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五內俱焚
裂帛聲響起時,皇帝唐若龍從枕上興奮的半擡起頭,眯眼欣賞着。眼見兩個內侍鼓着腮幫子,一個反剪王傾君的手,不讓她掙紮,一個動手,狠狠撕開王傾君的衣裳,沿着裙角撕成一條條,露出王傾君年輕白嫩的肌膚,他雙眼不由灼灼,瞧向王傾君的大腿處。
王傾君心裏沸騰着,五內俱焚,只恨不得有一把火,把一切燒毀,只死死咬着唇,壓住喉間的腥味。再想及剛擡出去的李淡雲和夏巧兒,便知道,反抗是徒勞的。
內侍很快便把王傾君的裙子撕成布條,卻并不扯下布條,而是任由王傾君挂着布條,又兩人合力,把王傾君身上的衫子也撕成布條,只餘領口滾邊留着,垂挂着布條。
唐若龍見王傾君微微一動間,布條晃動,胸口肌膚如玉,不由更是興奮,指了指王傾君胸口,示意兩個內侍扯下她的肚兜。
王傾君只覺胸口一涼,肚兜被扯了下來,不由掙紮了一下,卻聽唐若龍道:“吮。”
聽得唐若龍的聲音,一位內侍用肚兜反縛住王傾君雙手,扯低她的手,讓她反仰向後,這才拂開她胸口布條,吮在她胸口紅豆上,另一只手去撫另一邊的紅豆。
另一位內侍擡起王傾君的左腿,擱到床邊,讓唐若龍瞧得更清楚些,這才拿了一個長毛刷子,在王傾君大腿處掃撫。
所有的驚惶屈辱過後,餘下的,是麻木。想死很容易,忍辱活下來卻難。選擇生,還是選擇死,只在一念間。
那麽的一瞬間,王傾君憶起自己的父親和母親,憶起他們臨終時殷殷的叮囑,還有李松柏和司徒安毫不掩飾的情意。不,她不能死,她得活下去。
王家一門忠烈,為國損軀,只剩下她這麽一個孤女,到頭來,皇帝不撫恤孤女也罷了,還要把孤女的命也一并拿去,憑什麽?她要留着命為父兄報仇,要留着命讨回公道,她不能死。
無論怎樣的屈辱都好,肌體都不能掩飾那股受到刺激的戰栗。聽得王傾君那壓制不住的□,唐若龍這才滿意了。
見唐若龍點頭,兩位內侍松開王傾君,把她擡上床,分開她雙腿,讓她跨坐在唐若龍身上,這才分別從屏風兩側退下。
唐若龍雖病着,有內侍日夜擦洗換衣,小心侍候,看着只略略憔悴,卻沒有多少将死之人的晦暗。只他病了半年,身上已沒有多少生氣,小腹處陰冷陰冷的,早已雄風不再。這會瞧着王傾君,恨不能生吞了她,只恨有心無力罷了!
王傾君在內侍動手撕破衣裳時,便已明白,先頭九位七巧女為何會侍寝不成功,為何那麽快就擡了出去。至這會跨坐在唐若龍身上,更是恍然。看來,李松柏早知道皇帝的狀況,這才會給了自己那粒春丸。
唐若龍有些意外,跨坐在身上的七巧女沒有像之前那些七巧女那樣渾身發顫,小聲哭泣,惹人心煩,而是慢慢伏到他胸口,磨蹭挨擦着,似蛇吐舌,舌尖掃過他胸前,卷縮自如,漸漸移上,在他唇上輕舔。
難道這位才是清塵子真人所說的真命七巧女?據真人說,只要找到真命七巧女,朕雄風再起,得了生機,便能延長壽命。唐若龍胸口起伏,喉間發出“嗬嗬”的聲音,激動不已,張了嘴含住那香舌,大力吸吮。
眼見着唐若龍眼睛半眯,神魂颠倒,王傾君一瞬間,已摸下藏在發髻的半片春丸,候着唐若龍喘氣間,松開她香舌,便極速把春丸含在舌根下,待春丸将融,方才頂進唐若龍嘴裏,用舌尖一攪,攪成粉未。随着唐若風的吸吮,半片春丸很快散于無形,兩人唇舌間,只餘一片淡淡的辣香味。春丸餘味刺激着唐若龍的唇舌,他漸至忘形,想再進一步。
王傾君只覺一股微微辣味直沖喉嚨,腹下很快火熱一片,心知春丸藥效已發作,便順性而為,顫動身子,在唐若龍身上挨擦。
寝室龍涎香雜着其它香料的味道漫開,襲入鼻端,令人神思半蕩。陳文安跪了半晌,不見唐若龍傳喚,只隐約見屏風後人影晃動,“啧啧”聲和粗喘聲響起,饒是他早已識得女人滋味,這會俊臉也起了暗紅。只是心裏終是疑惑,據他所知,唐若龍病後,已有一段時間不能禦女,先頭的七巧女很快擡出去便是鐵證。為何這一個,卻行了呢?難道……?
現今想取得遺诏的,不止陳皇後,還有孫淑妃。孫淑妃是前皇後嫡親的妹妹。孫淑妃育有一子,名喚唐天寧,今年八歲。因為不是長子,也不是嫡出,孫淑妃倒沒有興起讓兒子争位的念頭。但是孫淑妃畢竟是孫氏一族的人,又是前皇後的妹妹,自然極力支持唐天致争位。只有大皇子唐天致登了位,她的兒子唐天寧才能永保平安。她在後宮也有一席之地。若是陳皇後之子唐天佑登位,陳皇後得勢,以陳皇後的為人,她們這些嫔妃,後半生一定不好過,其它的皇子,只怕也沒有出頭之日。
幾天前,孫淑妃便試圖獻上美人服侍唐若龍,想借美人之手見唐若龍一面,勸唐若龍立唐天致為太子。不想此舉被陳皇後察覺,美人被殺,孫淑妃也受了斥責。
現下這情況?莫非這七巧女是孫淑妃的人?陳文安心念百轉,思忖間已作了決定,不能讓孫淑妃得逞。
“皇上,臣陳文安有事啓禀!”陳文安再次開口,叩頭道:“事關東魏朝,臣請見皇上一面。”
唐若龍猛覺嘴裏有別樣味道,喉嚨一辣,一瞬間小腹火熱,便不再追究這股可疑的味道為何物,只扶住王傾君的肩,待要擡腰向上。突然聽得陳文安在屏風後求見,不由掃興,啞聲道:“大膽!”一時待要喝斥陳文安退下,卻想起陳文安多次求見,似乎有緊要事,便止了後面的話。
“皇上,……”陳文安再次開口,卻聽唐若龍沙着嗓子道:“愛卿從前也是弄花憐玉的人兒,為何這會不解風情呢?”要禀事兒,也等朕搞完啊!
陳文安一窒,任是哪個男人摟了女人在床上,也不容人打斷的。看來,只得等了。就怕那女人是奪命女。
曾公公見唐若龍很難得的沒有發火,這才抹了一把冷汗,深信以前的傳言有幾分道理。
有傳言,說道唐若龍肯聽陳皇後之言,把千金公主許配給陳文安,其實是唐若龍自己瞧上了陳文安。唐若龍未病時,對陳文安極多恩寵,人道是丈人瞧女婿順眼,事實如何,只有唐若龍自己清楚。
見陳文安不再言語,唐若龍卻忽然興起了另一股心思,沙聲道:“驸馬的事兒若真是急,不防到床邊跟朕細說。”
陳文安的臉色不由變了變,唐若龍在寵幸美人,他到床邊細說?因咬咬牙,低聲道:“臣不敢。”
“嗯!”唐若龍輕輕哼了哼,伸手到王傾君胸前,緊緊握住,便要動作。
王傾君順着唐若龍握住的力量,屁股向前一滑,避開了唐若龍的襲擊,只俯到他耳邊,甜膩呢喃道:“皇上,臣妾不喜歡寝室裏太多人。”
唐若龍這會兒哪管顧得許多?只嘶啞的喊道:“所有人退出寝室外,關上門,沒有傳喚,不得進來。”
曾公公候在屏風側邊,聽得吩咐,不敢違抗,已是大聲傳旨下去。
唐若龍病後,喜怒無常,寝室內常有內侍的屍體被擡出。衆人畏之如虎,聽得吩咐,哪敢拖延,只一忽兒,就走了一個幹淨。
陳文安耳尖,仿佛聽得美人呢喃,接着唐若龍就吩咐衆人退下,這個當口,他更是堅信美人是孫淑妃的人,目的和他一樣,也是為遺诏而來。因不甘心退下,又再喊道:“皇上……。”
唐若龍未及回答,嘴巴已被王傾君堵住,一時發出粗喘,不再理會陳文安。
曾公公回頭一瞧,見寝室內的內侍皆退下了,餘下陳文安跪在屏風前,正待讓陳文安也退下,聽得陳文安喊了一聲之後,唐若龍沒有回答,似乎無意驅趕,便不多言,自行退出寝室外,關上門,和一衆人候在臺階邊。
人一旦到了生死關頭,平素的禮義廉恥,便很容易一下子抛開。王傾君沒有想到,在經受之前撕破衣裳那一段後,自己會很快适應下來,這般的騎在皇帝身上,這般的主動,這般的狂野,這般的柔軟火熱。
唐若龍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有雄風再起的時候,一時之間心醉神迷,盡餘力按住王傾君的腰,狠狠挺身向上。
“啊!”王傾君終是忍不住叫了出來,未待她再叫,按在她腰上的手忽然乏力,垂了下去。
不知道是半片春丸藥性不夠力,還是唐若龍久病不能耐戰,他未及真個進去,就傾洩而出,腰部瞬間失力,胸口一窒,眼一翻,昏了過去。
“皇上,皇上,您怎麽啦?”王傾君低低叫喊,心內卻冷靜無比,想從虎口逃生,自然得行非常之手段。
陳文安聽得聲響,再顧不得許多,一躍而起,沖進屏風後。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這一章有些少兒不宜,寫完有想過删除其中幾段,不過最後還是沒有删。不喜者略過。小改動一下。謝謝大家收看和評論,挨個親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