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池越你不老實

陳作舟知道這個好消息後就樂呵呵的,容光煥發仿佛得到第二春。

在得知開學第一天的時候,池越就已經自力更生創造條件做完自我介紹後,陳作舟還是覺得自己這個老班沒有參與到這個過程,顯得不太圓滿,于是,在上課後他非要池越再上臺做個更全面的自我介紹。

池越無法,只能再次走上臺,粉筆字寫得铿锵有力,短短兩個字被他寫出了氣吞山河的架勢,陳作舟不住點頭,“字好看加分,好事,好事。”

說着,他看向講臺下說:“駱骁啊,你看看人家這字兒。”

駱骁擡頭,黑板上的字筆鋒淩厲,比他平時那自己都認不出的狗爬字體确實好那麽一丁點兒。

池越寫完後,舔了舔唇,面對着臺下的一群吃瓜群衆們,感覺到了那麽些許的尴尬。

畢竟,臺下這群跟他混熟了的同學們,可沒一個是抱着熟悉他的心态來聽接下來的自我介紹的,如果現在給他們上點瓜子茶點,現在就該翹着二郎腿磕起來了。

池越要出口的話卡在嗓子 ,他重新醞釀情緒,在陳作舟期待的眼神裏,張了張嘴。

話音未出口,錢樂成平地一聲吼:“好,講得好!”

這一聲驚雷,吓得池越差點趔趄。

衆人愣了一下,然後紛紛鼓掌附和。

池越:…

池越:老子一個字還沒講呢,好你個頭!

池越撚起粉筆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砸向錢樂成,誰知道錢樂成身經百戰,迅速側身一躲,順便拽住前桌駱骁的衣角,直接将駱骁當成了擋箭牌。

駱骁本是握着筆,要把池越的自我介紹當答題的背景音樂聽,誰知道猝不及防被拽了一下,筆掉落在地,他人也不受控制地傾斜,倒在曹卓柔軟的手臂上,額上一疼。

粉筆頭不偏不倚砸在了駱骁的腦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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駱骁回過神,他擡眸,一雙澄澈的眼睛看着講臺上的人。

池越:…

池越咽了咽口水,看着駱骁不太開心的臉,他現在不想做什麽自我介紹了,他只想下去哄哄被自己誤傷的小孩,然後打爆錢樂成的狗頭。

明明曹卓在他前桌,拉起來當擋箭牌更順手,他非要拉駱骁。

池越看着駱骁滿臉都寫着“想提刀”,速戰速決地把當初自我介紹的那段又拿出來說了一遍,正準備下臺,就被陳作舟攔住了。

陳作舟說:“這也太簡單了,多說兩句,讓同學們更加深入地了解你,比如,你喜歡什麽運動,平時有什麽愛好,甚至是喜歡什麽樣的女孩子,都可以分享一下。”

這話題一出,臺下的學生們開始起哄,好像池越說出來,就貞操不保了似的。

池越無奈,退回講臺上,眼角餘光看見駱骁在揉額頭,他回憶着自己剛剛是不是對錢樂成恨意太深,砸粉筆頭的力道太大了點。

“我沒什麽喜歡的運動。”池越說着,視線自然地落在了駱骁身上,“平時喜歡給貓順毛,喂喂貓。”

“喔,還是個貓奴。”有女生小聲說。

這話說得也沒錯,池越點點頭,不開口了。

講臺下的學生們見他不開口,提醒道:“還有擇偶标準呢,也說說呀!”

池越有些無語,這特麽不是個轉學生的自我介紹嗎?講什麽擇偶标準,又不是什麽相親大舞臺。

池越看向陳作舟,顯然是想要陳作舟來阻止這場鬧劇。

誰知,這不靠譜的班主任笑呵呵看着他,“既然大家好奇,你就聊聊,戀愛觀嘛,是青春期的孩子該直視的問題。”

池越想起來錢樂成跟他說過,面前這個老師,是能做出在高一開學時,關門讓大家認親的事的。

不愧是傳說中讓初次見面的學生成為異父異母的親兄弟姐妹,從此內部消耗這個愛情的火苗就被澆滅了的高級教師。

想想以前那個班級,處于更年期的班主任每天都挺暴躁,有時陰森森站在教室的窗戶旁,有時位移到你身後,措手不及,多來兩次,就會留下學生時代的心理陰影了,至于談戀愛這件事,簡直就是不被允許提及的存在,但凡聽到戀愛這兩個字,一定是在學校的通報廣播裏。

池越清了清嗓子,認真而嚴肅道:“至于戀愛對象的選擇标準,我喜歡的,肯定就是最好的。”

“卧槽,情場高手,這句渣言渣語我學到了。”

“喔,看來是還沒遇見,在坐的姐妹還是有機會的。”有女生說。

“一個心動的都沒有?咱池哥不愧是能考年級第一的人,不為美色所動。”

“噓,閉嘴,別提年級第一,要是讓咱骁神不高興了,多招人疼。”

無數的竊竊私語組合成鬧哄哄宛如菜市場的班級,池越看向陳作舟,陳作舟顯然是對這樣的氣氛比較滿意,點了點頭示意池越下去。

池越回到座位,第一件事就是戳前桌的背,他現在能精準找到駱骁背上哪一處最為敏感,一碰就能引得駱骁條件反射地瑟縮的那種。

“嗯?”駱骁回頭,“有事?”

池越看向他的額頭,一小處泛紅了,池越差點就要伸手去摸了,好歹算是忍住了。

“砸疼了沒,我給你揉揉?”池越說。

駱骁反問他:“揉揉有用?”

那語氣,那神态,俨然就是說,你不把狗頭伸過來讓我錘爆,這事情沒那麽容易結束。

池越笑說:“那怎麽辦,我下課替你報仇,你盡管提,你說想讓錢樂成頭開花,我絕對不讓他尾巴開花。”

身邊的錢樂成嘿嘿一笑,“死了心吧,你抓不到我的,有倆好哥們給我打掩護,我人送外號,小泥鳅。”

池越笑罵:“滾你的,看把我骁骁腦袋都砸紅了,這麽好看一張臉,你良心不會受譴責嗎?”

錢樂成搖頭,“骁神受點小疼小傷,那是惹人垂憐,我要是被砸了腦袋,那叫破相,你們懂不懂?而且,砸人的不是你嗎,跟我有什麽關系,池越你不老實啊,禍水東引都學會了。”

錢樂成一套一套的,駱骁的目光就這麽落在池越身上,等池越給他一個解釋。

池越見狀,将腦袋往前探了探,在駱骁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人的聲音說:“回寝室讓你着補回來,我不帶反抗的,行不行?”

駱骁抿唇,嘴角微微上揚,熟悉的僞裝面具戴上,池越一看這模樣,心說不好。

這次駱骁是會以容貌優勢扮弱小可憐又無助,還是打直球,直接拆穿他話裏對駱骁似有若無的勾引公開處刑?

這兩條路,似乎都不是什麽好歸宿。

池越難得有點緊張,因為他明白,無論駱骁做什麽,他都是無條件認栽的那一個。

然後,池越看見駱骁動了,他拿起一本厚實的書,飛快地在錢樂成和他的腦袋上,一人狠拍了一下。

雨露均沾,連力道都把握地十分均衡。

池越:…

錢樂成:“卧槽,好疼!”

砰砰兩聲響,哪怕在這略顯嘈雜的教室裏,依然十分明顯。

四面八方的目光如同蜘蛛網一般覆蓋過來,池越摸了摸自己額頭,腦中有那麽一瞬間的空白。

身邊的錢樂成捂頭賣慘,曹卓游神歸來虎軀一震,問駱骁打人的時候手疼不疼。

錢樂成看着曹卓立馬去觀察駱骁手的模樣,心中止不住的痛,“好哥哥,你就這麽心疼弟弟的?”

駱骁揍完身後兩人,心裏舒服了,深藏功與名,趕在大家目光投來之前,回身坐好,端的是一張“與我無關”的臉。

池越哪會讓駱骁輕易逃脫,他戳了戳駱骁的後背。

再次被戳到背後敏感的一處,駱骁在心裏說,剛剛打輕了。

駱骁身體靠後,“又有事?”

他一點也不想讓自己現在的乖乖人設坍塌。

池越說:“怎麽辦呀骁神,我頭疼,被你打短路了,你是不是要對我負責到底了?”

“彬彬有禮”的駱骁頭也沒回,留給池越一個冷酷的背影。

一晃到了雙周,迎新晚會被提上日程,附中學子們多多少少都有些心浮氣躁,各種版本的彙演名單流傳。

池越就不止一次在學校論壇看見:駱骁表演魔術,駱骁出演舞臺劇,駱骁表演rap。

更離譜的是,還有人傳,駱骁要跳鋼管舞的。

想出這個節目的人,先不說能不能讓大家信服,只是想象力就足以讓池越甘拜下風。

可以說是,人有多大膽,駱骁多性感。

至于這個論壇,池越都快成習慣了,隔三差五進去逛逛,附中的學子們,總是能給他帶來無數驚喜。

他好幾次在寝室的時候還拉着駱骁看看一些帖子,當時駱骁的表情…

怎麽說呢,很愉悅,很欣慰。

就差把“你一定要保持這樣熱愛吃瓜的心态,延續逛論壇的好習慣,每天更堕落一點,這樣我下次就能超過你了”寫在了臉上。

壞心思直白,可愛到讓池越總想上手對他做點什麽。

也是這幾天,劉雪一天往駱骁面前跑幾趟,瘋狂刷臉,各種明裏暗裏地提醒駱骁該準備了,雖然你可以靠美色蠱惑人心,但是我們一班的同學們還是希望你可以用才藝征服觀衆。

駱骁意會了,十分善解人意地去了幾趟學習的樂器房。

但是時不時跟着去想當一手觀衆的池越卻知道,駱骁去了也很少會動房間裏的樂器,他就是抱着本書,坐在音樂教室的角落裏,專注地度過晚自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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