣謙遜有禮,不會因為是A大學生就生出高人一等的優越感。
錫紙燙被“老公”這個字眼驚了一把。
沒想到這位小朋友……這位大哥居然是同性戀,還結婚了。
耐不住八卦之心,錫紙燙趕忙問:“他老公誰啊?不會是學校哪個老師吧!”
蘭因牙齒咬得咯嘣響,他冷笑一聲,搶在嚴煊之前大聲道:“你管我老公是誰,說出來怕吓死你!一天不好好學習淨八卦這些沒用的,閑的你。”
錫紙燙被吼蒙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僵着脖子瞅向嚴煊,不可思議道:“沒聽錯吧,他一個天陽二中的小朋友讓我好好學習?還有他老公到底誰啊,真有那麽厲害?”
嚴煊嘴角也抽了抽,幹脆直接道:“就那個年紀第一。”
年紀第一……
錫紙燙頓時瞪大眼睛,驚道:“跟賀嶼結婚的是他?!他就是蘭家那個傻逼富二代?”
蘭因:我***
蘭因在氣頭上,以至于沒發現嚴煊和錫紙燙忽然看向他身後。
蘭因深吸一口氣,儲存好氧氣,正準備用嘴轟炸時,他肩上冷不丁覆上一張溫熱的掌心。緊接着,這掌心主人一用力,将他整個人輕易帶到身後。
蘭因怔愣間,聽見了賀嶼熟悉的嗓音。
賀嶼語氣是少見的冰冷,凜冽視線沉沉落在嚴煊和錫紙燙身上。
“你們在欺負他?”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就入V啦,入V當天三更,希望大可愛們多多支持,麽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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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生病,沈攸意識混亂之下,與前來照顧他的小組成員不明不白滾上了床。
清醒後,沈攸面色冷淡系上西裝扣:“課題正在重要階段,我不想因為這件事影響到進度,就當昨晚一切沒發生過。”
前一秒還在想什麽時候求婚的越衡川: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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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攸本就身子弱,以為又得了什麽病,于是抽空去了趟醫院。
會診室,醫生将診斷書遞給沈攸,斟酌半天方才開口:“沈教授,經過醫學鑒定,您已經懷孕18周了……”
死皮賴臉陪沈攸來看病的越衡川:OvO!
學術大佬冷豔受×腹黑粘人纏郎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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