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3)

如嘯的吼聲,震得西岐士兵紛紛捂住了耳朵,鄧九公那方的人馬哈哈大笑,鄧九公心裏也使得意非常。

姜子牙一揮手,一團流光打在猛虎的腿上,那猛虎嚎叫一聲,狂性大發,把一時不察的鄧九公翻下了虎背,向遠方逃去。姜子牙看着鄧九公氣憤的臉,只冷然一笑,“兩方主帥尚未發言,一個畜生也敢耍威風,我只是替鄧将軍教訓了它一番,将軍不必感激。”

鄧九公氣的臉色通紅,卻聽得身後一聲嬌叱,“好個猖狂的姜子牙,我父帥的坐騎還輪不到你來教訓。”一抹劍光向姜子牙劃去,姜子牙眸中光影閃動,哪吒早已按耐不住,跳了上去,與那女子鬥了起來。

半空中兵戈相交聲不絕于耳,那女子冷不防被打中,掉了下來,哪吒有些驚訝,下意識的接住了她,下一刻,眼睛就被堅硬的東西打傷了,弄的哪吒又跳又叫,呼痛不止,姜子牙眸光微微一凝,竟然是五色飛石,這女子倒是很有幾分厲害。

雷震子接住哪吒,看了看他的眼睛,已經腫脹成了一條縫,不過倒是沒別的大礙,他剛毅的臉龐滿是怒意,“真是卑鄙,若不是哪吒接住你,你就摔慘了,竟然還趁此傷了哪吒,我誓不會與你幹休。”

鄧婵玉笑了,“那是他活該,我沒有趁此機會殺了他,已經是心慈手軟了。”

姜子牙輕輕皺眉,看了看旁邊傻呆呆的土行孫,聲音清朗,“楊戬,你去會會這個刁蠻女子。記住,別手下留情。”楊戬有些疑惑師叔怎麽有些不對勁,不過沒有多想,得令前去,一時與那女子戰的不相上下。

鄧婵玉上挑的鳳眼多了幾分興趣,這個男人倒是個厲害的,五色飛石悄然飛去,楊戬天眼一開,射出一道光,卻不料那五色飛石似有靈性,竟然躲開了,此時鄧婵玉驚呼一聲,向下掉落,楊戬連忙飛身上前,抱住了她,懷中女子擡頭一笑,楊戬還沒反應過來,疼痛伴随着黑暗在他眼前炸開,他捂住眼,咬着牙不讓自己叫出聲來,身子再也沒能止住下落之勢,他以為等他的會是受傷的結局。卻不料落在了一個熟悉的懷抱裏,是小狗,那只還能視物的眼見到哮天犬眼裏的擔心,就笑了笑讓他不要憂心。

姜子牙搖了搖頭,桃花眼裏一片失望,真是太不争氣了,一個小小的女子竟然連傷西岐兩員大将,這樣下去,士氣低迷,還怎麽跟朝歌抗衡。不如,姜子牙握了握手中的打神鞭看着得意大笑的鄧九公,拼盡全力殺了鄧九公,但還有聞太師,還有申公豹,現在還不宜觸怒聞仲。

“還有誰能與我一戰,哼,西岐真是中看不中用,連我一個小小的女子都打不過。還敢反了朝歌。”

“朝歌是沒人了嗎?竟然讓一個女人用美色來領兵打仗。”姜子牙輕輕淡淡的話語一出口,鄧九公就黑了臉,鄧婵玉臉色也不好看。

哮天犬這時上前冷冷的看着鄧婵玉,眼裏滿是怒火,“我就與你一戰,為我主人報仇。”姜子牙看出了哮天犬的堅持,颔了颔首。鄧婵玉賞了他一個白眼,“不過一條狗,也敢大放厥詞。”

哮天犬亮出了神爪,“少廢話,老子是狼,管老子是什麽,一會別哭鼻子就行了,竟然敢傷了我主人,我就讓你付出代價。”

黑影如魅,快的如一陣風,鄧婵玉祭出了五色飛石,還沒打出去,哮天犬已經咬住了她的手腕,咬的都是血也不放口。鄧婵玉呼痛不止,鄧九公已經趕過來要殺了哮天犬,楊戬趕忙喊道,“哮天犬,快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美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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哮天犬帶着滿嘴的血回楊戬那,等着主人誇獎,楊戬帶着一只黑眼圈摸了摸小狗的頭,滿心驕傲,我的小狗就是這麽厲害。鄧婵玉疼得眼淚都掉了下來,土行孫看的心疼,在那念叨,“我的大美人啊,都受傷了,萬一不肯嫁給我怎麽辦.......”姜子牙一拳頭把他砸到了土裏,臉上還噙着一抹柔和的笑容,看着鄧九公的眼,卻冷的要結冰。

此次休戰,哪吒被武吉敷上來的草藥弄得鬼哭狼嚎,“啊,疼死我了。要是師叔母在這就好了,他才不會這麽粗魯。”此話一出,武吉直接扔了草藥,黑着臉,“廢話真多,你自己弄吧,我不管你了。”

“喂,喂,武吉,你這個混蛋。”哪吒叉着腰大罵,一旁的楊戬哮天犬對視了一眼,默默地敷藥,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土行孫趴在床上,滿臉傻笑,“嘿嘿,我的美人。”

雷震子看着這一團亂,滿臉無奈,拿起風雷棍,眼不見為淨,出去練習法術了。

姜子牙負手而立,遠望鄧九公的軍營,不知在想些什麽。心裏湧上的空洞又是什麽呢|

靡靡之音響起,申公豹與帝辛胡仙兒坐在酒池肉林的亭臺樓閣上,冷眼看着酒池裏一幕幕不堪的大臣們追逐着美女嬉笑打鬧,嘴角似有笑意,不屑而輕狂。

“國師,你看到了嗎,孤要他們笑,他們不敢哭,哼,這天下都是孤的,還有誰敢反了孤。哈哈哈哈......”申公豹微笑不語,杯沿碰在嘴邊,掩住眸底一閃而過的譏諷,若非我們一直助你,想要這天下,哼,還差得遠呢|

胡仙兒有些無聊的打了個呵欠,“大王,臣妾有些累了,想要回去。”帝辛無奈的開口,“好吧|國師,你送孤的美人回去。”

胡仙兒和申公豹不急不緩的往壽仙宮走去,胡仙兒低首,纖長的眼睑映出一段寂寞的弧線,“公豹,自從那次拘魂陣回來之後,你變了很多。青青和玉嶜都喜歡你,青青還為了你不再做大王的風貴妃了。”

申公豹手指卷起肩上的一縷長發,眼眸半眯,深邃而迷離,“大姐你說什麽呢|我怎麽會不喜歡青青呢,只是沒玩夠罷了|好了好了,大姐我們快走吧|”申公豹眯着眼笑的很孩子氣。

胡仙兒也懷疑自己想得太多了,便放下了心裏的一絲絲不安,轉而說起了以後的計劃,“公豹你找到高人了沒?鄧九公還是差了姜子牙一些,你盡快找到千裏眼和順風耳助他一臂之力。西岐,要盡快攻破。”

申公豹點了點頭,緩緩的勾起了唇,姜子牙,很快就要在見面了。

你有沒有想我呢|

鄧九公看着床上痛苦不已的女兒,對着旁邊抖的跟篩子的軍醫怒喝道,“連我女兒都治不好,留你何用。”拔出旁邊的刀砍死了那軍醫,血濺大帳。

鄧婵玉擡起眼皮,有氣無力的開口,“爹,你在殺軍醫,就沒有人敢來給女兒治病了。”解開手腕上的白布,見到傷口發黑,鄧婵玉美麗的臉上布滿冷汗,“爹,給女兒一個痛快,砍了這只手吧,要不然我就死了。”說着,那雙清澈動人的眼眸盈動着恐懼的淚水,卻硬咬着牙不肯哭出聲來。

此刻他已不是戰無不勝的将軍,他只是個父親。 鄧九公沉重的點了點頭,嘆息,“婵玉,你忍忍,爹會為你報仇的。”

鄧婵玉閉上眼別過頭去,眼淚終于忍不住落下來。

“将軍且慢動手。”一個土黃色的小矮子猛地鑽了出來,一張滑稽的小臉都是泥土,此刻他眉飛色舞的湊到鄧婵玉身邊,也不管鄧九公戒備的動作,捉住鄧婵玉的手,摸了摸,還偷偷咽了咽口水,好滑呀,“小姐的傷我能治好。”

看到那矮子一臉得意的摸着唇邊的兩撇小胡子,另一只手還在女兒的手上摸來摸去,鄧九公整個人都炸了,“放開我女兒的手,你能救我女兒?那好,治好了我女兒,我就不殺你。”

土行孫當時就呆了,一臉不可置信的指着自己鼻子道,'我要救你女兒,你卻要殺我,鄧九公,你好不要臉。要不是我想娶你女兒,你以為我會來救她。你不要以為.......”

“這位壯士,你這麽英偉不凡,又能救我,小女子真是歡喜。”床上傳來甜膩的嗓音,土行孫整個人都酥了,軟塌塌的移過去,見到美人羞澀妩媚的一笑,什麽都忘了,一臉癡迷的抓住鄧婵玉的手,“你說真的,你真喜歡我。“鄧婵玉見到鄧九公差點提刀殺過來,連忙使眼色,又勾起了眼角,清豔迷人,紅唇微啓,誘人的香氣漸漸飄散,”當然啦,你還見了我的身體呢,不嫁你又能嫁誰呢?”

西岐軍營

姜子牙似有所感,修長潔白的手指掐出一個個奧妙的手決,清眸裏寒冰稍融,“如果土行孫能成功的話,西岐就要再填一員猛将了。”

“可惜他注定不會成功的。”一個淡淡的身影在眼前清晰起來,姜子牙一驚,“是你,你竟然敢出現。”

作者有話要說:

☆、不要離開我

來人朱紅長袍,身姿修長。一雙微微斜飛的鳳眸流轉着幾分深邃,他見到姜子牙平淡的表情,就笑吟吟的走了過去,“很久不見了,姜子牙,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得發狂啊!”語氣間有些莫名的陰冷,他的眸色分明壓抑着什麽。一只骨節分明的手已經向床榻上端坐的人落了下去。姜子牙垂下了眸,唇角微揚,聲音清越綿軟,“申公豹,我也很想你呀!”

那紅衣男子面上的笑意、還沒有綻放,就已凝固,他聽到那笑意瑩然的男子輕輕地說,“想你想到該怎麽殺了你,才能解我心頭之恨!”

打神鞭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落在申公豹的胸口上,胸口血氣翻滾,喉中一甜,申公豹噴出的血落在姜子牙不斷晃動的衣袖上,在那雪白的顏色上暈染出大片豔紅,趁着他高冷的眉目,幾可入畫。姜子牙靜靜看着痛的俯下身的申公豹,有些想不通過去為何會一而再再而三的栽在這個人的手裏,而且還承受那樣屈辱的事情。

心裏空落落的就如缺損了一部分,莫名的心緒湧上來,姜子牙冷冷開口,“申公豹,既然你不知死活送上門來,那我就成全你。”

申公豹笑了起來,那雪白的牙齒染上了妖豔的紅,莫名的凄豔,“姜子牙,你敢動我試試,我已讓人在西岐布下屍煞陣,只要我一死,西岐所有人都會為我陪葬。姜子牙,你殺了我呀,你不敢吧!你還是像過去一樣.......啊!”

打神鞭毫不留情的打在申公豹的腿上,姜子牙清澈如冰的眼沒有任何變化,只是收起了打神鞭,“只要你不死就行了對吧!你曾經那樣對我,我這樣也不算過分。”

申公豹慘叫一聲,跪倒在地上,膝蓋骨盡數碎裂,申公豹臉色發白,眼前陣陣發黑,但他還是努力瞪大眼,看着眼前因為他的一意孤行才變得這麽陌生的姜子牙。

“你真的變了,哈哈哈,真是自作孽啊,過去你一次次放過我,我嘲笑你,如今你變得這麽無情,我又開始懷念過去的你,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是太好笑了。”

似哭非哭,似笑非笑,那仿佛感染了無盡悲哀的聲音卻不能觸動他的任何思緒。他只是不耐的皺了皺眉,“真是的,過去的我怎麽會容忍你這麽久,真是不可思議。”

申公豹抓住面前人的衣角,努力站起身,姜子牙動也沒動,目光有些空洞,申公豹扶住旁邊的書案,眼裏的淚滾落下來,“姜子牙,我知道我曾經做了許多的錯事,可是我并不後悔,你還記不記得我們的賭注?”

姜子牙坐在床榻上,脫了染血的白衣扔在地上,漫不經心的垂着眼皮,“記得,最後是我贏了,我還告訴你不要再糾纏我,申公豹你這麽出爾反爾,我剛才就應該殺了你。”

清冷的眼裏殺意彌漫,申公豹手指按住胸口,閉着眼笑的狂傲,“哼,姜子牙,那場賭約,你輸了。你的魂魄并不完整,因為此刻你已經沒有了七情六欲,如一個活死人一般。所以你要永遠陪着我。”

姜子牙探了探身子,如冰雕玉徹的面龐露出幾絲笑意來,桃花眼飄過幾許思量,“我曾聽師父說過,只要抽出了情魂,以後便沒有了感情,申公豹你說謊,如果沒有感情,我又何必在此幫助西岐呢!”

申公豹咳嗽了兩聲,唇角落下血絲,他揚起眉毛,邪冷湛黑的眸灼灼如火,“你的野心還在,姜子牙,你無非是想讓我拿出情魂,借機搶奪,你以為我會上當嗎?哈哈哈哈哈.......”

姜子牙微合了雙眸,姿态散漫,“那又如何,申公豹,有沒有情魂我不在乎。如果你現在離開,我就放你一馬,不然別怪我翻臉無情。”

申公豹似乎再也沒有了力氣,緩緩向下滑去,姜子牙冷冷看着,好一會申公豹都沒有動靜,他走上前蹲下身,聞到一股花香味,一陣眩暈,姜子牙被申公豹卷起,飛向天空。

這時土行孫鑽了出來,一瘸一拐的想偷偷溜回營帳。

哪吒走出來,一時沒認出來土行孫,下意識出手。紅纓槍一下子把土行孫挑到了,露出一張鼻青臉腫的豬頭來。

哪吒哈哈大笑,雷震子幾人跑了出來,也跟着笑,楊戬很厚道的拉起了土行孫,“好了好了,別笑了,問問土行孫發生了什麽事搞成這樣子吧!”

土行孫垂頭喪氣的說,“唉,別提了,那鄧小姐長得那麽漂亮,我想讓她嫁給我,這不是鄧小姐被哮天犬咬了嗎!我就跟鄧小姐說我能救她,但她要嫁給我。”

土行孫說着竟然紅了臉,一副陷入愛河的小男人樣子。握着雙手,擡頭看天,眼裏一片癡迷,看的幾人渾身一冷,哪吒摸了摸眼睛上的黑眼圈,冷哼一聲,“後面的就別提了,一定是你這個小矮子把人家治好了,然後就被痛打了一頓。”土行孫臉一陣青一陣白,“鄧小姐都答應了,只是她爹不同意。”

楊戬趕忙打圓場,“好了好了,我剛才去找師叔,師叔讓我看到土行孫就去找他。”土行孫嘆了口氣,跟着楊戬他們進了姜子牙的營帳,楊戬看見了染血的衣裳,沒有看到姜子牙 。幾個人心裏都有了不祥的預感。

申公豹強忍着心口的劇痛和腿上的疼痛,汗珠滾落,他眼前一片模糊。只好抱着姜子牙落了下來,小心翼翼的躺在草地上,臂彎上是只身着裏衣的俊美男子。看着姜子牙安靜的睡顏,心裏平靜下來,滿足而快樂。

心口的金錐似乎感應到了本身的氣息,不斷攪動着心髒,要破體而出。申公豹咬着牙,齒間溢出痛呼聲,拳頭攥得死緊,青筋在脖頸上根根浮出,有些猙獰。

金錐終于平靜下來,申公豹松了口氣,有些脫力,眼眸合下來,想要好好睡一覺,可是胸口和腿骨的疼痛讓他神智越來越清醒,用打神鞭傷到必須用女娲石才能治好,但他好不容易又一次抓住了姜子牙,又怎麽甘心回去,讓別人打擾到他們。

身邊安然閉目的男子動了動手指,長長的睫毛張開,那仿佛落滿了夜幕星辰的眼劃過一抹冷芒,他翻身壓在紅衣男子身上,一把雪亮的刀無聲無息的出現,沒入了申公豹的小腹,那一刻,時光幾乎靜止,申公豹聽不見風拂過草叢的沙沙聲,亦聽不見鳥啼鳴。

眼裏只看見姜子牙不斷顫動的睫毛,如蝴蝶扇動的翅膀,劃過動人的弧線。申公豹彎了彎唇,一只手握住他拿刀的手臂,感受着手心裏溫熱的燙,申公豹啞聲道,“上次你用金錐刺了我,這次你打我兩鞭,又刺我一刀,我們之間扯平了。姜子牙,你不能再傷害我了。”

姜子牙起身,修長的指尖上沾滿了血,聞言,用憐憫的目光看着地上再也爬不起來的申公豹,“現在你對于我來說,就像是一只蝼蟻,我輕輕一捏,你就會死掉,不過我不會親手殺了你,你的血,是黑的,太髒了。”

翩然遠去的身影潔白如雪,不沾一點污穢。申公豹徒勞的伸出手去,想要拉住那片衣角,溫暖的液體滲透了外衣,申公豹想要告訴他,我的血和你一樣,也是紅的。

“姜子牙,不要.....離開我。”好像再也感覺不到心髒的跳動,疼痛漸漸剝奪了他的意識,身體冷了下來。嘴角的血跡凝固在臉頰上,像一朵妖嬈的花。

作者有話要說:

☆、你看一看我好不好

申公豹合上了眼,卻還是下意識的護住了胸口,他太害怕姜子牙的情魂也離開他。

黑衣男子赤足而立,妖美得近乎邪異的臉龐面無表情,眸色清明,正是通天教主,他看着已經氣息微弱的徒兒,不再猶豫,抱起申公豹,兩人隐沒在一團黑霧中,只是又是誰在嘆息,“癡兒.....”

姜子牙回來時,發現楊戬他們一個不少的堆在營帳裏。一見到他,苦瓜臉都變成了盛開的桃花,姜子牙整理了一下有些散亂的鬓發,取出了天書,嘴角隐有笑意,“這次我們定會勝利,鄧九公還不乖乖的滾回朝歌。”

“娘娘不好了,國師被那姜子牙給打死了,我親眼看到的。”

“國師還說姜子牙不要走,想必是臨死之前還要跟那姜子牙拼一拼,我親耳聽到的。”

兩個奇形怪狀的東西一唱一和的向上面藍衣美人說着申公豹的消息。 胡仙兒聽着他們的話,臉色很難看,一揮手就拍碎了旁邊的扶手,“統統給我住嘴,你們竟敢胡說,國師身負天狼星的千年功力,又修煉了道家無上心法,區區一個姜子牙怎麽可能殺死公豹。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

胡仙兒走下來,行動中的優雅袅娜此刻挾裹着淩厲,看的千裏眼順風耳眼皮子跳,耳垂發顫,兩個人苦不堪言,此刻噤若寒蟬。胡仙兒眼睛發紅,一雙本來清淩淩的眼不受控制的化為了狐貍上挑細長又隐含三分狡詐七分兇殘的眼睛,眼珠冒出了綠光,“姜子牙,我定要你血債血償,啊-----------”

那吼聲如驚烈之勢,鳳青青聽到這個消息,說什麽也不相信。轉身就去尋申公豹。

這次戰争持續了三個月,鄧九公敗,胡仙兒已經尋到了一位能人,計劃着除去姜子牙為申公豹報仇,鳳青青已經接受了申公豹已死的現實,回到了軒轅墳瘋狂的修煉。

姜子牙大獲全勝,幾人騎着馬回到了西岐,沿途百姓們都自發前來,見了姜子牙他們,喊聲震天,“是丞相啊,丞相為了我們西岐辛苦了。”

“謝謝丞相啊!”

.......

姜子牙微微颔首,眸子清潤如靜靜流淌的湖水,掀不起一絲波瀾。

“相公,相公你看看我啊!'一個紅衣女子不斷地跟着姜子牙他們跑,看到白衣男子如玉的側臉,她臉上露出高興地笑容,護住挺起的小腹,她拼命向相公揮手。

"相公,我是招娣啊!”姜子牙似有所感,回頭看去,一大片燦爛的笑臉,姜子牙一踢馬腹,率先向前跑去。哪吒左右看了看,“怎麽好像聽到師叔母的聲音。”但是找遍了人群,也沒看到那個會叫他寶貝哪吒的女人,哪吒本來還很高昂的情緒一下子低落下來,雷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想太多了。”

一個大嬸扶住跌倒的女子,關切道,“你沒事吧,懷着身孕就不要來這了,很危險的,快回去吧!”

女子搖了搖頭,回頭望去,街道上早已沒了那個會溫柔擁抱着她,安慰她的男子了,她試着勾起了唇角,卻早已淚流滿面。

相公,為什麽想見你最後一面都這麽難。

一個白衣白發白須的老者走過來,但人群似乎都看不見他,他走到馬招娣身前,“你還在執迷不悟嗎?你跟他已經不可能了,姻緣線已經斷了,又怎麽能接上呢!”

話語中隐含嘆息,馬招娣眸裏劃過一絲痛色,她胡亂的擦着淚水,拼命點頭,“我都知道的,我只是想再叫他一聲相公,想在抱一抱他,我就滿足了。”

老者閉目嘆息,“真是世人為情癡,孩子,我們回去吧!”馬招娣跟在老者身後,清瘦的臉上一片悲色。

姜子牙正跟姬發說着這次戰争的驚險之處,突然心頭一震,似乎失去了什麽一樣,姜子牙皺起眉頭,難道自己真的像申公豹說的那樣,成了沒有感情的活死人,可是,姜子牙腳步一頓,的确,他是變了很多,過去他最喜歡在桃花樹下駐足,過去他曾為了申公豹的背叛心痛,也曾為了妻子的事擔憂,但變化就在拘魂陣回來後,他在看到申公豹的時候很平靜,在休了妻子後,也不曾覺得難過。為什麽呢,難道如今他真的是一個怪物了。

姬發疑惑的回過頭,“丞相,怎麽了?”

姜子牙掩飾性的一笑,“沒什麽,只是想起了一些不開心的事。”

姬發沒想太多,只是随口道,“那丞相就想些開心的事好了。”姜子牙一怔,開心的事,不,他現在只要這樣的平靜就好了。想到過去因為那些感情所造成的一切,姜子牙決定還是舍掉情魂,沒有了因為猶豫不舍造成的遲疑,姜子牙覺得這樣也不錯。

作者有話要說:

☆、就當是夢一場

通天教主把申公豹安置在蓬萊島上的一個居所裏,周圍依山傍水,看着申公豹昏迷不醒特別凄涼的樣子,冷冷開口,“怎麽,還要逃避到什麽時候?”随着這話落下,一抹淡淡的白突兀的在申公豹身邊出現,通天教主并不驚訝,只是看着那青年溫軟如水的眸子,通天教主負手而立,“你的本體如今是無情的冷血,看到他被你的本體傷成這樣都不會覺得難過嗎?”

姜子牙猶豫了幾番,看到申公豹如今這個樣子,積攢在心頭的怨氣終是散去了一些,他淡淡笑了,眉目間就如桃花一瞬間盛放的嫣然,美得驚心動魄。通天教主似乎有些明白申公豹為何會對這個青年動心傷情了。

“師叔只知道我傷害他便說我是無情,冷血。那麽師叔又知不知道他對我造成的傷害讓我一輩子都不想原諒他。”

“我只求平淡度日,卻天意弄人,凡事種種皆不由我。”

通天教主垂目,聲音不自覺柔和下來,“我為你們蔔過一卦,你與你妻子情深緣淺,注定不能白頭偕老。而你和申公豹卻要糾纏一生。這是你的宿命,逃不掉的。”

姜子牙溫柔清澈的眼裏靜靜地流淌着決絕,'師叔又何必欺騙子牙,既然要糾纏一生,我現在就殺了他。'姜子牙舉掌向申公豹眉心打去,通天教主連眼皮都沒動一下,姜子牙的手在申公豹額頭上頓住,他有些崩潰的喊道,“為什麽不肯放過我,申公豹,要我說幾次你才明白,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在一起。”

'你與他本就是一段孽緣,姜子牙,當初你師傅也是因為怕你和申公豹糾纏不清,才讓你娶妻,借以斬斷你們的緣分,誰又料到你們會演變成如今的地步。”

姜子牙洗了一條布巾細細的擦着申公豹的臉龐,手指撫過他濃黑的劍眉,眸中漸漸染上一絲惆悵。

“大哥,你放過我吧!我們曾經說過的,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大哥,你放過你這一次,我以後一定會改的。”那時他跪在自己面前,一臉哀求,那雙飛揚的鳳目也不見了以往的嚣張狂妄,他舉着打神鞭的手怎麽也落不下去。

心裏掙紮着,可是要讓自己相信他又很難,那時他咬着唇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大哥,我發誓,如果我再做壞事,就死在你手裏,死後受萬千兵刃入體之苦。”

姜子牙終于放過了他,但是從申公豹連同聞仲他們傷了自己後,一切都偏離了軌道,連和招娣都是情深緣淺,又有什麽不是可能的。

申公豹睜開了眼,本來滿心疼痛在見到身邊的男子時,都消失的幹幹淨淨。

他的手握住姜子牙冰涼的手指,嘴角的笑意是有些孩子氣的開心,“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理我。”姜子牙抽回了手,态度冷淡,“申公豹,我只希望這一次你會記住教訓,我總有一天會回歸本體,申公豹,到那時,你我之間再沒情義可言。”

那聲音如玉珠落地,清潤空靈,卻讓申公豹心都冷了,本來柔和的眉目都充盈着煞氣,他将姜子牙拖過來,借着身體的重量牢牢地鎖在身下,冷聲質問道,“姜子牙你什麽意思,難道你就不明白我的心意嗎?你明明對我也是有情的,為什麽不肯承認。”

姜子牙用力去推申公豹,白玉般的臉頰因羞惱染上一層紅暈,“你在胡說什麽,我何時對你有情?”申公豹眸色一深,“若是你對我沒有感覺,又怎會在我們的幾夕纏綿裏那般愉悅。”

姜子牙氣得狠了,一巴掌打在申公豹的臉上,厲聲喝道,“住口,不要......唔”

唇重重碾轉在姜子牙淡紅的菱唇上,申公豹一只手蓋住姜子牙憤怒不已大睜着的雙眸,迷戀的吻着身下人的雙唇,呼吸間充盈着桃花的香氣,恍如一場在迷夢中不願醒來的兩情相悅。姜子牙停止了掙紮,他突然想起以後自己總會回歸的,那麽此刻就算與申公豹解釋的再多又有什麽用呢?就當眼前的一切是一場夢吧!

凡世塵間一場煙雲,大抵不過是癡纏情迷總是一場空。可笑世人總會被鏡花水月迷了眼,失了心,卻不願清醒。

姜子牙漫步走到紅白雙花樹下,清冷的眼一片平靜。這時天上落下一個素衣男子,做童子打扮,很是清秀,見了姜子牙合掌執禮,“師叔。”姜子牙颔首,“原來是清風師侄,不知師父有何指示?”

清風笑了笑,“師祖讓我給師叔送來一頭靈獸,免得師叔與人交戰不便。”天空中傳來一聲獸吼,一頭四不像蹄子生風,轉眼落在了姜子牙身邊,溫順的蹭了蹭他的手指,姜子牙很是喜歡,摸了摸它的頭,清風回去複命。姜子牙卻突然皺起了眉,是他的錯覺嗎,為何會覺得不安呢!

朝歌

胡仙兒剛剛沐浴出來,慵懶的趴在床榻上,想起了鳳青青,不禁有些擔心,這個妹妹平日裏百般刁蠻攪纏,如今回了軒轅墳卻日日修煉,誓要為申公豹報仇,而玉嶜.....

娥眉蹙起,一個宮人跑了過來,小聲在她耳邊說了什麽,胡仙兒揮退了她,向酒池肉林走去,離得很遠,就聽到裏面一片嬌侬軟語,待看到一臉醉意的帝辛把喝的東倒西歪的玉嶜随手推給費仲之後,終于怒了,強忍着不快扶起玉嶜,快步離開了酒池肉林。

此時聞仲在宮人的帶領下來到酒池肉林,見到許多朝中的大臣放形浪骸,不堪入目的樣子,心裏真是怒火狂枳,“真是荒唐,老臣,老臣對不起先帝呀!”

一個月後

胡仙兒帶着能人,聞仲帶領手下許多員大将,一起向西岐進軍。

此次黃飛虎主動請戰,李靖黃飛虎姜子牙為軍中統帥,此次戰争很重要,姜子牙握緊了打神鞭,眉目肅冷。

天空中風雲變幻,誰又預料旦夕禍福。

作者有話要說:

☆、吃醋

蓬萊島的霧總是淡淡的,如仙雲渺渺。

姜子牙剛剛把申公豹哄睡着,走出門口,見到金色的合歡花已經開放,花瓣上圓潤的露珠滾來滾去,很是可愛。姜子牙一時有些感慨,白色的衣袂被風翻起,袖口,衣襟上的祥雲圖案似乎都活動了起來。

這時一只素手伸過去,折下一枝花放在鼻尖輕輕聞了聞。然後唇角緩緩彎起一個絕美的笑意,那雙似乎含着情的眼見到了姜子牙,白的如冰瑩般透明的臉上似乎抹了胭脂一般,醉色迷人。

姜子牙臉上噙着淡淡的笑容,客氣的颔首,“原來是雲霄師姐。”雲霄走過來,晶瑩黑亮的眸子裏也染了歡喜,“子牙不必多禮,喊我雲霄便可。”姜子牙一時怔然,沒想到雲霄會提出這個要求,很是為難,猶豫着不知怎麽開口。畢竟直呼其名是很親密的行為。

風拂過兩人的白衣,糾纏在一起,落在邪冷的眸裏,翻起波瀾。

“那可不行,禮不可廢嗎!該喊什麽就喊什麽,才不會亂了輩分。”一個懶洋洋的聲音打斷了他們,申公豹一身紅衣,袖子上紋着祥雲圖案,似乎是刻意為之,他揚起手臂,手指尖卷着肩膀上散落的白發,眸子裏是對雲霄的嘲諷。申公豹的及時出現讓姜子牙松了口氣。

但他走到了申公豹身前,神色裏是對他的不贊同,“公豹,不可對雲霄師姐無禮,長幼有序,你拜在雲霄師姐之後,怎可不敬師姐。”申公豹眯着眼,光明正大的注視着姜子牙,眸中劃過笑意,對着雲霄揚起得意的笑臉,見到雲霄掐碎了合歡花。在姜子牙溫軟的眸光中,漸漸沉醉。

這一個月,他們的關系有所改善,自從那一吻之後,姜子牙不再拒絕他,也不會刻意與他保持距離,似乎他們從未有過互相傷害一樣,通天教主曾提過幫他取出金錐,消除法力印記,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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