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就是有一點好奇
第二日清晨, 茶鳶洗漱規整,便去南苑找葉景酌,他房間大門敞開, 正在坐在椅子上等她。
茶鳶笑盈盈的問他:“晏生, 你準備好了嗎?”
葉景酌打量了她一眼,很快收回視線,眼神中略有些不贊同, 不明白她去試煉為何還穿得這般清涼。
茶鳶察覺到他在看她,提起裙擺, 像孔雀求偶一樣,在他面前展示出最美的一面。
她一身紗裙薄如蟬翼,随着她的動作,裙擺輕輕揚起,露出了一截雪白的秀腿,修長的腿上肌膚細膩, 瑩白潤澤,特別誘人。
葉景酌被這截雪白刺激到了, 俊臉刷的變紅, 連忙別過眼, 語氣紊亂:“你這是做什麽,趕緊将裙子放下去。”
茶鳶将裙擺放下,向他湊近, 逼迫他看向自己:“我是在給你打警鐘,因為我們修煉心經的副作用,很怕熱,所以穿着輕薄。我還算好了的,該遮的都遮住了, 我的那些師姐們穿得比我還露。”
“......”葉景酌向後退了幾步,她靠得實在太近了,身上的香氣直往他鼻息裏鑽。
茶鳶臉上浮起一絲笑意,嘴角微揚,眸底明媚,萬般風情盡在眉梢。
她輕輕擡了擡胸,一臉正經的問:“晏生,我這裏不錯吧。”
葉景酌被她的大膽的動作,吓得滿臉通紅,連後頸都羞紅一片:“你......”
“其他師姐的更不錯,她們有些還漏了半邊,漂亮極了,我怕你遭不住。所以提前讓你了解一下,免得你到場後,一副沒見識的模樣,很丢人的。”
“嗯,知道了,你能不能離我遠些,我有點不适應。”葉景酌語氣有些不自然道。
茶鳶嬌嗔道:“這怎麽行,等會你要裝成我的鼎人,我們怎麽能太生疏,若是一副相敬如賓的模樣,很容易讓人懷疑。”
茶鳶牽起他的手:“晏生,等會我們裝作親昵一點,好不好。”
葉景酌大腦空白了一瞬,手指動了動,終是沒有收回手:“如此這般就行了,莫要做出太過分的事情,不然,我定不會再随你進入靈月地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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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鳶歡喜驚呼,滿口答應:“好,我絕對不會得寸進尺,晏生,你放心好了。”
葉景酌道:“那我們走吧。”
茶鳶牽着他往廣場走,一路上她的心情都很好,笑顏如花般綻放。她時不時擡頭,望着葉景酌笑得合不攏嘴,嘴角止不住的上揚。
她的手特別軟,而且有點熱,葉景酌原本微涼的手,不一會兒被她暖熱了。
葉景酌說不心裏是什麽感受,只覺得應當是和她一樣快樂,心被填得滿滿當當。
随後,他察覺到這種感覺很危險,會讓人不斷沉淪,失去了平時的冷靜。只不過,他沒有就此抽回手,他答應過她,就不會反悔,也任由自己短暫的沉迷其中。
去的路上,茶鳶遇見很多睡眼朦胧的師姐,軟若無骨的倚在鼎人身上,将身體重量都壓在他們身上。
有些師姐甚至卧在鼎人懷中,讓鼎人抱着她去廣場,在他懷中補覺。
大家都帶了鼎人,數目不一,最多的人帶了十幾個,他們個個容貌不凡。
茶鳶有些吃驚,這怎麽吃得消。
當然,這不是茶鳶該擔心的事情,她只能可憐兮兮的牽牽小手,其他的想都不敢想。雖然只牽了他的手,她心裏也有些蠢蠢欲動,這種看得着,吃不着的感覺無時無刻不在折磨她。
茶鳶覺得她越來越色了,滿腦子都是黃色廢料,以前她多清純,最多嘴上不饒人,幹真事,還真不敢。
就拿雲家兩兄弟來說,她其實也是饞的,只不過她只敢逗逗他們,完全不敢上。因為他們太弱了,很可能一次就榨幹了,她怕鬧出人命。
而她手中牽的人,日日被子盅折磨,他是想和她貼貼的,卻礙于禮義廉恥,不敢和她做出失格的事情。
面對他,茶鳶沒有多少心理壓力,就算她被心經弄失控,也不會将他采死,最多讓他掉一小境界。茶鳶有些苦惱,為什麽合歡派真正意義上的雙修之法,兩人共同進步該有多好。
她其實很想和傀儡酣暢淋漓的痛快一場,但是傀儡身體裏的靈氣太充裕,她吃不消,怕身體壞掉。
而他只有築基,與她正是相配。
她不貪心,只想來一次,感受一下這事有多快樂,才會讓這麽多合歡女修樂此不疲,夜夜笙歌。
施盈盈摟着她兩個新鼎人的腰肢,不知道在說什麽,将那兩個男子逗得合不攏嘴,朗笑聲連綿不絕。
她忽然擡頭,看見了不遠處的茶鳶,向她打招呼:“小師妹,快過來。”
“師姐。”茶鳶也才看見她,正準備躲開,沒想到被她發現了,她便帶着葉景酌很尴尬的過去。
她用餘光看了眼葉景酌,發現他的表情如常,應該什麽都不知道吧。
茶鳶此刻的心很糾結,既慶幸,又覺得可悲,悲喜交雜的看着兩個仇人碰面,而兩人都不知。
施盈盈上下打量了葉景酌幾眼,滿意的點了點頭,朝她擠眉弄眼:“小師妹不錯啊,他模樣看着挺絕,寬肩細腰窄臀的極有力量,不知道床上那功夫如何?”
茶鳶一下子紅了臉,想将她的嘴堵住,莫要說這些下流的話,他會生氣。
她嬌斥道:“師姐,這裏這麽多人,別說這些了。”
茶鳶擡眼看葉景酌一臉,他面色潮紅,不知道是氣惱還是害羞。她将他手緊了緊,似乎在安慰他,讓他忍耐一下。
施盈盈的眼神像打量貨物一樣,讓葉景酌很不舒服,她的話更讓他十分羞惱。
只不過,他一向能忍,默不作聲将視線朝下,一副低眉順眼的模樣,看不出有一絲情緒。
施盈盈嬌笑道:“沒想到師妹都開葷了,臉皮還這麽薄,等會到了地宮,你要如何是好。”
茶鳶忙問道:“地宮怎麽了。”
“我也只得到一點消息,應該很好玩,地宮中的考驗每次都不同,所以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好吧。”茶鳶有些失望,以為能得到一點消息。
施盈盈又看見了熟人,摟着鼎人熱情的過去打招呼,很快她們那圈圍了好些人,莺莺燕燕好不熱鬧。
茶鳶這邊除了方才的施盈盈,一個和她打招呼的都沒有,顯得很冷清,葉景酌察覺到了,問道:“你沒有朋友?”
“有。”原主以前有兩個好朋友,只不過,“她們都死了。”
“抱歉。”葉景酌有一絲後悔,不該問這個問題,勾起了她的傷心事。
“沒事,人總會死,說不定那天我也死了,你就解脫了。”茶鳶笑着說,一點都不在意的模樣。
葉景酌哽咽了一下,一股子莫名的傷感在心底蔓延,有種茶鳶死了,他也不活的想法。
“說什麽傻話,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死。”話一出口,葉景酌一下子怔住了,他怎麽能随口給出承諾,他想将話收回,卻怎麽也開不了口。
“謝謝。”茶鳶沒放在心上,這只是子盅對母盅所說的話,與她無關,也與他無關。
葉景酌見她一副波瀾無驚的模樣,便知她沒有将他的話當真,心中慶幸。又覺得不是滋味,有種深深的挫敗感,他就是這樣一個不可信的人?
他的确是,不可否認,他一直未對她說真話。連模樣、修為、來魔界的目地都是騙她的,他有什麽資格,讓她信服。
葉景酌的心又亂成了一團,來魔界的這段時日,他心中煩緒比之前的二十年的總合都多。
是他太年輕,閱歷太少,不知如何處理這繁瑣又強制性的感情,徒添煩惱罷了。
很快,廣場聚滿了合歡派弟子,将偌大的廣場占據了一大半,許多在外游歷的弟子也都回來了。
靈月地宮三年開放一次,機會難得,築基期和金丹期的魔修皆可參加,所以大家自然不會錯過。
人一多,空氣中的香味便雜起來,有人趁機作亂運行玄女心經,釋放出媚香,有些定力差的鼎人竟當衆發作,主動向主人索愛。
面對鼎人主動索愛,大多合歡派魔修都頂不住,抱着人退至廣場邊上,靠在樹上就無所顧忌的開始。
茶鳶和葉景酌站在廣場邊上,身後不遠處就有幾對在歡好,樹葉簌簌落下,靡靡聲不絕于耳。
茶鳶很是尴尬,不知道是哪個瘋子幹的好事,她關切道:“晏生,你沒事吧。”
她拿出一張繡着雪鳶花的帕子,在上面滴了幾滴提神的薄荷水,将帕子遞給他:“媚香雖然不濃,但是聞多了定力再強的人也會不舒服,要不你拿這個醒醒神。”
葉景酌沒有接,手帕是女兒家極私密的東西,他若拿了心裏怕是會更加難受:“不必,我能忍住。”
茶鳶飛快瞄了一眼他身下,并無異樣,她放下心來,收下帕子:“那好吧。”
葉景酌是多麽敏覺的人,自然發現了她的小動作。
她輕飄飄的視線落在他身上,如情人在他身上愛撫,他的臉一下子熱了起來。
他有些韞怒:“茶鳶,你在看什麽。”
茶鳶沒想到她只是偷看了一眼就被發現了,有些慌張的解釋:“沒......沒什麽,你不要生氣,我就是有一點好奇。”
葉景酌甩開她的手,帶着怒意,往旁邊走了幾步,像陌路人一樣和她保持距離。
他神色冷清,嘴角冷硬的繃着,一言不發,有一種拒人千裏之感。
茶鳶心涼了半截,她扶着額,一臉憂郁,哦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