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的忽悠她?

青茹氣急反笑。

花了兩年時間,終于看清他是怎麽個東西!

不可遏制的憤怒仿佛火焰在體內燃燒,叫嚣着,把林翰施加給她的統統還回去,讓他跪在她面前,卑微地顫抖着,說一百個一千個一萬個對不起!

就在這時,手機鈴聲響了,青茹知道,是有人用釘釘聯系她。

用腳趾想都知道是誰。

青茹接起電話,無奈地扶額:“這次又是給誰打的?”

電話那頭的女人聽到她的聲音,也不太吃驚了:“你到底是誰,為什麽我每次打緊急電話,接聽的都是你?”

“我叫青茹,你打的不是電話,用的是app。App出故障了吧。”青茹覺得那女人精神狀态不太好,是不是因為失戀受了太多刺激?

“诶屁屁?”女人疑惑地重複了一遍,“是什麽?”

“手機上的應用程序啊。”額,這女人不光是精神狀态有問題,可能智商也有點欠缺。她都這樣了,還有男人欺騙她的感情?那男人簡直是人渣中的人渣,比林翰還要極品一百倍。

從這個層面講,青茹又變成沒鞋的人了,而那女人則是沒腳的。

同情,憤怒,還有別的說不清的情緒,在她心頭醞釀。

“你叫什麽?”青茹忍不住問。

女人沉默了一會兒道:“蘇雲,‘蘇醒’的‘蘇’,‘水雲’的‘雲’。”

“名字很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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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名字也是。青是青藍的青嗎?”

“對。茹,上面一個草字頭,下面是‘如果’的‘如’。”

接下來,沉默,沉默。

青茹不知道怎麽将尬聊繼續下去了。

誰讓她現實中沒有朋友啊。

可是現在就挂斷釘釘,也太不禮貌了,對了,要不要跟對方談論下天氣……就在這時,蘇雲開口了:“這次我本來是想要找同學幫忙調查我男朋友的。”

“啊?”

蘇雲深吸一口氣,好似在拼命壓抑情緒:“你知道,我流産了。出院後,我決定跟男友分手,搬出了家屬院。我男友跑到宿舍跟我道歉,還做了很多好吃的,幫我坐小月子,他跟我規劃了以後的生活,說畢業了,就趕緊找工作,等經濟狀況穩定下來,就跟我結婚,然後要個孩子,把虧欠我的全補起來。”

“我就跟他複合了。但是……”她深吸一口氣,“最近我懷疑他跟女歌迷在一起……”

“女歌迷?”青茹聽得腦袋都大了,這故事怎麽那麽狗血,跟那些過時的憂傷言情小說似的,好像不涉及娛樂圈,就不能叫青春,“你男朋友是搞音樂的?”

蘇雲笑了笑,似乎很驕傲:“他是唱搖滾的,‘峥嵘’樂隊,你知道嗎?”

“沒聽說過。”現在這年頭還有誰喜歡搖滾?跟讀紙質書一樣小衆到死。

“他們沒出名,現在在酒吧唱歌……”蘇雲的聲音變得輕快起來,就像飛上枝頭的小鳥,跟之前留遺言的怨婦判若兩人,“但我覺得,他會出頭的。所以他要做樂隊服裝,宣傳……我能出錢就出錢,沒錢就出力。我知道要出名,肯定要應酬,但我受不了他和經紀人、歌迷那麽親近……”

她說到這裏,語氣一轉,又變得格外沉重:“前天我在床上發現了幾根長頭發,染成黃色,不是我的。”

青茹聽得快要爆炸了,這蘇雲,擺明了是個冤大頭,被男友騙了呀。

她一時忘了自己還在珠寶店,猛地拍了下玻璃櫃臺道:“這還不能坐實他劈腿?這種男友留着做什麽,過年嗎,跟我一起向這些混蛋報仇吧!”

店員頓時驚慌地叫起來:“小姐,請您不要拍打櫃面。”

“對不起。”青茹慌忙拿着盒子,走出珠寶店。

蘇雲遲疑了一會兒說:“可是他也有很多留長發的男性朋友,或許是人家累了,借我們的床睡了會兒覺呢……我不想疑神疑鬼,也不想束縛他,讓他感到不快樂。”

“你這樣做是自欺欺人。”青茹簡直給她跪了,恨鐵不成鋼地說道,“算了,我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話我撂這兒了,我要報仇,你要是也想報仇,再來找我。兩個人力量總比一個人強。”

“你的電話號碼是多少?”蘇雲考慮了一會兒,不置可否地說,“下回我專門打你的。”

青茹莫名奇妙,想說釘釘裏不是有聯系人和號碼嗎,不過,考慮到蘇雲或許有智商和精神上的缺陷,便耐心地報了一串數字。

挂了電話之後,青茹長松了一口氣,不過,新的問題又來了。

怎麽報複林翰,她根本沒有這方面的天賦啊,小學她被後座男生扯了辮子,只會哭,不敢跟爸爸說,也不敢找那小子算賬。

青茹想來想去,找不到個商量對象,只好上學校論壇,發了個匿名帖子——

男友劈腿了,怎麽辦?

十、三十六計vs孫子兵法

八卦的群衆一下子沸騰起來。大家紛紛發揮專業優勢,把她的帖子推到頂部。

宗教學:樓主,找個機會把前男友帶到龍泉寺,讓大師點化他,讓他從此以往心中只剩下佛陀,不再看劈腿對象一眼——色即是空,莫要着相。

新聞學:當然是拍他和劈腿對象的照片、視頻,通過口頭、文字、視頻傳播,讓公衆對他們進行輿論上和道德上的譴責。

地質學:以最後一次旅游的名義,帶前男友到沼澤、沙漠等地帶,你在此之前學好逃生知識,只有前男友……呵呵……你懂的。

編輯出版學:要看這方面的理論專著嗎,去圖書館裏**樓**號房。

廣告學:弄一坨風幹的便便裝在盒子裏,以他現女友的名義,讓快遞員當衆送給他。

最狠的還是他們藥學的:實驗室裏那麽多東西,你想要讓他永遠閉眼,還是讓他在現女友面前站不起來,不都是分分鐘的事情。

青茹幹笑兩聲:實驗室确實随便就能搞到硝酸铊、N-二甲基亞硝胺、甲醇、乙醚、氰化鈉之類的東西……

不過那樣做,她就把自己給毀了。

九年前,姨媽把她從青茹爸身邊帶走之後,青茹爸好像找到新目标,沒錢就去姨媽單位鬧事。就連她表妹也未能幸免,經常被攔在放學路上。

表妹吓得晚上做噩夢,醒來,就跑到姨媽的房間,抱着她哭:“我們不要跟青茹住好不好。”

姨媽摸着表妹的頭,輕輕說道:“青茹是你的姐姐,是我們的家庭不能缺少的一員,誰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站在門外偷聽的青茹也哭了,後來,她偷偷藏了把菜刀在書包裏,要是遇到她爸胡鬧就打算玉石俱焚。

姨媽幫青茹收拾房間時,發現那把刀,慌忙把青茹叫到房間,跟她聊了好久。

因為隔的時間太遠,具體說些什麽,青茹忘得七七八八,她只記得一句話:不要因為任何人,放棄自己的人生。

她爸爸不值得,林翰就更不值得。

但還是得報複啊,總不能放棄吧?那跟吃了一肚子海鮮沒有地方拉屎、學了十二年不能參加高考一樣,憋得人多難受?

就在青茹每天睜開眼、就仿佛看到林翰和他的那個新歡對自己冷笑、快要瘋掉的時候,她又接到蘇雲的釘釘電話。

蘇雲那沉浸在戀愛中的女人,情緒跟做過山車似的,時而高興得上天,時而低落得下地,這會兒無比郁悶地小聲哭泣:“青茹,我已經确認過了,那頭發确實是一個女歌迷的。那個女歌迷我見過好幾次,好像家境很好,穿的用的都是知名的奢侈品牌,長得也挺好,個子還比我高……我好不甘心,也想報仇。”

“那就開始吧。”青茹頓了頓,“接下來,我們該……怎麽做呢?”

蘇雲怔了:“你不知道嗎,是你拉攏我報仇的?”

青茹幹咳了兩聲,想起論壇上的帖子,問:“你是學什麽的,從你的專業角度講,用什麽方法報複比較好?”

“中文。”蘇雲說,“那能怎麽報複,寫大字報貼在學校嗎?不痛不癢的。”

青茹無語,這蘇雲是不是太善良了,她擺了擺手指道:“不,不,力氣要用到刀尖上。你可以寫一篇通稿,說他對粉絲下手,捅給所有媒體,讓他還沒出道就被所有人唾棄,看他搞什麽音樂!”

“這樣……太狠了吧。不是毀掉他的一輩子嗎?”蘇雲退縮了,“你呢,你學什麽專業?”

青茹吞了吞口水:“藥學。用起來更狠。”

“做點瀉藥,行不行。”

蘇雲完全是只小白兔,怪不得被渣男吃得死死的,青茹差點吼起來:“那不是惡作劇嗎?能解氣嗎?”

“你說該怎麽辦……”

兩人又沒話可說了,氣氛越來越沉悶。

幾分鐘之後,蘇雲試探着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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