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竟然生出了一股親近之意……

葉景酌只是遲疑了一瞬,這一瞬,足以給他造成了不可估量的後果。

若是對敵時,他如此草率,必将致命點暴露給敵人。

茶鳶高度緊張的注意前方的動靜,心裏慌張得不行,祈禱着千萬不要被發現。

她沒注意到她捂住葉景酌的手,在逐漸用力,似乎恨不得将他捂死。

葉景酌察覺到身前異樣的柔軟,吓得立馬将人推開,臉色發沉:“姑娘,請注意分寸。”

聽見他說話,茶鳶一急,又想上前制止他。

葉景酌吃了一次虧,自然提防着她,站起來離她遠遠的,像躲瘟疫一樣避着她。

茶鳶被他蠢哭了,他不知道前面有人嗎?還一個勁的弄出響動,生怕別人發現不了他。

他說話的聲音,果然引起了前方兩人的注意,兩人大喝一聲:“誰在前面。”

很快向這邊跑來。

他們看見葉景酌,興奮的喊:“翼哥果然沒有騙我們,失落大地裏果真有靈修出沒,我們這趟沒白來。”

茶鳶看清了人,是兩個穿着黑袍的男魔修,她能看透旁邊靈修是築基中期,卻看不透兩個魔修是什麽修為。

根據他們周身的魔氣,估計是金丹期,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旁邊的靈修卻無動于衷,連跑都不跑,就像被吓傻了。茶鳶恨鐵不成鋼的沖到他面前,一臉焦急的抓他的手,想帶他一起跑。

他突然動了,避開她的手,拔劍,一臉鎮定的等對方來戰。

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茶鳶快蹦出來的心髒,稍微往回落了一點,難道他是隐形大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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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修也抽出了佩劍,準備作戰,茶鳶連忙退遠了些,以免被劍氣傷到。

她這種菜雞很有自知之明,順風時,高聲喝彩。逆風時,躲着裝鹌鹑,一點都不冒頭。

一黑一白兩個身影,纏鬥在一起,數劍之後,兩人手中的利劍碰撞在一起。葉景酌變換劍法,輕巧的化解對方的力量,劍光一閃,出其不意的向對方心口攻去。

劍尖刺破魔修的皮膚,魔修被逼得直退,只差一點就能刺破心髒。

葉景酌幹淨的眉眼任何變化,不驕不躁的繼續出劍,冷靜得如那寒冬臘月的冰淩。

劍尖再次逼近,魔修不再閃躲,揚劍奮力迎上,兩柄劍在空中膠住。

就在這時,魔修突然撤劍,向後仰,眼中透着陰狠。

葉景酌往前一送,直指他咽喉。卻沒注意身後,長鞭出其不意的卷了他的傷腿,往後一拉。

他沒穩住,被長鞭拉扯在地,狼狽的摔在地,鞭子迅速将他整個人纏在一起。

茶鳶看得目瞪口袋,一開始他占上風,她還以為他很厲害,沒想到只是個花架子而已。

聯想之前他的所作所為,這人完全是沒有智商的笨蛋美人嘛。

男魔修将葉景酌粗魯的扛在肩上,連正眼都沒看過茶鳶,茶鳶有些氣悶:“他是我的人,你們要把他抓到哪裏去。”

男魔修耀武揚威的沖茶鳶挑眉:“蠢貨,哥哥教你,以後抓到人,要像小狗尿尿一樣,把他标記好,不然被搶了就怪不得別人。”

另一個魔修,調笑道:“小妹妹,想要人來銷金窟買啊,哥哥們等着你。”

說完,不等茶鳶發作,就若無旁人的扛着人走了,一點也沒将茶鳶看在眼裏。

茶鳶氣急,但是她不敢輕易動手,就她那三腳毛的功夫怎麽可能打得過兩個金丹魔修。

他們沒動她,是怕在失落大地裏激起她的天賦魅力,不光靈修會跑,他們還可能被當成爐鼎睡了。

眼見兩個魔修走遠,茶鳶急得不行,終世鼓起勇氣,跑上前攔住他們:“等等。”

魔修一臉不耐煩的看着她,他手癢得很,若不是翼哥叮囑他們,在失落大地不要輕易向合歡派動手,他真想殺了這個不自量力的女人。

他沒好氣的瞪她,眼中殺氣騰騰:“幹嘛,想找死?”

茶鳶頂着巨大的壓力,勉強站穩,一臉單純的問:“魔修哥哥,銷金窟要怎麽去。”

“哈哈哈哈哈哈哈。”兩個魔修相對視看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笑聲,似乎她問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他笑得眼淚花都出來了,唾棄道:“呸,就你也配去銷金窟。”

另一個魔修拍着他肩膀:“別這麽說,萬一人家有背景呢。”

“放屁,有背景的魔修會來失落大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有什麽好玩的。”

“哈哈哈,你說得也對。”他斜了茶鳶一眼,從儲物袋裏掏出來一張帶魔氣的羊皮紙,折辱她似的,将羊皮紙揉成一團扔到她額頭上,滾在了地上。

“喏,看吧。”

說完,他重重的撞了一下茶鳶的肩膀,将她撞開,一臉壞笑的走了。

茶鳶盯着地上的羊皮紙團,淚水在眼眶中打轉,她擡頭,淚眼婆娑的看了眼被五花大綁的靈修。

葉景酌也在看她,她突然擡頭,兩人視線在空中碰撞。他來不及移開,一下子撞進她小鹿般水潤的眸中,她眼眶泛紅,鼻尖也紅紅的,說不出的可憐。

茶鳶望着他就算被綁架也雲淡風輕的臉,眸中蓄滿的淚水,在這一刻,全部潰散。

她忍不住抽泣,小臉哭得梨花帶雨,打濕了一片風情的芙蓉花面。

他真的好蠢,都這時候了,還在裝風度翩翩,有什麽用呢!別人會因為他的淡定而放了他嗎?

葉景酌面上依舊清冷,心中卻充滿了疑惑。被綁的是他,她為什麽要哭,他們并不熟。

對于他來說,看似柔弱,風都能吹的得倒的嬌豔少女,才最可怕。

不知她修的什麽邪術,在她靠近時,他竟然生出了一絲親近之意。若不專門對她設防,他不會對她有所警覺,被襲時做不到以往的敏捷。

葉景酌不想再和她有牽連,寧願被魔修抓入魔界,再加上他們口中的“翼哥”也許知道些什麽。

茶鳶用手背抹了抹眼淚,咬着唇,努力将眼淚憋回去。

她蹲下嬌軟的身子,伸出一截蔥白小手将地上的羊皮紙撿起,邊抽泣,邊将揉成團的羊皮紙打開。

葉景酌被魔修像扛麻袋一樣抗在肩頭,随着魔修豪放的步伐,他肚子硌在瘦削的肩胛骨上,五髒六腑似乎都絞在了一起。

他渾然不在意,淡薄的眸光望向蹲在地上肩膀輕顫的少女,他沉靜的心,似乎有些觸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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