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颠鸾倒鳳

沉香木雕花龍床邊,壓帳的金縷球輕顫,發出“滴答”輕響。床上一片狼狽,唐若龍光着身子,眼睛緊閉,臉色赤紅,動也不動。騎在唐若龍身上的美人臉頰桃紅,媚眼如絲,身上衣裳碎成布條,妙處若隐若現,大腿雪白耀眼,整個人正在狀态中,魅人心神。

縱陳文安心系唐若龍安危,此情此景,也免不了心跳略快,只是這時卻不想驚動外間內侍,便輕喊道:“皇上!”

陳文安喊了一聲,不見唐若龍反應,一時伸手要去掀下王傾君,方便探看唐若龍情狀。

陳文安未進來時,王傾君便已從發髻摸下半片剩下的春丸,挾在手指間,見得陳文安躍進來,俯身向前看唐若龍,開口喊皇上,她右手已是疾速伸出,把春丸喂進陳文安嘴裏,恰好陳文安伸手要來掀她,她搭着陳文安的手順勢撲向前,兩只手攀向陳文安脖子上,未待陳文安吐出春丸,已是俯唇,閃電般堵住陳文安嘴唇,伸香舌把春丸頂進去,右手随之掐住陳文安咽喉,不讓他喘氣。

美人進殿侍寝,事先已搜查過全身,确認并無攜帶兵器等物,才允許進入。且王傾君無力反抗內侍,任由內侍撕破她衣裳擡上床,值此時又這般形狀,縱陳文安之前忖度她極可能是孫淑妃的人,卻也沒料到她有此身手,一時之間便着了道。

王傾君掐住陳文安咽喉,香舌在陳文安嘴裏一攪,感覺到春丸已散成粉未,融化于陳文安口腔內,便松開陳文安嘴唇,壓低聲音道:“是春丸,不是毒藥。”

陳文安正暗恨自己一時大意,着了美人的道,一聽不是毒藥,稍松一口氣,伸出的腳便縮了回去。在皇帝寝室弄死侍寝美人,過後追究起來,總要落個不是。

王傾君見陳文安收腳,緊接着道:“合作,雙贏,不合作,一起死。”說着松開手,拼盡全力按住陳文安肩膀,把他上半身按壓在床上,騎到他腰上,俯身就親。

陳文安雖按下要弄死美人的想法,但着了美人的道,總要教訓她一下,因握了拳要揮出,一聽“合作”這兩個字,心裏一動,拳勢一緩,便沒有打出去,待王傾君壓了上來,小腹一熱,不由自主竟是摟住了王傾君的腰。

陳文安自小聰明,反應迅速,只這麽一瞬間,竟是想了許多。皇帝行房時忽然暈迷,一矣被人發現,這美人難逃一死。想來美人也意識到這一點,為了保命,只得抛下孫淑妃這個主子,轉身投向自己的懷抱,想攀附自己,另謀出路。

皇帝雖昏迷,但适才對美人似乎極是滿意,若能保下美人一命,讓她為已所用,倒也不失為良策。

王傾君想着自己未及落紅,可能要算是侍寝不成功,這番努力之下還要喪命,如何甘心?因情急智生,想到陳文安深夜來求見皇帝,或有機密內情,自己作為侍寝美人,或能誘陳文安跟自己合作,保下自己一命。待見陳文安果然沒有反抗,莫名其妙的,适才被內侍撕破衣裳的屈辱突然消散了一大半,只恨恨親下去,雙手扯開陳文安的腰帶,撩起他袍子,搓揉挨擦。

陳文安并不是聖人君子,适才跪在屏風前,聽得內侍撕破美人衣裳,及至美人□,已被撩動心神,再一聽美人合作之語,心下作了默許,兼春丸藥效發作,已是興動,待美人一扯他腰帶,雙腿已移上龍床,躺在唐若龍身邊,任美人揉搓。

一個男人躺在龍床上,和皇帝的侍寝美人偷情,那份刺激本來無以倫比,再加上皇帝就躺在身邊,随時可能醒來,更添一份緊張,陳文安深覺自己少年時再頑劣的事跡,也不及此時萬分之一,因激情更加高漲,随着王傾君撩他袍子,褪他襯褲,狠狠騎了上來,便渾忘危機,大力挺進。

“痛!”王傾君雖含了兩次春丸,唇舌火熱,身子發燙,但被陳文安一沖刺,還是有些承受不住,忍不住喊了一聲。

“你适才侍寝沒有成功?”陳文安這一動,才發現王傾君是雛兒,略略驚訝,很快又明白過來。原來美人是要借助自己幫她破身,讓皇帝以為她侍寝成功,以免像其它九位七巧女那樣被擡去祭丹爐。現如今,美人要求自己保她一命,自己何不讓美人相助,想法取得遺诏?

陳文安有心讨好王傾君,沖勢便緩了緩,着意挑逗,待王傾君□出聲,這才猛的前進,又堵住王傾君嘴唇,以防她叫出聲來。

王傾君本來不管不顧想要破身,但她畢竟第一次,還是免不了滴下淚來,好半晌才适應了下來,待痛疼過後,又覺着有難言的滋味,便也放膽,在陳文安身上颠簸起伏,不肯停止。

陳文安才貌雙全,一向不缺女人,但是這一番,卻是最銷魂的一次。雖想速戰速決,一時之間竟是不舍,因研磨探入,低低啞啞問美人道:“如何?”

“第一次,沒比較,不知道如何?”王傾君聽得陳文安相詢,居然有心情回答他,又補充道:“你是服食了春丸,若是平時,應該也不如何。”看人家皇帝,平時不行了,服食半粒春丸,不是行了麽?料着平常人服下春丸,自然較平時勇猛得多。

陳文安聽着王傾君低低的話,更覺刺激,腰部越加用力。

王傾君騎坐在陳文安身上,看着他俊美無比的面容,心中蕩開漣漪,雙手撐在床上,身子後仰,減少壓力,配合陳文安的沖刺。百忙中瞥一眼唐若龍,卻發現唐若龍手指動了動,不由大驚,一邊哼叫一邊道:“皇上……”

陳文安一側頭,也瞥見唐若龍眼皮動了動,他一下坐起,狠狠一動,傾洩而出,很快抽身,推開王傾君,擡腳下床,提了褲子,拾了腰帶,一個閃身,已繞到屏風前。

王傾君腿一擡,已騎坐到唐若龍身上,搖着他的身子,嬌聲喊道:“皇上,皇上!”

唐若龍胸口一口氣喘不上來,暈了過去。暈迷中,耳邊隐約有喘息聲□聲,竟是夢見自己正當年輕,和嫔妃歡愛徹夜,身心舒爽。待聽得王傾君的呼喝,便悠悠醒了過來,顫着手探向王傾君下面,喃喃道:“成了麽?”

“皇上威猛,臣妾差點承受不住。”王傾君嬌羞垂頭,引着唐若龍的手摸了摸,低泣道:“好痛!”

“來人,來人!”唐若龍驚喜,沙着嗓子高喊。只他現下重病,又出了一番力氣,初初蘇醒,中氣不足,喊聲極小。王傾君見狀,代為喊道:“皇上有令,快來人!”

內侍們聽得呼喝,忙推開奘頤牛坑咳搿

王傾君覺着死神的陰影已消失了一半,暗松一口氣,忙擡腿翻下唐若龍的身子。

曾公公進得寝室內,見陳文安還跪在屏風前,也不以為意,只走到屏風一側,輕輕問道:“是皇上召喊奴才嗎?”

唐若龍聽得曾公公的聲音,便哼一聲道:“曾三花進來服侍!”

曾公公閃身進去,一見眼前情狀,極有經驗的檢看一番,一時見王傾君頸間青紫交加,胸口有牙印,不由驚訝,想不到皇上對着這個美人,還有如此氣力。

待檢看完畢,曾公公又捧了巾子白布在王傾君身上抹擦一遍,舉在唐若龍眼前,又驚又喜道:“皇上,是成了!”

“好,好!”唐若龍見白布染血,眼中閃出喜色,喘着氣吩咐道:“送美人回去,好生服侍,不得怠慢。”

曾公公一聽,忙拿了衣裳披在王傾君身上,扶她下床,示意兩個內侍進來服侍王傾君。唐若龍在一個內侍手裏喝了參湯,緩過一口氣,似是記起什麽,看向王傾君問道:“美人叫什麽名字?”

王傾君忙答道:“臣妾姓王,名傾君。”

“傾倒君王,不錯,好名字。”唐若龍想到自己居然再振雄風,心神舒爽,有了一點兒精神勁,又吩咐曾公公道:“傳旨,封王美人為正三品貴人。”

宮中嫔妃共有七品,正三品以上的,多是進宮多時,有資歷,或是娘家有勢力,再或是曾育有公主皇子的,像這樣一夜侍寝,一躍成為貴人,絕無僅有。曾公公有些感嘆,動作便恭謹了許多。

暫時不用死,還被封為貴人,葡萄也不用死了。王傾君松懈下來,任由內侍幫她擦抹身子,穿上衣裳。

待內侍幫王傾君收拾停當,要攙扶出去,曾公公這才記起陳文安還跪在屏風前,便禀道:“皇上,驸馬爺還跪在外頭。”

“朕倦了,誰也不見。”唐若龍困意上來,渾身乏力,不耐煩的揮揮手,翻身向裏,不再說話。

陳文安适才瞧了唐若龍的氣色,倒不是想像中那麽頹敗,料着還能熬一段日子,便悄悄放下心來。只要唐若龍能熬多幾天,待陳皇後再多一點時間安排,這太子之位便是唐天佑囊中之物。最怕的,不外是陳皇後還沒安排好,唐若龍就突然駕崩,到時唐天佑要登皇位,便多費一番周折。

陳文安正想着,見內侍扶了王傾君出來,不由瞥了一眼,正好撞上王傾君看過來,似有意似無意的對他扇扇睫毛,心內有數,決意稍後再會會美人,商議合作事宜。

作者有話要說:更新了!新文期,需要鼓勵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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