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為人

雷邦怎麽也搞不明白,這個與自己今有一面之緣的陌生人跟自己有什麽深仇大恨。

挨了一圈緊接着就就站了起來,沒想到……對方比自己還高。

然後,接下來就是單方面挨揍時間……

揍到最後,或許是對面那人沒力氣了,或許是覺得雷邦夠慘了。

對面那人終于停了手。

俊美如太陽神的青年輕輕甩動一下有些疼痛的手腕道:“如果你想進塔穆茲,那就抓緊去。晚了我怕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說完還把雷邦的衣服扒了,腰帶單獨拿下來,把對方的手系緊了單獨綁在一根粗壯的竹子上。

雷邦試圖反抗,但是這人力氣實在太大。

若說在陸绮筵面前還能占些優勢,在這人面前雷邦算是見識到了什麽叫力量的絕對優勢。

看起來這麽斯文的一張臉,怎麽就這麽粗魯!

“你到底是誰?!”

無能狂怒的雷邦想起劉老二的話,想起陸绮筵的拒絕和憑空消失……

又面對這人的打擊……

“我知道了!你是陸绮筵的姘丨頭!對不對!”

是了,肯定是了!雷邦在心裏罵着陸绮筵。

怪不得,怪不得拒絕我!原來是早就有人了!所有的東西都有标價,女人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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俊美的青年蹲在他面前,看着這張扭曲的臉:“我們之間的事,不要扯上其他人。我就是看你不順眼。你若是有能力也可以打回來。”

然後站起來,看着掙脫不開腰帶的雷邦嘲諷道:“哦,對了,你沒有能力。”

俊美的臉上沒有絲毫表情,就像來自遠古的神祇看地下的凡人一般。

雷邦還想罵人,卻猝不及防被自己的褲子塞住了嘴巴。

還是那個青年的聲音,從雷邦的頭頂傳來:“你應該慶幸她沒有受到傷害,不然你的下場會比這慘一萬倍。”

嘴角開裂流出鮮血、眼睛也腫成小土豆的雷邦覺得不服。

阿法卡看着地上如蛆蟲一般蠕動着、無能狂怒的男人。心裏只有一個想法。

那顆丹藥應該自己吃了才對。

不過說什麽也晚了。

阿法卡冷着臉又踹了雷邦一腳才揚長而去。

冷着臉走在路上的阿法卡回憶着自己這一天的再世為人。

陸家的人裏面,顯然只有陸绮筵是個異類。

阿法卡送她回陸家的時候,一家三口沒一個發現的。

陸绮筵難得睡得萬事不知,阿法卡小心翼翼将她放下就離開了。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

他,沒有,衣服。

着急忙慌去了遠征隊員三人暫住的小屋,好不容易把自己裹嚴實了。

變狗是沒辦法變狗了,半路上聽到陸绮筵漫山遍野找狗的聲音也不敢出來。

只能躲起來了。

好不容易到了晚上,還有這個糟心的雷邦膈應人。

阿法卡表示真的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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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绮筵沒有把自己的遭遇告訴任何人,畢竟事情已經解決了。

靈力也在慢慢恢複,以後遇到這樣的事肯定能應付了。

不過,想想當初那顆丹藥陸绮筵就覺得糟心。

早知道還不如喂狗了呢。

說到狗,還是沒找到。

陸绮筵也不着急了,或許一天下來也真的磨掉了不少熱情。

現在想想,沒準小狗找了個機會回家了呢。

不是都說狗很戀舊的嗎。

感知了一下自己的靈力,陸绮筵覺得到了晚上應該就能正常使用了。

到時候在屋子裏撿根狗毛,畫個符一找一個準。

決定以後慢慢找的陸绮筵來到門外,開始一天的工作。

門外的竹子長得很好,就連隔壁村裏的人都來挖些筍子帶些竹子回去種植。

荒山上有很多荒墳,是默認的附近幾個村落的人的歸處。荒山上的植物自然也是所有人都可以取用。

長生正在荒山上挖竹筍,邊挖邊有人跟他搭讪。

“長生,聽說你那兒好了?”

長生滿面紅光,喜氣洋洋:“好了!吃了陸家女子給的藥好了!”

“以後有了喜事叫大家吃飯!”

衆人紛紛祝福,心裏也有了考量。

陸绮筵回到家,就見到一個男人站在門前,搓手搓腳看着有些局促。

“你是幹什麽的?”

陸绮筵出聲問道。

“我是來求醫問藥的,你是陸家人嗎?”

陸绮筵點頭,這人立馬跪下哭求。

“求求神仙救我命!”

張嘴就是救命,陸绮筵問道:“你先說說你是什麽病啊?”

“我頭疼。”

陸绮筵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種事。

自己實在不是大夫,萬一給治壞了不就瞎了嗎?

思量片刻,陸绮筵從屋後的小藥圃裏扯了些藥材出來。

枸杞,當歸,白芷還有黃芩。

起碼吃不死。

“拿回去煮水喝,沒有用可不怪我啊。”

有病就該看大夫啊。

那男人拿了藥就跑,什麽都沒說也什麽都沒給。

陸绮筵眉頭一皺覺得事情不對。

思量一番最終決定以不變應萬變,有事發生自然會有人找上門的。

後院的草藥們長得很好,陸绮筵又從昨天打開的小格子裏拿出種子來。

一堆種子,都看不出是什麽來。

陸绮筵又拿出移山鏟開始開拓自己的領地。

後院依舊有小動物穿破防護罩進來,但大部分已經對人和植物沒有傷害了。

陸家原來屋後就是一片荒地,滿地毒草幾乎有一人高。

現在毒草慢慢被鏟走,午後逐漸變得寬闊豁亮起來。

鏟走的毒草也并不是沒用的,曬幹以後可以用來做燃料。

随着陸绮筵逐漸向內擴展的鏟毒草行動,蒼茫的草海中間像是被鏟開了一條路。

通向不知名的遠方。

埋頭苦鏟的陸绮筵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越來越遠離人群,遠離村落。等回過頭來一看,自家房子已經離得有些遠了。

正想回頭走回去,旁邊的草叢裏突然一陣窸窣。

毒草晃蕩了幾下,嘩啦一聲毒草被撥開,閃電一般從裏面竄出一只閃亮的紅狐貍來。

說是紅狐貍,其實是一只看起來像狐貍的動物。

渾身的皮毛就像潑了一盆狗血一樣深紅發亮,油光水滑。

只是眼睛也冒着紅光,爪子像是精鋼鑄成在太陽的嗯照耀下閃閃發亮。

被蹭到可能會血濺當場。

陸绮筵趕緊拿起移山鏟擺出防禦狀态,此時的靈力雖然不多,但自保還是有保障的。

只是不知道這只狐貍的殺傷力。

護理一擊不中,大概也是知道陸绮筵有防備了,紅色的皮毛一閃便又鑽進草叢裏不見了蹤影。

毒草五顏六色,想在斑斓中注意到一只紅狐貍,有些困難。

而且,誰知道草叢裏是不是還有其他異獸在等着自己呢?

陸绮筵閉上眼睛仔細聽周圍傳來的動靜,除了風吹毒草的簌簌聲,就是各種小動物活動的聲音。

左邊!

舉起鏟子奮力一擋将狐貍擋開,鏟子卻被劃出了一道白印。

正當陸绮筵聽聲辨位找好方向想一鏟子揮死這只狐貍時,草叢裏出現了另一個生物的聲音。

像個人。

陸绮筵睜開眼,舉着鏟子像一個傻子。

看到了一個金色頭發,格外俊美的男子。

原來派裏的小輩們為了追求刺激,也會用各種靈草的汁液把自己的頭發染成各種顏色。

陸绮筵看了只覺得傷眼。

這個就不太一樣,金色的頭發閃着太陽的光澤,在一衆張牙舞爪的七色毒草裏顯得格外清新脫俗。

然後,這個清新脫俗的帥哥一個鹞子翻身鑽進了草叢裏,片刻不到就出來了。

還帶出來一只歪脖子斷頭狐貍。

陸绮筵嘆為觀止,放下鏟子鼓起掌來。

或許是因為臨近中午的原因,太陽毒辣,青年的臉色都有些發紅。

陸绮筵:“你是幹什麽的?我怎麽不認識你?”

按說村裏這些人都混了個臉熟了啊。

青年默默将狐貍雙手捧着遞到陸绮筵身前:“給你。”

陸绮筵盯着死不瞑目的狐貍推辭道:“還是你來吧,這是你的獵物。”

亮白的肌膚之下貼着一層漂亮的肌肉,既不會過大讓人覺得有攻擊性,又完美展現了力量感。

沒想到那條充滿美感的胳膊又往前遞了遞:“給你的。”

一雙有些淺色的眸子盯着陸绮筵,也不說話。

好像陸绮筵不接受他就可以一直遞下去。

莫名覺得有些情景再現的陸绮筵無奈妥協,正想伸手接過來,沒想到對方迅速收回手裏的狐貍。

“沉,我拿。”

美男子都這麽任性的嗎?

男人雙手捧着死去的狐貍,就像捧着一個易碎的瓷器,漂亮的少女跟在身後扛着一個大鏟子。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兩人正在進行什麽神秘儀式。

當然,如果陸绮筵還有記憶的話,她應該能認出來。

她自己就是這麽被人捧回家的。

兩人就維持着這樣的姿勢,直到回到家。

陸绮筵走到屋後,回頭一看。毒草的海洋裏硬生生劈出一條路來,不可謂不壯觀。

兩人一進門,文缇的聲音就從屋裏傳了出來:“小白找到了嗎?”

陸绮筵注意到旁邊的青年張了張嘴,随即閉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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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阿法卡:我的語言系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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