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靠近
【我和你的距離越來越近，心卻越來越遠。】
【林柒，你沒有心。】
到了琴房，林柒為了讓祁然想起初三暑假的事情，刻意将房間也布置的和那個時候一樣，就連時間也是一樣的，不同的是那個時候有黃昏，現在只有漸暗的傍晚。林柒放慢腳步去取自己的背包，留意身後的祁然，見他只是觀賞般看着琴房的擺設，他的表情像是琴房過去無事發生一般，他的樣子不像是在說謊。“他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林柒心想，“那短短的幾個月間發生了什麽？”
林柒取上書包，笑臉相迎：“祁然，你對鋼琴有研究嗎，見你看得那麽認真？”
“沒，只是覺得似曾相識。”祁然的目光停留在鋼琴正上方的長吊燈，若有所思的看着。林柒像是猜出來些什麽：“是不是想起教室的吊燈，畢竟你可是天天在教室學習的好學生呀？”
“嗯，大概吧。你的書包找到了嗎？”祁然的眼睛依舊停留在那根極長的吊燈，林柒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回神。
“嗯嗯，我們先去食堂再去圖書館吧。”林柒假裝犯傻的歪頭笑着看向祁然，這個歪頭殺大概是個雄性動物都把持不住吧，“我有點餓了。”
“好。”祁然回過神，卻又陷在林柒的這一擊殺中。
已經到了下午六點，食堂已經是人滿為患。林柒在衆多人的推搡中有點站不穩腳，被人推搡了幾下。“小心點。”林柒就在等祁然握住她的手，用肩膀擋去人流的擠壓。“還好，你還是個正常的男人。”林柒心想。
林柒好不容易找到了兩個并排的位置，便沖去檔口打飯：“等等我！”祁然看着林柒飛奔的身影，不禁輕嘆：“真是可愛。”
林柒捧着兩盤食物回到了座位，興沖沖地将盤子遞給了祁然，盡力表現得像個天真爛漫的萌妹子：“喏，快吃吧！”
祁然看着盤子裏他不喜歡的雞腿，本來決定不吃的念頭被林柒的笑臉打敗了，她的笑容太犯規了。“好。”他咽下口水，就在雞腿距離他口中就剩一厘米的時候，他還是不自覺的皺眉，林柒發現了他這一細微的動作。“不喜歡吃嗎？”林柒的睫毛撲閃撲閃的在眼睛上耷拉着，眼中像是蓄滿了淚水，泛着晶晶亮光。
“沒有沒有。”祁然像是吓壞了，馬上大口吃雞腿，貌似不是雞腿沒有想象中那麽難以下咽。
“你知道嗎？我可是最喜歡吃雞腿的。”林柒正準備大吃一口雞腿肉時，班上的女生團體又出現了，現在班上的女生中也就歐陽晴敢出聲怼林柒：“林柒，你怎麽跟班上搞在一起了？”
歐陽晴不忘用腰頂了一下林柒，林柒剛咬下的肉不禁噎住了。“歐陽晴，你要謀殺啊？”祁然細心拍了拍林柒的背，讓她不要嗆住。
“歐陽晴，現在是吃飯，不要來找同學的不愉快吧？”祁然有些不悅，看着林柒一臉委屈的表情，更想沖冠一怒為紅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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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長，我覺得你最好還是保持中立。不然嚴重影響你在班上的威信。”歐陽晴就坐在林柒和祁然的對面，撐着個手肘打算看着林柒和祁然兩個人吃飯，其他女生也是不敢言卻敢怒。
“歐陽晴，林柒是哪裏得罪你了，從一上高中，大家明明是同班同學卻搞得和敵人一樣。”
“她就是我的仇人！我就不明白了，她那麽作的一個人，怎麽就這麽能迷得所有男生神魂颠倒啊。班長，你是不知道，她以前還逼得一個男生退學，自殺！”
“诶，歐陽晴！”林柒一聽怒了，直接撂下盤子，委屈的擰出幾滴眼淚，“我初中三年天天被人欺負，明明是我被那個男生逼的退學，自殺，怎麽就偷換概念了？班長只是來幫我補習的，怎麽就成被我迷得神魂颠倒了？”
“不。”祁然雙手握住林柒的雙臂，用他的溫度極力溫暖單薄身軀的林柒，“林柒，我想追你。”
“魚上鈎了。”林柒心裏安喜，“沒想到歐陽晴還做了一件好事。”“啊，班長。我們還是高中生，我們，不可以啊...”
“沒什麽不可以的。”祁然很堅決的說，“你就讓她們這麽欺負你。至少，在這個青城一中，我還可以保護你。”
“我們先保持現在這個好朋友的狀态吧。”林柒用手拍了拍他的臉頰，用燦爛的笑容試圖讓他安心，“讓我再想想好嗎？”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打情罵俏，讓歐陽晴的臉色極其難看。
“班長，你會後悔的。”歐陽晴留下一句話就走了，“她比你想象的還要惡劣。”
林柒和祁然吃完飯就去圖書館自習，林柒想着趕緊把作業寫完穩住嚴偉和自己的校花絕對地位再去布置計劃，所以她也沒怎麽開小差。但她的餘光發現祁然每寫一行字就會偷偷看一眼林柒，祁然一直都知道林柒是校花，卻不知道校花的魅力不僅僅是校園濾鏡，她是真的好看。
“我有這麽好看嗎？”林柒心想，但是她的表情還是不能崩壞，永遠保持最好狀态的撲克臉。
“祁然，我這道題不會，你看看。”林柒将作業本推向他，湊近來看他寫下的答題步驟。林柒發絲中的香氣直接傳達到他的嗅覺，整個人像是置身栀子花花海。
“好，好了。”祁然緊張的看着林柒。
“原來是這樣答題的。”這時圖書館門口的大爺找到林柒，說：“同學，你是校花吧？”
“嗯嗯，是啊。”林柒用一種女生聽了犯賤，老人聽了舒心的聲音說着。“我就知道是你，門外有人找，快去吧。”
“好的。”林柒匆匆和祁然告別，打亂了祁然試圖送她回家的計劃。林柒一出圖書館，便被一個身穿黑衣的人扯到圖書館一角。
“校花，好久不見啊，你的魅力依舊不減啊。”林柒不用看臉，就知道是李墨熠的聲音。回到青城她一直用忙碌代替對他的想念，偏偏他現在近在眼前，林柒有些不好意思了。
“哪裏哪裏，李總也是一直在黑暗中，從未離開。”
“你答應他了？看樣子他已經被你征服了。到底是不大的小孩，容易被美色耽誤前程。”李墨熠的語氣有點酸。
“搞得你好像不美色誤國似的，你可別把鍋給美女背着，太重了。”林柒在李墨熠前撲克臉就蕩然無存了，那也是李墨熠最愛的最真實的她。
“不許答應。你要知道的，我都能告訴你。不需要你去用自己獲取信息。”李墨熠嚴肅的神情，眉間都褶皺出‘川’字，林柒不僅伸手試圖撫平他的皺紋。
“李墨熠，你啊，明明年紀不大，偏偏那麽老成。”林柒用一種完全很飛揚邪魅的笑容回應着，是李墨熠從未見過的笑容，很自信，很妖嬈，很是林柒的風格。
“我可是璃茉柒，李氏財團的主人，誰敢要我？”林柒不禁笑出聲，兩個人的距離越來越近。
“我喜歡的人，一定是和我旗鼓相當的人。是這個世界上所有人都覺得獨一無二，僅能和我相配的人！”兩個人雖然沒有任何肢體動作，但是卻相隔很近。
黑暗中祁然看見了一切，眼中黯淡無光：“原來，你只是利用我。”
“可是我心甘情願給你利用，能不能讓我這場夢不要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